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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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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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江海难得的笑了,一扫冷清的面容,“我马上通知千寻来合州。”

放下多年的心结,讲出多年的心事,如今倒显得浑身轻松,龙释天指着那枝余江海送来的千年冰山参,“你今天不情不愿的将这支千年冰山参送来,不光就这一件事吧?”

“噢,对了,有二件事要和你说一声。”

“二件事?”

“一件事有些奇怪。”见龙释天全无心情在他所述事上,余江海决定快刀斩乱麻,“是睿儿曾经的小书僮万岁岁的事。”

“岁公公?”不想岁公公的名字颇有意味。

余江海点了点头,“当初,岁公公住在合州偏远的农郊。可万不想,数天前,岁公公家的那幢老宅居然发了大火,所有化为灰烬。”

“哦?”有些匪夷所思,龙释天也感到一丝诧异,“是有人刻意还是?”

余江海摇了摇头,“自从岁公公的那帮朋友随睿儿进了京,那栋破败不堪的屋子就一直挂着锁。没有人居住。可万不想,无缘无故的发了火。烧成了灰烬。”

“估计是野火。”龙释天不以为然,指着外面,“如今还在年里,一些小孩子调皮放些烟火点燃的也说不定。既然没造成什么人员的伤亡,这件事只需要报给睿儿他们知道即可,倒不必小题大做。再说,岁公公他们只怕也不会再回合州了。就算它日回合州,以他们现在的权势,只怕会另起房宇,哪还会住那破烂不堪的屋子?”

龙释天所言也是许多人的猜测。余江海也不反对,“还有一件事,京中快马来报。弦姬的孩子是子虚乌有的事,惜君已将弦姬逐出了丽人阁。”

向来知道为了拉拢帝王心,后宫中的花样是层出不穷,不想那个弦姬居然作出如此瞒天过海之事,它日若真让她得逞,岂不有乱皇族血统?龙释天懊恼的一拳捶在床榻边的茶几上,“逐出便宜她了,枉我还心喜睿儿有后,还封她夫人之称?”

“听说,这事也算老天有眼。是惜君的帖身丫头花儿不小心撞了弦姬,导致弦姬绑在肚上的小枕头现了形,这才查出弦姬假孕的事。因了此,给弦姬会诊的几名太医全部革去了功名,现押在刑部大牢听审。”

“还审什么?造假拢乱皇室血统,格杀勿论。通知何大人,全部定死罪。”

“明白了。”似想起什么,余江海继续说道:“对了,湘王爷的大婚不日举行,你……”

龙释天摆了摆手,“不必了。我现在只想替冰雁治病,其余的事一概不要来烦我。如今睿儿大了,有他替我出面主持就可。卓阳、子修、子墨他们的婚事我一样也不在场,不能厚此薄彼。”

余江海挠了挠腮,点了点头,“那五行宝衣一事呢。”

“只告诉我进展就成。这时候,正是考验睿儿办事能力的时候。”

144章楼惜君私囚岁岁

东傲城,皇宫,御书房。

终于批阅完所有的奏折,龙睿更觉得浑身似乎轻松了不少。他向着一直默默的陪在他身边的小书僮,招了招手。

待小书僮走到他身边,他抓住小书僮的手,“累不累?”晚上够吵着她,白天却又少不得她,谁叫她现在是他的大内总管呢?

岁岁摇了摇头,有些心疼的看着龙睿,“每天看你批阅那么多的奏折,真是难为你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今才知道了当家的累和苦。可是呢,知道得更多的是责任心。”说到这里,龙睿拉着小书僮坐到自己的身边,“不过呢,因为有你在身边,再累也不觉得累。”

因殿下和岁公公的交情不一般,一般情形下,只要龙睿和岁岁待在一处,小诚子、小信子二人总是克尽其职,忠心的守在御书房外。是以,龙睿和岁岁在皇宫各处倒也不觉得有多拘束,总是比较亲腻。

“万不想,弦姬的丑事终是被揭穿了?”她倒想看看弦姬瓜熟蒂落的那天再该如何?

龙睿半抱着小书僮晃了晃,“皇家子嗣,岂容混淆?被花儿撞破,可以说是天意了。”

“只是可惜了弦姬。唉,不知道她到哪儿去了。”

“惜君善良。饶了弦姬一命,不管她去向何方,她当谨记此教训。”

“倒是陛下的口谕,那些太医也真够可怜。”

父皇下令杀了那许多太医,意思很明显,明摆着就是不让他继续追查此案。如果将太医一事查下去,只怕就要查出哪个兄弟来了。

见龙睿久不说话,岁岁摸了摸龙睿的脸颊,她也明白陛下的心了,“其实,陛下的心很苦。”

龙睿点了点头。

岁岁担心的看了龙睿一眼,“你还是不是当初所认定的,如果你的哪个兄弟谋反的话,你会杀了他们?”

