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了!只要他们平安幸福,不管我身在何处,也心安了!”转身决然离去。
看着心儿头也不回毅然离去的背影,慕容哲心绪难平,左右为难:一边是真爱的女子,一边是敬重的皇兄,他又该何去何从?
第六十章 假山的秘密
回到南宫堡,南宫旭就不见了人影,心儿每天安静的过着平静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期间没有任何人来叨扰,就连那严厉冷淡的欧阳凌燕和骄横跋扈的欧阳飞雨也未来骚扰,让心儿享受到了难得的安宁。
这天深夜,心绪不平的心儿总是辗转难眠,轻身穿衣下床,悄然来到寂静的花园里,抬头看着皎洁的皓月,繁星点点闪烁,心儿无限惆怅:这么久没有熙和痕的消息,但愿他们已经放弃追查了。
这时一声轻微的响动惊扰了沉思的心儿,不经意抬头就看到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步履匆匆,难道是刺客?满怀好奇的心儿运起轻功悄然跟随黑影来到南宫堡后院一处偏僻的地方,就见黑影在一处假山上的某一处摸索着,很快一扇石门缓缓打开,黑影闪身走了进去,随后石门又紧紧关闭了。
看着紧闭的石门,心儿很疑惑:这个人是谁?为什么那么熟悉南宫堡的地形,就连这假山的玄机也一清二楚?
许久,紧闭的石门终于缓缓打开,那个蒙面的黑影小心的四处察看,当确定毫无异常时转身疾步离去。
直到看不到黑影了,心儿才小心翼翼的来到假山前,寻找着那所谓的机关;就在心儿快要失望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石头,就见石门缓缓打开,心儿欣喜异常,顺着石门后一条长长的暗道往里走,而不懂机关的心儿却忘记了关闭石门,以致给她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和折磨,这是后话!
当心儿顺着暗道往里走却惊异的发现暗道尽头是一个不大的水池,一股浓郁的药材味迎面扑来,而水池中浸泡一个身无寸缕的中年女子,她的脸上身上布满了条条狰狞的血痕,四肢被粗大的铁链锁着。
听到响动,女子睁开了紧闭的双目,那眼中浓浓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心儿轻声走到水池边,看着满脸怨恨的女子,轻声说:“你是谁?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又是谁将你关在这里的?”
看到清灵绝美的心儿,女子激动的挥动着铁链,嘴里‘啊啊’的叫着,那铁链击打池面响起的水声让心儿心酸不已,急切的说:“你,你不能说话?”见女子不停的点头,心儿想了想,轻声的说:“那我问,你就点头或者摇头,好吗?”见女子点头,心儿狐疑的说:“你是南宫堡的人?”见女子急切的点头,心儿又问:“你认识南宫旭吗?”
听到‘南宫旭’三个字,女子激动得‘啊啊’直叫,泪流满面;心儿很疑惑:为什么她听到南宫旭的名字会这么激动?难道她与南宫旭有什么关系?压下心里的疑虑,心儿轻声的说:“我的寒铁匕首也没带,无法救你;这样吧,我去找南宫旭来救你,好不好?”
见女子流着泪拼命点头,心儿这才轻身离开水池,小心的顺着暗道走出假山,飞奔着去找南宫旭。
而一心想要救人的心儿丝毫没有注意一旁树木暗影里一双阴狠的双眼冷冽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直到看不到心儿背影,那双眼眸的主人才走出暗影看着心儿离去的方向,那阴沉的双眼中是强烈的杀机。
心儿一路飞奔来到南宫旭的书房,举起小手就要敲门,突然想到他对自己的伤害,又犹豫不决,颓然的放下手在门口走来走去。
这时巡夜的侍卫看到书房外的心儿,很奇怪,走到她面前,狐疑的说:“心儿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问话,踌躇不安的心儿抬头看到疑惑的侍卫,不好意思的说:“我来找南宫堡主有事,他……”
侍卫看着浑身不自在的心儿,了然的笑着说:“心儿姑娘,堡主去巡查商铺了,可能过几天就回来了。”
听到侍卫说南宫旭不在,心儿不露痕迹的松了口气,可是转眼想到假山里的女子,又焦急不安,如今南宫旭不在,她该怎么办了?
在侍卫暧昧的笑声中,心儿逃也似的跑回房间,气喘吁吁的她急切的找出寒铁匕首又悄然来到假山前,循着记忆打开石门,顺着暗道来到水池边却不见了女子的身影,心儿很惊疑:刚刚她明明在这里的,怎么会不见了?这短短的时间,她被铁链锁着会到哪里去了?
第二天,思索了一夜清晨才沉沉睡去的心儿被秋儿急切的叫声惊醒,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焦急的秋儿,轻声的说:“秋儿,发生什么事了?”
