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会日日呢喃着关于小姐的一切,大抵都是小时候的事情,小蛮都能够背出来了,公子却一点也不觉得烦腻。好似那些过往就是支撑着二公子活下去的源泉。”说道最后小蛮声音都哽塞了。
诗艳色眼眶微润,握着诗君崎的大手微微用力,殷离,你伤的岂止是我一人,我的家人被你伤的如此惨,你究竟是有多么不放心我诗家,竟然要这么对待我们。“小蛮,没事的,我一定会让二哥没事的,我一定会拿到解药的。”这句话诗艳色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小蛮说。
“我相信小姐。”小蛮哭着点了点头,老天垂怜,诗家不会倒的。小姐回来了,二公子一定不舍的让自己有事。
“小蛮有没有办法弄到和二哥身上一样的毒药。”诗艳色脸上尽是柔和的浅笑,好看的眸子又亮又静,也不知道她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小姐要毒药做什么?”小蛮诧异的问道。
“我自有办法……”诗艳色淡淡一笑,卷起袖角轻轻擦拭着诗君崎脸上因为疼痛而起的汗水。
“可以是可以,不过要些时间。”小蛮不疑有他,思索了片刻之后缓缓点了点头。
“你马上去准备。”诗艳色缓声说道。。
“好……”小蛮点了点头,取出杯子和匕首在诗君崎手腕上取了些毒血,方才转身离去,却在快要出门的瞬间停顿了脚步,“小姐,公子的毒一直都是我在处理,若然要和小姐离去的话,我要先安排一下,可能会晚几日。”
“嗯,刚好也要个名正言顺让你留在我身边的理由,我先回去,你晚几日再和我汇合。”诗艳色点了点头,本想让小蛮继续留在二哥的身边,可是二哥定然不会同意,与其让二哥担心,不如自己早些找到解毒的方法。
小蛮点了点头便出了内室,诗艳色静静的坐在床沿的位置,小手紧紧握着诗君崎的大手,眉目片刻也舍不得挪开。
另一边,凌王府。
殷秀一脸愠怒的凝立在庭院中央,高大的身子背对着月色而立,长发及腰随风而动,妖艳的面容此刻没有半分笑意,唇角微扬,浑身都透着一股寒如骨髓的凉意和危险气息,周边跪了一地的死士,谁也不敢开口,全部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地。
时间仿若凝滞一般久久不前,殷秀始终保持着背部挺立的动作,面容阴沉,黑眸幽深,那模样便是连站在一旁的公孙止也是一脸的惊惧,半天也不敢开口。
“都给本王滚下去,没有找到人的话提头来见本王。”殷秀一甩衣袖,面色的神色愈发的妖异冰寒,一字一句仿若从喉咙深处挤出,让人说不出半句反抗的话语。
跪了一地的死士瞬间消失在原地,公孙止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他已经很久没有见王爷发过如此大的火了,看来王爷是当真在意诗艳色。
“阿止,立马给我准备一匹马,我要进宫。”殷秀微微抬起头颅凝望着皎洁的圆月,没有人能够把你从我身边带走,诗诗,没有人在撩拨了我的心之后就想一走了之的。你这个没心肝的妖精,养不熟的白眼狼,那心冷的捂都捂不热,我还不信了,就算是千年不化的寒冰本王也要将它给捂的融化了。
“王爷,现在是四更天,宫门尚未开,皇上只怕也还在就寝,现在进宫怕是不妥。”公孙止蓦然觉得头疼,王爷做事情也不看看时辰,现在是进宫的时候么。“还有一个时辰宫门便会开了,也该到了上朝的时候,王爷要不……”
“阿止……”殷秀冷了嗓音。
“我马上去准备,马上去……”公孙止摸了摸额头的冷汗,他都怀疑他是怎么在王爷的摧残下安然无恙的活了这么久,这番进宫,不知道又要引起多大的波澜,大家都在等着扯王爷的后腿,却偏偏王爷还将后腿伸出来让人家扯。诗姑娘,你可一定要没事啊,否则以王爷的性子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波澜,现在王爷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力挽狂澜。开艳然王。
公孙止牵来了马匹,殷秀纵身上马一拍马屁股快速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父皇,你应允过我不会动她的,父皇,最好不要是你。
☆、第八十六章 大闹皇宫
骏马嘶吼,马蹄声戛然而止。
“什么人竟然敢擅闯宫门。”侍卫的大刀横在殷秀马匹的前面。
“让开……”殷秀冷了嗓音,却没有要下马的意思。
“原来是凌王,现在还不到开宫门的时间,如果凌王想进宫的话还请稍等……”那侍卫的话尚未落音,殷秀已经纵身离了马匹,整个人朝着城墙的方向飞去。
