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众嫔妃的面,即便父皇有心袒护只怕也不行,只要殷秀出面维护诗艳色,只要坐实了诗艳色细作的身份,到时候殷秀落入你我的手中,不管这罪名是真还是假都会给他坐实了,这一次岂止是翻身,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付出了这么多,这一次谁也别想坏了我的大计。”殷离微眯了眉目,“凌王府有什么动劲。”
“没有,这几日都不见殷秀和诗艳色二人出府。”殷洛低声说道,“诗家这次倒是下了血本,竟然弄了个如此像诗君雅的人。”
“阿洛,给我盯着点殷秀,此事我总觉得不简单。”殷离冷冷的开口。
“什么意思?”殷洛有些不解的问道。
“诗家之人为何没有来找太子妃,而且还故意弄了个和诗君雅很像的女子,莫不是他们已经知晓太子妃是假的,还是因为太子妃的背叛让他们已经不相信太子妃了。”殷离何等心境,这个问题他思索了许久,却一直想不到一个答案。
“我看是后者,阿离,你想想看,若然他们知晓,当初我们怎么会得手,即便诗君雅再是受宠,做出那样的事情,让诗家死了这么多的人,只怕诗家之人也必然不会再认这个女儿了。”殷洛低低的开口,“美人计这种计谋在哪里都受用,至于为何会像诗君雅,说不定诗家之人觉得太子便喜欢太子妃那样的女子。诗艳色若然与诗家牵扯上关系,她会像诗君雅一点也不奇怪。”
“总之我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殷祁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暂时还是不要插手,看清楚情况再说。”殷离思索了片刻之后缓缓的开口,他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究竟是哪里又说不上来。
“阿离,这么好的机会你莫不是要放弃不成。”殷洛有些焦急的说道。
“这个天下是我的谁也夺不走。”殷离冷冷的开口,他失了那个女子,失了他的心才换来权倾朝野的势力,谁也别想夺走。
“殷秀的事情可以缓缓,但是诗家的事情一定要动手,在母后召见那日,我会托故不参与,到时候诗家的事情我来处理,殷秀的事情就交给你,至于要不要动手,由你自己决定。”殷洛低低的开口,“拖住殷秀,这一次一定要将诗家余党一网打尽。”
殷离半天都没有答话,目光冷冷的落在黑暗中某个点。
“阿离,现在可不是心软的时刻,既然当初做的那么绝,现在何必对他们仁慈,诗家不灭,必然是我们的心头大患,会阻扰我们夺取天下的大计的。”殷洛嗓音加重了几分。
“我知道,只是君儿曾经求过我放过她的家人……”殷洛低低的开口,转而微微蹙了眉目幽幽的叹息声在唇齿间萦绕,“诗家的事情你无须再请问我,由你放手去做。”
“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殷洛点了点头,快速朝着门口的方向而去,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蓦然回转过头,“阿离,你我都知晓诗君雅已经死了。”那嗓音分外的清冷,较之门外的寒风还要萧瑟。
殷离突然勾唇浅笑,袖中的大手微微紧握,“逆我者杀无赦……”
☆、第一百四十七章 暴风雨前夕的平静
“太子妃,夜凉地滑你慢些走。”灵儿撑着油纸伞亦步亦趋的紧跟在云若烟的身后,整个伞都斜在云若烟的头顶,雨虽然不大,灵儿的衣裳却已经湿了一大片。
云若烟好似没有听见一样,快步朝着房间的方向而去,晚膳时分离哥哥匆匆离去,她等至深夜也不见他归来,后来问管家才知晓离哥哥已经在东厢房入睡,袖中的小手几乎握出血来,离哥哥那日里才同她说要好好的珍惜她,可是……
“你先下去吧,今夜不需要伺候了。”云若烟走至门口的位置冷冷的开口,娇小的身子已然入了内室。“啊……”女子受惊的嗓音尖锐的响起。自身艳没。
