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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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倾城-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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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皮反正够厚,不怕挨骂,索性装了起来,“哎呀,我这肋巴条子疼死了,许是方才在外头被人给打了吧?”

一听他叫唤,古若雅就皱了皱眉头,心内不屑地想着:这还叫男人吗?比女人还麻烦。

可及至听到那几句话,她的脸就绿了,看样子今晚被这男人给赖上了,他说肋巴条子疼,这儿又没有先进的仪器设备,怎么能检测出来不疼呢?

没法反驳他的谎话,她就不能赶他走,人家可是救过自己两次的啊。

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为自己买的吃食感到惋惜。

见晚晴和春意还在等她的示下,她只好吩咐两个人,“把买来的馒头热一热,再烧些米粥。按我叫你们的法子调一盘野菜来,再把刚买的牛肉切一盘。”

本来这些东西够她们三个人吃一顿了,可因为有了这个男人,她不得不忍痛多加一些分量。

说不得,她们三个只好少吃些了。

“你们还吃野菜?”上官玉成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古怪好笑的事儿一样。

“当然,总不能坐以待毙不是吗?”古若雅斜睨了这个男人一眼,心里厌烦地要命,这男人怎么是个大嘴巴,什么都要问一问啊。

上官玉成默默地点了点头,却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饭菜端上来,两个丫头见有男人在,不敢像往常那样和古若雅坐在一起吃饭。

古若雅就让她们摆了一张小几,单独给上官玉成一个人用,她们三个则挤在那张掉漆的桌子上。把饭菜也一分为二,看在他救了她两次的份上,分给了他一半。

上官玉成拿了一个白面馒头,轻轻地咬了一口,又加了一块子凉拌的野菜吃了,觉得也不是难以下咽。

就着米粥,他越吃越香,竟觉得自己日常吃的山珍海味还不如这些家常小菜合口。

他一面吃着一面赞不绝口:“难为你们怎么想来,这野菜竟也能吃出这个味道?”

一语未完,古若雅就凉凉地接道:“老兄,你这是偶尔为之,自然觉得可口,若是让你日日吃这些,你能吃得下吗?”

一句话,打哑了上官玉成。满肚子的话再也无法说出一句。

这个小丫头说得太对了,谁有好的吃愿意天天吃这些野菜根子啊?

他暗暗记着,等会儿回去的话,一定要好好地收拾柳侧妃一顿,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敢刁难克扣王妃?

不把王妃放在眼里,就是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夫妻本是一体,就要一致对外,管她是太子还是谁的人呢?

见这个男人埋着头一言不发地吃着,古若雅只觉得好笑,这男人好似一辈子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一样。

她这里不过是些简陋粗糙的饭菜,他竟然也吃得这么香,倒是挺好养的。

她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好不好养的关她什么事儿,难道她想养他一辈子啊?

用过晚饭,这男人没有要走的意思。

晚晴和春意两个丫头不由急了。她们两个也是刚来王府没有多久,没见过王爷长什么样,可听人说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他知道王妃这里有了男人,纵算他从不踏进这碧云轩一步,恐怕也容不下这样的事儿吧?

两个人只好频频朝古若雅使着眼色,谁知就让上官玉成给瞧见了。

他故意装作迷糊的样子问道:“两位姐姐这是怎么了?眼睛抽筋儿了吗?正好,你家主子可是个神医呢,让她给你们瞧瞧!”

晚晴和春意被他挤兑得无话可说,只好勉强笑道:“公子这么说可是折煞奴婢们了,奴婢们可算是个什么牌名儿上的人,敢劳动主子大驾?”

古若雅心里却是清清楚楚的,听他们这一问一答,不由乐翻了天,不知道这男人是真傻还是充愣,竟能说出这么好玩的话来。

只是天确实不早,这男人绝不能留在这儿过夜。

救命之恩和过夜可是两码事儿,她没觉得自己有以身相许的必要。

于是,她吩咐两个丫头收拾桌碗,自己却坐在床上翻开了账本,认真地记着什么,不再搭理这男人一句。

直到她把这几天的盈利以及自己要配制什么药丸的事宜都写完了,抬起头来,那男人依然端坐在那儿。

你丫的,这是挟恩图报吗?

难道非要让她说出赶他的话来吗?

冷着一张脸,古若雅把账本子一摔,高声喊着春意:“给我打水,我要洗漱。”

上官玉成哪里看不出来人家的冷脸来,听她如此说,只好恋恋不舍地起身,说道:“打扰姑娘了,请姑娘早些安歇吧。”迈步就出了门。

古若雅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做法有些过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忙追了出来去看,却见那男人大摇大摆地朝院门走去。

她心里大急,暗骂了一声:这男人是疯了吗?这可是王府啊,看他那样子倒像是他家呢。

顾不得许多,古若雅上前一把扯了他的袖子,指着后墙上的那个洞,急道:“你不知道这是王府啊,出了这个院子去送死啊?还不快从这儿钻出去?”

