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以为是早来看病的人呢,弄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月环国的侍卫。
他们说是他们先找到的古若雅,上官玉成的侍卫自然不依,明明是他们昨夜里就到了。
于是两造人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
等后院里的李德生听见动静连忙来看时,双方已经打得难舍难分了,他吓得连忙缩回头去,关了大门就赶紧跑去告诉古若雅~!
且说晚晴现在已经是古若雅后院的内总管里,负责采买米面菜蔬、四季衣裳料子一应事物,一大早就让小厮赶着车到菜市去买菜去。
谁承想林氏竟也非要跟着。
本来古若雅说过他们这些人都要深居简出的,林氏更不宜路面,万一被仇家给认出来,他们可就遭殃了。
为了以防万一,这几年,古若雅也花大力气,让李德生寻了十来个江湖上的好手,都养在偏院里,以备不时之需。
就算是晚晴出去买个东西,其实暗地里都是有几个人手跟着的。
林氏这几年住在后院里,先前由于身子不好,将养了好久,才算是好起来。
古若雅又从未在银钱上亏待过她,这几年的日子过得着实滋润,尤其是这一年来,精神头儿好得很,四十多岁的人了,竟比先前三十出头时身子还要硬朗。
她年轻时乃是有名的美人儿,如今吃得好穿得好,养尊处优,气色更胜从前。看起来仿佛三十出头,若是和古若雅站在一起,人家还以为是姐妹呢。
许是近来实在是憋闷地坏了,她一大早竟闹着要跟着晚晴出去转转。
古若雅被她吵得头疼,本来也觉得母亲跟着自己担惊受怕地,反正出门也有几个高手跟着,索性也就由着她了。
上了街,来到了早市上,那儿琳琅满目的东西很快就吸引住了林氏,她就要下车仔细地挑挑看看。
晚晴连忙吩咐赶车的人停下,亲自扶着林氏下了车,嘱咐小丫头伺候好林氏,又让那几个高手跟着林氏,自己这才带着小厮去菜市采买了。
临走还和林氏约好,等会儿和她在这儿见面。
林氏兴致勃勃地答应了,就拉着陈妈四处逛去,一会儿说是这个首饰好,一会儿又看中那件衣裳。
况且那些做生意的嘴最甜,见林氏穿戴不俗,自然纷纷夸赞,把个林氏喜得无可无不可的。
跟了古木时几年,她还从未过过这般神仙般的日子呢,如今在闺女手里,真是老封君一般了。
她就把晚晴的话给忘在了脑后,一边逛着一边朝闹市里走去。
一个卖绒花的摊子吸引住了林氏,她驻足停下来看。
那绒花和市面上卖的不同,竟像是以前见过的宫里的式样,花朵栩栩如生,如朝霞般灿烂。
林氏不由就拿了一朵捧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卖绒花的是个女子,看身量倒是挺瘦弱的,年纪也不大,只是带着黑色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甚清。
那女人见林氏看中了那绒花,不由抬眼盯了林氏一下,只一下,她就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她就口若悬河地夸起她的绒花来:“夫人真是好眼力,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戴的,只有夫人这样如画一般的美人儿才配呢。”
夸得林氏当即就戴在了头上,连连问着陈妈:“好看吗?好看吗?”
陈妈连说了几个好看,林氏才高兴地买了好几朵,各色颜色地都有。
她心满意足地戴了一朵绒花又朝前逛去,那卖绒花的女子待她走后,连忙收了摊子匆匆地朝码头那儿走了。
码头上,一艘不显眼的客船正停泊在那儿,那女子进了仓,扔下绒花就急急地道:“爹,我看到林氏了。”
那个坐在舱里正喝茶的老头儿手猛然顿了一下,瞳仁急剧地收缩着,抖着手问道:“真的?”
一旁坐着的一个中年美妇讥笑道:“怎么?听到你的老情人这么高兴啊?”
“胡说什么?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老头儿低斥道:“林氏在这镇上,那小贱人定是也在这儿,没想到她们一向住在这儿。”说着,他阴恻恻地笑了。
那美妇人顿时大喜:“我们想个法子抓住那小贱人才好!到时候,倒要让那小子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了。哈哈。”
那老头儿也跟着笑起来,声音磔磔笑得像是夜枭。
那卖绒花的黑衣女子也跟着笑起来。
------题外话------
想今晚写完的,结果还是没写完。
一百五十二章 花好月圆(下)(大结局)
等晚晴采买回来,才发现林氏不见了踪影,急得她顿时满头大汗,赶紧把买来的新鲜菜蔬都放到马车上,带着两个小厮就满闹市里去找林氏。
好歹在一处卖各色小风车的摊子前找到了林氏,她一手拿着一个风车正吹得欢实!
