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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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亲王-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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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厅里忽然有人道:“这个景春倒是个爱撞墙地,这都第二回了吧?”

这时有人轻笑了一声,醇亲王皱着眉头,哼了一声,厅里安静下来,醇亲王有些不耐烦地道:“既然太医都说无事了,多找几个人去看着吧,这个丫头先关着。  ”

载沛忙道:“一切但凭七叔做主。  ”

“罢,今儿本王是来喝酒的,不是找气地,好好乐乐。  ”

载沛忙起身又向厅里的客人道着歉,又自罚了三杯,气氛这才又回复到刚才热闹的场景。

淑婉黑着脸,听香绣说完事儿,心里一阵怒火上冲,就要出去,香绣忙劝道:“主子,奴婢去处置吧,您好好陪着老福晋,她老人家的身子骨可才好呢。  ”

淑婉只得作罢,对着香绣吩咐道:“好,你去,那个景春咱们不能动,可是那个巧姐儿却是留不得了,再留着,是个福害。  ”

香绣忙点头应了,转身出了花房,一路直往景春住的小院走去,一进院门,就见不远处的墙角还有一小滩血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便径直进了景春的卧房,知画正带着一个新来的丫头给景春上药,收拾屋子。

两人一见香绣,忙屈膝打招呼道:“姐姐来了。  ”

香绣一把拉过知画,出了卧房,低声道:“你作什么呢?怎么会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事儿?”

知画也有些怒道:“谁能想的到,这位主儿,看着文弱、老实,尽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今儿一早便装病,道是不能起身了,我也有些急了,怕她真有个不好,咱们王爷不好交待,就想着叫人去请个大夫,谁知道今儿个府里太忙,一直找不着人手,巧姐又不能出院子,我只得自己去请,谁知道等我回来了,就出了这事儿了。  ”

“你没锁院门吗?”

“锁了,回来时已经大打开了,想来是那个贱人以前悄悄留的一把钥匙。  ”

“你是个死人啊,不知道来通知我一声,如今闹出这种事儿来,孚亲王府的脸都被丢尽了,如今还得担心着老佛爷会不会得了消息,万一要怪罪下来,你只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儿了。  ”

知画恨恨地道:“大不了一死,这次若是能活下来,以后我若再对她心软,让我不得好死。  ”

知画说着,眼泪已经滚了下来,香绣有些不忍道:“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了,她没事儿,只是晕了过去。  ”

香绣叹了口气,道:“罢,你在这儿先侍候着,我先去把那个小贱人悄悄发作了。  ”

知画听说香绣要去处置巧姐儿,拉着香绣道:“好姐姐,如今我是生死一线了,只求姐姐,一定要好好拾掇了她,给我出口气。  ”

香绣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吧,我去了。  你自己小心侍候着。  ”

香绣到了王府的地牢时,却意外的发现,巧姐儿已经不在了,她惊讶的看着哈总管,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哈齐笑着道:“香绣,你去回报福晋,请她放心,王爷已经做好安排了。  ”

香绣奇道:“王爷是如何处置的?”

哈齐看了香绣一眼,道:“这是主子的事,咱们做奴才的,如何能去打听的?你只管回复福晋,已经处置妥当了,这是王爷让这么说的。  ”

第203章  乱套(四)

香绣听哈齐如此说,自是不敢再继续追问,只是急急的回到花房里,悄悄在淑婉耳朵边说了,淑婉先是一愕,接着笑道:“罢,既然王爷已经说了他处置,那便让王爷去处置好了。  ”

景春醒来后,只看到知画,心里一痛,知道巧姐儿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想到这个一直对自己很好的丫头,再想到,她是载漪送给自己的陪嫁丫头,如今在这府里,她此后只怕是只能孤独终老了,不由悲从中来,大声哭了起来。

知画的心里早已对她厌恶到了极点,冷声道:“主子,您就消停些吧,若是像之前好好在这里呆着,不要惹事生非,这府里的日子你也过的去,如今倒好,您这是唱的哪出儿啊?如今这一院的奴才们都是生死未卜,您也别指望着咱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对您了。  ”

景春止住哭声,看着她,忽然大笑起来,道:“你们爱怎样便怎样,随你们,只是我是老佛爷让抬进来的,你们这样,我无所谓,可不要忘了,你们这可是在扫老佛爷的面子。  ”

知画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忽然很平静的摇了摇头,道:“格格有句话还真是没说错呢,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咱们拿你当什么不要紧,重要的是你自己拿自己当什么?你以为你真是什么正经主子?”

