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对那个女子抱着心思的人都该死,先是殷祁,然后再是殷秀,秀,你既然想要殷祁与我互相争斗,那么我就如你所愿,只是百密方有一疏,你们都知晓乌兰国君为人残暴,见风使舵,绝对不会拥护殷祁,唯有我知晓,殷祁就是乌兰国君最疼爱的人。是他所有的希冀,而乌兰国君那几个儿子不过是领养的而已,乌兰国君爱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他的亲妹妹,殷祁的母妃,那个死在沧祁后宫的女人。逼死了殷祁,殷秀我看你要如何应付乌兰国君的怒意。
“你……”殷祁显然没有料到殷离会知道这些。
“父皇这些都是罪证,请父皇过目。”殷离呈上手中的书信,殷祁与乌兰国的事情他一直都知晓,只是因为殷祁暂时威胁不了他才会没有动劲,想不到竟然先被殷秀翻出,这是他最后的棋子,本来想用此威胁乌兰国君与他合作,想不到竟然要用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殷秀,你到底是棋高一筹,只是我也不是池中之物,想这么快就将我玩死,弄得我一无所有,你还太稚嫩了些。
殷洛也有些诧异,显然此事连他都不清楚,阿离什么时候了解的如此透彻,既然知晓为何早没有对殷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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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替罪羔羊
很快书信便被呈了上去,老皇帝看了之后直接将书信丢到了阶梯之地,眉目间尽是阴冷和失望之色,“都是朕的好儿子,一个两个都在算计着朕的皇位,朕还没有死,死了才轮得到你们。”
你之两失。“皇上息怒。”大臣跪了一地,此刻谁也不敢挑衅皇上的怒意。
“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此事与儿臣一点干系都没有,分明就是大皇子一手策划,如今事情败露又想将所有的罪责全部推脱到我的身上,若然父皇不信的话,可以直接问诗丞相,凌王对此事也一清二楚,父皇,儿臣当真是冤枉的。”殷祁嗓音加大了几丝,眉目愈发的阴邪暗黑,想要他死,想要他承担所有的罪责,休想,即便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父皇请明察,儿臣即便再是胆大包天,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诗家动手。”
皇帝的目光落在诗静轩的身上,“丞相大人……”
诗静轩眉目微微蹙起,满目清冷的扫过殷离和殷祁,略显清冷严肃的嗓音低低的响起,“臣不敢妄加定论。”皇家这潭水太深,殷离和殷祁再是不济也是皇子,皇上虽然年事已高,心思却极为深沉,否则当初也不会留下他的性命,皇上究竟怎么想,究竟想要传位给谁,扶谁上位,又将那个皇子打压的再也难以翻身,这些他尚没有摸透,既然尚未摸透,便不能尚自出手,诗家如今正在崛起,不能够出任何的差错,就算只是为了君儿和雁儿,诗家也不能再次出现上次那般致命的错误。
“爱卿但说无妨。”皇帝眉目似乎软了几丝,口气隐约透着几丝无奈。“朕年老糊涂,不但让爱卿蒙受不白之冤,更让爱卿痛失爱女,朕实在枉为人君。”
“皇上言重了,命里注定我诗家该有此劫,皇上能够还老臣一个清白,已经是对臣莫大的眷顾。”诗静轩低低的嗓音,嗓音愈发的沉稳,“臣揭穿此女身份不过是希望不要再有人蒙受欺骗,也还我爱女一个公道。”
老皇帝眉目微微眯着,任谁也猜不透他此刻心中的想法,他是看好诗静轩,一直都看好,这个男人不但聪慧过人,而且老练稳重,他曾经忌惮过诗家,甚至默认阿离将诗家弄得四分五散,可是又担心阿离势力过大,又留了诗家的根,以在必要之时不至于让自己无路可退,事实证明诗家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能倒也能扶,甚至只要给一点零星之火便能够燎原,诗静轩,似乎更加的内敛稳重,比起以往的冷傲,此刻多了几丝谦逊,至少那份过人的高傲已经敛去了不少。“此事……”
“父皇,诗君雅根本就没死。”殷祁突兀的嗓音突然尖锐的响起。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殷祁的身上,诗静轩袖中的大手微微紧握,对于是否要公开君儿的身份他一直颇多顾虑,对于诗家,哪怕皇上明里暗里都看似是向着诗家,甚至是信任着诗家,但是没有哪个皇帝会容忍比皇家还要大的势力存在,而诗家便是这样的存在,无论是以往的诗家,还是现在的诗家,他不再是当初那个性子耿直,以为只要自己不做便什么都不怕,阴谋算计,他自认为看的通透,却没有料到人心难测,防不胜防,所以这一次他多留了个心眼,很多势力都放在暗处以他人的名义即便皇上有心查也未必查究的到,诗家总有一日会树大招风,当初让雁儿女扮男装,也是未免雁儿被收入皇家之内,成为皇家威胁诗家的借口。而此次,他实在不愿意君儿再牵扯进来,诗家的义女与诗君雅可是差别颇大。
