这个事件发生过后,宫里的婢女无不慨叹世事无常。但面对皇权的诱。惑,她们还是趋之若鹜地奔赴大帝的寝殿,做他的发泄对象。每个人心里都做着同样一个美梦,那就是,既然一向受宠的苏婉雅被指派去代国做了和亲使,那她们的天赐良机就来了。只要伺候得大帝满意,就有可能取代苏婉雅在大帝心目中的地位,成为帝妃。如果功夫好,手段高,成为帝后都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然,大帝可不是那么好伺候的男人。这不,三个侍婢已经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恨不得当初爹娘能帮她们多生几只脚。
偌大的寝宫安静了下来,乌托翻了个身,仰望着榻顶的红纱,这还是苏婉雅在的时候装饰上去的。她喜欢红色的东西,不管衣服还是饰物,都以红色的居多。
蓦地,男人想到了苏婉雅那张娇媚的脸庞和媚惑的神态,动情之际,身体便有了强烈的反应。明明刚刚跟三个女人欢爱过,却仍旧抑制不住这潮涌般的感觉,他便用手抚上了自己的身体。
奈何还是远远不及苏婉雅给予的那种畅快感和***滋味,***怎么都满足不了。遂,恼怒地挪开手指,拾起手边侍婢们逃走时落下的衣裳,恶狠狠地撇向了地毯上。
苏婉雅离开后的这些天,他的状态一直是这样癫狂的。情。欲来的时候,就叫来当初被她调教过的侍婢,疯狂地甚至是变。态地猥爱一番,直到疲惫不堪地瘫软在床榻上。然,每次赶走那些侍婢,他就会想到苏婉雅,想到那些个激。情昂扬的日子,身子便再起反应,却又不想再与侍婢们有任何瓜葛,得不到满足的身体便更加烦躁不安,以至于连国事都要荒废了。
代国那边一直没有动静,这令他越发地焦躁不安。他的宝贝是个绝色的犹。物,天知道暴戾的代国皇帝看上她之后会不会用强的。一想到自己的挚爱很有可能被别的男人强行压在身下行鱼水之欢,他就要抓狂。就在乌托又要打砸东西的时候,侍卫长前来禀报,说是早前派到代国去的潜伏细作有了新的消息要回禀。
男人听了,立马来了精神,不仅身体平静了下来,就连焦躁不安的情绪也得到了一定的抚。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让侍卫长赶快将得到的消息禀报上来。
“是这样的大帝,细作传来消息,说,”侍卫长偷瞄了大帝一眼,接着低头往下说,“说是长公主在代国皇宫生活得很好……”
乌托不耐烦地打断了侍卫长的话,“乌弥自然不会被亏待,朕要知道的是和亲使的状况……”
这就是男人。与自己中意的女人相比,有血缘关系的女儿都得靠边站。
侍卫长为难地点点头,“禀报皇上,和亲使,现在已经是代国皇帝的妃子了。”
乌托听闻,登时从榻上站起,光着脚丫冲到侍卫面前,揪住了侍卫长胸前的衣裳,“你再给本帝说一次!什么叫做和亲使已经是代国皇帝的妃子了?”
侍卫长不敢直视大帝,斜睨着地毯,“细作来报,和亲使被代国皇帝纳为了雅妃。不过,不过长公主和和亲使差人送回来的消息却对此事有一定的解释……”
“速速道来!”乌托松开了手里的衣裳,努力站稳脚步。
“长公主和和亲使都说,嫁给代国皇上为妃,是为了更好地接近代皇,从而探取我乌蛮国所需要的情报。她们还说,请大帝放心,代皇根本就不能人道,和亲使嫁给他为妃,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
“不能人道?人身安全有保障?这两个愚蠢的女人,简直是在糊弄鬼呢!”乌托在地中央打着转,“敢碰本帝的女人,龙岳枭,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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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了夫人·爱穿旧鞋
日子在指缝间流过,青笺脸上的剑伤已然完全痊愈,再无一点疤痕,甚至因了保养较好的缘故,脸色红润了好多。爱咣玒児
她几乎每天都会去瑶华殿看望身为贵妃的紫筠。虽然紫筠的地位在后宫女人中仅次于太后的高度,然,她的境遇也是最令人同情的。
每次去看她,她都会兴奋得欢欣雀跃,嚷嚷着“好姐姐又来看我了”。她已然变成了青笺的妹妹,并且对其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感。有一次青笺去晚了,她左等右等都等不到,竟哭闹起来,口口声声喊着“姐姐不要我了,姐姐不要我了”,不仅在殿内乱丢东西,还殴打宫婢,害得翠儿不得不派宫人去御乾宫相请。
龙岳枭虽则不喜欢青笺常去瑶华殿,但拗不过她,便令内卫司的人寸步不离地保护着,以防紫筠像当初那般,以蛮力伤害到她。青笺并未提出反对,因为她害怕阴魂不散的六王爷会再无耻地纠缠她,多了侍卫的保护,心里总算是踏实许多。
这一日,女子照旧来了瑶华殿,伴随她同来的是侍卫长凌舜琥。
