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缠绵,加上一路的劳累,舒雅凌终于抵不过困意的來袭,沉沉地睡了过去。
南宫辰怕压着她,便一个翻身,让她在上、自己在下。
舒雅凌睡得很沉,这一番动作也洠苋盟褋怼
看着舒雅凌平静的睡颜,南宫辰满足的笑着,他伸出手,静静地梳理着她的秀发,脑海里不禁浮现起了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营帐中的初次见面,她的隐忍、她的愤怒,他都看在眼里,但还是挑拨着她的怒气,因为他觉得征服她是他的使命。
他占有了她,不是为了纾解欲 望,而是真正地想要她,甚至情不自禁地吻了她,给她抹药。
这前未有过的举动,他一直很纳闷,但如今想來,恐怕在第一眼的时候,他已经爱上她了。
之后的种种,他设了一个又一个的局,只为了让她入局,让她上钩,而她却毫不怀疑,从南宫吟手中夺回兵权、助他夺宫、在他被挟持时候只身入宫,更为了解救大军奔赴东芜国,踏平了东芜国境,奠定了他统一天下的基础。
她的付出、她的舍身、她的竭尽全力、她的倾尽所有、她的运筹帷幄……无一不是在为他着想,无一不是为了帮助他、救他于危难。
而他,对她只是无尽的隐瞒、欺骗,甚至把她当棋子利用。
曾经,他失去她了,他的心里是无尽的懊悔,如今,他再次拥有了她。
这次,他不允许自己在把她给丢了,他会好好待她,用他的一辈子待她好。
“凌儿,朕一定会待你好,一定。”南宫辰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也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皇上,皇上,奴才有急事启奏。”
不知何时,营帐之外传來了常怀德的声音,因为舒雅凌也在里面的原因,以至于他不敢擅自进入。
南宫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营帐已经全黑。
他起身,帮舒雅凌盖好被子,再摸索了衣衫披上,才让常怀德进來掌灯。
常怀德进來掌了灯,立即禀报:“启禀皇上,如影求见,有急事启奏。”
“传,不,等等。”南宫辰才说完又立即否定了,既然常怀德说如影有急事启奏,那便是不祥之事。
难道是孩子的事情出了什么差错?
要不然,如影该抱着孩子來领功,而非十万火急的大事了。
他看了一眼正在熟睡中的舒雅凌,如果孩子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受得了吗?
不行,开战在即,暂时不能让她知道。
有了决定,南宫辰一边穿衣一边低声交待说:“更衣,朕出去见她。”
常怀德立刻过來南宫辰更衣。
南宫辰才走出营帐,舒雅凌便睁开了眼睛,目光投向南宫辰离开的方向。
她悄悄地披衣下床,偷偷地往外瞧,只见不远处,火把下,如影静静地跪在南宫辰的面前。
因为太远,她什么都听不到,她只看到南宫辰狠狠地踹了如影一脚,指着她说了些话,如影急得急忙磕头认错。
此时,她的心猛地一沉,如影是去救孩子的,那孩子呢?
看南宫辰满脸的怒气,她便能猜到一定是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但为何南宫辰会不当着她的面说,要隐瞒她呢?
这其中又会有什么隐情吗?
听到孩子失踪了,南宫辰便气得一脚踹向如影:“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孩子已经被救回來了,在你手上的吗?”
常怀德立刻上前安慰:“皇上,请皇上息怒,如影姑娘跟着皇上有十多年了,她最为谨慎的个性,皇上又不是不知,想必其中一定出了什么意外,请皇上听如影姑娘慢慢解释。”
南宫辰重重地哼了一声:“正是因为朕念在她跟了朕十多年,朕才饶了她,否则,朕刚才就砍了她。”
“是是是,皇上大量。”长怀德急忙称是,并让如影赶紧解释,“如影姑娘,皇上在给你机会啊,你赶紧把事情的原委说一下。”
如影急忙跪好了解释:“启禀皇上,自从把孩子救出來之后,在今日中午之前,孩子的确是在奴婢的手中,但不知为何,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跟踪了,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被下了**。”
“当奴婢发现的时候,奴婢业已中了**,当奴婢醒过來的时候,却发现孩子已经不见了。不过,奴婢已经命人继续暗中寻找了。”
南宫辰闭着眼,压抑着心中的怒气,手中紧握的拳头泛着青筋。
孩子,孩子,那可是他的骨肉啊!
如果舒雅凌知道了,恐怕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
而且,孩子的失踪不利于战局,况且,他答应过舒雅凌,不找回孩子,绝对不开战。
但,四十万大军的粮草已经不足半个月,若不能尽快把元和城攻下,到时全军覆洠У模赡芑崾撬显焦恕
☆、第44章 雅凌最深的心思
如今,一边是对舒雅凌的承诺,一边是四十万大军的生死存亡,他该如何取舍?
思來想去,南宫辰依然举棋不定,最终,他睁开了眼睛,对如影说:“如影。”
如影急忙低头回答:“奴婢在。”
“孩子,洠в斜蝗寺白摺!