“心儿姑娘,刚才老夫人派人传话让你赶紧过去。”秋儿担忧的看着睡意朦胧的心儿,心里很是不安。
“哦?”心儿慢吞吞的穿衣起床,长长的打个哈欠,缓缓的来到欧阳凌燕的房间,丝毫不在意一旁一脸鄙夷和怨恨的欧阳飞雨,静静地站在中间一语不发。
看着平静淡雅的心儿,欧阳凌燕精明的双眼闪过恼怒,故作慈祥的说:“对于旭儿要娶你为妻这件事,我本来是极力反对的;就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是不配当这南宫堡女主人的!但是旭儿坚持要娶你,我就这一个宝贝儿子,不想看到他为难,也就勉强接受了。”看着不以为然的心儿,欧阳凌燕隐忍着满腔的怒气,严厉的说:“但是,进了这个家门,就要遵守堡里的规矩,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你最好不要再跟他们来往,否则旭儿一旦发起怒来,我也救不了你,你好自为之!从现在起,你每天清晨卯时要来给我请安,懂了吗?现在,先跪下给我敬茶,我就承认你这个儿媳妇了。”
“姑妈,她怎么配当表哥的妻子?你不是说……”一旁听到欧阳凌燕承认心儿身份的欧阳飞雨急切的说。
看着焦急不安的欧阳飞雨,欧阳凌燕嘴角微翘,故作严厉的说:“飞雨,记住:以后她是你的表嫂,不可失了礼数!”
看到严厉的的欧阳凌燕,欧阳飞雨愤愤不平的嘟着嘴,怨恨的看着淡然的心儿,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心儿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冷眼看着一唱一和的欧阳凌燕两人,心儿紧抿着红唇,静默不动。
看着静立不动的心儿,欧阳凌燕威严的说:“怎么,我这个老太婆都主动向你示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让你敬茶有这么难吗?”
想到还要在这里待段时间,不想闹得太僵,心儿接过一旁婢女递来的茶水,轻盈的走到欧阳凌燕面前,淡淡的说:“老夫人,请喝茶。”
低着头的心儿错过了欧阳凌燕眼中诡异的光芒,就在欧阳凌燕接过心儿递来的茶刚喝下一口的时候,突然吐出一口鲜血,颓然的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而那血中隐隐呈现出黑色。
看着眼前的惊变,四周的婢女们吓得惊慌失措,脸色惨白的看着眉头紧锁的心儿,浑身颤抖。
欧阳飞雨疾步上前抱着昏迷的欧阳凌燕,转头看着冷静的心儿,大声的叫起来:“是你,是你毒害了姑妈!姑妈已经接受你了,你竟然怀恨在心毒害姑妈,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来人,将这个毒害姑妈的凶手关进柴房,等表哥回来发落!”
心儿冷眼看着猖狂叫嚣的欧阳飞雨,挣脱侍卫的羁押,坦然平静的走到所谓的柴房,看着他们紧锁了柴房的门,沉下心来思索着整个过程,总觉得蹊跷。
第六十一章 杜孟的恩怨
而此时在水灵山庄书房里商谈机密的杜峻熙和西门夜痕听见屋外激烈的打斗声,对望一眼,疾步飞奔到打斗的地方,只见一个俊逸淡漠的男子正与杜峻飞厮杀在一起,而一直杳无音讯的灵儿在一旁焦急的呼喊着:“二哥,苍,你们不要打了。”
这时闻讯而来的杜海生夫妻疑惑的看着眼前与儿子厮杀在一起年轻男子,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看到男子熟悉的俊脸,西门夜痕微皱着好看的剑眉,疑惑不解:他为什么还要回来?想到心儿不顾性命的救他,飞身跃入打斗的场中,迎接下孟擎苍的杀招,很快将他制服,看着怒瞪着双眸不甘心的他,淡淡的说:“武力解决不了问题。”
杜峻熙冷眼看着男子熟悉的眼眸,浑身凛冽,冷冷的说:“遍寻不着你,想不到今天你竟然自投罗网!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一次次闯入山庄来行刺?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大哥,不要杀他!他,他是我的夫君!”一旁担忧不已的灵儿眼见大哥要对心爱的他不利,急忙跑到孟擎苍面前,急切的说。
“灵儿,你这是干什么?”听到灵儿如此说,杜峻熙惊异不已,一把拉过温柔看着孟擎苍的灵儿,狐疑的说。
看着满脸疑惑的杜峻熙,灵儿羞红了脸,转头娇羞的看着淡漠的孟擎苍,坚定的说:“我已经是苍的人了,今生生死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灵儿,你怎如此糊涂?”杜峻飞看着满脸柔情的灵儿,急切的说:“灵儿,他三番四次的来刺杀我们,你怎能嫁给他?”
冷眼看着淡漠不屈的孟擎苍,杜峻熙淡淡的说:“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报仇!”孟擎苍满含怨愤的看着沉思不语的杜海生夫妻,冷酷的说。
听到孟擎苍说来报仇,杜峻熙满腹疑虑,狐疑的说:“我们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会与你结下仇恨?”
