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寂平静的表情,薄凉的语调,莫名的竟然他心口一刺,仿佛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强行剥离了,一闪而逝一丝强烈的慌乱。
“怎么了?”钟离绝淡淡的笑问,表面力竭平静,他甚至还亲昵的上前一步握住羽惜冰凉的手。
“还记得烈焰吗?”羽惜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薄凉的继续问。
那只通体雪白一生忠诚只认一个主人的牧羊犬死了,那个白衣胜雪的如玉少年呢?他眼角眉梢里因为优越出身而聚着的淡淡清高什么时候不见的,她居然没注意。
钟离绝聚在半空的手一顿,敛去脸上的微笑,如玉的脸庞在月色中有些模糊,“在我们成婚前就已经死了,我跟你说过,你忘了吗?”
羽惜忽然绽开一抹冰冷而悲伤的笑容,薄凉而嘲讽道,“所以……你冒充无尘已经这么久了是吗?钟离绝!”最后三个字,羽惜咬牙死死的,一字一顿的吐出,几乎花费了所有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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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二十四章 死了
最后三个字,终于将钟离绝脸上最后一抹笑容击碎,脸一瞬间阴沉下来,冷冷的盯着羽惜沉静无波的脸许久,才平静冷淡的开口,“你都知道了。”
见他不反驳,羽惜心中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愤怒又冲破突口,扬高声音逼问,“风无尘他人呢?”风沐黎没死,羽惜心里还有一点小小的希望期待着,或者风无尘也被囚禁在哪个角落里艰难的活着,无论怎么痛苦,只要活着就好,那个骄傲的少年。
可是钟离绝却在瞬间,无情的将羽惜的最后一点希望破灭,冷酷无情的吐出两个字,“死了!”
死了……
这两个字不断在羽惜的脑海中伴随着回声不断重复,刺痛着羽惜的心,那个直率又带着淡淡清高的骄傲少年,已经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了。
死了!
忽然说不清的愤怒和难过,羽惜恨声道,“钟离绝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风无尘他是无辜的,你怎么可以为了你的野心是生命如草芥?”
这两年多来,她居然有错觉这个男人是钟情于她的,所以她不停的躲着,却又忍不住的心悸,心动。
残忍?钟离绝闻言轻笑,是啊,身为一朝帝王,他怎么能心软?“事实所迫,牺牲一些人是在所难免。”
他又怎么敌得过她的残忍,明知道她只喜欢寂君凌,却还是忍不住被吸引,不断的靠近,甚至有时候衍生了为了她放弃这个计划的想法,可是那一夜,他站在惜月居楼下,听着她跟寂君凌亲热缠绵发出的那声声媚入心骨的叫声,他的心一瞬间清醒了,并且嘲笑自己的愚蠢。
他的大业,怎可为了一个从别的男人床上下来的女人而搁置?
“呵呵,在所难免?”羽惜冷声嘲讽,她一直以为这个男人是在乎她的,这是这两年来她深信不疑的认知,却在瞬间被打翻,嘲笑着她的自以为是和自作多情。
为了帝王霸业,为了一统天下,他竟然可以卑鄙隐忍至此,不惜以身犯险潜伏在敌国,还不惜牺牲色相迷惑她,她真是……该为自己的重要性感到高兴还是卑微?
“什么时候的事。”羽惜强势上前一步,掌心蓄满功力,蓄势待发。
抓住了钟离绝,囚禁在祈月国,那么他们的阴谋就不攻自破。
钟离绝警戒的侧身移开半步,潜伏在她身边两年多,还是摸不清她的实力,当年那场宫变他并不在场,所以无法一探虚实。
每次接触,摸到她的脉息,总是感觉不到任何的内力,但是三年前云雁关那一站,被俘的白盈宇明明白白的告诉给他,安羽惜不可小觑,内力深不可测,已经强大的令人恐怖的地步了。
傲然负手而立,钟离绝丝毫没有被识破真身的恐慌,清冷的月色照在如雪的白衣上竟然彰显出奇异的强势霸气。“在你跟寂君凌大婚之前,云雁关一战之前。”
或许,这就是身为一名帝王与身俱来的自信和优越吧,那是那个如玉清高的少年永远不可能拥有的。
可是她却瞎了眼,被蒙蔽了两年之久。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五章 真是多情
羽惜嘴角嘲讽的弧度越发扩大,“竟然这么久了,是那一次圣剑山庄被突袭是吗?”那个时候云雁关战事紧急,她匆匆赶去云雁关,听说圣剑山庄出事了,风无尘赶回山庄处理,她本来也赶去看看,但是当时顾及君凌的情绪,战胜回来又因罗七煞爷爷大限已至与世长辞,她匆忙之际又赶去罗州武林盟主家里给罗七煞守孝,再后来就大婚了,然后风无尘就若无其事回来了……
就是那个时候,她为了其他事情把风无尘抛在一边的时候,他就已经遭到钟离绝的毒手了,叫天天不应。舒夹答列
羽惜只觉得心脏被正在被凌迟,痛的无法呼吸,她辜负了一个那么爱她的美好少年,辜负了一个为了她甘愿自降身份做小,丢弃男儿尊严嫁给女子的深情男子。
“他走的时候痛苦吗?你折磨他了吗?”无端的有些哽咽,声音哑了,充满血腥味的空气里透着浓浓的无力悲凉。
但愿钟离绝的残酷没有磨去风无尘最后的尊严和骄傲,那是那个清高的少年所最在乎最珍贵的东西。
空气中静默两秒,钟离绝突然轻哧一声,他冷声嘲讽,“安羽惜,你还真是多情,人都死了那么久,尸身都腐化为骨了,晚了这么久你来心疼怜惜,你不觉得自己虚伪吗?你以什么样的立场来质问我?”