“凌王……”几个侍卫头都大了,这凌王虽然擅闯宫门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是上一次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虽然最后不了了之,可是他们当兵的就没有那么好命了。
“挡我者死。”殷秀冷了嗓音,整个人已经越上了城墙,“有什么事情让他们来找我殷秀,好狗不挡道。”
“凌王,这里是皇宫,还请凌王……”
“世界上还没有我殷秀不能进的地方,滚开。”殷秀一脚便踢飞了那多嘴多舌的侍卫,整个人进了宫门,也未作片刻的停留直接朝着皇帝寝宫的方向而去。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是好,“还是先通知御林军统领吧,凌王我行我素惯了,我们几个奴才哪里敢当真去阻拦啊。”
“不过这凌王还真是嚣张,竟然连宫门都敢闯。”另一个侍卫低声说道。
“你新来的知道什么,凌王岂止敢闯宫门,皇上的寝宫听闻都闯过,否则这凌王怎么会由当初最得宠的皇子变成今日闲散的王爷。”另一个侍卫压低了嗓音缓声说道。
皇帝寝宫前的张公公看到殷秀的身影时恨不得当做没有看见才好,这凌王似乎就是与麻烦挂上等号,什么时候不惹些麻烦事情就不正常了。
“凌王,这么晚入宫不知道所为何事呢?”张公公都是人精了,当下一脸谄媚浅笑的迎了上去,每次凌王一闹,皇上就的好几个晚上难以成眠。
“父皇呢?”殷秀微蹙了眉目,对于皇帝面前的老公公倒是没有出言不逊。
“皇上昨夜连夜批改奏折,这不刚刚睡下。”张公公一边缓声说着,一边还不忘打量着殷秀脸上的神色,宫门都闯了,只怕要凌王等皇上起床是不太可能了。
“本王要见父皇。”殷秀微蹙了眉目低声说道。
“凌王,还有一个时辰皇上就该早朝了,这几日皇上因为凌王的事情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好好歇息过了,今日好不容易睡着,凌王就等等吧。”张公公擦了擦额角上的冷汗,这皇上和凌王也不知道怎么就那样的水火不容,不容就算了,却偏偏皇上又最疼爱这个胡作非为的王爷,外人可能不知道,他跟在皇上身边几十年一路看过来哪里能够不知道啊,皇上就是嘴硬心软,哪次不是有什么好东西都赏给王爷了,话说王爷几年前倒还听话,和皇上关系也挺好,只可惜从封王之后这性情就彻底变了。
“本王马上要见父皇。”殷秀好似没有听到张公公的话语一样,“是公公先进去通报,还是本王自己进去。”
“凌王,你就听老奴一句话,皇上年事已高,凌王就不要一再激怒皇上了。”张公公苦口婆心的说道。
“本王还是自己进去好了。”殷秀眉目紧蹙了几分。
“凌王,你这不是为难老奴么,老奴都伺候皇上几十年了,凌王这点情面都不愿给老奴么?”张公公只差没有跪下来恳求殷秀了。
“张环,让他进来……”寝宫内略显苍老的嗓音低低的响起,显然殷秀与张公公的吵闹已经惊醒了皇帝。
“是,皇上。”张公公轻轻推开门,“凌王请……”
殷秀径直走入屋内,张公公体贴的将门合好,老皇帝仅披了一件单薄的外套凝立在大厅中央,见到殷秀,脸上神色莫变,“这么晚进来找朕有何事?”
“向父皇讨要个人。”殷秀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了断的说道。
“人,什么人?”皇帝微蹙了眉目,目光带着几分诧异的落在殷秀的身上。
“自然是本王的人却被父皇带走。”殷秀嗓音很是冷清,目光一瞬不动的落在皇帝身上。
“朕不明白你的意思,要什么人你直接说即可。”皇帝低低咳嗽起来,微微颤抖的身躯坐到案桌旁,倒了一杯热茶慢条斯理的喝起来。
“父皇她是我的底线,你不要动。”殷秀低声说道。
“放肆……”老皇帝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茶水飞溅开来,似乎还不能解气,干脆捏起杯子重重的摔在殷秀的身上,殷秀不避不闪,任由那滚烫的茶水湿了素白的衣裳。
“父皇答应过我不动她的。”所以他才会放心将诗艳色孤身一人留下,也是这个男人何时守过信任,只要是他身边他看不顺眼之人,哪个不是死的莫名其妙,若然是其他人他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反正无关紧要,可是诗艳色不一样。是不一样吧,此刻他才认识到自己是真的上心了。
“朕一言九鼎还会反悔不成,你竟然连自己的父皇都不相信,三更半夜跑到宫中是来质问朕的么?”老皇帝气的脸都黑了,“你个孽子,你是要气死朕方才罢休。”
“父皇,你若动了她,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殷秀嗓音清冷了几分,若然不把话说死一点,父皇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一个夜妾,一个最低等的女子,你为了这样一个女人竟然三更半夜的跑到宫里还质问朕,还口口声声的让朕放人,别说那个女人不在朕手里,若然在的朕也绝对不会放过她,女**水殃民,你究竟是懂还是不懂。”老皇帝气得扶着桌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目光凌厉的落在殷秀的身上。
