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妃:血色贞女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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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妃:血色贞女纱-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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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过螓首,柔嫩的粉唇紧贴在他的耳畔,紫苏很想答应他,却不得不回绝:“陛下。。。。。。我不能。。。。。。”

倏然间,那高大的身影猛地一震,无边的失望化作奔涌的浪潮,似乎要将凤流钺溺毙了。

紫苏敏锐地觉察到了他的失落,赶忙扬起双臂,沿着他宽阔的背间抚摸,“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今夜不行。。。。。。”

“何意?”微弱的希望重新跃入眼底,凤流钺钳住了紫苏的双肩,屏息凝神地看着她。

“陛下真是笨。。。。。。我现在的身子不适。。。。。。不适合侍寝。。。。。。你懂了吗?”羞涩的红飞上清丽的娇颜,紫苏匆忙地扑入他怀中,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闻言,凤流钺才恍然大悟,朗笑连连地拥紧了紫苏,紧绷的心弦也终于放下了,“寡人懂了。。。。。。你是葵期到了。。。。。。”

柔软的素手捂住了凤流钺的唇瓣,紫苏怨怪地斥责:“你还说。”VLji。

“好了,好了,寡人不说就是了。”爱宠地裹住了她的素指,凤流钺的笑意更深了,“会不舒服吗?”

“还好,不会,只是身子发沉。”紫苏斜倚在他的肩头,浓浓的担忧在心头升起,她有些为难地开口:“陛下可知。。。。。。我。。。。。。”

“怎么了?”凤流钺扶起紫苏,两人一同靠在床头,大掌爱怜地抚着她墨黑色的长发。

“我不是处子之身。。。。。。”此事虽甚难启口,但紫苏认为有必要告知凤流钺,这是他们之间最起码的坦承。13766560

抚在紫苏头顶的大掌霎时一滞,幽暗的光芒自鹰眸中闪现,几许疼痛、几许欣喜还有几许震撼交缠于凤流钺的心口,他沉默不言,只是越发收拢了长臂,将紫苏护在怀抱中。

推开了他的胸膛,紫苏转过身,因他的沉默而倍感哀伤,她故作坚强地问:“我能懂。。。。。。陛下若是在意、介怀我可以理解。。。。。。幸好,我没有说得太晚,不是吗?”

徐徐地掀开眼帘,望向紫苏的目光更加炽热,凤流钺知道这个小丫头误会了,疼惜地亲吻她的眉间,“寡人定是在意的。。。。。。不过与那些庸人的想法无关。。。。。。。只是难过为何不是寡人先遇到你。。。。。。你非处子之身,寡人也不是未尝云雨的少年。。。。。。咱们总不会因为这件事互相嫌弃,指责吧?”

一席话化解了紫苏的不安,她破涕而笑,仍有些哽咽:“我以为。。。。。。我以为陛下肯定会介意的。。。。。。。”

“所谓的贞洁,不是看一个女人的身体曾经属于过几个男人,而是看她的心中究竟装得下几人。”凤流钺缓缓凑近紫苏眼前,为她拭去泪痕,动情地宽慰她,“你是什么样的女人,寡人心知肚明。你肯直言相告,寡人很感动。”

“谢谢陛下。。。。。。”他不同于世俗的开明与宽容震撼了紫苏的心。

“但从此之后,你与寡人互为彼此的唯一。。。。。。。至死不渝。。。。。。。寡人最容不得便是背叛,尤其是心爱之人的背叛。。。。。。若是你背叛寡人,寡人都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紫苏,你懂吗?”大掌抚向了紫苏的脖颈两侧,微微用力,使她迎上自己的注视,凤流钺神情严肃地许下誓言,同时也道出了严酷的威胁。

“但是现在。。。。。。。现在我。。。。。。。”接触到他凌厉幽深的眸光,紫苏心神震颤,她无法理直气壮地向他保证,此刻自己已全然忘记了千容浅。

“别怕,不是现在。寡人并非不近人情。。。。。。但你要答应寡人,纵然仍无法全心全意地爱寡人,你心中的天平亦不可再倾向于千容浅。。。。。。那日在花园中,为了救他而迷惑寡人的事。。。。。。不会再出现第二次。”凤流钺从不是一个大方的男人,尤其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他隐藏起来的霸道与强势被彻底唤醒了。