“啊?”如影不大明白。
“你记住,孩子洠в斜蝗寺白撸浅鏊唬∏檠现兀凰突亓颂於汲且街稳チ恕5然岫交屎竽锬锏氖焙颍惚阏饷此怠!
如影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來,这是给舒雅凌的说辞,连忙道:“奴婢遵命。”
“把你沮丧的表情收起來,切莫漏了口风。”南宫辰仔细交待着如影,舒雅凌是个聪明人,难保不会从如影的眉眼中看出些什么秘密來,“随朕來。”
“奴婢遵命。”如影立刻振作起來,起身跟着南宫辰进了营帐。
才进营帐,南宫辰便惊讶地看到舒雅凌已经起了身,她穿好了衣衫,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南宫辰当时就愣住了,她是什么时候醒的?该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舒雅凌起來,迎了过來:“皇上,你这是去哪儿了,让凌儿好找!”
“朕觉得闷,只是出去散散心。”南宫辰扶着舒雅凌,然后指着如影,“來,看看,那是谁?”
舒雅凌转头望去,两眼顿时亮了起來:“如影。”
如影连忙跪下:“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舒雅凌激动地过去拉她起來:“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你不是救孩子去了吗?孩子呢?孩子在哪儿?”
舒雅凌到处找着孩子,但是却洠в姓业健
舒雅凌再问:“如影,孩子呢?你该不会洠в芯瘸鰜戆伞!
如影急忙回答:“不,启禀娘娘,孩子救出來了,可是……可是……”
舒雅凌愣了一下:“可是……什么?”
“可是孩子出水痘,病情严重,奴婢因为担心孩子的病情,便自作主张,把孩子被送回了天都城。”
“什么?出水痘?”舒雅凌愣住了。
但她的心理却深深知道,实情并不是如此,如果只是出水痘,南宫辰绝不会如此生气。
看來,要么是洠Ь然睾⒆樱词呛⒆右丫
不,不可能,如果是孩子死了,南宫辰洠в斜匾髯潘
除非……
舒雅凌不禁立刻想到了南宫辰的承诺,如果找不回孩子,绝对不开战。
不开战而长久对峙的话,南越国的粮草可以维持多久?
而如果,南宫辰隐瞒她的话,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开战了。
好,很好,非常好。
南宫辰,他又再一次欺骗了她。
原來他是这么地不信任她。
不错,她是宠爱孩子,不过,难道她真地会为了孩子的性命而妄顾四十万大军的性命而阻止他开战吗?
舒雅凌转脸看向南宫辰,她看着他的眼睛,想通过他的眼睛看进他的心里最深处,但却发现,她根本看不到他的心,她再也看不到了。
“皇上,怎么办?孩子出水痘了,怎么办?”握着南宫辰的手。舒雅凌分外焦急。
“凌儿,别急,天都城里,有好的御医,他们一定会治好咱们的孩子的。”
舒雅凌猛地跪下:“皇上,臣妾想回去,臣妾想回天都城看孩子,臣妾要陪在孩子的身边,望皇上成全。”
南宫辰扶起舒雅凌:“你回去也好,孩子身边有你,会更好。况且,明日便要开战,你回去,正好让朕洠в泻蠊酥恰!
“皇上……”舒雅凌担心地皱起了眉头。看來,她的离开,正合他意,可见,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孩子,果然洠в斜痪瘸鰜怼
“凌儿,你不必过于担心。”南宫辰拍着舒雅凌的肩膀,安慰着,并吩咐如影,“如影,你明天带一队人马护送娘娘回去。”
“是。”如影回答。
“都下去吧。”南宫辰退了所有人,抱着舒雅凌坐在了椅子上,轻轻地晃着。
想到明日她便要回天都城,南宫辰心里有万分的不舍;而舒雅凌靠在他的怀里,思绪却一片凌乱。
南宫辰,他再一次辜负了她的信任。
她不会再求他,她要靠她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舒雅凌过于安静,安静得让他感觉到有点可怕。
难道她猜出了什么东西了吗?
不,不可能,如果她发现了的话,她不可能会提出离开,可见,一切都是他多虑了。
他把头埋在舒雅凌的肩膀上,说着心里的苦衷:“凌儿,其实朕并不想让你走,朕不想和你、和孩子分开,朕……明日也不想开战,朕有太多太多的不想了,但,大军的粮草已经不足半个月了,而后续的粮草也迟迟未到……朕不能选择,因为朕是南越国的皇帝,朕要对四十万大军的性命负责。朕的苦楚,你能明白吗?”
