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向一旁走出,高高的露台上,身旁的人齐数跪下,高喊着大祭司。
清音只觉轰的一声炸开了,原来,竟赶上了人家的祭祀。
大祭司在石阶下停住脚步,单膝下跪,“皇上,时辰已到”。
高处的宝座上,血狐皮的身上,安然躺着一名男子,代表天子的明黄色在这一片暗夜中,凸显的几分明亮。一把发,铺天盖地而下,垂在椅背上。
男子微抬起眸,黑幽的潭底不见一丝涟漪,这个男子,有着世上最邪肆的容颜,不,应该说是妖冶。如今,却掩藏在身下,浑身张扬着,危险的令人窒息。
嘴角魅惑的轻勾起,一把声音,烧得如火如荼,“开始吧”。
身侧,不同的女子静坐着,一样的美艳,别样的风情。
单从服饰上就可以看出,贵嫔等级。
大祭司收回身子,回到清音面前,依然是背对着而立,双手忽的上扬,袖子落至肩膀处,半扎起的发纷飞开来。身上的黑色袍子自身后向两边扩散,如被拉开的斗篷般。
十指交错,随着一声轻喝,周边的火盆蹭的一下,灼灼燃起。
清音俯视着中央的男子,接着几分烟波淡缈,像是入了另一种虚境般。
随着火光的急速燃烧,被绑着的一个个女子均扬起头颅,脖颈处,一抹清晰的血痕。霎时,鲜血顺着细致的纹理流淌而下,清音甚至都没有看清,她们是怎样被放血的。
温热的血带着余温,以出乎寻常的速度,向女子的身下汇聚。
清音瞪大了双眼,一时竟望了喊叫,这是血祭,以前书上记载过,在古代,以纯净的处子之血,祭奠所谓的神。
而自己,竟成了这次祭祀的贡品。也就是白衣男子所说的,血奴。
“不,你们不可以这样,”清音挣扎着晃动起身子,“你们祭祀的方法太血腥,太愚昧了”。
被放了血的女子们居然一声不吭,眼神清澈的望向前处,那名宝座上的王者。
清音顺着她们的视线瞅去,竟见男子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嘴角勾起一抹阴兀至极的笑意。
那样的笑,正如看着手中的猎物,在濒临死亡时而发出的畅意,一边是凉彻心骨的惧意,而另一边,却是将人玩弄于股掌,操纵人生死的掌权者。
男子忽的站起身子,明黄色的衣袍随之飘扬,不束一缚的发更是邪佞到了极致。
冥帝迈下石阶,原本波澜不惊的眸,竟在看到满地蔓延开来的血渍后,奇异的变成了妖冶的红色。
那时一种见血后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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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之卷:第四章祭祀]
清音彻底崩溃了,血祭,本就愚昧的落后,却在这个异时空,主宰了自己的生死。
“放开我,听到没有,你们想干什么?”清音恐惧的盯着不断跑上来的人,自己的周边,竟堆满了干柴。
难不成想烧死自己。
见没有一人理会自己,清音更急了,“我不是你们这的人,放开我”。
手上因不断的挣动而磨破,身前的男子终于回过了头。
一张鬼面下,看不清他真正的容颜,只觉他深邃的双眸似是带着一些凉意,直入心田。
两人对望了许久,身旁的侍卫早就手持火把,只待一声令下。
冥帝并没有走下石阶,许是怕脏了脚,一手轻挥,睬了女子一眼,“点火”。
“是”,一旁的人显得几分迫不及待,扬了扬手中的火把。
只要一点,便是,香消玉殒。
“慢着,”祭司上前一步,“皇上,她不适合祭祀”。
清音睁开闭起的眼,要不是被绳子扣住,自己早就吓趴下了。
“哦?”冥帝轻扬眉,一脸的戏谑,“为什么呢?”
“因为她不是处子,皇上,难道你看不出来?”