上官玉成无辜地眨眨眼,才想起自己的身份来。

他现在在这小丫头眼里可什么都不是啊,若真的就这么走了出去,她可不得吓死?

可是这么小的狗洞,他着实不想钻,见她急得快要跳脚,他索性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不嘛,我怕疼,不敢钻狗洞,就要从前门走!”

要命啊!古若雅双手一拍脑门,身子几乎没瘫软下去。

怎么就招来一个祸害?这人要是这么大摇大摆地从她院子里走出去,让别人看了会怎么说?难道王爷不来这里,她耐不住寂寞偷养汉子了吗?

无论如何,她是不能让他跨出这个大门的。

不行的话,她就把他弄晕,主仆三个大不了再把这人从狗洞里给塞出去!

六十章 名声大噪&渐渐相熟

上官玉成被三个女人给扯住,怎么看怎么像是欠了青楼女子的债一样,弄得他哭笑不得。

他自然不从,往外挣开。

古若雅急得无法,当真拿出自己袖袋里的绣花针预备着,万一这厮不从的话,那就让他昏过去吧。

还没等她出手,上官玉成就无奈地喊道:“行了,我走还不成吗?”

身子一旋,已经跳上了足有三丈多高的院墙,站在那儿略一瞭望,纵身跳了下去。

天,这人功夫还真不赖啊,竟会飞檐走壁的功夫。

只是这厮怎么早不显露两手,害得她刚才还怕他愣在外头被人给抓住,死拖活拽地把他从狗洞里给拽了过来。要知道他这么厉害,她只管顾自己就好了。

拍了拍手上的土屑,古若雅放心地让春意和晚晴两个关了院门,自去洗漱睡觉去了。

上官玉成站在王府的后巷子里头,苦笑着摇摇头。何时,他的王府他竟不能自由进出了?何时,他的王妃屋里他竟不能留下来了?

他苦恼地拍拍头,身子一旋,从另一个方向又跳进了王府。

……

万籁俱寂的夜,整座泰王府就像是一只蛰伏着的巨大的怪兽,除了下人值夜的灯笼火把不时地闪烁,阖府里俱都黑漆漆的。

夜半,书房,一灯如豆。

窗户上糊了两层厚厚的高丽纸,还挂了一层厚帘子。

从外面看去,一丝光亮都没有。

上官玉成负手站在窗口,眼睛不知道正看向何处,一言不发。

身后,两个贴身侍卫刑天和风影垂首侍立,也不敢说什么。

良久,上官玉成才回头吩咐:“风影,你去查查古木时到底有几个女儿?那个住在碧云轩的女人到底是谁?”

风影抱拳答应了一声,自去了。

刑天站在那儿一动不敢动,百思不得其解,先前这些事儿主子不先吩咐他去做的吗?怎么这次竟交给了风影?莫非主子不信任他了?是不是上次到城外找那个救命的小姑娘没找到,主子觉得他办事不力?

他嗫嚅了下,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得跟主子坦白:“爷,上次的事儿,是属下办得不好,可是属下三番五次去过那个地方,都没有一点儿线索……”

“好了,你不用说了。”上官玉成不待他说完,摆手止住了,“你放心,这事儿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我有更重要的事儿让你做。”

见刑天激动地满面红光,上官玉成心里愧疚地叹了一口气。

“我在城外买了一处庄子,你这就去,给我搜罗一些死士来,记住,这事儿只是你知我知不能再传入他人耳!”

刑天重重地点点头,恭声道:“爷放心,此事交给属下了。”

看着那个黑色的身影就像是大鹏一样没入夜色中,他倚在窗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本来他和刑天说好了的,人家小姑娘为了救他,不惜看光他的身子,让他好起来之后就去找那小姑娘,向她家里提亲去。

毕竟,这事儿不能让人家一个小姑娘承担。刑天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自然要先上门去。

可是他忽然发现,那个他让刑天娶的女子竟然住在他的王府后院里,还自称是王妃?

他的王妃不是古木时那老狐狸的女儿吗?不是在街上随意打骂乡下小姑娘、撞倒瞎眼老婆婆都不理不睬的那个恶女吗?怎么变成那个小女子了?

两天后的夜半,依然是书房,一灯如豆。

风影一身黑色夜行衣,恭敬地侍立在上官玉成面前。

上官玉成好整以暇地坐在长长黑色书桌后头,手上拿了一本《诗经》随意地翻着。

可是令风影非常好奇的是,他这个主子似乎把书给拿倒了。

他强忍着笑,身子挺得笔直。

上官玉成面上沉稳冷静,内心早就惊涛骇浪了,那个小女子到底是谁?怎么会被当成古木时的女儿给嫁了过来?