“哎哟喂,我的老夫人,可算是找到您了。”晚晴拍着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却换来林氏一个白眼:“老夫人老夫人,好像我有多老似的。”林氏不满地小声嘀咕着。
晚晴暗中吐了吐舌头,是了,自己可是忘了,在家里,林氏最不喜人家叫她老夫人了,她刚才情急之下竟然给忘了。
这一家里母女两个哪能都称呼“夫人”呢,岂不是差辈了?
不过晚晴现在急于想回去,只好放软了身段哄着林氏:“好我的夫人哎,您可是逛好了?咱们该回去了,不然,小姐可得生气了。”
没办法,叫她为夫人,就只能叫娘娘为小姐了,不然,还真是没法说话了。
林氏气得呵斥她:“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就管头管脚的。她是我女儿,我想做什么,还不是我说了算!”
不过她看着晚晴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到底扔了几个铜板儿,拿了那两个小风车上了马车。还埋怨晚晴:“也不让我好生挑挑,这可是买给我外孙的。”
晚晴自然什么都不敢说,省得这老夫人又犯了左性了。
他们的马车前脚走,那卖风车的小贩子就收了摊儿随后跟上了那辆马车,看见那车拐到镇西头的广元堂的角门里,方才转身回去。
李德生一脸大汗地跑进了古若雅的正院门口候着。
春意进去禀了,古若雅连忙让他进来。
李德生就急急地把门前有两造人打架的事儿说了,由于他不认识那些人,自然不知道来路。
这几年来,生意一直做得顺风顺水的,他又发福了不少,一家子跟着古若雅吃香的喝辣的,再没有比这更惬意的事儿了。
再说了,这镇上的头面人物他都相熟,这三年来一直风平浪静,从来没有人敢在广和堂门前打架斗殴的,更没有打得这么凶的。
他直觉这两帮人来头不小,所以才吓得跑来告诉古若雅。
古若雅听了只是一笑,“在药铺门口打架倒是个好主意,打伤了直接就抬进去了。这是生意来了,有什么好怕的?”
她这么说,李德生的心里也松泛了许多。
古若雅让他赶紧把人手都叫齐,省得到时候伤得太多顾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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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德生走后,古若雅到底不放心,就对二妮道:“咱们到前头看看去,到底什么人胆子这么大,一大早就在药铺门口打架?怎么不到棺材铺打去?”
如今林氏身子好了,二妮就跟着古若雅学习医术,给她打打下手。林氏那儿古若雅又买了几个伶俐的小丫头服侍。
二妮听了这话噗嗤笑出声来。好久都没听到娘娘如此风趣了。
到了前堂,就听到叮呤当啷的兵器撞击声,古若雅这才驻足细听。这都动用兵器了,显然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打群架。
她隔着门缝悄悄地往外看去,见这些人虽然打成了一锅粥,不过都离她的广和堂有一定的距离,不会打坏了她这药铺子。
还好,这些人还知道待会儿得用到药铺子。
她看得兴致勃勃,就仿佛这一个个腾挪跳跃的身影都变成了白花花的银子一样。
二妮也跟着朝外看去,看了一会子,忽然看到远处又赶来了一拨人,正吓得要跑回去,却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朝这边疾驰而来。
她吓得脱口就叫道:“夫人,上次那个裸男又来了!”
正从偏院里叫来一群小厮丫头的李德生听见这话也凝神看过来,哪里有裸男啊?
这丫头莫非是年纪大了开始想男人了?
看来这丫头不能留了,李德生觑着眼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二妮,笑道:“看来夫人要为二妮找一门好亲事了。”
二妮正吓得瞪大了眼睛看着刑天一拨人走近,为首的那个正是他们避之不及的人物,她哪里能领会到李德生的心思?
闻言不解地看着他:“你这人,这会子怎么嚼这种舌头了?”
古若雅却是听明白了,不由从容地一笑:“李大叔说的是,你闲了,给二妮细细地挑挑。”
刚才顺着二妮的手指,她也看到那拨人了,当即就吩咐李德生,“把门拴上,今儿不开张了。若是他们死了伤了,只管报官,跟咱们无关!”
李德生虽然不解前一刻还等着赚银子的她,为何现在却变得如此决绝了。
但是再他看清走近了的那拨人时,他顿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指使着小厮们拿了碗口粗的门闩把门拴上了。
上官玉成领着人马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两拨人打得难分难解。
他气得要命,这月朗也实在是太能生事儿了吧?要不是看在他救过雅儿的份上,他一定出兵灭了月环。
好不容易他费尽了三年的功夫才找到雅儿,他就跑来搀和一脚了,什么人啊,这是?
