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传言是真,左相大人为把持朝政,真暗中谋害皇嗣。
慕昭明刚开想口,薄情拉一下他衣袖,含笑道:“放心,脂粉味,我忍忍便过去,不会太久。”
虽然不知道,皇帝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但忍一忍也无所谓,况且不会忍太长时间。
回头看一眼太监,示意他带路。
刚走诰命席间,已经入坐几位夫人马上起身见礼,薄情也一一回过礼后,淡然落坐。
除了时不时得用丝帕掩住鼻子,挡着那些脂粉甜香味,并无不妥,已经走到这一步,懒得猜测元帝心思。
除了侍宴宫女、太监偶尔行动,所有都安安静静坐位置上,整个大殿内,人虽不少,却连一声咳嗽不闻。
薄情淡淡打量着一眼对面坐席,少了几张熟识面孔,又添上不少面孔,想来应该是风氏外子弟。
不容她多想,殿中已经响起太监特有声音:“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帝后同临,众人纷纷下跪参拜,庆贺君王华诞,直到元帝一声令下后,众人才敢地上站起来。
薄情落座,暗暗打量一眼,不由翘起唇角,元帝整个人看起来,比原来消瘦、苍老许多。
就连身边皇后娘娘,脸上虽然一番精心描画过,依旧掩饰不住眉宇间倦意。
接连丧子是小事,丧子背后所隐藏危险,方是催命符。
忽然,一道目光像利剑般射来,薄情微微垂下眼眸,偷偷朝目光主子一看,眼眸中掠过一波惊讶。
风云啸正目不转睛朝她看来,定定落她身上,目光比往常税利,面色也比往常凝重,眉心轻蹙,心里不由一动,莫非今晚元帝会有什么行动。
皇宫宴会,永远少不了华丽歌舞,酒过三巡后,元帝面上笑容也渐渐多起来,不时与近身臣子说笑。
歌舞结束后,风云啸忽然走大殿中间,面色凝重行君臣之礼道:“启禀皇上,今天是皇上华诞千秋,儿臣有些话本不该今日提,但是若儿臣不提,怕我风氏皇族,被人灭绝还蒙鼓中。”
风云啸话让场人不由一震,薄情听到这番话后,想到方才对方目光,柳眉不由挑高,想来她今晚仍如皇后所说,每次入宫都是风波不断,不由暗暗朝高台上看去,唇角不痕迹微微翘起。
元帝面色一沉,眼眸中倦意浓,不等他开口,皇后马上责备道:“皇儿,今天是你父王华诞,不得胡说八道,还赶不向你父王赔礼。”
若是往常,风云啸一定会听皇后话,但是今天眼定定看着高位上人,坚定道:“母后,儿臣没有胡说八道,句句属实,有人接二连三谋害皇室血脉,儿臣不得不着急。”
薄情冷眼看着风云啸与皇后双簧戏,心里不由冷冷一笑,好半晌后,才听到元帝出声:“你说吧。”
风云啸沉吟片刻道:“回皇上,四皇弟妃陵无缘无故失踪,六皇弟本应和亲雪族,尸首却神不知鬼不觉被送到御书房,八皇弟生性风流,而且他本就不喜欢陆家小姐,怎会无缘无故为她殉情,还有右相玉廉,同样无缘无故失踪,儿臣怀疑他们皆是死于非命,并且是一人所为。”
一言击起千层浪,众人听到后纷纷震惊不已,几道担忧目光,同时落薄情身上。
薄情不以为然,不易被察觉一笑,只听元帝房间镇定着声音道:“依皇儿之见,是谁谋害皇室血脉。”
风云啸跪直身体,凛然出声:“回皇上,这段时间,儿臣一直暗中秘密调查,发现三位皇弟和右相大人皆同一人有过节,而这些过节,足够让那人谋害他们。”
“何人?”
元帝一问,众人也马上竖起耳,这位连杀了三位皇子凶手,让他们充满好奇,目光纷纷看向风云啸。
风云啸脸上露出一抹沉痛,目光缓缓扫过大殿,终锁定坐众诰命之首位置,话从牙缝挤出:“回皇上,是左相夫人——薄情。”
答案一出,整个大殿立即哗然一片,目光又一时落薄情身上。
当事人却没事人似,安然坐席间,仿佛方才指证人不她,众人不得不佩服她这份定力。
只是,三皇子要指证人,是不是左相夫人,还有待考证,毕竟中间还横着举足轻重左相大人——慕昭明,皇上是否会为了外面流言,因为几名死去皇子,而追究慕昭明罪,还是一个未知数。
“理由?”