这什么跟什么?清音收下一脸疑虑,总算比没命好。
“哈哈……”,冥帝突兀的笑了起来,“是不是,只有试过了才知道”。
祭司侧头瞅了清音一眼,从上到下,没有一处遗漏。
“那皇上试试便知了”。
冥帝敛下笑,邪魅的开口,“那就拖下去,斩了”。
还是死?清音望了两人一眼,吞回了话语。
“皇上,请您留她一命,毕竟,是天佑我朝,违不得。”男子的口气不卑不亢,露出的下巴,带着绝毅的坚持。
“哼,天意又怎样?”邪忽的低下眸子,望下那面具深处,“朕从来不怕,倒是你,为了这样一名女子求人?”最后,将视线扫至被绑的女子,转身回到了祭台。
明黄色的袍角开出最后一道绚丽,几人上前,将清音放了下来。
揉了揉被绑的发麻的手脚,清音上前一步,刚来到这陌生的世界,就碰上这样的事,有幸,遇上了好人。
“谢谢你”,清音望着鬼面下的男子,黑亮的眸中,带着膜拜般的圣洁。
男子侧过头,只看得见一个下巴的弧度,几点青丝在颊边撩起。
脚下一阵湿漉,清音下意识的低下头,却见满地的红色汇集而来,身旁的男子忽地一手执起,血流,顺着一处涌入下方的圆盆内,成河。
周遭的侍卫,贵嫔以及穿着朝服的官员均兴奋的站起身子,最高处的男子,红光映衬下,血狐皮上,最显妖娆。
被绑起的女子,一个个没了声息,脑袋耷拉在一旁,前襟处,血色交汇,斑驳。
清音不敢动一下,双手绞在一处,显得几分局促。
过了半晌,地上的血渍竟然尽数流入,恢复成了先前的乳白色。
只有鞋底的几点红印,没有被抽走。
圆盘之下,血流成了河,粗糙的边角处,那浓郁的血液,汩汩而下,浓稠的丝毫化不开。
清音只觉一阵恶心,吐也吐不出来。
半空中,那茧形的网慢慢张开,白色张扬的铺满暗夜,待到完全展开时,清音才看清,半空中,竟是垂挂着一名年轻的女子。
那样的血祭,竟是还未结束。
身子被悬挂着,女子的十指错开,一把墨发遮住了容貌,由于离得远,清音并不能望见她的脸。
一如先前,女子不叫也不唤,安静的更显诡异。
身上一件白色衣衫薄如蝉翼,足上,竟是一双血色的绣花鞋。
大祭司步下石阶,来到那圆盘处。
清音不安的站在原地,局促难安,周边的人群均望向自己,高位之上,男子的眸光紧盯下方,饶有兴致。
大祭司正对着被悬挂而起的女子,口中默念,双手如蛇形般舞动,周边忽的冷冽,静谧的夜中,隐约传来一阵沙沙之声。
清音紧蹙起秀眉,双手放在身侧,不安的揪起一片衣角。
那阵死亡之音,越发的逼近了。众人齐齐仰望,高空中,却是空无一物。
大祭司的手,巡回在眸间,鬼面之下,薄唇轻抿起。
声音,响彻天际,似是铁器焦灼的碰撞之声,又想是那鬼刹索命之音。
清音抬眸,只见一根粗壮的铁镣自那漫无边际的云端,一路延伸而来。
尖端锋利的闪着光芒,朝着那高挂而起的女子,一路飞驰。
被发遮住的脑袋,终于抬了起来,一刻恢复的清明,却在下一瞬,被那铁镣穿身而过。
清音微张着小嘴,忙的伸出一手,紧紧捂住双唇,将那惊惧之声,压了下去。
女子的手痛苦的紧握起,那铁镣的一端,围成几圈,将她紧紧箍起。
一圈,一圈,将她孱弱的身躯慢慢收紧。
心房处,鲜血铺天盖地泻下,流至黑色的禁锢之上,顺着那空留的环扣,点点而下。
女子一下,便没了声息。
祭司再度转过身子,望向高处的男子。
“皇上,”几名侍卫带上一排女子,站在露台中央。
冥帝一手撑起下巴,整个身子斜躺在椅背上,眸中的血色还未完全退去,“抬起头”。
数十名女子跪在一旁,身上的衣物大致相同,只是颜色各有差异。
清音瞅了瞅自己身上的牛仔裤和短袖,倒觉得怪异了几分,双腿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
几人抬起脑袋,脸上的恐慌之色在见到男子后,转为了欣喜。
“就她吧,”冥帝指了指中间穿粉色衣衫的女子,一双眸,望向了身旁的祭司身上。
被点中的女子欢欣起身,在她人羡慕的目光中,提起裙角,拾阶而上。
清音站在祭司的身后,只听得一声轻哼自鬼面下传来,似乎,带着一丝嘲讽,以及鄙夷。
女子在冥帝身前跪下,冥帝的一手,放到了她的脑袋上。
如温顺的小猫般,坐到了他的腿上。
清音在脑子里细细的回忆着,这究竟是哪个国家,作风如此大胆。
会不会是纣王?女子随即摇了摇脑袋,电视上的纣王,可没有这么好看。
才想着,便听到身旁的祭司一阵浅笑,逸出面具外。
清音顺着他的视线回到高台上,只见女子整个趴在冥帝的身上,一双小手在男子的前襟处徘徊,脑袋也在他的颈间,慢慢下移。
而此时,祭司鬼面下的笑意越渐加剧,嘴角的弧度,也在慢慢拉开。
随着女子的弓起,原先的两手如今落在了男子的腰侧,以齿咬开前襟,粉色的身影在火亮的投射下,如一团被包裹住的火焰。
清音不解的望向身旁的男子,双肩轻微抖动着,笑得不可抑制。
眸光在两人间徘徊,一时,竟说不出有何诡异。
“啊……”,一声喊叫,划破原先宁谧的夜,带着无穷的穿透力,下一瞬,便被生生的扼止。
