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站身后冰川姑姑,轻轻交待几句,含笑道:“父皇,儿臣回想当日,一起商议父皇帝号,回去心中突有所感,把我等话谱成一曲,歌词虽然没有格律可言,却是父皇一份心意,亦是儿臣心意,儿臣希望把它传给天下人。”
慕昭明和梵风流都意外看着薄情,回想当日对话,也深深明白帝号“殇”意义,只是没想这丫头居然把它谱成曲,还人传颂天下,其实真意义是为他收扰军心。
片刻后,只见一名宫女奉上来不是琴,亦不是箫,而是琵琶。
薄情接过琵琶,轻试琴弦后,琵琶声起,铿锵有力,金戈铁马现,悲壮无比,朱唇轻轻启,唱道:
狼烟起,纷乱至,
敌寇直入三万里,
夺我河山杀我民;
热血男儿挺身起,
披战衣,上战马,
舞长戈,斩敌寇。
首身分离,血染黄沙。
保家护国,把命抛弃。
英雄无泪,战魂无悔。
唱到次处时,薄情曲调一转,和平初现,繁华景出,却充满无限惆怅,听她轻轻唱道:
白骨以为墙,江山千万载;
血肉归于土,太平盛世现;
日日拭长剑,英雄长叹息;
午夜回梦时,沙场英灵现;
战意尤未退,挥剑斩敌掳;
旦旦护疆土,不知身已死;
大同未现世,英魂难将息;
再举我长剑,倾我之所能;
一剑劈河山,辟出大同世;
愿江山长青,天下永太平。
曲琵琶止,薄情含笑看着目瞪口呆众人,轻描淡写道:“父皇以殇为号,只因心里念念不忘战死沙场将士英魂,儿臣以为,若要英魂安息,唯有江山一统,天下太平,再无战乱。”
骤然闻言,众人一震,慕容旭猛站起来,怒瞪着薄情道:“惊华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女人,野心真是不小,居然想要一统江山。
场人,不只是慕容旭震惊,其他诸国使臣,以及梵氏皇室中人,亦是如此震惊不已。
这首歌曲歌词,前面没什么,全是歌颂战场上将士,只是后面六句,一统天下之志,昭然展露。
诸国中人看看薄情,又看看梵风流,若说是这只是薄情一人建议,倒不如说是梵风流一直野心勃勃。
若华夏帝朝有一统天下之意,华夏、东圣,很可能因为薄情关系而连成一线,难怪慕容旭如此震怒。
战乱不可避免,那他们这些夹中间皇朝、王朝小国,应该何去何从?
此时,气氛虽然紧张,诸国使臣却暂时无心理会,而是看向薄情,静候她答案。
薄情亦鄙夷看着他,冷冷道:“云天大帝,当年一统天下,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是你慕容氏一族狼子野心,以小人行径,毒杀明君,以至天下分裂,战乱年年。”
“蜉蝣之力,蝼蚁之智,自不量力,妄图指点江山,真是可笑又可恶,天下人皆得以诛你慕容氏。”薄情傲然看着慕容旭。
哼!慕容旭冷哼一声道:“野心就是野心,不要拿为天下百姓谋福利为借口;成王败寇,不要拿明氏大臻帝朝灭亡为借口,因为你没有资格。我慕容氏自不量力,难道你梵氏就有能力吗?”
“谁说她没有资格,没有能力,本相说她有就有。”慕容忽然淡淡道。
“你说她有就有,昭明丞相,你以为你是谁。”慕容讥讽道,薄情这个妖女,真是红颜祸水。
慕昭明猛一下站起身,盯着慕容旭,目光冰冷如剑,冷冷道:“回去告诉慕容通天,本相父亲是穆真,本相母亲是明月心,你苍穹穆氏医药世家是本相父族,本相乃明氏后人,名轻飏,昭明是本相字,让他洗干净脖子等我。”
此言一出,除了薄情外,所有都震惊看着慕昭明,他是明氏后人,这怎么可能?
他不是姓慕吗?