殷离一脸的深沉,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心中的想法。
“什么意思?”老皇帝微蹙了眉目。
“意思就是诗君雁不但没死,还成了诗艳色,凌王的准王妃。”殷祁冷了嗓音。
那话语刚落音,立马引得在场众人脸色大变,诗君雅怎么会成了夜妾,还成了凌王的女人,可是回想一下似乎又有迹可循,毕竟当初诗家之所以能够顺利翻身,便是那个女人,还有凌王从中撩拨才还了诗家一个清白。
“怎么回事?”老皇帝嗓音冷了几丝,显然对于蒙在鼓里很是不快。
“父皇莫不是不知晓,诗君雅不但没死,还成了诗艳色,成了凌王的准王妃。”殷祁嗓音冷了几丝,眉目间尽是阴狠的光泽,谁也别想置身事外,诗家的事情,如此多的阴谋算计牵扯到了一起,让他一个人死那可不行,殷离想将诗家的罪责全部推倒他一人的身上,殷秀想要他拉着殷离死,既然如此,大家谁也别想好过。诗君雅的身份公了开来,同时嫁给皇家两个儿子,他倒要看看父皇颜面何存,倒要看看诗君雅如何面对世人,沧祈民风向来严谨,女子不可再嫁,即便夫君以亡亦不能改嫁,否则其罪当诛。欺君之罪,一女侍二夫之罪,他倒要看看这些人如何自圆其说,反正他的名声已经毁了,他的一切都被殷离和殷秀毁了,那个女人他既然得不到,那么谁也别想得到。
“爱卿殷祁此话可是真的。”老皇帝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再次沉了下去。
“老臣不明白四皇子的意思,我女儿诗君雅早已下落不明不知生死,至于艳色乃是早些年君翼这孩子认下的妹子,我也是初见,那孩子倒是心思澄净,深得我心,也多少弥补了我丧女之痛。”说到此处诗静轩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哀伤,此话他也问过君儿,问她要不要恢复诗君雅的身份,若然她想,即便有些麻烦,他也未必怕,可是那丫头只是淡淡的开口,我觉得诗艳色挺好,诗君雅已经死了,过去的事情早已风淡云轻随风而逝,实在没有必要再去记得,君儿既然不愿意停留在过去,他也不想勉强,只要是她想要,他这个做父亲就不怕给。其实他内心清楚,君儿是当真喜欢上了殷秀,诗君雅曾经还属于过另外一个男子,而诗艳色却是殷秀一人的,这丫头对人好向来极为隐晦,却实实在在得了人的心,殷秀确实得了天下的至宝。“若然可能,我也很想知晓我那女儿的下落。”诗静轩叹了口气,好似很是伤感。
殷祁也不见慌乱,似乎早已料到诗静轩不会承认,欺君之罪可大可小,即便父皇能够容忍,那么改嫁之事呢,即便父皇有意隐瞒,可是纸是终究包不住火的,“大皇子倒是说句话,那诗艳色可就是诗君雅,否则几日之后诗艳色同凌王成了婚,我皇家岂不是成了沧祈的笑话。”这是殷祁的笃定,笃定着殷离为了诗君雅定然不择手段的夺取,只要诗君雅的身份恢复,若然要嫁便只有一个殷离,便是这点笃定让殷祁觉得自己还有生路,即便没有生路,也可以拉个垫背的一起死。
那句几日之后成婚殷祁咬字极重,似乎在提醒殷离,若然还是诗艳色的身份,殷离则和他一样永远都得不到那个女人,但是若是是诗君雅的话那么情况则不一样,至少诗君雅嫁不成,他笃定着殷离必然会向着他。
殷离只是微微蹙了眉目,许久之后方才低低的开口,“四弟,求你将我妻子的下落告知我,没有她我真的不行。”那嗓音压低极低,好似隐忍了许久,压抑了许久,此刻竟然透着几丝淡淡的哽塞。
殷祁眉目蓦然睁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殷离此话是什么意思,他莫不是要掩饰那个女人的身份不成,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揭穿诗艳色的身份,不仅可以告诗家与凌王欺君之罪,那女人更是成为沧祈的笑话,不能再嫁,与他一点坏处都没有。“大皇子可知晓自己在说什么?”殷祁嗓音愈发的阴冷,眉目冷冷的落在殷离的身上。。
“四弟,君儿还活着对不对,你没有对她怎么样对不对?”殷离的嗓音好似透着几分焦急和慌乱,目光怔怔的落在殷祁的身上,好似所有的希望都在于殷祁一句话。
“殷离,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殷祁正欲开口却被老皇帝冷冷的打断。
“够了,诗艳色是桑家的长女,自小在巫族长大,这是整个巫族都知晓的事情,殷祁,你太令我失望了。”老皇帝一脸的扼腕,摇了摇头颅,“来人,将四皇子带下去好生看管,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探望。”