“娘娘,天气炎热,为何不乘坐软轿呢?”凌舜亲手为女子撑着遮阳用的绢布伞,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在伞外。
“哥,你也说了,天气炎热。身无负担地行走都觉得汗津津的,若是再抬着轿子,身子稍微弱一点的轿夫定会中暑。”女子侧头,望着凌舜“说”道。
“你这般菩萨心肠,定会有福报的。”男人由衷地赞叹嘬。
女子还想再“说”点什么,无意间进入眼帘的一个身影令她瑟缩了一霎,便凝着眸子,低下头去。
又走了几步,女子和侍卫长以及身后的婢女都停下了脚步,站在阻路的六王爷面前。
“六王爷吉祥!”侍卫长和宫婢屈身施礼。
“起来吧!”白衣男人扬了扬手里的扇子,随即冲女子点头,“娘娘大安。”
女子不曾看他,眼眸依旧凝视鞋尖,只是淡然屈膝,算是回礼。
“娘娘这是要去瑶华殿吗?”儒雅的男人又向前迈了一步。
然,还没等他站稳,女子就下意识向后挪了半步。一旁的侍卫长也随着将绢布伞向后移动着,心里却画了个问号。
“回禀王爷,娘娘正是要去瑶华殿。”宁儿赶忙代替娘娘回答。
王爷连看都没有看宫婢一眼,一直盯着青衣女子的脸庞,“正好,本王也要去探望岑贵妃,就与娘娘同行吧!”
女子不置可否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莲步而行,继续往瑶华殿走。
侍卫长和宫婢急忙追上,伺候着明显慌张的女子。倒是白衣男人,将她的这种表现理解为了羞涩,心里还是蛮受用的。
一行人脚步匆匆地来至瑶华殿。可巧,岑贵妃还在睡觉,翠儿便将两位主子请在寝殿的茶桌旁,并沏了茶水,奉上之后就回到居室里去守着自己的主子,等主子醒来之后随时伺候着梳洗整理,来前殿与两位贵客见面。
“凌侍卫长,你们先出去候着吧,本王有话想单独对娘娘说。”白衣男人依旧不看说话对象,只是死死地盯着埋首以对的青笺。
凌舜和宁儿对视一眼,又把目光都投向了青笺,但见她略带焦灼的眼神求助一般回望着,似乎并不希望他们离去。
就在两人踟蹰的时候,白衣男人又开了口,“这里是娘娘亲姐姐的居所,本王又是娘娘的小叔,难道你们还怕娘娘在这里出什么差池吗?”
“可是王爷,皇上吩咐过卑职,一定要近身保护娘娘,不能让娘娘离开卑职的视线范围。”凌舜作此解释。其实,龙岳枭是下旨让内卫司保护青笺没错,但没说不能让她离开他们的视线。如果说了这话,难道她如厕的时候还要侍卫们跟随吗?凌舜只是看到了女子的眼神,遂做出必要的努力。
“凌侍卫长不会是真的担心本王能伤害到娘娘吧?”口吻寒冽,与素日里儒雅体恤的六王爷截然不同。
凌舜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一向灵巧的宫婢也没了主意,两人都将目光递向了青衣女子。
终于,女子冲他们二人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凌舜和宫婢这才向六王爷和主子施礼,随后出了门。但他们并未走远,只是站在门外的回廊下,随时等候差遣。
“凌侍卫长,娘娘好像有些反常……”宁儿轻声对凌舜说道。
凌舜以手指立在唇边,让宫婢保持安静,自己的耳朵几乎竖起,倾听着屋子里的声音。虽然他的耳力在练家子里不算是最强大的,却也位居上游。遂,房间里断断续续的声音便传入了他的耳中。然,女子是用唇语的,他只能听到男人的声音。
殿内,男女被茶桌间隔着,男人腾然而起,站在女子面前。
“想我吗?”他低沉着声音,却压抑不住情绪里的焦躁。
女子垂首看着对方白色的袍子下摆,嘴唇紧紧地闭合着,不做回复。
“真的没想过我吗?”他伸出右手的食指,挑起她的下颌,动作轻浮。
她蹙着娥眉,把头扭到一旁,甩开他那可恶的手指。
男人的脸色骤然一变,“怎么?被他要得舒坦了,就忘记了对我的承诺了吗?”
女子懵然看着他,以唇语质问:“青笺何时对王爷许下过承诺?”
“没有吗?那日在兽路,你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对我的承诺吗?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神态,任谁都会心动不已!”男人的音调提高了许多。
“王爷请自尊,当日青笺什么都没有说。”女子愤然以唇语回应。
“自重?”男人原本还有些纳闷,以为女子之前的冷淡都是做样子给侍卫和宫婢看的。可就在灵光一现之间,他忽然由女子此刻的表现意识到了她那日的计谋,便觉得自己被耍弄,遂扯着她的手臂,令她站起。
青笺也心照不宣地明白了他的心思,便迎着他的目光,坚毅地回以无谓的眼神。
“很好!”他嗤笑一声,“原来你也会玩手段,而且还玩到了我的头上!原来那日的浓情蜜意都是虚情假意的缓兵之计!既如此,我就不能用常规的办法来解决问题了。”你想做什么?”她倏然觉得背后发凉,下意识以唇语问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在未来世界的时候卑鄙无耻不择手段,没想到穿越过来之后竟还是这副德性。
“做什么?”他的面部瞬间狰狞起来,“我将不惜一切代价,打倒他,得到你!”
