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已经无法再为自己辩驳,只是不停地摇头,希望他能够相信她。
男子看着她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当他再度睁开双目的时候,目光矍铄,更加犀利。
“岑青笺,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惩罚不忠(毒阉)
男子目光矍铄,犀利如刀锋,看着女子。
“岑青笺,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皇上看到所谓的男人了吗?”女子勉强令自己镇定一些,看似坦然地“问”道。
“看?朕的鼻子不是摆设!”他不愿多作解释。他会告诉她,经过这段时间的耳鬓厮磨、日夜相倾,她的味道已经渗入他的骨髓了吗?他更不会告诉她,他甚至能够凭借她的味道来判断她的性。致是否昂扬。难道他会闻不出她身上染了男人的气味?
青笺仍旧故作镇静,做出委屈的样子,不想跟他说实话。虽然之前龙岳枭跟那个男人打斗过,但两人并未近身相搏,即便他嗅觉再灵敏,应该也记不住男人的气味。如此说来,就算此时他嗅到了什么,也不会联想到刺客。只要她不说,想必他再怀疑也是无用的。没有证据,任何猜想都是毫无意义的琰。
见她不说话,他便气急败坏起来。
“你这该死的荡。妇!只离开朕的视线一会工夫,就跟男人厮。混,难道你是只一时一刻都离不开雄。性的滥。交母。狗吗?是不是每时每刻都被我压在身下,才能够满足你的欲。望?才能够令你守住女人该有的本分?”狂怒之下,他又口不择言起来,将所有能想到的最卑劣的形容都用在了她身上。
他闻到了她身上有属于别的男人的气味,那气味是需要通过肢体接触才能够染上的。他不敢想象,她被别的男人拥抱或者亲吻过,甚至……不!她是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染指,哪怕是暗中觊觎都不可以办!
女子听着他的辱骂,默默无语,只凝望着他的眼睛。为何这个男人刚刚还是柔情蜜意,转眼就恶语相向呢!他是真的在乎她,还是只把她当作了一件肆意攫取的玩。物。
“还是不肯坦白吗?”男子已经被消磨光了耐性,一把扯过她的衣领,将身子提起,“不要逼朕伤害你!”
她听了,唇瓣微动。“皇上伤我还少吗?”
他听闻,眼睛里现出一抹暗色,咬着牙根,“怎么?你觉得跟朕在一起经常被伤害吗?”
“是的。”她冷魅地迎上了眸子,嘴唇颤抖着,“跟皇上在一起,常常是痛的。身体痛,心里更痛。”
男子的呼吸粗重起来,“少跟我岔开话题。上次你隐匿的那个秘密,想来也是跟男人有关的。今天又是如此,你究竟与多少个男人保持着不清不楚的联系?你欲拒还迎地接近朕,究竟有何目的?”
女子的呼吸有些不畅,却不肯求饶或者服软,只是瞪大炯炯有神的美眸,与愤怒的男子对视。
“说!”他再也遏制不住怒火,咆哮着催促道。
谁知,女子竟然笑了。笑容宛若身畔的淡紫色花瓣,清雅淡然。他真是太高看她了,竟然给她赋予了那么阴险狡诈的一个形象。这种不信任令她觉得之前所有的心动和期许都是一种浪费,——喜欢一个不值得喜欢的人,真的是在浪费生命。
“你在嘲笑朕拿你没办法,是吗?”男子的神情有些狼狈,怒气却未有丝毫的减退。
她却仍是笑。蹊跷的笑,鬼魅的笑,摄人魂魄的笑。这哪是在嘲笑他啊?她是在嘲笑她自己,嘲笑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凉薄的皇帝,——他拥有天下,自然不会珍惜任何事物,因为他舍得失去,失去之后还会再度拥有。不像普通人,失去之后,因为不能再度拥有,所以便会痛心自己曾经的不够珍惜。
“不要再笑了!”他实在无法忍受她的笑容,大吼完,便恶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她没反抗,也没有迎合,如行尸走肉一般,僵硬麻木着。
没有得到回应,男子将嘴唇转移在了她的颈间。因为愤怒已经转变成了欲。望,他要用粗暴的性。爱来惩罚她的不。忠,让他知道,这世上只有他一个男人可以肆意攫取她的身体,甚至是灵魂。并且,他可以肆无忌惮到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哪怕是在大白天,哪怕是在野外,只要他想要,她就只有承受的份儿。
被男人放倒在碎花丛中的那一刻,青笺忽然觉得整个身子都轻了。
蓝色的天空,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淡紫色花瓣和翠绿色的叶梗,这是女子阖上眼帘之前看到的最后的画面。定格的不仅是她眼中的美景,还有周围的风声和他的喘息声。她的所有感官都在一瞬间完全消失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有一霎那的时间,他便放开了她。当她的意识和感官都恢复之后,便听到了激烈的打斗声。明知打斗的两个人是谁,她竟没有起身去阻拦,也没有整理刚刚被他扯开的腰带。她只是静静地躺在花丛中,望着湛蓝的天空。
稍后,打斗声更加激烈起来。
又过了片刻,李韦的脑袋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娘娘——,娘娘您还好吗?”大太监忧心忡忡地看着云鬓凌乱、面无血色的女子,蹲下身子来搀扶她。