“父皇,我是冤枉的,诗家的事情与我无关,而且诗艳色真的就是诗君雅,父皇……”殷祁冷冷的开口,可是无人理会,目光转而阴测测的落在殷离的身上,那目光好似沾了毒,又冷又厉。“殷离,你就得意吧,总有一日你会和我一般一无所有一败涂地,我是无所谓,反正我本来就没有得到过,而你,曾经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如今哪怕你费尽心思也再是挽不回,殷离,你比我还要可悲,我等着你,等着看你凄凉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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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殷祁阴毒的诅咒如同魔音一般久久不散,老皇帝好似很是疲惫,瞬间老了数十岁,“来人,将这个假冒诗君雅的女人押入死牢,三日后午门斩首示众。”
殷离没有开口,诗静轩没有开口,这算是皇家的污点,皇上这般做哪个人敢开口,留了殷祁,将这个女人杀了,分明是给诗家一个交代,又偏私着自己的儿子,不过虽然留了殷祁一条命,众人也知晓,以后殷祁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皇上,请饶命,草民的女儿只是被人利用,草民……”那原本跪伏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出的一对夫妻战战兢兢的开口,神情尽是恐慌和无助。
“朕没有诛你九族便是看在你们无知的份上,来人,将此二人赶出沧祈,终其一生不得踏入半步。”老皇帝冷冷的开口,很快那对夫妻便被带了下去,几个大臣小心翼翼的凝立在原地,谁也不敢多说半句话。
“朕稍稍纵容,便有狼子野心之人图谋不轨,任意妄为,是谁将四皇子放出狱,此事朕必然深究到底,朕年纪大了,可是还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只要有朕在一日,任何有贼心之人,不要被朕发现,否则定不轻饶。”老皇子一手拍在王座的扶手之上,满目的怒意。“丞相大人,至于放四皇子出狱之人便由丞相大人彻查,朕倒要看看谁人敢如此大胆。”
“臣遵旨。”诗静轩微微颔首,皇上果然是只老狐狸而且越老越精,交给他办,一来看他是否忠心,而来用诗家来制约殷离的势力,一举两得,皇上那模样分明是已经知晓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却偏偏装作不知,让他细查,到时候即便查出,那结果能不能上报还得细细斟酌一番,更重要的是皇上想要将诗家被冤枉之事掩盖过去,毕竟这件事情牵扯太深,要查的人太多,只怕皇家没有几个人是干净清白的,即便是皇上自己也一样,若不是殷秀将殷祁与云若烟牵扯上,在场之人又是朝中重臣和沧祈富商。否则只怕皇上根本连提都不会再提,只是皇家的肮脏事情他又能够掩盖的了多少。他诗家能够澄清已经是皇上最大的让步,若然当真要深究,只怕皇上不同意,反而会弄巧成拙,难怪殷秀说点到即止,这个世界当真一物降一物,殷秀那般心思谋略深沉的人,竟然被君儿克的死死的,谁又能不感叹这缘分的奇妙。
不过这殷离倒也是聪慧,只可惜遇上了殷秀,还得罪了他诗家,注定他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他诗家向来护短,以为做些这样的事情便能够抵消罪过了么,殷离的心思他自认为能够看清楚几分,不揭穿君儿的身份,一来是讨好他和君儿,二来则是为了他自己,君儿身份被揭穿,那么诗家之事必然掩藏不住,皇上不想深究,殷离自然顺水的顺了皇上的意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殷祁傻傻的成了替罪羔羊。
云若烟被带走的时候很安静,目光淡淡的落在殷离的身上,好似不舍,好似千言万语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任由那侍卫将她押了下去,殷洛站在殷离的身后一言不发,似乎不明白阿离为何要隐瞒诗艳色的身份,可是对于阿离的作法他向来没有质疑过,如同他什么都不做,就能够让云若烟服服帖帖的担了所有的罪责还拉了殷祁下水。
“朕累了,有什么事情明日上朝再议,今日之事乃是朕教子无方,各位爱卿多多担待。”老皇帝言词诚恳,声音不大,却异样的清晰。
诗静轩并未说话,身后几个人精的老臣子却是微微颔首,说了些客套的话语,大抵是四皇子年轻气盛不懂事的话语,总之这件事情是搁下了,皇家的丑事不可外扬,即便那女人不是诗君雅,好歹也做过一段时间皇家的媳妇,若然传出去也不好听,皇上话搁在那里,说的极为委婉,可是大家都是官场上混了几十年的人,又岂会听不出来。不管是诗家的事情,还是殷祁的事情,总之不可外传便对了。。
诗静轩有些疲惫的轻抚了下额头,似乎有些厌倦着官场的明争暗斗,尔弥我诈,当下加快了脚步快速朝着门口的方向而去。没不入人。
“诗丞相,请留步……”殷离是在诗静轩出了宫门正欲上马车的时刻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