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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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倾城-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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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州太守不防他问这个,忙让自己的亲兵回道:“是我们大人的家眷!”

古若雅坐在马车里一听,顿时大怒。

这个死不要脸的,大半夜的追杀他们至此,逼得她快要走投无路,如今却对月朗说她是他的家眷?

呸,自己就算是死了也绝不会跟这种不要脸的人有什么瓜葛!

她气得探出头来,朝外头破口大骂:“谁是你家眷?你家眷还用得着你带人追杀啊?”

一边又朝后头月朗那儿大声喊道:“喂,月环国的君主,你可是欠我救命之恩还没还呢。”

这小妮子,依然这么泼辣!

月朗唇角微翘,按捺下想答话的*,只是静静地望着定州太守!

定州太守被古若雅揭穿,恼羞成怒,就对月朗抱拳道:“让皇上见笑了,此女乃是我府上一个小妾,和人偷生了奸生子,还要和人密谋害死我,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古若雅先前还愣愣地听着,听了一会儿就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

见过不要脸的,可是从未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简直是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若是她有权利给他封号,她真想给他一个“天下第一不要脸”的封号!

这次,她气得腮帮子疼,也不想和月朗套近乎了。

他想救就救,不救拉倒!

见他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她就知道这些上位者说话都是不算数的。什么救命之恩,在他们眼里可算个什么?人家说不是就不是。

古若雅气得不行,手里那颗简易炸药攥得死紧,一边又暗恨自己:早知道希望是会捉弄人的,本来抱了必死的心,这会子一见月朗来了,又生了希望。

万一人家和定州太守一丘之貉,自己可就是死翘翘了。

或者,人家来的目的不是自己,而是定州城。自己岂不是自作多情?

正胡思乱想着懊恼不已的当儿,就听对面月朗的声音传来:“喂,定州太守,可你商量件事儿。”

定州太守抱拳客气道:“皇上言重了,皇上吩咐,我定当遵从!”

听得古若雅直想吐,一口一个皇上的,这是哪门子的皇上啊?人家可是月环国的皇上好不好?

这定州太守也实在是死不要脸!拍马屁拍到这份儿上了。

最好他拍在马蹄上得了,古若雅恨恨地想着。

月朗在那边哈哈大笑:“定州太守当真乃豪爽之人,朕佩服佩服!既然盛情难却,那就请定州太守前头带路,我们去定州吧,也省得朕白跑一趟!”

什么?这是要去定州做客吗?

定州太守立即在心里鄙夷了自己一句,他堂堂一个月环国的皇帝,还对大秦觊觎有加,会到他的地盘做客?

用大脚趾想都能想得出来。

他脸色阴晴不定,愣了一会儿才皮笑肉不笑地:“月环国君说笑了吧?这定州城可是我大秦的天下。要是您想去做客,定是欢迎!只是这些人就留在这儿吧。”

也不叫皇上了,转变的可够快的。

他用马鞭一指跟着月朗来的那些人,也就区区四五千人,若是他调兵及时的话,说不定还能就地歼灭了月环国君呢。

到时候可是大功一件,为大秦灭了一个劲敌呢。

他越想越美,直觉得这事儿能成。

若是自己居功至伟,管他新皇还是泰王呢,谁都不得不买他的账,哪像现在脚踩两只船,成日里提心吊胆地,连觉都睡不踏实。

要是真的能灭了月朗,他可就在这定州一带雄霸一方了,到时候拥兵自重,谁都不能奈何他!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脑袋很灵光,头一次不用家里那母老虎指使了,只觉得惬意无比,连看月朗的眼神,也没有先前恭敬了。

他用马鞭子摇摇一指月朗,嘿嘿笑了几声,“我说你这小子是不是嫌你那地方呆腻了,跑到老子这儿撒野来了?也不撒泡尿尿照照镜子,有两把刷子再来!”

说着,就有恃无恐地吩咐几个亲随:“回城里去,那我的令牌,让追击的人马都过来!”

那几个亲随就忙忙地拨转马头朝定州方向奔去。

月朗唇角抿了抿,从身后取下一架紫铜雕花的弓来,又从后背的箭壶里抽出一支白色的羽箭,朝着那几个往前奔去的人瞄了瞄,刷地一声就放了出去。

那一支白色的羽箭带着凌厉的冷风,擦过定州太守的鬓边,一箭射中了一个疾驰的亲随。

那箭势依然没有停下来,借着惯性往前冲,生生地贯穿了那亲随的身体,又射穿了前头一个骑马狂奔的亲随!

这正是罕见的一箭双雕的箭法!

定州太守看得目瞪口呆,吓得差点儿连马缰绳都扔了。

我的老天,他轻呼一声好险!

