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皇后,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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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皇后,驾到!- 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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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角落里那两箩筐的菜和早上女儿挑出去时一样多,木父的神色黯淡下来,他拍拍女儿的手臂,叹息一声,“女儿,辛苦你了。若是爹的腿没有瘸,那么这些重活,也不会落到你肩上,本来是该父母养活你的,可自小到大,倒是一直是你在养活着爹,爹真没用,害苦了你。”

“爹,千万别这么说,孝顺父母,是子女本该要做的事,哪能责怪父母。”木碗也拍拍父亲的手背,安慰道。瞄了眼外头的马车,问道:“爹,外头怎么有两马车呢,谁的?我们村子里,好像没有一户人家是有马车的吧?就算有,也不可能停在咱们家门口!”

说到这事儿,木父严肃了几分,“有两位城中的人来咱们村子办事,因天色已晚路途遥远难以回到城中,所以今晚要留宿在咱们家,爹让他们住下了。你等下礼貌点,别冲撞了客人。”

木碗笑道:“来者是客,女儿不会给您惹麻烦的。只是咱们村子这么穷,那两位客人来我们村子干什么?”

木父说:“客人的事,为父也不便多问。进去吧,跟客人打个招呼,然后洗洗就该睡了。”

“是爹,来,女儿扶您进去!”

“你先进去,爹去把外门关了!”

“爹我去关吧!”

“不用了,这点小事,爹还是能自己动手的!”

“那您慢点,”说完,木碗转身走入了屋内。

看到厅内没人,桌上的盘里只有两个馒头,她扫了眼四周,然后纳闷地搔搔头发,“奇怪,爹不是说有人住进来了么,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想了想,木碗无所谓道:“管他呢,我还是去准备衣服烧水洗澡吧。”说完,往房间去了。

撩开帘子进入房间,只见一个人影在柜子下面寻找着什么,鬼鬼祟祟的,此人黑衣黑裤,肃杀之气很重,但这人影貌似有那么点眼熟。

木碗想,这应该就是父亲口中的客人了,怎么乱翻人房间呢?顿时,体内冒出一肚子气,直指那人影,“喂,你找什么啊?”

御凌彦从柜子下面探出头来,一见是木碗,神色大变,“泼妇?怎么是你?”

木碗叉起腰,气急败坏道:“怎么就不是我了?你个死人的,你来我家作甚?还在我房间里东翻西翻,你看看,把我房间弄成什么样了?”

“呵,”御凌彦站起来,甚是轻蔑地说道,“原来你就是木伯伯的女儿,还以为真如他说的率真,不过是个泼妇罢了。”但有一点他证实了,这个看似很老的姑娘,没有嫁人。估计是因为娘死得早没娘教,才有一身臭脾气。

木碗没好气地说道:“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客人呢。我爹怎么就让你住进来了,气死我了。像你这种人,就应该丢在大街上受冻的。”

木父已闻声而来,“发生什么事了?”

木碗指着她的‘房间’,“爹您评评理,有他这样的客人吗?把我房间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的,真是把我给气死了。爹,像这种人,不值得我们收留。”

木父扫了房间一眼,果然是有些乱,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御凌彦。

御凌彦礼貌地解释道:“木伯伯,在下只是想找纸笔记录些事情,本想找到后再收拾,哪知道……”这泼妇回来得这么快。这里还是泼妇的家。

他是不是欠了泼妇几辈子的钱了,今晚才倒霉地住在她的房间里?

木父听了御凌彦的解释,很理解,他看向女儿,试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女儿,这位公子也不是故意的,就原谅他吧。他方才也说了,只是想找纸笔,找到了就帮你收拾好房间。”

“好,本姑奶奶就原谅你这一次,等下本姑奶奶进来若是看不到房间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你就立马给本姑奶奶滚出去!”说完,木碗冷冷地离开了房间。

木父很是惭愧地对御凌彦道:“我女儿以前挺乖顺的,火气从来没有这么大,一定是今晚没有把菜卖出去的缘故,还请公子谅解。至于纸笔……很抱歉公子,这种东西,我家境贫寒,平时饭都难吃得上了,又哪来的钱买只纸笔,还请公子别见笑。公子若是需要,一会我去隔别家给你借来。这房间让我来收拾吧,公子乃是客人,怎能让公子收拾。”

御凌彦心里也有很多愧疚的,自己的行为确实是过火了。而这木伯伯,更是通情达理令他惭愧。“纸笔没有没关系,不用到隔壁家借了。还是在下来收拾房间吧,这毕竟是在下弄乱的。我们姐弟俩已经给您添了这么多乱子了,怎能再劳烦您。”说着,便弯腰下去,拾起被他弄丢到地上木碗的衣服。

这些衣服做工粗糙,料子也粗糙,与他身上穿的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御凌彦心中不禁同情起了木碗这个女人来,连套像样的衣服都买不上。如果她是他心上人,他一定为她置办很多东西,但她不是,也不可能是,他才不会喜欢这种泼妇。

木父帮着收拾,“我女儿今晚的脾气大了点,请公子莫要跟她一般见识。”

御凌彦现在已没有生泼妇的气,不知怎的,琐碎的事情他从不关心,此刻竟然关心起木碗卖菜的事,“她每天都挑这么多菜到城里卖吗?”