女子被李韦扶起之后,仍旧没有去看打斗的三个人。她知道,凌舜一定赶来了,所以声音才会如此激烈。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哪怕他们中的谁受伤甚或是有了性命之危,都无法令她紧张或者惊慌。
“娘娘,您是不是被吓坏了……”李韦揸着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衣衫不整的女子。
他以为青笺独自赏花,遭到了陌生男子的轻薄,正好被及时赶来的皇上遇见,于是,皇上便和陌生男人打斗在了一处。
原本他和凌舜一直远远地站着,等候皇上去寻找娘娘。后来,他们俩几乎同时听到了打斗声,再想到之前有刺客袭击皇上的事情,遂急忙寻了过来。
“你去找娘娘,我来助皇上。”凌舜急匆匆跟他说了一句,就加入到了对付陌生男人的厮杀之中。
他找了好一会,才在被压倒的花丛中见到了傻愣愣的女子。虽则他已经是个无根的男人,却还是对她有了几分怜惜之情。
“娘娘,我扶着您吧……”他伸出手臂,擎在身侧,想让女子把手搭在他的臂上,想来是能够帮到她的。女子却仿似根本就没有听到。站起之后,只呆呆地往前走,眼神儿有些涣散,身子也是摇摇欲坠的。
“娘娘……”李韦的双臂在半空中做环抱状,碎步跟在身后,以防女子有个什么闪失,好及时搀扶住。没有懿旨,他是不可以跟她有任何的身体接触的,这是规矩。
青笺仍旧跌跌撞撞地前行,渐渐地,耳朵里听不到任何声音,脑海里泛起了白色的浪花,身子又轻了起来。
“好啊,飞吧,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她踟蹰在原地,仰望着蓝天,看着如漩涡一般旋转的晴空,绽放出释然的笑容。
稍顷,身子便如一枚散落的花瓣,飘进了绚烂的花丛中。
“娘娘——”只听闻一声不男不女的惊呼,她便阖上了疲累的如烟美眸。
——————
代国皇宫,慈贤宫。
冯太后站在百毒罐前,以玉棍拨弄着一只毒蜈蚣,看它攀爬到一半的时候,再用力甩掉,然后再让它往上爬。如此无聊的逗弄,竟玩得不亦乐乎。
“启禀太后娘娘,六王爷来给娘娘请安。”余福讨好的声音传了过来。
老太监什么坏事都做过,几乎没有什么他怕的事情。但唯独这百毒罐,是他最不敢接近的,因为他吃过毒物的亏。
那还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当年,他可是一个帅气阳刚、文武全能的小伙子,在宫中侍卫里,绝对是出类拔萃的。不要说是皇上赏识他,就连各位妃子都对他另眼相看。自然,这其中就包括了当今太后在内。
冯太后那时只是个妃子,而皇后则是当今皇上的母亲。然,在余福心目中,冯氏却远比皇后貌美可人,性格也比较活泼,不像端庄贤淑的皇后,闷闷的,不太愿意主动与人交流。
当他努力拼搏,终于成为侍卫长之后,在宫里的时间就多了许多,如此,与冯氏接触的机会就频繁了起来。久而久之,他竟然对她由敬仰转变成了爱慕,心里渐渐地生出了钩儿来。
虽然他在宫外有了家室,甚至贤惠的夫人已经怀上了他的骨肉,却还是无法平复他对冯氏的冲动之情。他对她的感情已经不能用简单的爱慕来形容,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若是有一天看不到她,他便觉得寝食难安,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甚至于,他还曾偷捡了她丢落的一块锦帕,贴身藏着,晚上睡觉的时候,要覆在脸上闻许久,如此才可以睡着。
这种不见天日的暗恋折磨着他,令他无时无刻不痛苦难当。于是,在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他走进了冯氏的房间,跪在她面前,把自己对她的爱慕之情都倾述了出来。
末了,他说:“我不求与娘娘共赴巫山,只希望能够一生陪伴着娘娘,哪怕为奴为婢,也绝不后悔。”
谁知,冯氏只是冷冷地望着他,美艳的唇瓣稍事翘起,“你有家室。”
他从这几个字里听出了一丝希望,“我可以不要自己的家室,那都是父母之命,不是我所愿。”
这个倒是没有说错,当初他并愿意娶那个毫无情致的木头美人,是父母亲跪在他的面前,哀求他为余家传宗接代,才令他不得不妥协。成亲之后,他每次与自己的夫人行周公之礼,都会用那块锦帕把她的脸蒙上,并幻想身下躺着的是冯氏,这才能顺利完成云雨的过程。在夫人怀有身孕之后,他便如释重负一般,再也不跟她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了,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男人都是如此。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喜欢一个女人,却还是会把她抱上床榻云雨一番。男人根本就管不住自己那几两肉。你回去吧,本宫累了。”冯氏确实满脸疲惫的颜色,这种殚精竭虑的宫斗生活已经快要耗尽她的心血了,又怎么会对一个小小的侍卫长产生欢愉之情。
他听了,并未失望,甚至还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娘娘,若是余福没有家室,是不是就可以陪伴在娘娘身侧了?”
