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妻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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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妻归来-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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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进去,魏绍勤的气色,忽而好了许多。靠着引枕,坐在床榻上,看着书卷。听到脚步声,魏绍勤抬眸,看着满身狼狈的宝儿,目光一紧,随意移开,重新专注的看书。

宝儿捏紧了双拳,看着他面颊削瘦,颧骨微凸。那原本微微歪斜的嘴角,大约得到宫陌钥的治疗,已经恢复如常。

“你……”吕宝儿艰涩的开口,适才发现,竟是这样的艰难。深深的吸一口气,哑声问道:“你要成亲了?”

魏绍勤翻书的手一顿,良久,点了点头。

宝儿觉得心口仿佛被人被猛然攥住,浑身痛得痉挛,险些站不稳。踉跄的后退几步,背抵在了柱子上,堪堪稳住身形。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宝儿满目哀伤,面色异常的惨白,一瞬不顺的盯着魏绍勤,哽咽的说道:“你也是嫌弃我的身份低贱么?要是我……要是我有个好出生,你是不是就会娶我?”

魏绍勤手指紧紧的收拢,指尖嵌进掌心,划破皮肤,掐进血肉,依旧感受不到半分疼痛。

“你说话呀。”吕宝儿缓缓的挪步到他的身前,颤抖的说道:“你不要娶别人好不好,我出生不低的,可以配得上你。你不要娶别人……好不好。”浓烈悲伤的语气里,带着卑微的哀求。

她将她的骄傲,狠狠的撕下来,踩在了脚下。

“我今夜成婚。”似乎过去了漫长的一个世纪,魏绍勤极缓极慢的说出这几个字。

吕宝儿仿佛心口被插上一把利刃,锐痛难忍。后退了几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出了屋子,吕宝儿看着明亮的天空,心头却是蒙上了雾霭。捂着阵阵绞痛的心口,蹲在地上,咬着手指,呜咽哭泣。

她这么喜欢他,他对她也并非无意,为何是娶了旁人?

想到婆子的那番话,又想到在燕王府听到的话,联想到世子妃听到她说宫陌钥是她哥哥时,微变的脸色,痛苦难当。

为何,她的哥哥,竟是也插上了一手?

陈夫人与世子妃是挚交,怕是也知晓了这件事儿,才会从她下手,为世子妃出气吧?

她怎么能怨呢?比起她哥哥做的事,陈夫人的出手,算得了什么?

听着耳畔的脚步声,吕宝儿抬起头来,看着几步之遥,天地灰白间,那一抹如松柏苍翠的挺拔身影,心中百味杂陈。

“哥哥,为什么?”吕宝儿嗓音沙哑,似乎有东西,卡在了喉间。

宫陌钥看着吕宝儿面色惨白,双眼红肿,头发散乱,心里泛着怜惜之意:“宝儿,哥哥这么做,自是有这样做的理由。你如今还小,回了西域,便是能放下这段感情。”

听到放弃二字,宝儿便觉得如锥刺心,苦涩的笑了几声:“我也希望我还小。”那样随着时光消磨,是不是就不会如现在这般,爱得这样的深刻?

宫陌钥水蓝色的眸子里,神色复杂。伸手拭掉吕宝儿眼角的泪水,温柔的说道:“宝儿,这只是你人生的一个历程。如今痛了,往后便不会再如此痛苦。哥哥,现在带你离开。”留下来,看着心爱的人成婚,固然能断了念头。可那只不过是在伤痕累累的心口,再添一抹伤痕罢了。

吕宝儿缓缓的摇了摇头,她不走!