突然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不满,嫉妒,这个女人处处留情,让男人们又爱又恨,为她奋不顾身,可是谁又能真正的走进她的心底?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祈月帝王?亦或是那个身染剧毒命不久矣的寂君凌,还是那个早就为了她而死的风无尘?
这一刻,钟离绝说不出的无力,也说不尽的嫉妒。
嫉妒那些能够获得她垂怜或忠诚的男人,偏偏这个女人唯有对自己若即若离,总是逃避着他。
他钟离绝到底比那些男人差在哪里?
羽惜心痛更剧,也乏于再跟钟离绝罗嗦,眼下君凌还在生死一线,刚刚她听到了,君凌在水牢。
倏然出手,凌空高高腾跃,汇聚凝聚十成功力的致命一掌,直直不避的劈向钟离绝的天灵盖,心中有种蚀骨的恨意,想要撕裂眼前这个心如蛇蝎的野兽男人。
钟离绝一惊,身体瞬间反应避开,以最快的速度调动内息运用功力与之抗衡,深不可测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想不到安羽惜的武功已经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凭他全力一搏,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虽然意识到这一点,钟离绝依旧岿然不动的冷静以对,这是身为一个帝王必须具备的最基本的素质,慌乱和害怕并不能解决问题。
集中精力全神以对,白盈宇说的不错,安羽惜绝对是个难缠的对手,不可小觑。
夜已深,月色清冷,眨眼间,两人已经悄无声息的过了几十招,两人身型变化速度极快,让人眼花缭乱,分不清是谁的身影,只感觉两人周围笼罩这一股旁人难以靠近的强大气场。
羽惜的全力出击,渐渐的让钟离绝觉得应付吃力,体力不敌。
看着面前这个招招致命发狠的女人,拼了命的把自己往死里逼,钟离绝说不出的恨,喘着微微紊乱的呼吸,不甘的质问,“安羽惜,你现在是为风无尘报仇吗?你还真是多情,那么那个生命垂危的寂君凌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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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二十六章 宿敌
羽惜听后动作一滞,却在钟离绝猛烈的掌风逼至罩门之际双掌迅速迎上拍飞他。舒夹答列
眼看着钟离绝狼狈的倒飞,最后着地踉跄后退好几步才站稳身体,面容痛苦扭曲,唇角缓缓溢出一丝刺目的血渍,然后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气,再也不复最初的冷静和尊贵。
夜风夹着热浪推送着夹着花香的血腥味,羽惜静静的站立,无动于衷的冷冷看着钟离绝的狼狈和痛苦,仿佛那只是不相干的陌生人,而不是心悸逃避了两人的爱人。
是的,爱人,这个时刻她不得不承认,她爱上了一个永远不能的爱的男人,因为他们站在敌对的立场。
“不要用你那龌蹉的想法放在我身上,风无尘是我的朋友,却被你不明不白的害死,还要长期被你盗窃占用其身份,我当然要为他讨回公道。”
“真的只是这样吗?”淡而无所谓的声音氤氲模糊的传来,不羁又充满嘲讽,清透深不见底的眼神了然的看着羽惜一闪而逝的愧疚和狼狈。舒夹答列
“我没必要证明什么让你相信。”面对钟离绝的咄咄逼人,羽惜别过眼去,不想再去探究他眼中强烈的情绪是什么,也将蠢动了两年的心深深埋葬,穷其一生也不愿再明白。
从今以后,他们只会是宿敌。
今夜,就将一切终结,
“你在逃避,你害怕什么?”夜风中,钟离绝这一句冷静的质问吼得振聋发聩,震得羽惜怔怔后退一步。
“钟离绝,你的阴谋不会得逞,今夜我会带君凌走。”武力镇|压住狂跳失了规律的心脏,羽惜转身即走,她不愿再留下,听到那呼之欲出却早已难堪腐朽的答案。
钟离绝看着羽惜毫不留恋的离去,顿时气血上涌,喉咙口一股腥甜的冲动压抑不住,一口血吐出,清冷的月色下脸色更加的苍白。
这女人,居然为了其他男人再一次毫不留恋的离开,该死!
