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张有些涨红的小脸,上官玉成知道他家王妃有些生气了,忙陪笑道:“不会,就算你真的这副样子,我也会一心一意待你的。”
见怀中的人儿渐渐地安静下来,静心聆听,上官玉成才深情地表白:“其实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心里就在意了。只是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也许我们真的有缘分,苍天,哦,不,父皇竟然给你我赐婚……”
他还没说完,就被古若雅给打断了:“一开始你不还不愿来这儿吗?丢我一个人在这儿自生自灭吗?”
一提到这个茬儿,上官玉成几乎没有懊悔死:“都怪我,是我混账,以为你是她。”
这个她,古若雅自然知道就是古雪晴。
是啊,整个京中都知道丞相府只有一个女儿。她们母女被古木时抛弃在城外,几乎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活了过来。
这些年,古木时在京中经营地滴水不漏,盛氏的娘家势力又雄厚,有谁会知道古木时没有发达之前,还曾有过妻女?
就算是有,也得把她说成是妾,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为了不让自己和盛氏的女儿嫁给一个声名狼藉的王爷,竟然才想起了她来,才想起让她这个女儿去替古雪晴受罪吃苦。
以后,是生是死都跟他们无关了。
其实,说到底,丞相府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若不是瞧着林氏,她和丞相府还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才是!
只是如今,她倒不觉得自己有多委屈了。
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自己和这个面具男竟然还看对了眼。
想想就觉得有意思。
见上官玉成悔得什么似的,古若雅就想故意逗逗他:“知道自己错了?那你该好好补偿我才是!”
面前的娇妻嘟着一张小嘴,白皙的面颊上红晕一片,铁石心肠的人也融化了。
“那是,娘子放心,夫君我一定会好好补偿的。”话音刚落,上官玉成就扑了上去。
“哎呀,你这人好生不讲理,谁让你这样的?”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
“娘子不是想让夫君我好好补偿吗?夫君我这不是说话算话吗?”男子的笑声低低传来。
随后,古若雅的尖叫就湮没在铺天盖地、密不透风的吻中了。
室内,红烛摇曳、幔帐飘动,只听到传来一声低吼:“好疼……”
一个压低了的男声好像在哄着:“乖,一会儿就好!”
清晨的鸟叫声吵醒了睡梦中的人儿,她翻了一个身,连眼都没睁开,就咕哝了一声。
身后的男人紧紧地揽过她,嘴角露出一抹满足的笑意。
古若雅浑身酸疼地都要散了架,连翻个身都很困难。
她不由暗骂着:该死的家伙,还以为他什么也不会呢,弄了半天都快要把她给折腾死了。
她还天真地以为,自己这个熟悉人体构造的医者,又来自开放的现代,定会比这个古人强呢。若是他不懂不会,她可得好好地手把手教教他了。
谁知道这家伙竟然无师自通,一夜差点儿没要了她的老命!
抚了抚酸痛的腰肢,挥开那只又不老实起来的大手,她没好气地朝外看去。
窗纸已经发白了,院中竹林间的鸟儿叫得欢快。
她懵懂地看了一会儿,忽然才想起来今儿和广元堂约定的日子又到了。
糟了,别是晚了吧?
她猛地起身坐起来,速度快得让她酸软的腰肢承受不了,浑身的筋都被扯动,疼得她龇牙咧嘴。
该死的家伙,害得她这样,还怎么出去坐诊啊?
上官玉成伸出去的手被他家王妃给打掉了,正嘿嘿地傻笑,就见他家王妃忽地一下坐了起来。
乌黑的青丝垂落在白皙的肌肤上,身上的锦被滑落,胸前的春光乍现,让他兴奋了一晚上的细胞又活跃了起来。
强烈的渴望让他止不住也坐了起来,贴在她裸露的肌肤上,不停地亲吻着。
“哎呀别闹了,我还得早起呢。”古若雅气得推开他。
“起那么早干什么?家里又没有长辈要晨昏定省的,放心睡,想睡到什么时候都行!”他沙哑的嗓音不经意间透出诱惑来,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让他舍不得松手。
古若雅急得要跳起来:“我还得出去坐诊呢。晚了可就不行了。”
上官玉成这才想起来,以前她说过五日要到广元堂去一趟的,不过昨晚上那么激烈,他家王妃定是身子不适,今儿就不能歇歇吗?
“家里也不缺银子,你何苦在乎这一天半天的?”他满不在乎地说道。
什么?这是不让她出去了?做了他的王妃就要被限制自由了吗?让她过那种相夫教子的日子,她可是过不下去!
古若雅不由冷了脸,连连冷笑:“怎么?这就要管头管脚了吗?以前你可没这么说吧?我告诉你,就算是我和你真的成了夫妻,我想做的事儿你也不能拦着我!”