“你下去吧,本宫好累,要歇息了。”她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就在那天晚上,余府无端遭贼,贼人并未夺走任何财物,却伤害了即将临盆的余家少夫人。这件案子禀报给府衙之后,余家人并未常去催促破案,久而久之,衙门便懈怠了案子的查询,这件案子就逐渐变成了死案。一直到了几十年后的今天,案子的卷宗还压在府衙的档案库里,蒙满了灰尘。
就在余家少夫人下葬的当天晚上,余福又偷偷潜入了冯氏的居室。
“娘娘,余福现在已无家室,请娘娘垂怜我这个可怜人。”他再度下跪叩首,声泪俱下。他的夫人白天入殓的时候,也没见他如此伤怀。
冯氏对他家的遭遇已经有所耳闻,心里便怀疑起此凶案的人犯便是眼前这位,虽然心里有些惧怕,却又对他刮目相看起来。
“你是侍卫长,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时时刻刻陪伴在本宫的身边?”她依旧摇头,不肯应允。
他终于急了,跪行到冯氏跟前,扯着她的裙角,痛苦不已。“娘娘,为了能够跟您朝夕相守,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娘娘,求你成全!”
“只要你一日是正常男人,本宫就不能留你在身边。”她固执地说道。
他愣在原地,沉思良久,终于决定破釜沉舟。为了能够与心爱的女人长相厮守,他宁可放弃做男人的尊颜。
“娘娘,余福愿意自。宫,入宫侍奉娘娘,直到老死!”望着她那婀娜的身段,他发狠说道。
“自。宫?”她竟然笑出声来,样子妩媚极了,“你当自。宫是剪指甲吗?难道说切就切了吗?若是自。宫了,从此后你就永远尝不到女人的滋味了。你舍得那个销。魂的滋味吗?”
他踟蹰了一瞬,“若是能够与娘娘一亲芳泽再变成废人,余福便无怨无悔。”这回换做冯氏犹豫了。
良久,她才温柔开口,“你真的那么钟情于本宫吗?”
他笃定点头,“若是能够与娘娘云雨一次,余福便这辈子都不用再感受那种滋味了,切了也罢,了了凡尘,倒是可以好好侍奉娘娘。”
冯氏似乎被感动。但转瞬又冷下了脸子。
“本宫无法信你。若是你与本宫行了雨水之欢后并未自。宫,甚至还以此相要挟,以操控本宫,达到你的各种目的,本宫的声誉早晚会毁在你的手上。”
男人想了想,“既如此,就由娘娘亲手挥刀,成全余福,行吗?”
冯氏还是摇头。
好一会,她才想到了一个阴毒残忍的方式。
“余福,若是你真心爱慕本宫,本宫就此成全了你的心思。这样吧,本宫这里有一种情毒的虫子,男人的物件如果被它咬一口,本来是无碍的,可若是与女人交。合,越是昂扬,物件就肿得越厉害。直到最后,竟一点点缩小,直至全部消失殆尽,成为地地道道的阴。人。你若是诚心要做本宫的奴才,就让这虫子咬一口,本宫促你毒发,很快你就可以入宫伺候本宫了。”
他根本就没作考虑,就疯了一般点头答应。
“娘娘,那虫子在哪儿?让它来咬我吧!余福愿意遭这种毒药阉。割。”热切的眼神凝望着冯氏,令人无法怀疑他的真心。
“很好,”她微笑颔首,“本宫就让它咬你一口。”
语毕,返身走到一个大号的瓷坛那里,以旁边的玉制筷子从坛子里往外夹着东西。
余福一想到可以与冯氏云雨相爱,便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蓦地,豪情四溢,一把扯开腰带,任松垮的长裤一下子堆在了脚踝处,旋即,顺手将短衣掀起,露出了昂扬的男性特征。
宦官心境(快意)
余福准备接受“毒阉”,但心里并不害怕,而是激动万分,满脑子都在憧憬着与冯氏享受鱼水之欢。当他脱去衣衫,现出男性特征时,却见她从瓷坛边走回来,手里拿着一样东西。
冯氏手中拿着一双玉石筷子,两根玉筷夹着一只美到近乎诡谲的虫子。虫子不大,大约只有拇指指甲大小,形状也如指甲一般,是扁扁的椭圆形。然,颜色却炫彩夺目,竟是闪着光芒的湛蓝色,看着它,就令人有种被摄取了魂魄的感觉。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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