宫陌钥无奈,便由着她,若一意孤行带她走,怕是不会死心。

到了晚间,魏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魏绍勤成过一回亲,这次便也没有铺张,又因时间短促,只请了两家至亲的人,简单的办一场。

史今芸看着强笑着在人群中穿梭忙碌的宝儿,轻轻叹了口气。这件事是她做错了,明儿还是将人送回去,好生给岚儿赔罪才是。

想到此,走到宝儿的身畔,拉住宝儿道:“你不用忙,这里的人手够了。”

吕宝儿笑了笑:“世子妃,宝儿是侯府的丫头,拿着这里一天的工钱,就要做好本份的事。你放心,我不会让三少爷和三……三少夫人难为。”

史今芸轻轻叹息,拍了拍宝儿的手,怕是此刻心痛的滴血吧。

“我明日便将你送回燕王府,这回是我多事了。”史今芸心中到底是歉疚的,若她没有提议,也不会让宝儿趟这趟浑水。

“世子妃无须自责,宝儿要感谢您,三少爷对宝儿有救命之恩,权当……是偿还了恩情。”宝儿说完,便听到外边唤新娘子到了。脸上的血色褪尽,低垂着头,随着人流,离开了喜堂。

宝儿拖着疲惫的身心,来到了三房院子外,里面点着一对龙凤火烛,她刻在心上的那个人,就在里头。嘴角微微上扬,就算成亲又如何,那人并不是他亲自娶进府。

屋子里的人似乎感应到什么,魏绍勤穿着白色的裘衣,坐在床榻上。忽而,抬头看向窗户,入目的是一片漆黑。“有人?”询问着一旁的小一。

小一凑近窗子,看着呆愣的站在院门口的吕宝儿,垂着眼角,摇头道:“没有。”

魏绍勤手指按着隐隐作痛的双腿,眸子微暗,没有再开口说话。忽而,想到了什么,将一个锦囊递给小一:“给她。”

小一拿着锦囊,嘟囔的说道:“少爷,您竟然不娶她,就要彻底的断了她的念头。”小一心中也难受,三少爷大约是喜欢吕宝儿的了,只是怕他活不长久,便要彻底的断了她的心思。

魏绍勤背脊一僵,清清冷冷的说道:“扔了吧。”小一也不再言语,守在魏绍勤的身边。

屋外,吕宝儿不知看了多久,浑身都要冻成了冰凌。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起哄声,宝儿闪身藏进了繁枝叶茂的树后。看着众人拥簇着新娘,走进新房。

等到众人散去,宝儿坐在地上,浑身卷曲成一团,下巴抵在膝盖上。睁圆里空洞的大眼,看着里面的火烛熄灭,传来的声音,只觉得魔音贯耳,四肢冰寒得似乎掉进了冰窟。

宫陌钥找到吕宝儿的时候,神志已经迷糊,满脸的泪痕。轻叹道:“傻丫头。”弯腰将她抱起,吩咐着身边的暗影:“准备回国。”

宫陌钥抱着宝儿上了马车,与红玉乘着的马车擦肩而过,稳稳当当的停在侯府。红玉紧紧的攥着珠子,与门房说了几句,门房不敢耽搁,立即领着红玉去了魏夫人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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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零二章做我一日妻子,暗招毒手(一更

魏夫人欣喜若狂,看着手中的药引,双手合十的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红玉笑道:“夫人,我们世子妃有个要求,治好令公子,便要娶吕宝儿为妻。”

魏夫人脸上的笑容一僵,眼底的欣喜黯淡了下来,沉吟了半晌,无奈的说道:“勤儿的病愈发严重,已经给他挑选了一位妻子冲喜,昨夜里已经过门。”顿了顿,看着脸色微变的红玉,叹道:“若是早上一两日,倒也方可。”

红玉唇色发白,那日见宝儿哭的伤心,令人闻之都心碎。昨夜里三少爷成亲,她该如何过?“为何没有下请柬?”倘若宴请了世子妃,事情到来得及补救。

莫不是……搪塞?