这样的女人,他还在留恋什么?还犹豫什么?
“你以为凭你单枪匹马能带着那个行将就木的废物带走吗?任凭你安羽惜盖世神功无人能敌,可我圣剑山庄也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不可一世的狂妄,透着决裂的冷酷狠毒,钟离绝运用内力,将这一番诅咒般的挑衅之语强势的传散出去。
羽惜只觉得眼前身影一闪,一个白影闪过,钟离绝已经稳稳的落在了面前,挡去了她的去路,那种笃定自信的霸气令羽惜的怒气和痛心再度如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钟离绝,不要逼我杀你!”一句话,情分已尽,一句话,就标明势不两立的立场,一句话,生生的撩起钟离绝心底潜藏的怒火。
“是吗?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明明唇角还溢出狼狈的血丝,偏偏说出的话那样无视自身安危的云淡风轻。
如果不是钟离绝杀死风无尘又利用他的身份这么久,如果两人不是敌对的立场,那么羽惜真的会打心眼佩服钟离绝的这种气度和风范。
羽惜不再开口,越说,伤害的言语只会说的更多。
但是,她不想。
她只想甩开钟离绝就寂君凌而已。
刚想出手,远处的黑夜中一声异动,接着是衣袂猎猎翻飞的声音。
很快一个黑色玲珑有致的身影出现跪在羽惜面前,冰冷而恭敬道,“少教主,您先去救王妃,这儿由属下垫后。”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七章 错爱
羽惜看着跪在地上的魍,冷若冰霜的脸上美艳依稀,但是……却永远失去了她的信任。舒夹答列
她派魍暗中监视风无尘,不,现在应该说是钟离绝长达两年之久,不可能任何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以至于让自己刚刚发现的时候心痛来的措手不及。
更甚者,魍肯定早就知道君凌关在哪,在受着什么样的折磨,但是她也没说。
刚刚,她跟钟离绝交手之初躲在暗处的魍肯定看到了,可是她没有出现,而现在她再次出手,魍却闪电般的出现,由此可见,魍只是怕她杀了钟离绝。
羽惜怀疑的目光盯着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魍数秒,最后她拂袖转身,“那这里就交给你了。”再怎么样,魍是从小就被灌输了要对她安羽惜忠诚的暗卫,即便背叛,也不会太离谱,所以她选择最后再相信她一次。
羽惜运功轻轻几个纵跃,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钟离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那个背脊挺的笔直、跪着一动不动的纤丽身影,冷哼一声不屑的转身离去。
魍美丽清冷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悲哀,她只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而已,但是她坚持了二十二年的忠诚信仰却不能因为爱情而抛弃的太过彻底。
就让……就让她最后一次为了她一生的主人尽忠吧,也让她与自己的爱情诀别。
打定主意,魍冷艳的脸上闪过一丝绝然,以及释然,眼看着那个高大清隽的身影毫不留恋的离去,她运气十足的内力迅速起身移动步伐,面无表情的拦在了钟离绝的面前。
“留步!”冰冷的话语轻轻吐出,不知怎么听在耳朵竟有一丝微微的颤抖。但是张开的双臂却是那样的决绝坚定,魍突然想起了那一次在出海为寂君凌寻天香琉璃果中牺牲的魉,心里突然因为这最后的忠诚感到一丝强烈的喜悦和如释重负。
魉,我很快就会去陪你了,以后我们相伴,你就不会孤单了。
“你留得住我吗?”钟离绝看也不看魍一眼,在他眼中那仿佛是什么脏东西一般的嫌恶和不屑,他脚步不停,掌风凌厉一扫,直把魍往死里打。
魍快速一闪,躲过钟离绝的攻击,正准备全力出击,即便死,能够死在他的手里她也圆满了。
可是下一秒,魍悲哀的发现钟离绝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应该说这两年多来他从没正眼瞧过她,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悲哀低贱的工具,利用完了就扔掉。
魍被一群从天而降的侍卫重重围住,透过人群的缝隙,她看着钟离绝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直到那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魍清冷的眼角终于缓缓落下一滴晶莹滚烫的泪来。“呵呵,原来我的眼泪还是热的。”自嘲的勾出唇角弧度,魍一直以为她的爱情会在今夜落幕,却直到这一刻她才清醒的意识到,她的爱情独角戏,从来没有开始过。
这便是她的悲哀,身为一个一辈子不能自在生活在阳光下的暗卫的悲哀,她的命运,早在三岁那年被饿了三天揭不开锅的娘亲卖掉的时候就决定了。
不再犹豫,抽出腰间的长鞭,魍动作迅猛利索的迎向那二十来个将自己团团围住的黑衣侍卫。
月光下刀光剑影,暗血飙射,不时发出布帛皮肉划破的闷响,一场壮烈而残忍的厮杀持续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最终以那个冷艳的女子倒下再也没有起身告终。
以爱情成全的忠诚,最终她没有辜负身为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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