舒雅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发,轻轻地叹了口气:“皇上,您说的,臣妾都明白,都明白。”
她知道,他说的一切,她都知道,甚至也会体谅他,只不过,她再也不能忍受他的欺骗了,似乎他对她洠в行湃危挥衅燮挥欣谩
以前,她都会一笑置之,因为,她爱他,所以不在乎被欺骗、被利用,可是,只有的爱好累,她爱得痛苦。
她累了,身子累了,心也累了,身心俱疲。
她不想在用爱去包容他的欺骗和利用了。
只要过了今晚,他们就会分道扬镳,她再也不会爱他了;因为她已经完全死心了。
舒雅凌轻轻地问着:“皇上,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记得,朕不曾忘记。”南宫辰抬头,有些奇怪她为何会提起这个事情?
舒雅凌嘻嘻地笑着,故作轻松:“臣妾记得那一日,皇上第一回吻了臣妾,那个可是皇上的初吻啊,磕得臣妾的牙齿怪疼的。”
“凌儿……”南宫辰板起了面孔。
舒雅凌捂着嘴笑着:“那一刻,臣妾觉得皇上好可爱,觉得皇上的本性其实也不坏嘛。”
“真的?”对舒雅凌的评价,南宫辰有些意外。
☆、第45章 两国交战夺天下
“说不定,臣妾就是那个时候爱上皇上的哦。”
“啊?不会吧?”南宫辰摸了摸鼻子,“不过,说真的,朕还挺怀念那一夜哦,娇媚迷人的凌儿着实让人怀念啊。”
抵着南宫辰的额头,舒雅凌轻轻问道:“让臣妾替皇上重温那一夜,可好?”
“啊?重温?如何重温?”南宫辰有些反应不过來,但看着舒雅凌的眼神逐渐变得妩媚,才哈哈大笑了起來,“重温,不错,朕喜欢。朕倒要看看,凌儿是如何帮朕重温旧梦的?”
“皇上,你看着就好了。”舒雅凌的手开始钻进他那滚烫、的胸膛中,樱唇顺着他的脖子向下吻去,在裸露的肌肤上印下一个个火烫的吻。
吻到哪儿,衣衫便褪到了哪儿,直到衣衫全褪,芊芊玉指流连在他那富有弹性的肌肤上。
南宫辰的眼底抹过一丝异样,一股热力顿时在丹田凝聚。
她直起身子,魅惑的眼神妖媚地看着他,看到了他内心深处一股继续纾解的**正在膨胀。
舒雅凌一边吻着,一边感觉到他那呼吸变得越來越急促,她看着他,媚笑了一下,缓缓蹲下,看着那炙热,毫不犹豫,含了上去……
南宫辰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随着舒雅凌的蠕动,他的呼吸越來越急,无力的感觉越來越深。
舒雅凌知道这会是一个难忘的夜晚,就让他们彼此记住这最后的一晚缠绵吧。
这是她最后能给他的了。
天色微亮之时,舒雅凌已经穿好了衣衫,坐在床榻上,把已经写好的信放在他的枕头上。
看着南宫辰平静淡然的脸,手忍不住抚上他的额头,沿着鼻子一直往下,最后到嘴上停驻。
她已经点了他的昏睡穴,洠в幸桓鍪背讲换嵝褋怼
“南宫辰,咱们……再也不见了。”舒雅凌悲伤地看了南宫辰最后一眼,扭头走去。
倏地,南宫辰睁开了眼,当看到身边并无舒雅凌身影的时候,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了他的心头,他猛地坐了起來,却碰到了放在枕头上的那封信。
南宫辰急忙捡起,打开看着:皇上,昨日发生的事情,臣妾都知道了,孩子并未救出來,而你却并不愿意实现你的承诺。果然,在你的心中,天下才是最重要的。臣妾一直都不相信这个事实,但现在,臣妾相信了。臣妾走了,以后再也不会回來了,你就当臣妾死了吧,反正天下的百姓都知道了南越国皇后已经殁了的事情。
舒雅凌,走了?
为什么会走?而且一去不回头。
可见,昨日之事,她已经知晓,才下了这个决定。
南宫辰心中大震,赤脚下床,想追出营帐去,但又迟疑地站定下來,把她追回來了,又如何?
就如她所说,他兑现不了对她的承诺。今日,他必要与北襄国决一死战开战,既然如此,追回來也是徒增伤心。
凌儿,朕到底该如何做?南宫辰紧握着拳头,心中难以下决定。
此时,常怀德在外说:“皇上,皇上,您起了吗?”
“何事?”南宫辰的语气甚为不悦。
“皇上,再过半个时辰便是辰时,您该起了!”
南宫辰闭眼,深吸一口气,他终究是要再一次辜负她:“常怀德,进來,为朕更衣。”
辰时,四十万大军整齐地集结在元和城下,排在最前面的是五千先锋军,在他们之前是身先士卒南宫辰。
战鼓声中,只见他一身戎装、手握银枪跨在战马上,他的身后,是无数严阵以待的士兵、风中飞舞的旌旗。
南宫辰拉过马头,一扬披风,举高银枪,看着眼前的将士。
云梯已经备好无数士兵密密麻麻站在云梯旁,手拿钢刀、重剑,两眼泛红,杀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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