元帝淡淡出声,风云啸一脸无所畏惧道:“当日玉棋盘一案,真正幕后人是四皇弟;征玉死,昭月小姐被冤枉毒打,是四皇子暗中策划;连左相夫人身份,亦是四皇弟找来薄汉生父女,指证是薄情假冒。”
一番话下来,众人面色虽然如常,但是心中已经惊涛骇浪。
风云啸说到这里,亦不由看看众人面色,见众人面色如常,方道:“至于五皇弟,他欺骗昭月小姐前,又玉府和明府,两次欲强行把昭月小姐,生米煮成熟饭;至于八皇弟死,正是他当日母后宫中,当众出言调戏左相夫人,还用陆家小姐死诬陷她,这些事情都是大家亲眼所见。”
殿内众人不由汗浸浸,暗暗感叹:“这左相夫人还真不好当,人人都算计她,都想要她死。”
风云啸继续补充道:“而且,他们出事时候,左相夫人都他们出事地方出现。四皇弟妃陵失踪,左相夫人同样陵墓中;八皇梅林出事,左相夫人梅林;至于五皇弟……当日儿臣冰库发现暗道,出口竟是薄府,而且薄府族主居住圣境阁,发现了这样东西。”
说完,缓缓从衣袖中,拖出一样东西。
众人目光一下集中过去,只见风云啸手中,是一条白色绣着红色彼岸花绢帕。
慕昭明淡淡道:“这些只是巧合而已,三皇子多想了。”
薄情淡淡看一眼那条绢帕后,面色不由微变,眼眸不由缓缓垂下,那正是她当日给慕昭明擦手,随手丢弃绢帕,没想到竟然到手风云啸手中。
风云啸看了看坐席间,微垂着眼眸,神色如常薄情,眼中露出一抹冷笑,听闻慕昭明话,冷冷笑道:“巧合次数太多,那就不叫恰好,而是设计。”举起手中绢帕道:“这条绢帕很普通,唯一不普通,这上面针法,经比对后,出自昭月小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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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家里网络出问题,弄了半天没弄好,今天又有点卡文,无语。
第097章 宴会惊变
第97章 宴会惊变
殿内众人听到这些消息,特别是提到绣帕,面上不由出现一丝疑惑,莫非是左相夫人让慕昭月偷潜回京城,再暗中找六王爷报仇?这其中似乎又些不对,难道真是左相大人暗中操控,再由左相夫人出手。'四&库*书*小说网siksh'
如果真是这样,恐怕凤麒国是要变天了,他们也得考虑考虑后面出路。
风云啸看到众人面上疑惑,继续道:“或许你们会问,会不会是昭月小姐所为,但是据本宫所知,昭月小姐目前常洲,不可能出现京城,那么唯一能用上她绣品只有一人,那就是左相夫人,大家叵不信,可以拿左相夫人现用绣帕比对。”
薄情抬了抬眼眸,似是看一眼绣帕,又似是什么也没看,只听她淡淡道:“比对,不必了,那绣帕确实是出自昭月之手。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别忘了,这样绣帕,当年昭月也送了不少给仪元公主。”一条绣帕想定她罪,风云啸简直是异想天开。
众人一听,马听出弦外之音,左相夫人意思是,三皇子诬告。
提到风仪元,三皇子面色变了变,仪元死多少与他有关,马上朝皇后看去,皇后目光有些黯然。
回头看向薄情,薄情清亮眼眸中,带着笑意,也带着一抹不屑。
呵呵……
薄情轻轻笑起,从容走到大殿中间,淡淡看向元帝,讥诮一笑:“皇上,以三皇子资质,怕是难以继承大统,不过……”
众人心微微一颤,三皇子是什么资质,他们心里都清楚,左相夫人也没必要说得这么直白,只是后面一个转折,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不由按耐住心中好奇。
风云啸第一次被人这样直剌剌讽刺,直勾勾看着薄情,面上不由一阵青一阵白,颤着声音道:“再重复一遍你说方才说话,是什么意思?”
薄情翘起唇角,浅浅笑道:“我说三皇子太愚蠢,不适合继承大统。”
“你……”
“再问一百遍也是如此。”
风云啸顿时没有声音,场人一时不由噤若寒蝉,静静坐着,连大气不敢出。
心里不由暗暗纳闷,左相夫人今天是怎么回事,即便再生气也不至于如此,半点颜色也不给三皇子,这也无疑是狠狠给皇上和皇后一记耳光,让皇家颜面何存。
皇后不由厉声喝道:“放肆。”
薄情似笑非笑道:“皇后娘娘发这么大脾气,是被本夫人到痛处了吗?”笑了笑,又继续道:“但是皇后娘娘,您敢说本夫人说,不是事实吗?”