“我。。。。。。”粉润的樱唇上下翕动,紫苏惊愕地眨了眨美眸,深陷在他的深切期盼中,犹豫再三,忍痛回应:“我。。。。。。我答应你。”

“寡人爱上你了,若你背叛寡人。。。。。。”得到她的应允,凤流钺欣喜若狂,浓烈的独占欲望在那双锐利的鹰眸中耀动,“寡人也许会做出毁灭天地之事。。。。。。”

“陛下。。。。。”紫苏逸出一声轻唤,自知她已走入一份炽烈如火的情爱中,容不得她畏难退缩。。。。。。

凤流钺紧靠在紫苏的肩上,柔声地对她耳语:“放心,寡人会助你。。。。。。早日忘了那个人,忘了那份苦痛,正如你曾助寡人一般。”

第四十一章 江山美人

楚国,瀛都

轩辕殿

英挺潇洒的身影安坐于王位之中,雪白色的长袍轻搭黄金座塌的边缘,飞扬的剑眉紧锁,似有无尽愁绪萦绕。

千容浅弓起手肘,攥起的拳头撑抵在头侧,原本沉寂的心绪因方才传来的战报而彻底激荡烦乱。

获悉了秦国扫灭赵国的战报,站在殿内的朝臣们亦面色凝重,对强秦的畏惧与忧虑已然渗入骨髓。

现今天下,提及秦国,只怕是人人自危,无一幸免。

纵然,秦国暂时没有攻打楚国的迹象,但它雄踞西北,不断扩大势力,向中原渗透。

强秦以撒开了一张大网,视中原诸国为待补之鱼,楚国自是不在例外。

现在,韩国、赵国相继被秦国并吞,剩下诸国不是太过弱小,便是一味懦弱地献媚秦国,楚国的处境愈发孤立了。

许久之后,紧闭的眼帘徐徐掀开,千容浅仰起头,凌厉的目光扫向分坐于大殿两侧的朝臣,言语中流露出一丝讥诮之意:“怎么?秦国还没打来。。。。。。倒是已经吓倒了寡人的众臣啊。”

听出了千容浅话中蕴含的责备与嘲讽,朝臣们纷纷跪了下来,惊恐地求饶:“臣等。。。。。。臣等无能,恳请陛下恕罪。。。。。。”

“无能?哼。。。。。。”千容浅拿起黄金桌案上的虎符放于掌心把玩,幽魅的紫眸中掠过了浓浓的不悦,厉声怒吼:“寡人的朝堂上竟坐满了无能之人。。。。。。真是讽刺,寡人养尔等作甚?”

凌厉的吼声在宽敞的大殿内久久回荡,使得朝臣们更加不敢抬头,深怕无法承担楚王的愤怒。

这时,跪着的樊篱从众臣中站了出来,他双手抱拳,朗声陈词:“陛下,臣认为,秦固然强大啊,但并非战无不胜!更无需畏惧!”

飞扬的剑眉微微斜挑,千容浅不自觉地向前倾身,满意地望着樊篱傲然不羁的姿态,“呵呵。。。。。。大将军有何高见?”

“启禀陛下,在微臣看来,此次秦国灭赵,不仅加深了中原诸国的恐秦之心,更推动幸存的诸国思虑图存之计。”樊篱颇有见地地分析。

太尉胥黎也站了出来,果决地表明态度,支持樊篱的看法,“臣与大将军持相同见解。”头绕黄在。

樊篱迎上了千容浅投来的深沉眸光,沉着冷静地侃侃而谈:“微臣之见,当下若想生存,切莫坐以待毙,心存侥幸,韩国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韩国一味退让,不敢与他国结盟以求自保,最后落得个最先覆灭的下场。我楚国国势并不羸弱,兵多将足,所处地势得天独厚,若是能与北方齐国联手抗秦,定能抑制秦国野心,保住我楚国之江山社稷。”