来回的路程,可是很远的,步行基本要一天的时间,这个女人,怎么熬得了这种苦呢?早上又冷,还得挑那么重的菜,晚上更冷,还得把早上挑出去卖不了的菜挑回来,是个男人都会却步的,何况女人。

“唉,”木父深深一叹,他道:“我女儿刚出生的时候,倒还好,家里有田地可免租耕种,可后来官商勾结,需要收田租了,田租还越来越高,尤其是近两年的田租,高得连村长家都租不起了。如今唯一的一块地用来种菜,还得交几两银子,不得已,我女儿就得起早摸黑干活,为的,就是要把菜卖出去。这方圆百里的村子,都没人买菜,只能挑到城里去卖,但她的菜不新鲜,这几个月来,卖出去的菜少得可怜。明天又到交租的日子了,她肯定是愁怀了,才有这么大的火。我这个当父亲的腿瘸了,除了能在家里做做饭,其他什么也帮不上她,还得让她来照顾我这个大老爷们!”

听了木父这番话,御凌彦多少了解了些木碗的事情,她老得快,估计是因为自小到大太过辛苦劳累所至。那粗鲁的个性,或许,是从卖菜砍价上形成的。这个女人,怎有那么大的毅力,在这种环境中,顽强地生存到如今……

木碗到后院厨房要烧水,见到唐琳正在烧,她又惊讶又纳闷,“姑娘!”

唐琳见是御凌彦口中的‘泼妇’,也很惊讶,“姑娘,是你呀。”那眼前这姑娘,应该就是木伯伯的女儿了。“呵呵,原来这里是你家!”

见着唐琳的第一眼时,木碗就觉得,这姑娘一定是个千金小姐,干不了重活的千金小姐,可这一看,这姑娘烧水放火挺娴熟的,莫非她料错了,这姑娘的出身和她一样?但对方的穿着,和那个该死的死人是一样的很高贵,不像贫穷人家啊!

“姑娘,这种粗话,让我来做吧。”说着,木碗走过来,示意唐琳到一边休息。

唐琳正坐在火灶前的凳子上,有节奏的把柴草放入灶内。她朝木碗友善地笑了笑,道:“没关系,我没那么娇贵,烧热水这种事,我还是能做的。”

木碗不再强求,她拉来一个小凳子,坐在了唐琳身边,她好奇地问:“姑娘,看你这个样子,一定是出身大家庭的,我爹也说了,你们是城里人。城里人不都是很娇贵的吗?”

唐琳低低一笑,“是,城里人是很娇贵的,但也不是没有不会烧火的,对吧?还没请问姑娘你的名字!”

木碗憨憨笑道:“姑娘你说话真有教养,哪像我这么粗鲁的。我叫木碗,姑娘你呢?”

唐琳说:“我姓唐,唤我小唐吧。”

“小唐姐,”木碗好奇地问,“你和你弟是什么人呢?”

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唐琳呵呵一笑,忽悠道:“和你一样,大御国人士,还能是什么人。别看我的穿着和你们不一样,但我确实和你们一样,是大御国人士!”

木碗欲解释,“小唐姐,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们……”

“女儿!”外头传来木父的声音。

“哎爹,女儿这就来。”朝外头应了声后,木碗便跑出去了,到了院内,问父亲:“爹,女儿来了,找女儿什么事?”

木父把一两银子放入女儿掌心,“两位客人还没有吃饭呢,家里没米了,油也没有,你去隔壁家借点油米来,若是不借,就用这些碎银子买回来!”

“肯定是不借的!”木碗非常肯定的语气道,“咱们全村人,就隔壁家最抠门了,买他们的油米,他们叫价比城里还高。咱们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跟这样的人做邻居!”

木府脸上有着难言的苦涩,“咱们大林村太大了,每家每户都都住得甚远,除了前山头的牛嫂家和咱们比较近外,其他的家户和咱们都很远,只得向他们买油米了。女儿,委屈你,若都是爹害苦了你!”

木碗忙道:“爹千万别这么说,爹没有害苦女儿,女儿不委屈。那爹你在家里先好好休息着,女儿这就去拿灯笼去牛嫂家,怎么也得把油米买回来。”

说完,木碗快步跑去房间。

木父也离开了后院。

唐琳这时从厨房内出来,方才木家父女的话,她听到了。

进入房间,没看到讨厌的人在,但房间已经被收拾都很整齐了。木碗以为御凌彦在那块布里面的房间,于是过去把布撩起来,“死人?”