她冷笑着翘起唇角,嘴唇翕动。“就凭你?也想打败他吗?”
这不是气话,是她的真心话。多日来伴随龙岳枭上朝,陪伴他批阅奏折,他在治国上的才能已经尽数展示在了她的面前。一个年轻男子有这般的雄才大略,实在是令人钦佩的。而眼前这个拥有龌。龊灵魂的男人,不要说他的才能不及龙岳枭,单是魄力和人格魅力就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怎么?看不起我吗?”他终于恼羞成怒,“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庸才,只有那个暴戾的昏君才是治国之才!你不过是被他的权势所诱。惑,没关系,等我拥有了同等的、甚至是更加至高无上的权力,你自然会回到我的身边来!”
女子耻笑摇头,不予评价。她现在觉得再对他说一句话都是多余的,索性以沉默对待。
“你这是什么鬼表情?”男人怒火中烧,低下头,就欲强行亲吻。那个架势,就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
女子根本无法躲闪,想要呼救,却没办法出声,就连摔茶盏也是无法做到的。无奈之下,只能效仿上次那样,紧紧地闭上牙关,希望把被侵害的程度减少到最小。
这里是在瑶华殿,虚掩的殿门外便是凌舜和宁儿,屏风后的居室里是紫筠主仆。就是这样的环境下,他竟然还忍不住要轻薄她,足见这个男人已经疯狂到了不顾礼数的地步。转念一想,或许他就是仗着她口不能言,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
然而,他的嘴唇刚刚要触到她的唇瓣时,就听到了一声震天的嘶吼在殿内回荡,随即,旋风似的一个身影刮到了近前,然后,便是虎虎生风的一拳,直奔男人的后脑而来。
男人是有功夫底子的,明显感觉到了奔他而来的袭击力量,便就势低着头平移开脑袋,放开女子的同时,身子也低低地飞了出去,并且卯足了力气奔袭击者的腹部踢了过去。
被他突然弃开的女子跌跌撞撞地转了个圈,终于摔趴在了桌面上。等她站好之后回头看去,却见到紫筠已经中了龙岳桢的一脚,身子如飘起的一团云彩,在空中腾起之后,重重地摔在了一根粗。壮的柱子上。旋即,身子顺着柱子滑落,又重重地摔在了柱子旁的地板上。
女子从愕然中醒来、踉跄奔向紫筠的时候,门外的凌舜和宁儿已经闻声赶来。三人几乎同时到达紫筠身旁,女子则是扑在她身边的。
“紫……娘娘,您还好吗?”凌舜将紫筠扶到自己的臂弯里,紧张得几乎喊出她的名讳。
到底是有过情愫的,本来看她变得痴傻就已经够痛心的了,此刻,眼看着她贴着柱子狠狠地摔下,他的心便痛得无以复加。
女子揸着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查探姐姐的伤势,只是用探询的目光看着凌舜,希望他能够出个主意。而这时候,始作俑者竟然坐到了桌前,冷眼旁观着已经乱成一锅粥的几个人。
“娘娘,您守护着贵妃娘娘,卑职脚程快,去请御医来。”凌舜小心翼翼地将紫筠的头挪到了青笺的怀里。
青笺却一把扯住了准备快步离开的凌舜。
“哥,去请神医。就说我病了,在瑶华殿晕倒了,快去!”她以唇语“说”道。
凌舜迟疑一霎,随即点头,起身离开。
这时,在居室收拾完紫筠衣物的翠儿赶了出来。见到殿内的样子,惊得丢掉了手里用来诱。哄主子的布娃娃,疾步奔到青笺身边。
“娘娘,娘娘——二小姐,娘娘这是怎么了?”翠儿一向都管自己主子叫“娘娘”,而管同样身为娘娘的青笺叫“二小姐”。
宁儿便冲她使了个眼色,以手指暗暗地指向了还坐在桌边的六王爷那里。
翠儿虽然很想知道其中缘由,却也不敢再问,只是关注地看着主子,向宁儿问询是否去请了御医。待宁儿答复之后,她才稍稍安心。
大概几分钟之后,一直阖着双目的紫筠竟然颤抖着睫毛,睁开了眼睛。
“娘娘……”翠儿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娘娘,您可算是醒了……”
青笺刚刚一直被情势逼得强做镇定,看到姐姐醒来,也喜极而泣。旋即,擦去脸上的泪痕,抚摸着姐姐的脸颊。
就见紫筠疑惑不解地凝视着妹妹,那眼神,仿佛从来都不相识。蓦地,她也伸出手,将白皙的指头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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