知画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景春趴在床上。  冷冷地看着知画离去地背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景春忽然嘴角扬起一抹寒人的冷笑,冷哼了一声,咬牙道:“迟早要让你们全都还给我。  ”

景春的计策显然是生效了,不管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载沛都是扫了慈禧的面子,景春是谁指示抬到孚王府的?载沛的心一直吊着。  一进大殿,就见慈禧黑着脸坐在那儿。  边上还站着载漪和几个富察氏地大臣。

载沛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大殿,向慈禧行了跪礼,却不敢起来,等着慈禧发话,慈禧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道:“哀家就说嘛,秀丫头怎么一出去。  就没了规矩,原来是你这个兄长教唆的!景春是哀家指给你地,怎么,你要不满意,当初就该早些来跟哀家说,没得一个好好的姑娘,到了你府里就得了那样个下场!”'“老佛爷恕罪,那景春到了府里。  臣一直好吃好喝的供着,从来就不敢怠慢了,实是那个叫巧姐儿的贱人,前些日子趁臣醉酒,她、她……”载沛满面通红,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竟然落下泪来。

慈禧一见,吃了一惊,载沛向来是个稳重的人,从不在人前落泪,哪怕是当初送秀丫头离国时,也没见他掉过泪,倒是光绪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的。

载沛哽咽了一会,终于道:“老佛爷明鉴,臣怎敢怠慢老佛爷指来地人?她实在是因为巧姐儿的事才会急怒攻心,出此下策。  说起来。  也是臣的不是。  若是臣早些跟她圆房,不让那丫头抢了先。  她又如何会觉得羞辱,都是臣的不是。  ”

老佛爷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还没跟她圆房?”

载沛一脸正气的道:“老佛爷,您忘了,景春哥哥的事,臣一直怕她心里有芥蒂,所以便想着,好好对她,待化解了她与臣的恩怨之后,再与她行夫妻之实,臣实是极为尊重她的,不说她本就是太后老佛爷亲自指地,就冲着她是咱们满人的功臣之后,臣也当如此待她,才是正理啊。  ”

慈禧听到一半的时候,已经舒开了眉头,那几个富察氏的官员,听的直点头,载沛这一席话,说的在情在理,还一再强调自己不原意趁人之危,辱没了功臣之后,又特别提了几次,因为慈禧地缘故,他对景春也是敬重有嘉的,一番话拍了两方的马屁。

不过载漪脸上的表情却变的莫测起来,慈禧还未说话,载漪抢上前道:“老佛爷,孚亲王既然如此说,足见他对老佛爷的忠臣,只是,一个大姑娘进了府,到了现在都还没有……毕竟有些不妥。  ”

慈禧沉吟了一下,道:“罢了,载沛,今儿哀家就下道旨,册她个庶福晋吧,以她的家世,也当的起,这次回去了之后,可要好好待她,来年还希望她能多给你府里开枝散叶,你阿玛就你们兄妹二人,人丁也太单薄了。  ”

载沛只得都应了,心里却一阵叫苦,回到府里,王明顺早在书房里等他的消息了,待载沛说完,王明顺也摇着头,道:“这老佛爷也真是管的太宽了,难怪她跟皇上老是闹别扭了。  ”

载沛忽然道:“顺子,你觉得,若是咱们放松对景春地看守,由她出去和载漪见面,让他们快些勾搭上,要生孩子,让那对狗男女两个生去,可好?”

王明顺错愕地看着载沛,道:“王爷,您今儿可是着凉了?”

载沛先是一愣,接着一拳就朝王明顺砸了过去,道:“你这是骂本王有病吧?”

王明顺呲着牙,揉了揉被打中地肩膀,道:“王爷,这可是给您带绿帽子呢,太扫面子了。  ”

载沛哼了一声,道:“面子能值几个钱?又不能当饭吃,若是成了,老佛爷以后只怕也得顾着点我的感受了,不会再这么借着载漪来折腾我了。  ”

王明顺苦笑道:“王爷,难道就没其他法子吗?”

载沛想了想,最后道:“没法子,本王本就是不想和她有什么,如今再让本王跟她生个子嗣出来,只怕以后地麻烦更大了,不若就这么顺水推舟,若真成了,老佛爷只会觉得心里对我有愧,以后凡事便会好商量些了。  ”

王明顺只觉得不可思议,人家男人都怕绿帽子,这位王爷却毫不在意,还想要再劝劝,他却挥了挥手,让王明顺离开了。

载沛回到和淑婉的房间,后者正在绣一件袍子,看到他进来,淑婉笑着起身迎了过来,问道:“老佛爷可有罚你?”

“那倒是没有,不过……”载沛顿了一下,道:“老佛爷册她了一个庶福晋,还说明年想跟要她给我生个孩子。  ”

淑婉一滞,帮载沛换衣服的手也停了下来,载沛忙拉着她的手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有我的孩子,我的心里只有你,若不是老佛爷硬往咱们家里塞人,我怎么会娶什么侧福晋、庶福晋的?”