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特严重的,他还是个王爷,怎会再让自己的王妃在外头抛头露面?
以前那是不敢!现在,他把自己吃干抹净了,就要管着她了吗?
笑话!她古若雅可不是被人给管大的。
一见自家王妃动怒了,上官玉成连忙求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错了话还不成吗?我是觉得你今儿定是有些劳累,不如在家里歇一天。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我让人过去和广元堂的掌柜的说一声不就成了?”
“别,你可别!”古若雅忙伸手制止他,“人家若是知道了我是鬼面王爷的妃子,你说还敢让我去吗?”
这话倒也是,上官玉成点点头。他在京中素有鬼面王爷之称,名声之坏都能吓得小孩不敢哭闹。若是广元堂的掌柜的知道了,他家王妃是坐诊大夫,还不得吓得磕头求饶啊?
喜欢一个人,不是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她吃苦受累就成了。而是给她自由,让她在自己的天地里施展自己的才华。
上官玉成不是个死板的男人,再加上他的经历沧桑,自然也能为他人体会。
何况,他爱古若雅已经爱到了骨子里去,她想做什么,他都觉得很好!
“那,你也不必起得太早,等会儿我让人送你过去。”上官玉成讨好地问着他家王妃。
“我又不是纸糊的,用得着这般小心翼翼吗?我还是走以前的老路吧,这样我还自在些。”古若雅实在是受不了她家夫君的婆婆妈妈的了,不满地嚷嚷着。
上官玉成只好妥协,“好,成,就按你说的办!我们还跟以前一样。”
古若雅这才露出满意的笑来,在上官玉成的脸上吧唧亲了一下,笑道:“这才是我的好老公嘛。”
她觉得这是高兴之下的举动,可不知道就这么一下子,彻底摧毁了上官玉成脑中的最后一丝理智,他再也控制不住地翻身上去。
顿时,屋内又是一片旖旎!
------题外话------
亲们,假日结束了,接着看文啊。
八十三章 外出行医&遭遇围堵
起床后洗漱了一番,用过早饭,已经日上三竿了。
古若雅揉着酸痛的腰肢,不知道翻了多少白眼。
对面那男人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心情大好地扫光了桌上的饭菜。
这人,还真是看不出来,这么能折腾,都让她怀疑是不是个新手了。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古若雅起身拎起了那个布袋,就要出门。
上官玉成盯着这个脸上重新贴上了一块黑猪皮、带着头巾的小女人笑得欢实。还是他家王妃好,那精妙绝伦的面容只有他一个人看到,真好啊。
见那小女人一瘸一拐走一步就龇牙咧嘴的样子,他忍不住心疼,昨晚,真是太疯狂了。
可是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啊,她那么地美好,让他攫取了一次还想再攫取第二次。
若不是怕她受不了,估计昨夜都不让她睡了。
一想起她的美好,上官玉成只觉得喉咙发紧,恨不得上前再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可是他知道,这对她来说已经到了极限了,况且她今儿有正事要做,他也不能闲着,只能等晚上回来再说了。
心内的算盘打得响,他不动声色地建议着:“你身子这么弱,还是坐马车去吧。”
见对面已经不知飞来几个白眼了,他又连连讨好道:“就坐那种最简陋的马车,咱们不坐王府里的,不张扬不行吗?”
“那也不行!”古若雅恨恨地瞪着他,要不是他,自己至于这个样子吗?让人家看见了还不知道她受了什么伤?
不理会身后那个人的担心,她提着布袋就绕到了墙角,预备钻洞出去。
可是身子明显没有昔日那般灵活了,以往那洞口足够她钻进去,可今儿腰酸胳膊疼的,钻了半天卡在里头差点儿没有出去。
好不容易挣扎了半天才钻了出去,她不由地长吁了一口气,就见那男人袖着手站在那边正瞅着他笑。
笑你个头啊,让你笑!
她从地上摸了一把土扬过去,就听那边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气得她脚不点地地走了。
这小女人,太有意思了!
上官玉成一直看不到她的身影才转身走向了院外。
外头,两个高大的黑衣人一脸恭敬肃穆地守候在那儿。
上官玉成低低地吩咐风影:“你多带一些人手跟着王妃!”
旁边立着的刑天有些不解:主子这段日子怎么了?好像对他有些冷淡了。可他自问自己一直死心塌地做事啊,主子吩咐下来的事儿,他也是全力以赴!
他有些委屈地看了主子一眼,又羡慕地看着风影威风凛凛地带着人翻墙出去了。
有多久自己没有这么痛快了?