女子不知何时,已跌坐在地,双手紧捂住唇,整个身子剧烈的抖动着。
眼中,分明写满了恐慌,却紧咬着,不敢发出一声。
上方的男子,一手敲打着椅背,双眸,带着笑意,盯着地上的女子。
身旁座椅上,一名美艳至极的人儿起身,体态轻盈,肤如凝脂,一袭天空色的衣衫,将她装点的更显媚意。
步履轻快,上前几步。一双柔荑划过男子健硕的胸膛,将他的龙袍拢紧。
转身之际,睬了地上的女子一眼,美目流转,却没有丝毫表情。
待到她回到座位后,冥帝才站起了身子,地上的女子匍匐在一旁,不住的磕起头来。
[祭之卷:第五章为奴]
忽然,粉色的身影自高处滚落了下来,落在石阶上,女子拼命抓住一旁的凸起,才停了下来。
清音在身后,看不到女子的表情,只见她不断的磕头,嘴里还嘟囔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高高在上的王者,半垂下的眸睨视了地上的女子一眼,周边,人群早就静寂下来。脸上,都是同一种表情,恐惧。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慌,就算再怎么强忍,也掩饰不住。
男子一步一步的走下石阶,而女子,却随着他的靠近,如临大敌,“皇…。。皇上……”。
身子在三步开外停下,一双眸,恢复成了夜空的深遂,“今晚侍寝”。
急颤的身子猛的僵住,女子直直的抬起头,如墨黑发垂下几分,“谢,谢皇上……”。
声音中,分明带着无限的惧意,却只能假意的迎合。
清音犹疑的眨了眨眼,身旁的祭司,微露出的嘴角,轻轻勾起,抿成一弯好看的弧度。
明黄色的身影跨下长阶,身后的一行人紧跟其上,外围处,人群齐数跪了下去。
情音望了四周一眼,忙跪下身子,在古代,见了皇帝不跪,那可是死罪啊。
男子的脚步却停在了清音的面前,女子不敢抬头,一滴汗不争气的滴落在地面上,终被漾开。
从来,她的性格便是温顺的,在家,一切听爸妈。初见这样的场面,自是吓得够呛。
男子终于移开了脚步,身子一软,清音擦了一把冷汗。
“人都走远了,你还跪着作什么?”身旁的祭司望了地上的女子一眼,带着淡淡的不屑。
“哦,”清音忙站起身子,不管怎样,自己的命是他救的。
“谢谢你”。
祭司露出的双眼瞟了女子一眼,“真是啰嗦”。转身便走下祭台。
清音一愣,忙收回神,“请问,这里是哪?怎么出去?”
“出去?”男子停住脚步,“这里,永远都没有出路”。
“什么?”清音不死心的上前,“这里,没有,没有城门吗?”
祭司不耐烦的继续迈开脚步,“有,但你出不了皇宫的”。
也对,怎么又忘了,还以为来游玩呢?真是。
“那个,请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清音跟在男子身后,现在,也唯有他可以帮助自己了。
祭司果然停住了脚步,唤过一旁的女子,“意嬷嬷”。
“是”,女子上前,低着头。
“带她下去,安排个住处,对了,小王爷那边缺个人手,就差上她吧”。男子说完,自顾自的走了。
清音只得跟在意嬷嬷的身后,还是先安顿下来好了,可以一边找阅儿,一边看看怎么回去。
意嬷嬷一路上讲的很多,譬如,哪边的宫殿不能去,哪边的娘娘习惯什么时候歇息。清音乖乖的记下,跟着女子在琼楼殿宇前绕来绕去。
一早,就被叫醒,换上丫鬟的衣物,跟在意嬷嬷身后。
两人在一座宫殿前止步,女子敲了敲门,示意清音进去。
推开门,一阵好闻的书香味自四面八方聚集而来,一道阳光跟在清音身后,斜撒半边屋子。
白色的床幔干净的落在榻上,一旁的案几上,文房四宝整齐的排列着。偶尔,还有那么几张字画散在一旁,被砚台压住一角。随着夹隙间的风,微微扬起。
塌前站着两名女子,见清音进来,忙摆了摆手。
一抹身影自幔纱深处坐了起来,两人拉起纱角,跪在一旁。
冥燿的脸上犹带着些许床气,坚毅的下巴微抬起,瞥了清音一眼。
男子下塌,一旁的两名丫鬟忙上前更衣,一袭忧郁的紫色衬得他多了几分清冷。
俊朗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在丫鬟的伺候下梳洗,用膳。
清音垂首在一旁,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盯着屋内的摆设瞧。
见两人端起盘子往外走,女子总算松了一口气,提脚跟在身后。
“啪”的一声,清音吃痛的缩了缩手,一张小脸揪的紧紧的。
飞甩而来的砚台正好打在她的腕上,整个手背红了一块。
些许浓黑的墨汁洒在纯净的白毯上,黑白相间,倒也不显浊污。
手上,连带衣裙,均染上了一片。清音怔在原地,看着二人走出屋子。
揉了揉手背,女子上前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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