朝臣们面面相觑,对于联齐抗秦的方针心存异议,却不敢多言,唯恐主动联手他国抗秦,会招来秦国的忌恨。

“其他人呢?都哑了吗?”千容浅怒瞪着朝堂中那些胆小如鼠的臣属们,愤愤地攥紧了双拳,冷沉的嗓音幽然响起。

他从不畏惧强秦,不畏惧秦王凤流钺,更不畏惧所谓战无不胜的秦国大军,唯一让千容浅恐惧的是朝臣们早已被消磨殆尽的抵抗之心。

秦国最让人忌惮的绝非强大的兵力,而是通过一次次的胜利威慑天下的那种恢弘气势,那种战无不胜的气魄。

“陛下。。。。。。臣。。。。。。”面对千容浅的责问,丞相无奈地走上前,谨慎地回应:“臣以为,现如今我楚国不宜有任何引人遐想的举动。。。。。。至于和齐国联手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大将军,楚国与秦国在西北相交,寡人将增派十万大军前去镇守,大军。。。。。。寡人就交给你了。”千容浅张开掌心,高举起代表兵权的虎符,威严下令。

樊篱三两步走到御阶之下,恭敬地单膝跪立,洪亮的嗓音响彻大殿:“臣领旨,定不负陛下所托。”

朝臣们对千容浅此举颇为讶然,此刻在边境增兵,着实是在犯险,或许还会被秦国解读为挑衅之举,到时候引来兵戈该当如何是好。

“退朝。。。。。。”余光瞥见了几位重臣急欲劝阻,千容浅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长袖一甩,阔步地步出了大殿。。。。。。

伏羲殿,书房

“怎么来了?有话要说?”千容浅翻看着各地呈上的奏疏,幽魅的紫眸望向樊篱,冷唇微启。

“陛下,臣只是想问。。。。。。”樊篱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拿捏分寸,生怕惹恼了眼前的王者。

放下朱笔,千容浅直起身子,不解地打量樊篱,以轻松的口吻调侃道:“大将军何时也变得这么唯唯诺诺了?一点也不像你。”

“陛下,臣想知道,您是否还未放弃寻回紫苏姑娘?”樊篱虽然了解千容浅的脾性,知道他不会畏惧秦国强权,但如此急迫地向边境增兵,动机似乎并不单纯。

俊美无俦的脸庞上拂过丝丝落寞,唇边勾出了自嘲的笑纹,千容浅轻叹一声:“对,寡人没有放弃。自从咸阳宫一见后,寡人的心一刻也未曾平静过。。。。。。”

“陛下。。。。。。”千容浅的黯然神伤牵动了樊篱的心,他感慨不已地说:“臣其实猜到了。。。。。。。臣追随陛下外出征战多年,从未见您会对着一个物件出神。。。。。。但那一次,您坐在帐内,手中紧握着一枚檀木方盒,从那一刻起,臣便知道,您动了心,往日里几乎不便喜怒的脸上,竟也出现了温柔似水的神情。”

听到他的话,千容浅窘迫地转过头,拉开了书案下面的抽屉,从中取出了那被他捏坏后又修复好的匣子,“过去,寡人不想承认。。。。。。不想承认自己对一个女子动了心。。。。。。紫苏她是丞相的庶出之女,寡人与她初次相识时,她才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那时,因为她的庶出身份,寡人甚至从未想过会与她有未来,然则。。。。。。人心最难把控。。。。。。”

“陛下,臣自认为是了解您的,今日斗胆一言。。。。。。”樊篱突然在千容浅面前重重地跪了下来,他仰起头,神情严肃地开口:“她再重要,也及不上楚国的江山社稷重要。身为国君,高居于万人之上,享受着无上的尊荣,同样地,也要忍受无尽的苦痛与孤独。”

千容浅没有因他的忠言直谏而动怒,脸上反而浮现了浓浓的感伤,“寡人何尝不知。”