上官玉成故意忽略掉刑天的眼神,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今儿还有重要的事儿没做呢,眼下边境不宁,月环国时不时地骚扰百姓,朝廷已经决定动兵了。
只是这出兵绝非一件小事,定要谋划妥当。
众皇子中,太子乃是储君,将来的皇帝,绝不能涉险。
四皇子五皇子两个又从未出征过,平日里又游手好闲,会几下子拳脚功夫。自然也不能担当大任。
这出征的事儿,怕是要轮到他了。
父皇话里话外已经露出这么个意思,为父皇分忧解难、为了保家卫国,他出征毫无怨言。
只是他担心,若是战胜了,太子说不定又会有些抱怨,显赫的军功带来的不是荣耀,而是忌恨!
何况父皇现在身子不好,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久,等他回来,父皇是否还好?
还有最令他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家王妃,两个人才新婚月余,他走了,她独自一人留在王府,能撑得下来吗?
皇后和太子,还有丞相府那一拨人会放过她吗?
可是出征又不能带着女人。这让他如何是好?
思绪繁杂间理不出个头绪来,上官玉成怀着一腔沉重的心情带着刑天等人来到了京郊的兵营。
古若雅晃晃悠悠地好不容易走到了广元堂所在那条街街口,扶着拐弯处的那道墙,大口地喘气儿。
老天爷,她这个身子就跟散了架一样,每走一步,身上的零部件都像要掉了似的,也不知道那该死的家伙怎么折腾的。
歇息了一阵,她才咬牙往前走去。
大街上传来一阵喝彩声,让古若雅不由驻足看去。
前面黑压压地围满了人,热热闹闹地笑着叫着。
看什么呢?杂耍吗?
古若雅伸长了脖子踮起了脚,却发觉什么都看不到。
想要走过去,人群又挤挤挨挨的,凭着她这副身板估计死也挤不过去的。
哎,先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吧。
她叹了口气,转身在一处商铺的台阶上寻了个干净的地方,把布袋垫上坐了。
前头又是一阵叫好声,还时不时地传来喝骂声,吓得她心惊肉跳的。
打架吗?
她狐疑地从人腿缝儿里往里看去,只见人影幢幢,看不真切。模模糊糊地看到好似有两个大汉,在里头腾挪转移,喝来呼去。
果然是杂耍的!古若雅勾了勾唇角,有多久没看过这些热闹了?
只是也不知道这些人能看多久,会不会耽误了她坐诊行医?
不过再急也没用,她是挤不过去了,只能坐等了。
身后走来几个高大的黑衣人,个个眼神凌厉,似有若无地朝她这边瞥了几眼,吓得古若雅顿时紧张起来。
别是有人对她不怀好意吧?
她的手往袖袋里摸去,不管怎么着,待会儿先跑了再说。
不过这几个黑衣人只不过看了她几眼也就各自散开了,虽然也伸着脖子往人群里看去,可古若雅感觉得出来,那些人的眼光还时不时地放在她身上的。
看那些人,高大威猛,个个眼睛里精光四射,不懂武术的古若雅一眼都能看得出来这些人是练家子。
她急急地想着对策,若这些人真的想要她的命,今儿她怕是难以逃脱了。
她有些后悔,不该这么任性,早知道让上官玉成送她就好了,最起码,坐在王府的马车里,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吧。
想起那日在闹市区被刺杀,她就一阵后怕。
要是太子和皇后派来的人,杀了她,随便编个什么话,谁会去质疑啊。
前面正好有杂耍的,就说她看热闹时不小心被人给踩死了。
一想想那些人草菅人命的手段,她就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寒凉。
好不容易混到这一步,也和上官玉成修成正果了,难道就要这么无声无息地交待在这儿了?
悲哀,真是绝对的悲哀啊!
她正暗自感叹谋划着,就听前头跟炸了锅一样地狂喊:“杀人了,杀人了。”
天,到底什么情况?
杂耍的怎么还闹出人命了?
见四周的黑衣人状似无意地往她这边靠过来,她就觉得头皮发麻:我的老天爷,难道要趁着这么乱的时候来杀我吗?
她手心里攥着几枚简易的炸弹,身子靠着冰冷的石墙,预备着来个鱼死网破。
前头的人跟潮水一样,呼呼地往前冲去,嘈杂着听到有人大声喊:“快送到广元堂去!”
人群哗地一声都向前冲去。
送广元堂去?到底有几个人伤着了?不是说杀人了吗?难道死了?
古若雅被这声音给吵得脑子里乱糟糟的,也顾不上去想太多,趁势就跟着人群往前冲去。
管他什么人跟着呢,先冲进去再说。人多了眼杂了,他们就不好轻易下手吧?
何况广元堂也算是她的根据地了,到那儿还能挡一挡呢,这些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闯进药铺子里杀人吧?
她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前狂奔,虽然手脚麻木,虽然腰肢酸痛……可是她依旧拼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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