“我叫孟擎苍,我爹叫孟雨泽。十几年前,杜海生,也就是你的父亲派人杀了我全家!”想到无辜惨死的爹娘和弟弟,孟擎苍抑制不住满腔的怨恨,凛冽的说。
听到孟雨泽这个熟悉的名字,杜海生夫妻对望一眼,双眸湿润的疾步走到孟擎苍面前,掏出怀中小心珍藏的半块玉佩,激动的说:“你,你说什么?你爹是孟雨泽?你身上是不是有半块这样的玉佩?”
看着双眸湿润的杜海生夫妻,孟擎苍掏出怀中与杜海生手中一模一样的半块玉佩狠狠地扔到地上,愤怒的说:“对,我爹就是孟雨泽,而我是他幸存的儿子孟擎苍!当年你杀了我的爹娘和弟弟,今天我要血债血偿!纳命来!”说完奋力起身,挥舞着手中的利剑不顾一切的冲向激动异常的杜海生夫妻。
“大哥,不要!”这时一声清如莺啼的脆声响起,让浑身凛冽的孟擎苍生生停下了疾驰的脚步,睁大双眼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急切的说:“絮儿,你怎么在这里?”
只见一个清秀淡雅的年轻女子在一个俊朗飘逸的年轻男子的扶持下缓缓的来到打斗的场中,摸索着双手走向惊疑的孟擎苍身边,紧握着他的双手,柔柔的说:“大哥,你一走就是好几年,我知道你是去找杀害爹娘的凶手了,放心不下;正好南来看望师父,我就央求他带我下山来打听你的消息了。大哥,不是杜伯父。”
“絮儿,你怎么肯定不是他?是不是他们威胁你这样说的?不要怕,大哥会保护你!”孟擎苍紧紧地握着妹妹的手,凛冽的看着疑惑不解的众人,冷冷的说。
年轻女子,也就是孟擎苍的妹妹孟非絮轻轻地摇头,柔声说:“大哥,他们没有威胁我!虽然我看不见,但我的听觉和直觉很灵敏,我可以确定真的不是杜伯父;当年杀害爹娘的凶手,他的身上是一种阴沉的气息,而杜伯父身上是一种和爹一样温暖的气息;还有那个凶手在杀害爹娘的时候,我看到他右手臂内侧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大哥你可以看看杜伯父手臂就知道他是不是了?”
当看到杜海生光洁的手臂什么都没有,孟擎苍疑惑的说:“妹妹,他没有。难道真的不是他?”
“孟贤侄,当年我和你爹情同手足,惺惺相惜,我又怎能狠心杀害他们了?”杜海生看着结义兄弟的遗孤,老泪纵横,哽咽的说。
看着满脸泪痕的杜海生,孟擎苍冷冷的说:“虽然你没有纹身,但也不能排除是你派人杀害我爹娘的!当年知道我爹握有证据的人只有你,在你知道后没多久,我全家就被杀害,不是你,还会是谁?”
“孟贤侄,真的不是我。”蓦然想到什么的杜海生眼睛一亮,急切的说:“你们到大厅等我,我给你看样东西。”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中,杜海生急切的回到屋中,很快手里拿着一个锦盒来到大厅,小心翼翼的打开锦盒取出里面的一封信交给了淡漠的孟擎苍。
孟擎苍认得这是爹的亲笔信,急切的取出信迅速的浏览着,随后满目悲凉,冰凉的泪水顺着淡漠的脸庞滚滚落下,呐呐的说:“爹娘,这么多年我真的错了吗?”
杜峻熙狐疑的接过孟擎苍手中的信纸,轻声的念着:“杜兄: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愚弟我已遭遇不测;我死倒没什么,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我的妻子和儿女;如果有一天有人手持当年我们结义时的半块玉佩来找你,请好好善待他们;你的大恩大德愚弟来世定当结草衔环以报。愚弟孟雨泽。”
听到杜峻熙轻声的读完爹的亲笔信,孟擎苍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紧握着双手,仰天狂啸:“啊……”
看着满脸泪痕的孟擎苍,杜海生双眼湿润,歉意的说:“孟贤侄,当年我一接到这封信,立即就赶到了你家,可是早已废墟一片;我遍寻不到你们的身影,以为你们都已遭遇不测,正好京城里的商铺出了问题,我只好带着家眷来到了京城。对不起,孟贤侄,当初我应该极力阻拦你父亲的,否则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不关你的事。”看着满脸歉意的杜海生,孟擎苍淡淡的说:“我太了解我爹的性格,只要是他认定的事,他就会坚持到底,谁也阻止不了。”
看着深明大义的孟擎苍,杜海生慈祥的说:“孟贤侄,既然老天注定我们会是一家人,你们就留下来,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不用了,既然误会解除了,我还要去追查真正的凶手为爹娘报仇!”孟擎苍看着和蔼的杜海生夫妻,拉着孟非絮的手,恳求的说:“杜伯父,我妹妹就拜托你们了,等我大仇得报,就来接她。”
“大哥,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再也不和你分开了。”听到孟擎苍要离开,孟非絮紧抓着他的手,急切的说。
看着左右为难的孟擎苍,杜峻熙真挚的说:“孟兄弟,你就留下吧,一则有水灵山庄和无情阁的协助,相信很快就能查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