差一点儿那箭就射中他了。

他擦了擦额头渗出来的细密汗珠,眼神发愣地看着月朗,如同见鬼的样子。

月朗不再和他废话,大手往后一挥,这边的人马就如潮水一样呼拉拉地涌了上来。

马蹄践踏着土地,引得地面一阵颤动。

定州太守这边的人也不甘示弱地往前冲去,没人顾得上古若雅的大车了。

风影勉强骑在马背上,浑身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被汗还是被流出来的血湿透了,只觉得浑身轻飘飘地使不上劲儿。

定州太守仗着这儿离定州近,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谁知道刚一交战,就被对方死死地咬住,想跑也跑不了。

他手底下的骑兵也是大秦的精锐,可不知道为何,碰到了这些打仗不要命的月环人,这些人好似没有了章法一样,本来列好的对阵也被冲散了。

一顿厮杀,直到夕阳西下。

远远的山巅,残阳似血。

定州太守被十几个亲随围在中间,大口喘着粗气,看着对面那个依然面色不改的月朗,心中直呼倒霉!

若是他一开始就掉头就跑该多好!

如今定州城的援军也没见到,自己还被月环人给包围在中间了。这可怎么好?

想到刚才月环国君说过想要定州城的事儿,他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圈,又有了主意,忙朝月朗拱手笑道:“皇上皇上,请您高抬贵手!我有话说!”

月朗手中长剑朝天一竖,那些月环国人纷纷住了手,等着定州太守说话。

“是这样的。”定州太守强笑道:“您老人家不是想要定州城吗?那我这就头前带路,让皇上您今晚就歇在定州可好?我的太守衙门让给您住,你看行吗?”

月朗听见这话,不由嗤笑一声,还真是个两面三刀的,不打不知道他的真性!

“当然好。”月朗接过话茬笑道:“只是朕现在用不着你带路了,我们的人也能找到!”

话刚落地,还没等定州太守想出什么鬼点子来,他就又指挥着部众围了上去。

先前这定州太守极尽污蔑之能事,竟敢说他的心上人是和别人勾搭成奸生的孩子,还说她是他的妾室。

就冲这些话,他今儿也要亲手宰了他才是!

他杀气腾腾地策动战马冲了上去,如若无人之境一样冲向定州太守!

定州太守吓得脸儿都黄了,忙忙地调转马头想逃往定州,无奈后头的人已经追了上了,真是逃无可逃了。

正惶惶如丧家之犬一样,他忽然就看到了古若雅的大车。

不知道这里头的人,月朗感不感兴趣?

毕竟,抓住了这个女人,就能逼迫泰王就犯。而泰王,可是月朗的死敌啊。

他当即不管不顾地朝古若雅的马车冲去。

风影几个也是大惊失色,他们已经受了重伤,此刻压根儿就没有能力对付这几十个人了。

定州太守疾驰到车窗边,探出手来就要伸到车窗里,想一举把古若雅给揪出来。

古若雅此刻手里还攥着最后一枚炸药丸子,见此状况,也忘了要给自己留一颗了,随手就甩了出去,一边还大骂着:“去死吧,死不要脸的!”

就听轰隆一声,定州太守被炸药爆发出来的气浪给甩到了十丈开外的地方,马儿也受了惊吓,前蹄高高抬起,把他甩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被炸晕的还是吓晕的,反正定州太守从马背上掉下来之后,就没有爬起来。

月朗轻而易举地射杀了那些亲随,骑着通体发亮的黑马器宇轩昂、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地上跟死猪一样的定州太守!

看了一会儿,才吩咐身边的人,“把这头猪给朕捆起来!”

想死,还没那么容易!

敢打他看上的女人的主意,他绝对不会绕过他!

一百四十章 勃然大怒

月朗轻松灭掉了定州太守带着的人马之后,又把定州太守捆成粽子一样缚在马背上,这才下马走向古若雅的大车。

古若雅此时已经定下心来,手里端着一碗温水有滋有味地喝着,一边盘算着怎么让月朗报答救命之恩。

虽然挟恩图报非君子所为,不过她是女人,并非君子,这挟恩图报的名儿她还是不用了。

月朗走向马车,风影浑身戒备地望着他,手中长剑指着月朗,虽然已是强弩之末,可那股威严之势还是不容忽视的。

月朗赞赏地看了风影一眼,挥手叫过身后的随军大夫,命道:“给这几个兄弟包扎!”

风影依然岿然不动,直到古若雅拉开纱帘,探出头来说道:“你去吧,这儿没事儿了。”风影才挣扎着朝那边走去,几个已经伤得起不来的暗卫也被跟月朗的亲随搀扶起来。

分别几月之后,又见到自己的心上人,一霎时,月朗竟有些局促感。

望着那张醉里梦里日思夜想的明媚容颜,月朗一下子愣在那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知道定定地盯着古若雅看。

古若雅被他这种眼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如同芒刺在身。

若是此刻看他的是上官玉成,她该有多欢欣啊。

可是看她的却是月朗,一个和她一点儿可能都没有的男人!