魏夫人窥出红玉的心思,也不恼:“这事儿也不是光彩之事,勤儿不是头婚,便也不好铺张。”

红玉将药引给了魏夫人,请了个恩典,见一见宝儿。

红玉将魏府找了个遍,都不曾找到宝儿的身影,还是在门房处打探到,宝儿被宫陌钥带走了。

而魏夫人匆匆将药引送到魏绍勤的院落里,推开门进去。魏绍勤睡在床铺上,面颊泛红。察觉到不对劲儿,魏夫人手背帖上他的额头,薄怒的看着依旧一身喜服,局促不安候在一旁的陈氏:“你是怎么伺候勤儿的?昨夜里好好的,今儿个便又烧了起来?”

陈氏面色惊惶,泪光闪闪,委屈的咬紧唇瓣,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昨夜里她方一进门,掀开红盖头的是他身边贴身伺候的奴才。他病的严重,可精神极好的坐在床边,不过伸手的事儿,他竟是让个奴才替代。交杯酒,他便以病体缠身取消,可半夜里他却坐在榻上独饮,以至于病发。

憋了满肚子的委屈、屈辱,无人倾诉,好不容易捱一夜,便遭遇到婆婆的训斥,不禁红了眼眶。

早起时,她也听到闲言碎语,关于一个丫鬟和他的事儿……

“母亲,是我昨夜贪杯了。”魏绍勤说话缓慢,已经开始不磕巴了。

魏夫人想到要紧事,便也没有责备陈氏,将药引递给魏绍勤说道:“这一大清早,燕王世子妃便遣人将这药引送来,如此你的病也能痊愈,当真是双喜临门。”

魏绍勤看着魏夫人手中的药,脸色霎时煞白,嘴里似吃了胆汁一般的苦,目光凄冷,讥诮的笑出了声:当真是造化弄人!

魏夫人见他如此,浮现了担忧之色,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劝慰道:“你若喜欢得紧,便将她纳为妾室。恰好,燕王世子妃将药送来,让你娶了她。”

魏绍勤摆放在身侧的双手,死死的揪着锦褥,面色凄惶:“既然我无法娶她,便将药送回去罢。”

妾?她那样美好的人,那么的倔强而又骄傲,单纯而又聪慧,岂会委身为妾?即使她愿意,他也不能如此折辱了她!

一旁的陈氏,听着二人的对话,手指紧紧的绞拧,面色在大红的喜服映衬下,愈发惨白。她才过门一日,她的相公便要纳妾,她如何在圈子里抬起脸?

几人各怀心思,一时间,屋子里寂静如死。

这时,红玉面色匆忙的进来,扫了一圈屋子,看着魏夫人说道:“世子妃说,既然宝儿不能如愿,已经离了魏府,便让她断得干净。劳烦魏夫人将卖身契给奴婢带回去,从此与魏国侯府再无瓜葛。”

魏绍勤猛然抬头看着红玉,在辨认她话中的真假。

“三少爷,不好了,门房婆子来了口信,宝儿被宫大夫带走了。”小一人未至声先到,莽撞的进了屋子,看见里头的人,方才如梦初醒,惊慌的跪在地上。

魏夫人淡扫了陈氏一眼,眼底有着不满,太过小家子气。“勤儿,将她的卖身契给红玉。”

魏绍勤如木头人一般,动也不动。

“勤儿……”

魏绍勤蓦地看向魏夫人,幽黯漆黑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额间因隐忍,青筋根根鼓起。突然,悲凉的大笑几声,清瘦的面庞上两条湿痕,神色悲痛。

“她早已是自由身,哪有什么卖身契?”魏绍勤将自己置身事外,冷眼看尽人生百态,早已薄凉入骨。如今,却是真切的哭了,为那错过的情,伤碎的心。

将人全部赶出屋子,谁也不见。

而被宫陌钥抱着上了马车的吕宝儿,被热烘烘的炉子,烤的浑身回暖,却因为冻得太过,一下子温度骤高,皮肤发痒。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乌蓬车顶,蓦地睁圆,随即,缓缓的垂目,泪水至空洞没有焦距的眸子里落下,紧紧的抓着宫陌钥的手,哭求道:“哥哥,你放手,放过燕王府一次,可好?”