淑婉叹了口气,道:“这是你能做主的吗?老佛爷既然开了口,难道你又想扫她的面子?且忍忍吧,再说,我自生了轩儿,便再没有身孕了,让咏荷和景春帮你生孩子也是好的,轩儿没有兄弟姐妹,太孤单了。  ”

载沛心痛的把淑婉揽到怀里,道:“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

景春看着房里焕然一新的布置,脸上的笑意也显了出来,她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只是可怜了巧姐儿,如今生死未知。  知画下在房间里忙碌着,今天王爷要在这里留宿,是件大事,景春看着知画,有些不屑的扫了她一眼。

正巧知画正要向她回话,那个眼神落在了知画的眼里,她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却未显出来,恭敬的向景春行了一礼,道:“主子,已经安排妥当了,您是不是要先去沐浴更衣了?”

景春点了点头,伸出自己的一只手道:“好,不过我要你侍候我沐浴。  ”

知画先是一愣,接着走上前,伸出自己的胳膊,笑道:“这是奴婢的福份。  ”

景春扶着知画的手,心里一跳,没想到,这个女人真是变的快,暗骂了句小人,便由着知画扶着去沐浴了。

这一夜相当的平静,珂里叶特氏望着景春的院子,叹了一口气,就连淑婉也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最终颓然的走回房去了。  老福晋由林嬷嬷扶着,靠在床沿,闭着眼,养了会子神。

过了一刻钟,忽然睁开眼,对林嬷嬷道:“打明儿起,把那个景春供着,要大张旗鼓,可是却不要给她权,把知画换回来吧,她对知画已经起了防备之心,最好是去富察家的亲戚里找人,让他们给那个景春送几个使唤丫头来。  ”

林嬷嬷不解地问道:“福晋,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你照做便是,以后你自会明白的。  对了,以后也不用再禁她出门了,她爱去哪儿,便去哪儿好了。  ”

林嬷嬷更是不解了,道:“福晋,这怎么可以,太不合规矩了。  ”

“放心吧,我就是要让世人看着,他们同情的这个女子都在做些什么?”

林嬷嬷忽然反应了过来,不过却有些担忧地道:“福晋,这样岂不是丢咱们府里的面子?”

“哼,面子重要,还是我的儿子和女儿的命重要?我自省得,你明儿就去办了吧。  ”

载漪不停的在房里踱着步子,他心里是极愤恨的,他已经找着了巧姐儿,不过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他心里对载沛的怨恨再次升级,也对景春有些埋怨,怎么会笨到一年都没上的了载沛的床。

第204章 乱套(五)

第204章  乱套(五)

看到巧姐儿的尸体时,他有些惋惜,这个丫头,是他花大价钱培养了好些年的,如今就这样没了,他特地请了一些老鸨子来好好教过一些媚人之术,看着孚亲王府的方向,他叹了口气,道:“景春,希望你不会让她白死。  ”

载沛极为讶然,他没有想到,这个景春,哼,虽然是个处女,今天夜里却极尽媚惑之能,载沛很满足,他不得不说,载漪这件事还是做的不错的,笑着,并坦然的接受了景春的献媚。

第二天一早,载沛神清气爽的去上朝了,从那一天开始,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景春在王府可说是得尽宠爱,载沛不管去哪儿,都带着她,还时不时大张旗鼓的出城去别庄住上一些日子,渐渐地,载沛的公事也不再如以前尽责了,人人都说,景春是个祸水,媚惑了载沛。

可是谁也不知道,景春的心里却也只有一个苦字,载沛虽然三天两头的在她这儿留宿 ,还老带着她出门张扬,可是却仅限于此,载沛的书房,她仍然进不去,载沛也从不和她谈朝中的事,她现如今可说是有苦却说不出来。

坐在茶楼在二楼的雅间里,看着人来人来,景春有一种很恍然的感觉,载沛是和她圆了房,可是却从来不在私下里跟她说什么亲密的话,就是在人前,也只是一些较亲昵的行为而已,她能明显感到载沛对她的防范。

就在她出神地数着楼下的街上过去了几顶轿子时,她的包间门打开了。  惊喜的转过身去,果然看到了载漪,正含着温和的笑意,看着她,关上房门时,景春满面惊喜的扑了过去。

载漪把她搂在怀里,心里叹了一口气。  当了女人的景春,身材更惹火了。  喘了口气,趁着景春想要抬头跟他说话地当口,他一口吻了下去,两人的这场热吻持续了很久,直到载漪已经开始大口喘气,而景春已经完全瘫软在他地怀里时,他才停止。

搂着景春。  坐在椅子上,怜惜的帮她捊了捊额前的乱发,满眼含笑的看着景春那张已经春意荡漾的脸,暗道:“若不是在这茶楼之上,只怕已经把她扔到床上去了吧?”嘴角忽然显出一抹邪笑,若是载沛知道自己给他戴了顶大绿帽,估计他的表情一定会很好看。

景春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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