龙睿看着小书僮柔和一笑,摇了摇头,没有作声。

“答应我。”岁岁趴在龙睿的怀中,将龙睿的手拉过,放在她的肚子上,“放过你的兄弟。”

“如果我输了呢?”

“我陪着你。”

“岁岁。”龙睿有丝感动的捧起小书僮的脸,眼神有丝复杂,带些许挣扎,“如果我要赢……”必然是建立在杀戮之上的。

“公子爷。”有些担心龙睿将要出口的话,岁岁伸出手,捂住龙睿的唇,“我这段时间有些不舒服呢。”

“怎么了?”这段时间,他也有感觉,小书僮的食欲欠佳。时有呕吐。“是不是胃着凉了?”夜夜承欢,难免没有冻着的时候。

岁岁从龙睿怀中抬起头,咧嘴一笑,“不要杀人。就当为我们的孩子积些阴德,如何?”

孩子?龙睿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睁大眼睛看着怀中娇羞的面容,“孩子?”

“不知道是龙年还是龙月啊。”

“真的?”只觉得一股从所未有的情感窜上脑门,龙睿有丝兴奋的一把将岁岁抱了起来,“我们有孩子了。”

“快停下,头都转晕了。”岁岁紧紧抱着龙睿,头搁在他的胸前,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只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了,葵水这二个月都没有来呢。”

“是我大意了,大意了。”龙睿停下转圈的动作,将小书僮轻轻的放在椅子上,自己亦是坐在她身边,“我瞧瞧。”

岁岁听话的伸出手,任龙睿拿着她的脉。

“果然,果然……”龙睿喜不自胜,有些语无伦次,“真的,岁岁,你真的有了。”说着,直是将小书僮抱在怀中,“真的有了。”

“真的?”她起先有些怀疑,如今看来是真的了。

“方方二月有余,还不是非常明显。要到三个月才能拿捏出是儿是女。”说到这里,龙睿有丝兴奋难耐,“不过说真的,本公子那么勤奋,应该不会只是一个吧。”

岁岁感觉到丝丝羞赧,“说什么呢你?”

“三个月的时候,我替你号一次脉,就可以知道是不是有二个或者三个。”说到这里,龙睿从起先的得意洋洋继而有些恍然大悟,“对呀,本公子的拿脉水平不佳,可以传太医啊。”

眼见着龙睿要传太医,“诶。”岁岁唤了一声,又拉着龙睿的胳膊,“你疯了,我现在是什么身子?”

猛然大悟,龙睿直是拍着脑门,“瞧我糊涂了。”小书僮现在是太监啊。如果传出有孕,是以女色惑乱宫廷的死罪啊。“糊涂了,糊涂了。”现在仅二月有余,如果长此下去,肚子长了出来,一定会被人发觉,首要之急是如何将小书僮还了真身?“对了,按上次收到的名大人的飞鸽传书,他们将到京中,我立马让名大人认你为义女。”

“那岁公公呢?”

“触犯龙颜,将‘他’扫地出门了。”

这个理由倒也不奇怪,宫中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一朝得宠、一朝失势都是算不定的。岁岁点了点头,正待说话,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是小诚子的声音,“小七统领求见。”

龙睿仍旧止不住的兴奋,“传。”

小七步进御书房,见龙睿的神情史无前例的兴奋,只当是岁岁又说了什么笑话逗得殿下开心,是以揖手,“殿下,属下有事要和岁岁说。”

岁岁的事不就是他的事?龙睿笑看着小七,“说来听听。”

“呃……”小七看了岁岁一眼,这才看向龙睿,“是这样的,合州传来消息,说我们原来住的屋子被火焚烬了。”

焚烬?岁岁猛地站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估计是野火,或者是哪家的孩子放烟火的余焰引燃了我们屋中的枯树枝,导致整座屋子塌毁了。”

“不要紧。”龙睿看小书僮失落的眼神,摆了摆手,“本殿命人在原址上建一坐屋子,它日我们回合州的时候还可以住二天。”

“那倒不必了。”岁岁重新懒懒的坐了下来,浑身无力的靠在太师椅中,“反正,我们现在是以京城为家了。”

“天牧说,有些要紧话要和你说。”

闻言,岁岁诧异的看向小七,“天牧?”

小七点了点头,“还挺急的。特要小九一路跑到这里来,要我传话予你。”

“这样啊。”岁岁站了起来,看向龙睿,“公子爷,我要回岁安杂货铺一趟。”

如今小书僮的身子特殊之极,龙睿有丝不放心,“我陪你去。”

现在京城中,谁敢得罪穿一袭红衣的人啊。岁岁摇了摇头,“不必了。湘王昨日大婚,今天必要携王妃进宫参拜。你哪能走开?”

“那要冷战、冷袖陪你去?”

“公子爷,你是怕我走迷了路?”看着龙睿担心之极的神情,岁岁好笑的说道:“岁安杂货铺我回去不止一次、二次了,闭着眼睛都能走回来。”

“那好,小七。”

“属下在。”

“你护送岁岁回去。另外传小礼子、小仪子随行。传一顶软轿。”

“是。”

眼见着小七退出,龙睿拉过岁岁入怀,“早些回来。”

“嗯。”

“晚上,我要陪着我们的孩子说说话。”

“好。”

“吃醋了不?”