似是知道众人心中疑问,慕昭明淡淡道:“慕容氏先祖,当年弑君夺位,杀我先祖,以致河山分裂,还世代追杀我明氏后人,慕容通天杀我父母,灭我父族,大伯父抱着我饶幸逃生,隐姓埋名,但为了记住仇人,我们改姓氏慕,慕容氏慕。”
慕容旭闻言,心中一沉,冷笑道:“慕昭明,想打就打,别装神扮鬼糊弄天下。明氏一族早就被斩杀绝,你是明氏后人,是本皇子听过,大、可笑笑话。”
“是真,是假,是笑话,旭皇子回去一问慕容通天,不就全都清楚了。”
睨一眼慕容旭,慕昭明不以为然道,转身看旁边诸国使臣,提醒道:“别忘了,东圣天帝陛下登基当日,用可是大臻帝朝九龙血玉玉玺。”
再回眸看向慕容旭:“你想不想看一看本相佩剑,好向慕容通天汇报。”
“看便看,我堂堂苍穹帝国,难道还怕了你东圣一个刚建立帝朝不成。”慕容旭一派大国傲然嚣张。
看,当然要看,他既然能拿得出九龙血玉玉玺,再看看他还能拿出东西,这些事情他会亲自禀报父皇。
“李安,你去取昭明丞相佩剑来。”梵风流淡淡道,这小子藏得还真深。
宫规使然,不得携兵器入宫,所有人兵器,皆宫门外面取下,有传人看护,出宫时再归还。
华夏帝宫不小,约半个时辰后,李安才回来,双手呈上佩剑,梵风流示意太监把剑交给慕昭明。
慕昭明接过剑,呲一声抽出剑,此剑从柄至剑身,通体呈墨色,没有任何属于金属光泽,只觉得厚重无比,却双让人此剑锋利无比,霸气天成。
“墨剑,居然是云天大帝帝王剑。”
梵风流震惊站起来,史书记载,当年云天大帝就是以此剑,平定天下,一统云天大陆。
后来,云天大帝驾崩后,此剑陪葬,没想居然又重见天日。
只能说明一件事,慕昭明知道云天大帝墓寝所,并能自由出入其中,取出了墨剑,以备他日报仇。
殿内诸人,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时心情。
慕容旭如雕像一般站殿上,忘记了反应,回想当日天下逐鹿东圣一幕,只怕很就会出现苍穹。
梵风流看着墨剑,淡淡道:“昭明丞相,当日你说过,尚有一仇未完结,指可就是此事。”
好小子,灭一国于他而言,居然是小事。
慕昭明微微颌首:“昭明不敢隐瞒殇帝陛下,本相所指,确实此事,惊华公主,亦知道此事。”
两人对视片刻后,梵风流淡淡道:“这是昭明丞相与苍穹之间事情,朕自然是不会插手。”
此言中意思,梵风流是表明华夏帝国决定袖手旁观,或者是坐收渔人之利。
只有着眼天下大势人才会明白其中意思,有时候袖手旁观,就是支持,就是已经出战。
慕容旭自然看出梵风流,华夏已经因为薄情,而站到了慕昭明一边。
况且,慕昭明以江山为聘话前,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三分之一江山,他又为何不站慕昭明一边。
想了想,走出到大殿中间,傲然道:“既然如此,我苍穹亦愿意以江山为聘,为我朝太子慕容晟求娶惊华公主,还请殇帝陛下,一视同仁,公平对待。”
闻言,薄情眼内闪过一抹不屑,淡淡道:“慕容晟,当日自由之城,曾意图谋害本宫,可惜……手下败将,不足一提。如果你们苍穹优秀人就是太子晟,劝你休要为他提求娶一事,本宫瞧不上。”
慕容旭面色一沉,深深吸气后压下怒火,淡淡道:“瞧不瞧得上,那是公主事情,本皇子只问殇帝陛下意见。”
“朕金口玉言主,一言九鼎,说了不插手,自然不会插手。至于,惊华愿不愿嫁,朕可不担保。”梵风流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有殇帝陛下这句话即可,既然我太子皇兄不配,本皇子就改为我朝求娶惊华公主。”慕容旭一派淡然自若道,因不他知道,天下间优秀男儿,可不止慕昭明。
薄情瞧不上慕容晟是理所当然,因为慕容家,优秀人,根本不是太子晟,而是另有其人,心里升起一抹志必得笑容。
梵风流看了看薄情,沉吟片刻道:“只要年龄相当,惊华公主亦不反对,朕自然没有意见。”反正全看惊华自己意思。
“谢殇帝陛下。”
慕容旭抱拳行礼,含笑道:“既然如此,请容本皇子先行退下,回朝向我苍穹君主禀明此事。”
“准奏!”梵风流道。
看向大王爷道:“封大王爷为廉亲王,代朕送旭皇子出城。”
突如其来加封,梵智流来不及多想,连忙出席跪下道“臣,谢主隆恩!臣,遵旨!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梵智流从站起身,淡然对慕容旭道:“旭皇子,请!”
慕昭明浅笑如风道:“旭皇子,两年后,朝战上再见,代本相问候玄帝。”
众人浑身猛然一震,慕昭明这是公开下达战书,意思就是说,两年后他就会麾军北上,直取苍穹。
慕容旭深深看一眼慕昭明,挤出一丝笑容道:“本皇子一定会只字不漏转告我主,但,时间是不是两年以后,可不是昭明丞相说了算,苍兵强马壮,随时可以麾军南下。”
“那本相就——随时恭候。”慕昭明不以为然笑了笑。
随着慕容旭离开,国宴众人担忧、盘算中结束。
出宫时,慕昭明却被梵风流叫到齐天殿,薄情想跟过去,却被孝端太后拉走。
帝宫高处,齐天殿内。
梵风流看着慕昭明道:“朕,是该叫你昭明丞相,还是叫你明轻飏?”