大殿内气氛有些微妙,众人只敢静静听着,没有一人敢开声。
因为三皇子所谓真相,除了那块随时可得绣帕,根本没有别有力证据,能证明这些事情全是左相夫人所为,只是左相夫人言行有些过击,怕会引起皇上不悦。
唉……
后众人心里只是一声叹息。
殿内一时也安静,好半晌后风云啸才出声道:“本宫自然知道一块绣帕,不能入你罪,但是,还有一人能指证于你,这人是六皇弟出事之前,暗中安排左相夫人身边人。不知夫人,敢不敢与之对质?”无论敢不敢,当堂对质是势必行。
薄情眉心轻蹙,她似乎忘记了一人,面上不禁有些难意。
风云啸看到后心里不禁松了松,对上道:“皇上,儿臣臣擅自作主,已经暗中把那人带入宫中,正殿外候着,还请皇上允许她上殿作证。”
元帝目光中,似是有一丝迟疑,半晌后,厚重威严声音才响起:“准。”
看着缓缓走入大殿身影,薄情眉心蹙起得多,面色有些苍白,连身形也不由微微晃动。
三月,正是当日李嬷嬷送来丫头,原名桃花,当初自己嫌她名字太直白,改为三月,一直负责天花苑洒扫。
这段时间事情实上是太多了,竟然把她给忘记掉,清亮眼眸不由黯然。
席中坐着慕昭明,看着来人,也不由自主坐直身体,他认得这人,是天花苑内负责洒扫丫头,目光是一如既往深邃而冰冷。
箫雨看到来后,眼中多震惊和担忧,他恍惚记得,走入殿内女子有些眼熟,似乎是左相府中见到过。
“三月叩见皇上。”
三月跪地上,头也不敢抬,心里有些忐忑。
六王爷死出乎她意料,本来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没有料到三皇子会找上自己,没料到六王爷之前给竟然给她用过毒,让她不得不服从三皇子命令。
想到这里,不由咬咬牙,蝼蚁尚且贪生,何况她活生生一条人命。
风云啸没有错过薄情一举一动,淡淡笑道:“左相夫人,三月是你天花苑中,负责洒扫丫头,你应该不会陌生吧。”
“自然不会陌生,六王爷人嘛。”薄情淡淡笑言。
其他人听到薄情承认认识,不由暗叫一声傻,只要她不承认,三皇子这所谓证人,也会完全没用。
风云啸眼中一丝意外,口中却道:“很好,左相夫人既然肯承认,那么三月说话,想必也不会与事实有太大偏差。”随之对三月道:“你说吧。”
三月垂着头,声音不高不低道:“奴婢是去年女儿节前,奉六王爷话,以侍女身份潜入慕府,负责天花苑洒扫,目是监视左相夫人与慕昭月行动。左相夫人对奴婢防范一直很严,除了好怕贴身侍女,奴婢轻易不能靠近天花阁,所以并没有打探什么直接消息。”说到这里,三月不由停了停。
元帝不由皱起眉头道:“既然打探不到直接消息,你有何证据证明,左相夫人就是谋害六王爷凶手?”语气中还是有些迟疑。
元帝会开口为左相夫人开脱,众人心中不禁有些意外,难道他还是碍于左相大人颜面。
薄情却不以为然笑了笑,当着满朝大臣面,元帝自是不好偏私,若御书房,单凭风云啸前面一番话,已经把她打入天牢。
三月头垂得低,继续道:“奴婢是不曾打探到什么重要消息,但是奴婢得知,六王爷与如雪公主离京后,左相夫人便消失了好几天;皇后娘娘千秋当晚,左相大人先是独自回府,过了一会才出门,再回来便是与左相夫人一同回来,而且右相大人和一名叫灵雎女子,当晚也被先后带入天花苑,此外还有一具玉棺,里面装正是薄家大小姐尸体。”
薄家大小姐尸体,众人听到这里不由一愣,不是已经被火化了吗?
“然后呢?”风云啸迫不及待问,眼中已经有胜利感觉。
“后来奴婢就被人打晕,并没有看到后面发生事情,等奴婢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外面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只知道夫人搬到了左相大人天雪阁,十天后才又搬回来,但是奴婢知道,左相夫人是真有出去过。”
这番话几成真假,众人无法叛别,完全取决于上面人,只元帝威严声音道:“你意思是,当日右相大人落入左相夫人手中时,朕左相大人也场。”一句份量不轻话,轻轻吹入众人耳中,慢慢被众人心中酝酿。
“是。”
三月轻轻应道,正是轻轻一声,大殿上众人心思又已经百转千回,元帝扶着额头,看向慕昭明,面上犹豫显然易见。
风云啸却等不得,盯着薄情道:“左相夫人,对三月话,你有何解释。”
薄情眼眸忽然轻轻闪了闪,诡异笑道:“解释,没有,不过,本夫人想就你和三月话做一个补充,因为本夫人所做过事情,远远不止你们二人方才所说这些。而且这些事情,今天我若是不说,怕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
轻轻垂下头,似是深思道:“让我想想应该从那一件事说起。”轻描淡写话,一时间不知道让殿内人有多震惊。
薄情这一番话,无疑就是承认三皇子和三月所说事情是真,让他们震惊是后面那句“远不止这些”,就是三皇子和那三月所指证事情,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薄情抬头,看向渐渐失去镇静元帝,浅浅笑道:“哦,想起来了。是本夫人串通乌月国青绝皇子,让他以仪元和亲之事,威胁皇上划出乌蒙山,本夫人还派人把冶炼铸铁,打造兵器技术传给他们。”
众人不由一阵惊讶,震惊目光纷纷落薄情身上,薄情一脸不以为然,接着道:“仪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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