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安姝妤蹙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光明正大的上门来抢别人的老公,眼前的女人还真嚣张。心中对水怜忧升起一股厌恶之心。
「怜忧姑娘言重了,我爹娘只生了我一个女儿,这一声姊姊我担待不起。」言下之意,清楚拒绝她的妄想。
「姊姊貌若天仙,气蕴内敛,莫怪阙爷要赶紧将姊姊迎进门,这等际遇真让人欣羡,但是……」低垂的脸蛋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她清柔的脸庞变得狰狞,「以阙爷的身分三妻四妾犹嫌不足,一名无法孕育子女的女人,怎么有资格霸占阙主的宠爱?」轻抚微凸的腹部,肚中的胎儿就是她的靠山。
自小蛮收买阙里的一名仆役,每次传来的消息都是他们夫妻间的恩爱。她早为了阙龙云宠爱安姝妤而妒火中烧。
今日得知阙龙云出门视察产业,要数日后才回阙里,才敢上湟龙阙来探探安姝妤的底。
「大胆!」见水怜忧喧宾夺主的嚣张样,商应忍不住出口斥责,「妳只是一名卑贱的妓女,有什么资格在夫人面前大放厥词?!」若让夫人受欺,他哪有脸见阙主?
安姝妤抬手阻止商应的斥喝。「拐弯抹角的把戏我不会,怜忧姑娘还是把话挑明
来。」反正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人,何必怕一位青楼女子?
「既然姊姊都这么说了,那……妹子就明说了。」故作哀戚的表情想引起安姝妤的同情…「妹子的肚中已有阙爷的骨肉,望姊姊看在孩子的面上,让妹子进阙家大门,妹子愿为奴为婢伺候阙爷和姊姊。」
安姝妤受不了的翻白眼。为什么女人总认为能母凭子贵,而且她才不要为男人的风流负责!要怎么做让阙龙云白自己去决定,她才不想管这麻烦事呢!
要不要纳她为妾是阙龙云的事,他纳妾,她就离开;他不纳妾,她就留下来,就这么简单!
见安姝妤不发一语,水怜忧打心底瞧不起她。原来是颗软柿子,她吃定她了!
「依阙爷的身分和地位,一定需要个亲生儿子继承他的位置,而不是不知打哪儿来的野杂种。」
原本只是静静听着她冠冕堂皇的言语,看着她那故作委屈的姿态,安妹好根本不在乎眼前的女人想干嘛!但是「野杂种」三个字却引起她的注意。
谁是野杂种?在安姝妤怔住的当下,商应已经指着水怜忧破口大骂……
「妳这贱女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胡说了吗?这本来就是事实,全城的人都知道……」对上商应恶狠狠的眼光,水怜忧惊喘一声,把剩下的话全吞回去。
「识时务的人才活得久。」阙主会经特别交代过,绝不能让夫人知道少主真正的身世,他无论如何要隐瞒到底。
「怜忧姑娘,有什么话妳尽管说,我让妳靠。」警告的眼神射向商应。她要知道她的丈夫究竟瞒骗她什么事!
得意的斜睨商应气极的脸色,有夫人让她靠,她何必怕一个小小总管?
「当年阙爷娶杜家小姐时,洞房花烛夜发现新娘不是完璧之身,而且进门就有孕在身。阙爷气得找上杜家理论,哪知杜家却避不见面,这件事弄得城里人尽皆知。阙爷从此冷落杜家千金,生下孩子不到半年,那杜小姐耐不住深闺寂寥,和一名长工卷款潜逃。」
难怪……难怪傲阳不相信女人,甚至鄙视女人。原来他曾经被女人欺骗过!安姝妤难过的低下头,半垂的眼眸中有盈盈的泪光闪烁。
她不仅!不懂他为何坚持要娶她,甚至答应她那些无理的条件。她真的不懂!
可是心……却为他的坚持而悸动。
他明知娶了白自己就等于绝后,他还是坚持把她娶进门。为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姊姊,现在的小少主非阙主亲生儿子,姊姊又无法生育,总得有人为阙家传宗接代呀!」水怜忧终于说出她心理的打算。
安姝妤努力消化这惊人的事实,水怜忧乘机追击。
「就算姊姊不能接受妹妹,那就……请姊姊接受肚子里的孩子吧!」这一招以退为进,她还能不上勾吗?
「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妳自己去向阙龙云说吧!我不会干涉他的决定。」如果他真的答应,她也不会怪他的。「商总管,你安排怜忧姑娘到客房休息。」吩咐完,就偕同两位婢女离开。
「水姑娘,请跟我来。」
商应虽然厌恶这别有企图的女人,但还是维持表面的客气,领着水怜忧主仆两人朝客房走去。
第九章
第九章
回到龙阳院,遣退婢女,依着门扉,坚强的面具才由脸上剥落,泪水沿腮滑下。
本以为自己得到幸福;没想到那么快又失去,难道无法生育的女人就不能得到幸福吗?