“而且,那一日,臣与陛下一同潜入了咸阳宫。。。。。。在臣看来,秦王凤流钺对紫苏姑娘是极为爱护的。。。。。。诚然如此,她也算有了好的归宿,陛下何苦再念念不忘呢?”樊篱深知这番话是极为伤人的,但他却不得不说,“家国、情爱。。。。。。自古是难以两全的。在臣的眼中,陛下素来冷静自持、笃定坚韧、胸怀大志,儿女情长会成为帝王的羁绊。现如今,国事艰危,外敌虎视眈眈,陛下切莫因私情而废国政,望陛下三思!”VLsY。

千容浅垂下头,将握在掌心的檀木匣子交到樊篱手中,惆怅与悔恨在心底交缠,“寡人明白,却做不到。曾经,寡人以为王位是不可放弃的,而紫苏似乎是可有可无的。。。。。。只到她离开,寡人才明白了真正的失去是什么滋味。若是可以选择,也许,当年在蒲溪畔,寡人会带着她远走塞外。。。。。。此生再也不返回瀛都,再也不介入大位之争。”

樊篱惊诧地盯着掌中那因频繁地抚摸而光滑无痕的匣子,眼中竟悄然浮上了点点温热,“陛下的意思是。。。。。。她在您心中,重于这万里河山?”

千容浅没有回答,只是回以淡然一笑。

“臣明白了。”樊篱小心翼翼地将檀木匣子交还给了千容浅,心中已有了重大决定,“往后,臣定当听从陛下差遣。。。。。。为陛下全力寻回紫苏姑娘!”

秦国,咸阳宫13767160

“你说什么?”凤流钺斜倚在长塌上,惊讶地注视着紫苏,困惑地问道:“你还要为淩姬求情?”

“是,希望陛下不要杀她。”素手捧住了茶盏,紫苏神色平静地请求。

“为什么?”他坐直了身子,长臂自然地搭在紫苏的肩头,“她之前利用你的善心,离间寡人与你的感情,她绝不是一个值得你怜悯的女人。”

清丽无暇的美颜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紫苏握住了凤流钺的大掌,粉润的樱唇轻启:“我知道。陛下出征时,她还来求过我,但是我并未答应她。只是。。。。。。只是她罪不至死,望陛下网开一面。”

凤流钺纵然无法猜透紫苏的心思,却也不忍拂逆她的意思,“你希望寡人怎么做?”

“贬她为庶人,将她赶出宫外。”紫苏并非一味大度,只不过,她能理解外嫁女子内心的凄苦与悲凉。

第四十二章 王者的争夺

“好,寡人答应你。”凤流钺微微颔首,宽厚的大掌自然地抚上了紫苏披散在背间的墨黑色长发,轻靠在她肩窝处低语:“寡人送你的那见紫色流苏肩袄,为何没见你穿过?”

温柔的问语涌入耳畔,紫苏的神色蓦地一暗,因为紫色的流苏会勾起她那份尘封许久记忆。

让紫苏忆起当年她生辰时,漫天飞扬在兮然苑内的紫色流苏,让她忆起那时伫立在茉莉花丛噙着浅笑的男子。

见她陷入沉默中,凤流钺略有所悟,他体贴地不再逼问,只是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肩头,“寡人引你伤心了。”

“不是陛下的错。”紫苏转过头,深深地回望着他深邃的眸子,巧笑嫣然,“下次,陛下可以送我其他颜色的宫装。”

“呵呵。。。。。。好啊,寡人记住了。”凤流钺也笑了起来,他从高高摞放的竹简中取出一卷,递到了紫苏面前,“打开看看。”

紫苏不解地微敛眉间,但还是接过了竹简,将之徐徐打开,然而,当那再熟悉不过的飘逸字迹映入眼帘,浮在唇畔的笑意渐渐隐去,惊诧地喃语:“这是。。。。。。是他的笔迹。”

耳为间流。“楚王快马加急送来的国书。。。。。。寡人倒也有些佩服他的执着。。。。。。但也厌恶他如此不识时务,纠缠不休。”凤流钺紧紧地观察着紫苏的神情,以轻快的口吻说道。

“他为何要写这些?上次送来的文书,我已给了他回复。”黛眉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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