月朗也从另一头赶过来了,两个人从那一次在宫中打了一场醉了一场之后,终于在这儿又见面了。
只是再见面时,两个人又跟乌眼鸡一样,互相瞪着,谁都不买账。
上官玉成先指指广和堂门口打成一堆的人,沉声道:“月环国君主也太自来熟了吧?这可是大秦的地盘,怎能容得你们在这儿撒野?”
月朗嗤笑一声,长剑也指着上官玉成:“在大秦的其他地方我确实不敢撒野。但是这儿就不一样了。”
上官玉成明白他指的什么,不由森然笑道:“这三年来你的胆子大了不少了,可是忘了当初被南诏给打得屁滚尿流的窘境了?敢在这儿撒野,就是对我撒野。再不走开,小心我让你再也走不了!”
“呵呵,少拿大话吓唬我。以为我是吓大的啊?”月朗自然不吃这一套,兀自说道:“当初要不是你使奸计让我把煮熟了的粮食当了种子,我们月环怎能吃这么大的亏?你记住了,等我把雅儿带走,我再和你算账!”
“胡说!”上官玉成大怒,“一码归一码,怎么又和雅儿扯到一起了?雅儿是我的人,怎能你说跟你走就跟你走?”
“咱们可是约好了,谁先找到雅儿就归谁的。”月朗满不在乎地一笑:“雅儿跟着你也是受罪,你们大秦臭规矩太多!”
上官玉成气得也不和他理论,抽出长剑就和他斗在了一起。
刑天无奈地看看自家主子,本来是来制止事态发展的,没想到这两个人几句话不投机也跟着打了起来,这可怎生是好?
不过到时候大家打得伤了,正好也可以借机见到娘娘了,不是吗?
他越想越觉得这些人打得好,想要上前帮着上官玉成对付月朗,又怕他不允,只好搓着手干着急,在一边看看自己这边打得如何了。
打了半天,僵持难下的时候,月朗无意间一个转身看到了广和堂的大门依然紧紧地闭着,不由往后跳开一步。
上官玉成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就停了手,看向广和堂。
月朗冲他努努嘴,小声道:“不对劲儿呀,门外这么大的响动,这里头的人怎么没有听见?”
上官玉成也点头,心头有丝不好的预感:“雅儿应该知道我来了,这么说是不想见我了吗?”
两个人又一次携手起来,喝住了两边打斗的侍卫,站在门口撮着下巴商量起来。
现在不是雅儿跟谁走的问题,而是雅儿见不见他们的问题。
若是古若雅谁都不想见,可就麻烦了。
“怎么办?”两个人不由面面相觑了下,挤出一丝苦笑。
若是雅儿不见他们,他们再怎么努力也白搭。
弄个不好,雅儿再悄悄地不辞而别,他们上哪儿找去啊?
哎,两个大男人头一次有了命运相同感。
望着那两扇紧闭的大门,上官玉成和月朗竟然束手无策了。
更不敢破门而入,那样,雅儿更生气,更不愿意理睬他们了。
上官玉成心中的苦更甚,没想到时隔三年,他的雅儿还是不想见他。
该怎么办?这可是他自己的女人,这里有他的孩子啊。
他已经暗暗决定了,若是雅儿一日不出来见他,他就在这儿住一日,不信,水滴就不能石穿!
是夜,古若雅躺在床上哄睡了两个孩子,就再也无法入眠了。
孩子大了,势必要见见亲爹了,可是上官玉成能护得她们母子安全吗?
他不会放弃皇位,若是她见了他,就得带着孩子跟着他回宫,将来宫里会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会不会还有别的孩子?
那些朝臣们会不会再以她的出身说事儿?
这些,她不想去面对,更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去面对。
她只想让她自己的儿女活得平安幸福就可。
可是上官玉成执意要带走孩子怎么办?
她真是心乱如麻,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这三年内,他可以没有别的女人,可不代表将来就没有。
她要是做了皇后,定是有不少的大臣让她为皇上纳妃,好为他开枝散叶。
若是她不这么做,就会落一个善妒的名声。
这样的皇后,怎么能母仪天下?
翻腾了大半个晚上,古若雅终于累得消停了,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比不上上官玉成的一句话,一个动作。
这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上官玉成愿不愿意的问题。
既然他来了,也不急于一时半刻地就回去。
自己索性再等等看看他的真心吧。
天亮之前,她终于迷糊了过去。
第二日,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听外头一阵拍门声。春意连忙跑去开了门,却是李德生,“不好了,门外来了一个重病号,说是昨夜受了伤,流了好多血,性命快要不保了!”
春意听了赶紧回身去叫古若雅,古若雅跟她们交代过,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重病号就一定要告诉她。
古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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