宫陌钥拿着铁丝,拨弄着炉子里的炭火,火光明灭不定的跳跃,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隐约有些虚幻。

“他们杀了姑姑。”宫陌钥淡淡的陈述着这件事,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他们救了你妹妹,这样的恩情,也不能让你动摇?”吕宝儿明镜般明亮清澈的眸子里,注入了神采,目不转睛的盯着宫陌钥。

在她的坚持下,宫陌钥退让一步。垂着眸子,清冽的说道:“仅此一次。”

闻言,宝儿放心的睡了过去,低喃着说道:“带我走……”离开这让她痛得撕心裂肺的地方。或许,她走得远远的,时光真能消磨一切的伤痕。

——

魏绍勤的再娶,吕宝儿的离开,令龚青岚诧异。随即,便又似在意料之中。

一个骄傲却有底线原则,一个自卑却又清高孤冷,两个性格都极其的矛盾。碰撞在一起,难免会有摩擦。

抚摸着腹部,轻轻叹息,中间又有宫陌钥与魏夫人横插一脚,想在一起没有波折都难。

龚青岚拿着针线,做着小衣,神色柔和,听到门扉吱呀打开,慌忙起身,迎了上去。拿着毛巾,替他拂掉身上的雪花。

“不用累着。”齐景枫制止龚青岚的动作,目光落在她的腹部上,温柔似水。

“军营里的那件事儿,处理得妥当了?”没有个准信儿,龚青岚一直放心不下。心中也知他当初明知危险,为何还要将那盖了私章的宣纸给宫陌钥,不禁迭怪道:“小气的男人。”

齐景枫微微轻笑,如沐春风般舒爽,似乎化去了一屋子的冷清。没有谁愿意自己的妻子,欠旁的男人条件。

看着她被宫陌钥相逼,却依旧不忘事事为他考量,他又怎能见她委曲求全?

搀扶着她进屋子,道:“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你无须担忧。”

龚青岚没有说话,这事儿怎么能不担忧?如今,她心底都还在发慌。

“他今日可有听话。”齐景枫见她愁眉不展,便转移了话题,扶着她在绣墩上坐下,就着她身旁落座,手贴在她的小腹,虽然没有任何的动静,止不住的心情愉悦。

龚青岚犯困的依偎在他的怀中,打着呵欠说道:“最近犯困了,时常坐着打盹。”

“你安心养胎,莫要多劳累。”齐景枫心疼她,手指抚摸着她眼睑的青影。心里想着,结束了这件事,便带她离开燕北,归隐山中。

可,却忘记了,定数永远赶不上变数。

不过片刻,门扉便被敲响,长福身上落满了鹅毛大雪,整个人浑身都似披裹着一层白色锦衣。

“世子爷,不好了!军营出大事了,有人检举,杨将军便是给你安插的眼线,御史差人将杨将军捆绑了起来,并且将信件给搜出来了。”长福语气冰冷,夹杂着几许慌色。

龚青岚猛然惊醒,抬眸看着面容如玉,清润温和的男人:“你去忙。”

“先陪你一会,不急。”齐景枫抱着龚青岚上床入睡,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听着她的呼吸平稳了,适才轻手轻脚的起身,叮嘱了红玉一番,便匆匆去了军营。

门扉合上的声音传来,龚青岚眨了眨眼,缓缓的睁开。“陆姗,事情不是处理好了么?怎得牵连了杨将军?”

“信件杨将军早已被毁,此次怕是另外一拨人,借此生事。”陆姗冷声道:“主子已经到了燕北。”

龚青岚一惊,凤鸣来了燕北?

“他此时来燕北作甚?京中形式紧张,他还有不久,便要大婚了。”龚青岚愈发的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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