里面的房间没人,木碗放下布,皱皱眉自言自语道:“不在后院,也不在房间,难道,在外院?懒得管这死人,去买米要紧。”于是,马上去拿去找灯笼……

一会,木碗提着一点着了灯火的灯笼走出屋子,左右观察了几眼,也不见御凌彦,心道:“周围乌七八黑的,这死人去哪了?”

此时,御凌彦正在木碗家的房屋顶上躺着,翘着二郎腿,一点也不惧外头的冷空气。他见木碗提着火光微弱的灯笼离开家门,于是坐起来,小声嘀咕道:“这么晚了,泼妇要去哪?”

等木碗的身影远去后,御凌彦飞身从后面而去,落在了后院里,唐琳正从厨房内走出来,赶忙上来对御凌彦说:“刚看到木碗姑娘出去了吗?”

“那泼妇呀?”原来叫木碗,怎么不叫饭碗呢?御凌彦直指正门那边,“哦,刚刚看到她提着个小灯笼出去了。外头乌七八黑的,风也大,那点火根本没用,谁知道泼妇还能不能摸索回来。大晚上的,她不呆家里睡觉,非得跑出去。”

唐琳正经八百道:“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我们俩唐突打扰,他们父女需要这么折腾自己吗?他们家里没油也没米了,打算去隔壁家买油米,听说他们隔壁家的人挺势力的,我怕木碗吃亏。去,你现在就去找她,别让她被人欺负了。她若是出了事,我们都难辞其咎,懂么?”

御凌彦苦笑,“她的脾气那么厉害,向来只有她欺负人的份……”

“嗯?”唐琳眯起危险的目光。

“行行行,听皇嫂的,臣弟这就去,”不敢忤逆唐琳的话,御凌彦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飞身上了屋檐,从屋檐另一端飞身到外头的院子,去了。

唐琳苦笑一记,“轻功不赖,怎么连个苏慕都打不过。”

这时,木父端着一个碟子进来,那破旧的碟子中,只有一条极小的腌制的鱼,这条鱼,怕是不够御凌彦两口就已经被他吃完了,怎么公够四个人吃。

或许,该去找点肉回来给这对父女俩补一补的。

“木伯伯,我出去一下,去马车那拿点东西。”

“好,去吧!”

唐琳离开屋子,并非去马车里拿东西,那马车内,也根本没有东西可拿。她往周围乌七八黑的树林子进去了,打算打点野味回来做下饭菜。

另一面,御凌彦已偷偷尾随在木碗身后,只见她提着小灯笼,大胆地走在漆黑的山路上,隐约已看到前山头的那户人家的灯光了。

御凌彦边走便看着木碗的背影挑刺,“又老又丑脾气又大,本王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非得遇上你不可。瞧你那小身段,风一吹都有可能倒,哪来的力气挑那么重的东西挑几个时辰?还有啊,看你都穿什么样的衣服了,简直不入本王的眼,看你这样,以后想嫁人都难。”

“怎么听到细小的声音呢?”木碗嘀咕一句,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御凌彦一闪身的功夫,已躲在了一棵树后面。

等木碗不再狐疑走远后,御凌彦本想再跟上去,忽然身后有人把手搭在他肩上。

“谁?”御凌彦猛然转身,借着折射入林子中微弱的目光,他看清楚了身后的人是谁,“苏慕?”

苏慕温然一笑,问道:“你怎么偷偷摸摸跟着木碗妹妹?你和木碗妹妹认识?”

御凌彦一副无奈的表情,“要不是本王要到这里办事,谁要跟着这泼妇。”

“泼妇?”苏慕苦笑,“听我父母亲说,这木碗姑娘人非常好。对了凌彦,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来这做什么?是专门来找我的吗?我们昨天才分开……”

御凌彦怕苏慕多想了,赶忙摆手道:“别误会,我来,不是要去找你的,你可千万别再对我怕动那种心思了。我来,是要解决你们村子田租一事的,你回来后,应该有所耳闻了吧?”

苏慕点点头,“嗯,听我父母亲说了。本来想明日去你府中找你帮忙解决这事,没想到你已经来解决事情了。”

御凌彦问:“你怎么在这里呢?”

苏慕解释道:“木碗家借了我父母亲几两银子,我是回来还她钱的,刚好在她家外面看到你,便跟着你来了。听我父母亲说,木碗找人写了一份折子,拜托了一位大臣把折子送入宫中,你知道这事吗?”

原来折子是她写的!御凌彦从怀中把折子打出来,“想必就是这个了。今早我皇兄收到折子了,但他日理万机,抽不开身亲自来解决,他本想找其他臣子来解决这件事情的,本王没事做,就接了这任务,和皇嫂一同前来。你既然是来还银子的,那你先回木碗家吧,我等木碗再一起回去!”

“你……”苏慕联系到了什么,“对木碗妹妹有意思?”

御凌彦马上就否认,“那个泼妇,本王才不稀罕。”

苏慕的记忆中,御凌彦根本不是此刻这个御凌彦,他变了,是因为木碗?果然,还是女人才勾起御凌彦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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