扬起唇角,慕昭明淡淡一笑道:“有区别吗?若是你已经认定我,我希望你叫我昭明。”昭明才是他真正字,只有长辈才能叫。
“你江山为聘,指是谁江山。”
梵风流淡淡道,东圣可是箫谨天,而拿下苍穹可是不一朝一夕事情。
抬起头,慕昭明淡淡一笑道:“回殇帝陛下,云天大陆,除华夏帝朝以外——所有疆土。”
闻言,梵风流面上一僵,随之放声大笑,好半晌才止住笑声,盯着慕日杂道:“好大口气,不过,朕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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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二。
第281章 星月回宫1
章节名:第281章 星月回宫1
第281章 星月回宫1
登基大典、国宴盛会已经结束,街道上热闹气氛没有丝毫减退。
到处张灯结彩,龙狮起舞,百姓还沉浸喜庆海洋中,龙城内久一片太平盛世光景。
登基大典次日,薄情是皇室血脉,册封为惊华公主,赐名梵夭,皇榜一出,龙城内瞬间炸开锅。
皇榜出来不到半日,马上传出东圣帝国,苍穹帝国,两大帝车以江山为聘,求娶惊华公主,再次龙城内掀起一番**。
提起此事,尤其是对传奇般惊华公主,众人无不是津津乐道,似乎两大帝国争娶他们公主,是无比光荣一件事情。
明月楼中,薄情慵懒倚慕昭明怀内,看着窗外烟火带来一阵阵亮光,眼眸中一片迷茫。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慕昭明忽然淡淡幽幽念道。
薄情猛回过头,看着慕昭明,不解道:“你怎么突然念起庄子了。”
慕昭明淡淡一笑:“难道你现不也是跟圣人庄子一样,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梦里,还是梦外?”
昔日庄子梦见自己变成蝴蝶,醒来后,就分不清是自己做梦时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时变成自己。
薄情淡淡一笑,从薄倾情变成薄情,从薄情到薄家少主,从薄家少主一夕间,变成高高上公主。
“真好像是一场梦,你不觉得吗?”薄情看着慕昭明,很认真道。
“不管是梦里,还是梦外,有我就行。是梦里,我把你叫醒;梦外,我把你拉入梦。”
慕昭明说完后,突然转过薄情身体,低下头,紧紧吻住她两片鲜红朱唇。
薄情脑子里嗡一下,人如置身浮云上,飘飘然,情不自禁回应他吻,还理它什么梦里梦外。
慕昭明深情吻,如大海,时而风平浪静,时而狂风骤雨,进而巨浪滔天,席卷天地。
薄情如海上一叶孤舟,所有一切,都随着海变化而变化,默默承受着大海赋予她点点滴滴。
风暴过后,一切回归平静,保持原来姿势,薄情依然倚慕昭明怀中,只眼眸中多了一丝迷离风情。
慕昭明指腹,轻轻着她红肿双唇,目光看向窗外,有些游离不定,淡淡道:“明天一早,我就要回东圣。”
他想早点迎娶她,要完全拥有,占有她,不管是她心,还是她**。
薄情清澈如幽泉眼眸一滞,旋即闭上,幽幽道:“你……你明天起床时要轻点,不要吵醒我。”
怕自己会忍不住跟他走,可是她不能,华夏,她也有她使命,不然她不会当着天下人面,表明自己要一统天下意图。
江山一统后,她才能无牵无挂跟他走,这是她要走路,也是他要走路。
车辚辚,马啸啸,东去马车渐渐化为一个小点,后消失不见。
清晨,东城门外,薄情静静看着远去,已经消失不见马车,脸上一片怅然和不舍。
“主子,回去吧。”珊瑚看着一脸不舍薄情,眼圈忽然有点红。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主子不能跟丞相大人一起走,不过看到这样主子,她很难过。
薄情轻轻叹息一声,说好不送,可是他走后,还是忍不住追出来,那怕是只是远远看一眼坐那辆马车。
帛儿上前一步,轻轻道:“主子,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朝朝暮暮。”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朝朝暮暮。”薄情细细嚼着这两句话,淡淡道:“他让你说。”
“少夫人,真是,干嘛戳穿人家,让人家威风一回不行吗?”帛儿马上戳着手指,假装不高兴嘟起嘴。
珊瑚嗤一声,讥讽道:“就你那三大五粗德行,还想学灵雎姐姐,做一个有才貌双全丫环。”
白一眼珊瑚,帛儿一派傲然道:“为什么不行,我们主子好歹也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才子好不好,人家只是不卖弄而已。主子说这叫低调,知不知道,低啊……”
调字帛儿话没说完,突然就大叫一声。瞪着珊瑚道:“你干嘛踩人家……”
直到看到珊瑚冲她挤眼,蓦然想薄情还身边,马上闭紧嘴巴。
“走吧。”
薄情淡淡道,转身要走时,或许站得太久,双脚已经失去知觉,一个跟关往前栽。
幸好帛儿眼疾手,上前扶着她,才没有摔倒。
此时,薄情才发现自己走得太急,连鞋袜都没有穿,披风里面也只是一袭薄薄,贴身中衣中裤,心里一阵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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