不是父皇动的手,那么会是谁,殷秀当下也没有多留,转身便欲离去,“父皇,我说过我不会再任由你操纵摆弄我的人生,最好不要是父皇动的手,否则……”后面的话殷秀没有说,脚下的步伐已然朝着门口的方向而去。当有身都。。
“否则……你个混账东西,你是在威胁朕么,你个混账,就为了一个夜妾,一个女人你竟然威胁朕,你给朕站住,站住。”殷秀好似没有听到老皇帝暴怒的声音,快步没入了夜色当中。老皇帝气急攻心整个身子滚下了椅子,张环闻言赶紧进了内室,却见老皇帝已经昏迷在地,当下心中一急。
“御医,御医,快叫御医……”边说边扶着老皇帝朝着床榻的方向而去,每每凌王深夜入宫,必然将皇上气得半死,只是这次的理由实在是荒谬,这个凌王怎么如此荒谬,竟然为了一个夜妾如此和皇上说话。
等在宫外的公孙止见到殷秀出来的时候脸色铁青,知晓定然是没有结果,当下也不敢多问,只是牵着马匹迎了上去。
“阿止,有消息了么?”倒是殷秀先开了口。
“还没有……”公孙止有些迟疑的说道。
“让他们继续找,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本王。”殷秀纵身上了马匹,不是父皇的话还好,但是如果不是父皇的话会有谁,莫不是诗家的人。想到这里殷秀心中一惊,很有这个可能,没心肝的丫头,是不是与诗家人重逢就不要他这个跳板了呢。
见殷秀没有再大肆的闹公孙止倒是松了口气,他还以为王爷打算把整个帝都翻过来呢,“王爷,咱们是回府么?”
“不,我们随意在街上逛逛。”殷秀微微眯了眉目,被诗家带走的可能性最大,一想到那个女人可能不告而别,殷秀脸色又黑了几分。
“王爷,你昨夜都没有合过眼,找诗姑娘的事情交给属下便好。”公孙止低哑了嗓音,诗艳色果然是祸水,什么都没有做已经让他们鸡飞狗跳了,“对了,王爷你是不是有了诗姑娘的下落。”王爷皇宫都闯了,这会儿到安静了,这实在不像是王爷的性子。
“哪里有……”殷秀叹了口气,虽然知道那个女人可能没事,可是也很有可能那个女人跟着诗家人藏起来了,若然当真如此,就算掘地三尺他也要把她找出来,这点诗艳色倒是估摸对了,殷秀幼稚起来是没边的。
“王爷,我看诗姑娘会回来的。”公孙止思索了片刻之后缓缓说道,王爷这口气分明是知道了诗姑娘的下落,可是又倔强的要等着诗姑娘主动回来。王爷,你能不这么幼稚么,既然这么想见,直接去找不就快点么。而且既然这么在乎,干脆告诉是姑娘得了,装什么高傲,这不到头来吃亏的人还是王爷自己。他实在不看好,王爷这等架势,人家哪里会看得上,不过这句话公孙止是不敢说的,否则殷秀还不得拧了他的脑袋。
这一句话似乎取悦了殷秀,紧绷的面容倒是放松了几分,唇角微微扬起,眉眼里荡漾开一抹淡淡的浅笑,“料那个女人也不敢不回来。”
果然幼稚的没边,没救了,公孙止摇了摇头,一脸的扼腕。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八十七章 扑朔迷离 雄雌难辨
风,微暖,阳光明媚。
湖面水波淋淋,金色的鲤鱼畅快的游来游去,湖边一袭广蓝色长袍的男子斜斜的坐在岩石之上,修长的手指不时捏些鱼食丢入湖中,锦鲤争食,瞬间挤成一团,水波荡漾的更加厉害,一圈圈又急又快。
男子姿态优雅宜人,嘴角始终擎着一抹温软的浅笑,三千青丝仅用一根碧玉簪挽起,鬓角偶尔会有几缕调皮的发丝散落,落在那男子淡如春风的面容之上,像是乱了的一江春水,层层涟漪。冷你分离。
“阿离,你还有闲情雅致在此喂鱼,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守在父皇的病榻前。”殷洛似乎有些耐不住殷离那慢条斯理的动作,被声音一惊,那些鱼儿顿时四散游开,连带殷离手中的鱼食也失去了诱惑。
“秀又闯了什么祸。”殷离将手中的鱼食搁置在地上,依旧一派的从容淡雅,好似对于殷洛所说之事并无任何的诧异。
“昨日半夜殷秀闯入父皇寝宫听闻是像父皇索要一个夜妾,这不气的父皇当场便晕了过去,太医已经守了一夜一日了。”殷洛幸灾乐祸的一笑,“阿离,这秀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看他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对手。”
“夜妾,诗艳色么?”殷离像是没有听见殷洛后半段的话语,重心反而落在了前面。
“已经失踪了一天一夜了,今日也没有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