如果昊儿真的是傲阳的儿子,她这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才有脸占着主母的位置,现在知道傲阳的过去,她怎么有脸用他的誓约束束缚他?毕竟严格来说,是她对不起他,不能为他生儿育女。
傲阳真的决定收水怜忧为妾,她也没脸反对,只是……她又该如何自处?就算他为了自己而赶走水怜忧,她的良心亦难安下。
看来澐龙阙已没有她容身的余地了,她和效阳的夫妻情分只有短短的几个月,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离开后,她又该何去何从?对自己茫茫然的前途,她不知所措。
可是想到再也见不到阙龙云,她的心就痛得难受。
当初,为了昊儿才答应这件婚事,如今,却为了阙龙云而走不了。
原来她早就爱上他了!
每次的缠绵欢爱,他占有的不止是她的身,还有她的心。
∵ ★☆
当天晚上,阙龙云回到阙里。
原本预计要三天后才回来,耐不住相思煎熬、熬不过孤眠寂寥,丢下待视察的产
业,快马奔回澐龙阙。
一进阙里,商应马上报告今天所发生的事,他吩咐商应看好水怜忧,自己急匆匆的赶回龙阳院。
就怕那不明就里的娘子又逃离他的身边,甚至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他。
一进房,就看见姝儿孤零零的坐在桌前,他上心下心不安的心才定下来。
「姝儿!」
转过头,见到那清俊冷冽的脸庞,他真的回来了。
想起出自己哭了好久,现在的模样一定很丑吧?又急忙转回去,擦拭自己脸上的泪痕。
「妳哭了。」见她满脸泪痕,明亮有神的眼睛也变得红肿,阙龙云的一颗心揪得难受。「为什么哭?」拉过她的娇躯,温柔的抹掉她眼角的泪珠。
「我没事。」躲开他的手,安姝妤冷漠的说道。
唉,见她将自己拒于心房之外,他挫败的想对天狂吼。
他对她的在乎和用心,她完全感受不到吗?为什么他会爱上一个那么难缠的女人
呢?压下心中的挫败,他捺着性子说道!「姝儿,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夫妻之间该是互信互谅的,不管妳有什么疑问、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我分享,有困难也可以放心的依靠我,妳知道吗?」
按照他以前的做法,他会先拖她上床狠狠的要了她的身体,让她脑子里除了他以
外,再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他们现在的问题不是肉体的欢愉可以解决的。
欢愉过去了,问题依然存在。
「妳不问昊儿的事吗?」他提醒她。
「为什么不告诉我昊儿不是你的儿子?」
「这重要吗?」抱起她的身体,让她坐在自自己的腿上,背抵着他的胸。「不告诉妳,是不想妳为了子嗣的问题而苦恼。虽然我们不是昊儿的亲生爹娘,但我们是真正的一家人,因为我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你不在乎血缘吗?」
「有什么好在乎?﹗」他轻啄她的脸颊,「我是孤儿,就连姓什么也不知道,是师父救了我,也给了我他的姓。或许是因为这样的身世背景,所以我不是很在乎血缘这种东西,最主要的是昊儿跟我姓,那就够了。」
「就算你不在乎血缘,你总不能不要自己的孩子吧?」想到要把自己的丈夫让出去,心中一片阴霾,看不见前途。「如果你决定把怜忧姑娘迎进门,我不会反对的。」
也没有反对的资格。
「妳在说什么鬼话?」用力扳过她的身体,让她看见他的愤怒。「妳居然要我再娶,妳疯了不成?!」他气得猛摇她的身体,好象要把她摇散一般。「想一想我们欢爱时的情境,妳真要我抱别的女人?」
「她不是别的女人,她是你孩子的娘。」挥开他的手,安姝妤生气的大叫。她也很痛苦呀!
「我管她是谁。」
抓过她的身体,愤怒的吻着她的唇瓣,蛮横的舌侵入她口中,剥下她的外衫…手探入她的里衣,掌握那柔软、饱满的浑圆。
「妳要我用爱妳的方式,去爱别的女人吗?」吻顺着颈项而下,「想我的唇在吻别的女人,想我的手抚摸其它女人的身体,妳真能接受吗?」
想象傲阳和怜忧姑娘在床上翻云覆雨,她的心好象碎了,气梗在胸口无法呼息,痛得她像是断魂一般。
她不要和其它的女人分享他!