岁岁将头在龙睿的怀中蹭了蹭,“公子爷,记住我说的话。为了孩子,少生杀戮。”

“好。”龙睿将头放在她的肩窝处,用手轻轻的摸着小书僮的肚子,“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会得饶人处且饶人。”

耳听得外间又传来脚步声,虽然来人不会冒然入内,但岁岁仍旧轻轻推离龙睿,“我走了。”

不同以往,似乎有太多的不舍,只当是因了岁岁怀了他孩子的原因,看着岁岁、小七、小礼子等人的身影消失,龙睿方笑着摇了摇头,“我这是怎么了?一时半刻也离不开啊。”

方方步进岁安杂货铺的院门,天牧不待岁岁打招呼,已是一把拽了岁岁进了屋子。并且严厉的看向小七,“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从来未见天牧如此惊慌。这有失稳重啊。岁岁诧异的看向天牧,“天牧。你怎么了?”

没有回答岁岁的话,天牧只是看向小七、小九,“还不快去?”

小七向来没什么主意,见天牧神情凝重,只得点头,和小礼子、小仪子二人站在了屋外。小九亦是不明白的看着天牧拉了岁岁入了最后院子的屋子,他拉了拉小七的手,“小七,天牧是怎么了?”

天牧做事向来神秘。一如晋地毒虫一事,他只给龙睿锦囊。一如岁岁所吹奏的箫曲,也是天牧在一本古书上查到的。而今,只怕又是什么不能让人知道或者以后会让人恍然大悟的事。想到这里,小七耸了耸肩,“谁知道呢?神神秘秘的,不怕,等会子岁岁出来,我们问岁岁。”

后院最里间的屋子,供奉着岁岁的母亲,天牧神情严肃的上了三柱香,又点燃三柱香放在岁岁手上,“岁岁,替伯母上香。”

上香?有必要这么严肃?岁岁好笑的看着天牧,接过香,亲自插到香炉中。

“伯母,岁岁如今有难,望伯母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岁岁渡过难关。”

听着天牧口中的话,岁岁十分的不明白,疑惑的看着天牧。

似乎知道岁岁有些不明白他今天的反常,天牧说道:“今天我接到消息,合州,我们的屋子焚毁了。”

方才她听说过了。“这件事我知道了,老屋子年久失修,又加上枯枝枯草,难免的。”

“没有那么简单。”天牧走到岁岁眼前,向来不怎么抬起的眼睛抬了起来,在幽幽的屋子中,似乎闪着幽蓝的光。显得脸色也凝重起来,“如果让我来算,定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这是什么话?岁岁更不明白了。可是在她心中,天牧一向聪明之极,所言向来不会危言耸听,想到这里,岁岁有些着急,直是抓着天牧的胳膊,“天牧,是不是你的仇家找来了?”要知道,天牧当初到合州的时候,浑身是血,双腿几近残废。

闻言,天牧愣了愣神,继而苦笑一声,“我……没有仇家。”

岁岁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的腿是被仇家所伤,如今他们找到了合州呢。既然不是你的仇家,本岁就放心了。”说着,她拍了拍胸口,“不过一间破屋子,现在就算有人刻意为之烧了它想向我们挑衅,以我们今天的实力,谁能得罪我们?”不会是杨浦吧,烧房泄愤?

“岁岁,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其实你是……”方方说到此处,猛然间,外面传来二声凄厉的‘啊’的声音。天牧脸色一沉,急忙拽了岁岁跑出屋子,只见数个蒙面人和小七、小九战在一处,而小礼子、小仪子已是倒在了血泊中。

见天牧和岁岁出来,为首的蒙面人大手一挥,“抓住他们二个。”

“NND,杀到本岁的地盘上来了?”岁岁一边说着话,一边快速的将腰间的弹弓取了出来。

似乎清楚她的一切,一条软鞭卷上了岁岁的手,很快的,在鞭风的力道下,岁岁惊呼一声,弹弓脱手飞出。

来人武功不但高强,而且对岁岁等人的功夫似乎了解之极。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小七、岁岁、小九、天牧均是束手就擒。四人被五花大绑的塞进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内。

蒙着眼,塞着嘴,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终于,马车停了下来。随着众人的吆喝声,岁岁、天牧等人被推进一间幽暗的屋子中。解了束缚。

蒙着眼睛的布条方方除去,还有些不适应。天牧和岁岁极力的想看清屋子中的情形,可是,除却一魁梧高大的背影外,再也不见任何东西。

“来了?”

声音阴沉之极,似乎是刻意的压低。可小九俱有天生的听力,无论你是如何想隐藏自己的声音,他都能清晰的分辨出来那个声音来自于何人。是以,当他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长吁了一口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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