云若烟方才入得内室便一股莫大的力道压倒门上,冰冷的手探入衣襟,瞬间扯下她身上的裙裳,灼热的吻伴随着浓稠的酒香洒在鼻尖,“是我……”男子低哑的嗓音阴邪的响起。
“太子妃怎么了?”原本欲图离去的灵儿轻轻拍打着门面低声问道。
“没事,不小心绊了一下。”云若烟口气冷了几分。
灵儿狐疑的看了一眼倒是没有多疑,撑着油纸伞快速步入了雨幕之中。
“真乖……”殷祁一只脚横入云若烟腿间,大手肆虐的在云若烟姣好的身形上游移,另一只手直接覆在云若烟花径口,没有丝毫的疼惜和怜爱,修长的手指狠狠的贯穿而入。
撕扯的疼痛让云若烟倒抽了口气,整个身子被殷祁死死的压在门槛之上动弹不得,衣裳褪去,光溜溜的身子让她浮起一抹难堪的羞辱感,“殷祁,你好大的胆子,这里是太子府。”闷闷的嗓音随着殷祁手指快速的抽动而夹杂着低低喘息。
“真淫荡,这么快就有感觉了。”殷祁突然撤出手,湿润的手指强硬的塞入云若烟的口中,“想我了么,太子满足不了你,我不是怕你深闺寂寞么。”
一股腥味几乎让云若烟的当场呕出来,可是殷祁显然不给她作呕的机会,手指撤出,褪下裤子,将云若烟整个身子翻过,从身后狠狠的贯入,男子低低喘息,女子无力承欢的低吟,“喜欢么。”殷祁阴测测的笑着,“我可是很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殷祁,你放开我,你想死么?”云若烟疼的厉害,又不敢出声引人注意,她究竟为自己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恶魔,这殷祁简直就是狗胆包天,竟然敢潜入太子府对她肆意妄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殷祁狠狠的咬住云若烟的耳垂,“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你放开我再说。”云若烟根本感觉不到乐趣,就觉得羞辱觉得疼痛觉得恨,而这一切都是诗艳色害的,若不是那个女人她岂会将自己弄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看来你还是学不乖啊,在我面前除了服从你没有说不的权利。”殷祁一脸阴毒的说道,膝盖顶在云若烟的脚窝处,云若烟受痛,整个人跪在地上,殷祁还不能作罢,一把扯住云若烟的头发,让她脖颈扬起贴在墙上,提起腿间胀痛坚硬的利器狠狠贯入云若烟的口中,力道又猛又快,直接抵到了云若烟的喉咙口,殷祁快速的律动着,云若烟嘴巴都要被撑开,喉咙被抵的生硬的疼痛,唇齿间弥漫的腥味愈发的浓稠,小手无力的抗拒着,却换来殷祁更加残忍的对待,终于那身上运作的男子一声低吼,一股浓稠的腥味灌入云若烟的口中。殷祁在云若烟脸上擦了擦,提起裤子冷冷的躺在一旁的软榻上,屋内并未点灯,只有屋外淡淡的烛火照入。
云若烟被那突如其来的腥味熏的呕了出来,整个人狼狈的趴在地上直呕的胃酸都出来了方才作罢,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光裸的身躯上没有任何遮羞之物,腰间青紫的掐痕分外的触目惊心,长发凌乱的散在身后,像是被摧残过的娇花,一副要凋零的凄凉模样。
殷祁冷冷的盯着,嘴角擎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怎么莫不是本皇子没有满足你。”
“怎么会。”云若烟眼底竟是狰狞的恨意,冷冷的走至橱柜旁将衣物套上,“倒是四皇子准备的如何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到时候就要看太子妃的精彩表现了。”殷祁冷冷一笑,鬼魅般的身子突然出现后云若烟的身后,大手从身后抱住云若烟,一手掐在云若烟的胸口,“母后那边你都说好了么?”