「不,不要。」泪珠纷纷流下,安姝妤哽咽道:「我不要你碰其它的女人,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紧紧抱着他的颈项,就怕他撇下自己去找别的女人。
听她终于承认对自己的感情和在乎,阙龙云无声的咧嘴大笑。这一刻,他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傻丫头。」抬起她的娇颜,温柔的吮干她的泪珠。「我本来就是属于妳的,有了妳,我才不要其它的女人。」他已经尝到天堂的甜蜜滋味,怎么可能再回头去吃如同嚼蜡的鸡肋?
「可是……」吸吸鼻子,她挪动娇躯,在他的怀中寻找舒服的位置,却惹来他痛苦的呻吟。「水姑娘已经有了你的骨肉。」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姝儿一点都没有发现自己对他的影响力。
「别听那女人乱讲,除非妳能怀孕,否则天下间没有另一个女人可以孕育我的子嗣。」他强压腹中欲火,咬牙说道,「而我……很高兴妳无法怀孕。」就算夜夜春宵,他也不怕她会有身孕。
因为挺个大肚子,他就不能尽兴的和她欢爱,还要因为生产而禁欲,他才不要她怀孕呢!
他眷恋她雪白柔嫩、曲线玲珑的胴体,一天不爱她,他浑身不对劲……
否则怎会为她拋下工作飞奔回阙里,也幸好他回来了,要不然他娘子跑了,他找谁要去?
「你怎能确定?」她不解。
「因为除了妳,我从来没有把我的种子给过其它的女人。」
∵ ★☆
她懂他话中之意,但是……这种事能自由控制吗?太……神奇了吧!
他该对娇妻开诚布公。深吸一口气,阙龙云缓缓说道:「我所练的内功是使阴阳两气融合再运行周天,简单的说就是一种夫妻一同修炼的内功。在还没遇上妳之前,我只好先吸取女子体内的阴气和我自身的阳气互相融合后,再运行全身经穴脉络,达到阴阳合一的境界,就是江湖所说采阴补阳之术。」
「你利用她们。」想起佳丽阁一张张憔悴苍白略带老态的脸庞,她们失去女人最无价的青春。「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居然傻傻的以为他喜欢年龄大的女人。「她们看起来比我老,实际上年龄都比我小吧?」安姝妤痛心不已。
「那是没办法的!」察觉她对自己作为的反感,他锁紧铁臂,怕她挣离自己的怀抱,就此挣自己的世界。
「女人的青春是无价的。」
「我知道我不对,这都要怪妳太慢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他企图以轻松的话语打破她对自己的不满。
「这跟我有何干系?」太会牵拖了吧!
「当然有关!」在她唇上夺得一吻,阙龙云才含笑说道:「还没遇上妳之前,男女之间的事对我而言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人人都说男女合欢销魂蚀骨、欲仙欲死,我从来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欢愉,只觉得厌烦、憎恶,要不是我所练的内功需要吸取女人的阴精,我压根儿不想碰女人,直到妳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他两手抚上她的双颊,灼灼眸光燃烧她的灵魂。
「勾动我体内的欲火,我才明白原来我还是有情有欲的凡夫俗子上抵着她的唇,
他厮磨轻语,「让我尝到天堂的滋味,无止尽的狂喜愉悦,让我眷恋妳的娇躯……舍不得离开,只想……时时刻刻、日日夜夜与妳缠绵欢爱。」贴上了嫣唇,霸道却又温柔至极地蹭着。
他炙热的舌毫不怜惜的在她口中肆虐,勾引她的香舌响应狂猛激情的热吻,像是要在她灵魂里烙下自己的印记,蛮横的吸吮她的蜜津。
直到安姝妤瘫软在他怀中,娇喘吁吁无力和他争辩。
「妳就像朵罂粟花,尝过滋味就上瘾,愈尝瘾愈大,沉沦其中无法自拔。所以我才不要妳怀孕,因为我不要为了妳挺个大肚子而禁欲,我也不要妳的心思放在孩子身上,妳只能注意我一人。」
再次贴上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这次没有霸道的需索、蛮横的肆虐,只有令人心醉的温柔。
听着他霸道占有的言语,知道他是真的在乎她,心中欢愉不已,自是无保留的响应他的索吻,察觉两人愈吻愈激情,安姝妤的心响起警钟。
不行!不能再让他吻下去。虽沉醉在他的热吻中,安姝妤极力保持清明的神志。再吻下去,他们一定会倒在床上翻雪覆雨,那……什么事都不用谈了。
一把推开阙龙云的身体,跳下他的腿,站离他数步之遥。
红通通的脸蛋、晶光灿烂的灵眸、娇艳欲滴的唇办,让阙龙云恨不得马上要了她。
天大的事全滚一边,先让他餍足再说。
他薄冷的唇蓦地一勾,「过来!」
「不要。」安姝妤一口回拒。因她的拒绝,他目光转为厉锐黯沉,她心一惊。「除非你答应我,把所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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