古木时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要学太子、其他皇子那样在他府里安插一个奸细?

只是那小女子似乎纯真地连王妃这个位子都不在乎,又怎么会有兴趣来刺探泰王府的事儿?

许是这女子是一名伪装高手,想慢慢地取得他的信任,到时候再伺机谋划吧?

若是这样,这小女子可就危险了。

只是,她会是这样的人吗?

为何她有那么高明的医术,为何她要出去坐诊?为何她偏偏遇到他给他治伤?

若是她是古木时安插进来的奸细,为何不想到丞相府给人治病?为何还要敲诈那个管家?

不过也不对啊,她好似也敲诈过自己的。这一点,她可是一视同仁的。

他脑子里充斥着太多的“为何”,让他弄不清这其中的因由。

握着书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良久,他才把手上的书给扔到桌上,抬头问风影:“这两天,你查到什么了?”

“回爷的话,属下这两天和丞相府的一个三等管事的搭上了关系,请他在德胜楼喝了两场酒。”

“唔,说下去。”上官玉成虽然内心急切,可依然波澜不惊地吩咐风影。

“是,属下套了那管事的一些话,听他讲,在十几天前,丞相府曾从乡下接来一对母女,据说丞相夫人还亲自见过这一对母女。”

“乡下来的?一对母女?”上官玉成像是抓住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样,眸光大盛,忽地一下就站起身来,竟吓了风影一跳。

什么时候,他家主子竟这么沉不住气了?

上官玉成在屋内推磨似地转了两圈,方才兴奋地停住脚,转身问风影:“这对母女长什么样?那管事的见过没有?”

风影忙摇头:“他不过是个三等管事,接触不了内院的事儿。属下怕拉拢大总管这些人,会引起古木时的警觉。”

“你做得对。”上官玉成点头鼓励,“没见过这对母女,总会听说一些吧?”

“是的,爷猜得没错。”风影不忘了恭维主子一句,“那管事说了,那对母女似乎常住乡下,不知为何忽然就接了进来。在王妃嫁过来的那天,那个母亲还跑出来大哭大闹了一场!”

“那个母亲为何要哭闹?她难道不知道那天是丞相府大喜的日子,这么哭闹会不吉利的吗?”上官玉成只觉得事情越来越明朗了,眼看着就要揭开真相了。

“属下也问过,那管事的说,那母亲哭闹的时候曾说过一句话……”

“说的什么话?”没等风影说完,上官玉成倏地就来到他面前,几乎和他脸贴着脸,那张银灰色的面具闪着幽幽的冷光。

他不禁咽了口唾沫,好奇地想:这个主子今天到底怎么了?好似一点儿都沉不住气了?

他只好继续说下去,“据那管事的讲,那母亲当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叫着让古木时放过她的女儿……”

他抬头看看上官玉成那张戴着面具的脸,看不出这位主子脸色有什么变化。他只看得到那双黑晶晶的瞳仁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好似看到什么猎物一般兴奋。

“让古木时那老狐狸放过她的女儿?”上官玉成似是询问又似是喃喃自语,“这女子和古木时到底是什么关系?”

古木时不可能也不敢找一个丫头或者别的女子来替代他的女儿的,就算是他权势滔天,就算是他和太子联手,可在父皇还在位的时候,他可不敢耍什么花招。

这可是御赐的姻缘,古木时那只老狐狸怎么可能不谨慎?

何况他堂堂皇子,也不可能去娶那些乱七八糟的女子,古木时要是真的胡乱弄了一个女子来搪塞他,就不怕他发现之后去对付他吗?

他思之再三,只觉得后院里住着的那个女子身份绝非一般贫苦百姓家的女儿,当然要是那样也能接受。

这个女子,极有可能和古木时也有血亲关系。

当时的圣旨上可是写得明明白白,赐婚的人是他和古木时的女儿。

可据他所知,他的女儿就是他见过的那个恶女,难道凭空又多出了一个女儿?

联想到那对乡下的母女,虽然家境贫寒,可和一般的贫苦百姓还是不同的,那日,他们那些人抬了刑天过去的时候,那母亲可是一直待在里屋的。

除了那个女儿胆子大得敢看男人的光身子之外,一切,都很寻常。

他不停地思量着,见风影还站在身后,转身又道:“你再想办法接触那个母亲,看看从她身上能打探出什么事儿。”

风影郑重应命而去。上官玉成又陷入深深的思索中。

天光大亮时,后院西南角碧云轩里,素纱帐幔被一双柔嫩细白的手轻轻撩起,一头乌黑秀发半遮着一张绝色容颜的女子慢慢地走了出来。

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没有一丝顾忌地赤着脚在屋里走了一圈,才坐在妆奁台前,把一块黑猪皮样的东西用特殊的手法轻轻地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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