她被他看得受不了,只好轻轻咳嗽一声。

月朗这才回过神来,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

“嗯,还好。”古若雅低低地答道,低头看了一下怀中的两个孩儿,又道:“多谢救命之恩!”

月朗自失地一笑,探了身子往里望去,见到古若雅怀中的两个婴孩,脸色顿时黯然无色。

可他知道,人家是泰王妃,这有孩子也是迟早的事儿。自己这是吃的哪门子干醋呢?

想是这么想,可是让他真的拿得起放得下,他只觉得有些难度。喉中发涩,他艰难地开口问道:“你现在是想回哪儿?”

他多么迫切地希望古若雅能说出跟他回月环国啊,可是内心深处,他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她是大秦人,而且还是泰王王妃,又有了两个孩儿。怎么可能跟着他去月环国?

除非,上官玉成战死,大秦再也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为了孩子,说不定她还能回到月环国。

隐隐地,他倒希望上官玉成不要活着回来,那样,为了她,他可以把大秦攻下来送给她!

只是他也知道这希望还是渺茫的,上官玉成“战神”的名号可不是白白得来的。

知己知彼,他和他打了那么多年的仗,自然还是非常了解他的。某种程度上,说不定他比古若雅还要了解上官玉成。

果然不出所料,古若雅听他说完,连考虑都没有,直接说道:“我想回定州,我要在那儿等着他。不然,他就找不到我了。”

月朗心中嗤笑,若是一个男人心中有一个女人,就算是找遍天涯海角也会找到她。怎么会找不到呢?

只是他不忍拂了她的心意,虽然满心里都是酸涩的感觉,可还是强撑着笑道:“好,你想回定州,咱们就回定州!”

不知何时,他语气里已经满是宠溺。只不过古若雅和他都没有觉察出来。

重新上马,月朗带着自己的队伍和古若雅这边儿剩下来的暗卫,抬着死去的兄弟们的尸体,一路前行,打回定州城去。

定州太守追击古若雅的时候,已经把定州城中的兵力都掏空了。

另一部分人追击前往并州方向的暗卫,还没有返回来。月朗自然如入无人之境一样,不费一刀一剑轻车直入。

进了城,来到了太守衙门,月朗下了马,在大门外吩咐人直接把马车赶往二门。

那里,有身子健壮的婆子已经备好了软轿候着了。月朗亲自扶着古若雅下了车,扶着她上了软轿,在一边跟随着一同往后院里去了。

那里,经过一夜激战,早就一片狼藉。月朗又命太守衙门里的婆子丫头们赶紧打扫干净了,这才请古若雅下轿。

古若雅刚生下孩儿,还没来得及歇息过来,就被这定州太守给逼迫地四处逃命,此时的身子,早就虚晃地走不动路了,面色更是苍白如雪,连嘴唇都成了淡紫色的了。

月朗看着一阵心疼,嘀咕道:“也不知道上官玉成那家伙怎么照顾你的?竟然让你受这么大的罪?”

要是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心上人过这样的逃亡日子。

他哪里知道,上官玉成此时也是水深火热,一不留神就要性命不保啊。

古若雅有些头晕,紧绷了一天一夜的神经猛然松弛下来,只觉得身子不撑,幸亏晚晴在一边连忙扶住她,才不至于晕倒。

月朗已经看不下去了,大步上前,打横抱起她和怀中两个孩子,就朝正室的卧房内走去。

看得晚晴瞠目结舌,可也知道这时候不是讲道理讲男女大防的时候。

毕竟,这总比王妃晕倒在地上强啊。

她紧走进步,打起了帘子,又赶着把床铺收拾好,月朗也抱着古若雅进来了。

如同掬捧婴儿一样,月朗小心翼翼地把古若雅放在了床上。

晚晴把她身前的背篼解开,把两个熟睡的婴孩放下来,躺在古若雅里侧。

月朗深深地看了一眼古若雅苍白如金纸的脸,大踏步出去,站在正房的丹墀上大声吩咐太守府里的下人:“快去熬参汤鸡汤去,快去做吃食来。谁要是敢暗中捣鬼,就如此树!”

话音还没落,他一把抽出腰中的长剑,咔地一声把那院中的一棵碗口来粗的西府海棠给砍断了。

满树的繁华落了一地,吓得太守府中的下人连忙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纷纷逃一样地做事去了。

月朗则让人搬了一张紫檀雕花的太师椅放在院子里,大喇喇地坐了,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椅子的扶手。

门口,一个挺胸叠肚的将军急匆匆地一闪而入,来到月朗面前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月朗唇角微翘,就吩咐那人:“把定州太守和他一家老小都捆在一间屋子里,等我得闲了再发落!”

这是要整人的节奏了。

谁让这该死的定州太守两面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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