“四皇子还是管好自己即可。”云若烟冷冷的开口。“希望此事过后,四皇子不要再来找我。”
“自然,本皇子说话向来作数。”殷祁阴测测的开口,“不过若然太子妃有需要深闺寂寞随时都可以来找本皇子。”
“滚……”云若烟冷冷的开口,手中的小手几乎握出血来。
“合作愉快。”殷祁冷笑一声,鬼魅般的身子已然消失在原地。。
第二日,凌王府。
诗艳色有些百无聊赖的坐在窗口发呆,明日就是诗家平反的日子,可是她却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秀也不知道和大哥二哥去做什么了,从今晨开始就不见了人影。
只是她没有想到殷桓竟然会来找她,听到丫鬟的传话,诗艳色匆匆忙忙赶到了大厅,殷桓就凝立在大厅的中央,高大的身子挺得笔直,单手负在身后,那背影竟然莫名给人一种落寞之感。
似乎察觉到诗艳色的靠近,殷桓高大的身子蓦然绷得死紧,手心里因为慌乱而起了一层细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甚至恨不得立马转身就逃才好,那是君儿,他自小搁在心底疼着宠着爱着的女子,可是现在他有什么资格。
“谨哥哥……”女子温软的嗓音低低的响起,殷桓发愣的瞬间,诗艳色已然站到了他的面前。
殷桓凝望着眼前浅笑嫣然的女子,虽然不是记忆中的面容,可是此刻那淡笑的模样却是像足了十分,他当初怎么会认不出来,“对不起……”思索了半日,殷桓方才低低的开口,那三个字好似费劲了他所有的气力,整个人显得分外的疲惫。
“谨哥哥到底是见外了。”诗艳色低低的开口,那嗓音好似多了几丝淡淡的惆怅。
殷桓高大的身子一颤,似乎明了诗艳色话中的意思,君儿没有怪他,只是他自己原谅不了自己,当初在莫回林君儿分明是来找他的,是他错过了先机,如同在边城,分明也是他先遇上的,是他没有先发制人,以至于错过了战机,那种一瞬即过的机会错过了便再也没有第二次了。在狼群环伺君儿四周的时候,他永远没有做那头先发制人的头狼。先是有个殷离,现在又来个殷秀。“君儿,你现在可好。”殷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口的,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期盼着怎样的回答,好的话是否代表他再也没有了机会,不好的话,那是否代表他还有机会。
“我很好。”诗艳色低低的开口,小手突然抓住殷桓垂在身侧握得死紧的大手,“谨哥哥永远都是我的好哥哥。”
女子的手温软暖和,好似要将他心底的愧疚和痛苦一点点敛去,可是那愧疚敛了,那份错过,那份失之交臂的疼痛却异样的尖锐,上天给了他两次机会都让他活生生错过,可是……若然君儿觉得好,他有什么资格再提那份从来就不曾说出口的爱,君儿,我不想做你的哥哥,只是除了哥哥,你我还能够牵扯的更加深一点吗,我连真假都分不出来,还有什么资格去争取,“都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会撒娇。”殷桓低低的开口,硬生生将心口那几乎撕裂他的疼痛压在心底深处,这模样好似回到了当初在边城的时候,那丫头也常常也这样低低软软的撒娇。
“那不都是谨哥哥纵容的。”诗艳色狡黠一笑,将那沉重的气氛彻底散了去,她自是知道谨哥哥的心思,哥哥也和她说了,谨哥是极好的人,只是他们不合适,既然如此,还不如断的彻底一些,她当真是与殷秀学坏了,竟然学会了不动声色断人后路。见殷桓满眼痛色却故作浅笑的模样,诗艳色知晓自己是彻底断了谨哥哥的念头。
“明日宴席之上必然危险重重,君儿,只要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绝对义不容辞。”殷桓低低的开口,大手亲昵的摸了摸诗艳色的头颅,至少还是兄妹,比起天人两相隔,比起再无牵扯,至少日后还能相见,还能畅谈,这样就够了,他实在不该求的太多。他早该知晓,当初在边城错过之时,他就注定错失如此美好的女子,只是心中到底难以接受,一次到还好,却是两次都错过。都错在他优柔寡断,该强硬不够强硬,那时候觉得如此脆生生娇滴滴的女子得慢慢来,后来才知晓,这女子也如同打战一般,错过了战机便会一败涂地,全军覆没。
“好……”诗艳色清脆的应了声,眉眼里尽是动人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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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危机四伏 夜宴(1)
阴雨连绵,天空乌沉沉的,即便已经快到正午时分,却好似没有亮一样,看不到多大的光亮,宫里的马车早已侯在外面多时,等到殷秀偕同诗艳色出来的时候天似乎更加的阴沉了,灯光下依稀可见雨幕的浓稠和飘扬。
殷秀一手撑着素色的油纸伞,一手搂着诗艳色的腰身,在清冷雨幕编织的夜里缓步而行,男子步伐从容,嘴角轻笑,女子眉目纤细,柔情似水,一瞬间阴冷的黑夜仿若注入了一抹灿烂的阳光,那阳光随着二人的靠近愈发的灿烂和温暖。
原本等的有些心烦心躁的宫人只觉得眼前一亮,眼前阴寒的夜冰冷的雨已经看不真切,唯有相拥而行的身影,吸引了人所有的眼球。
一直到殷秀扶着诗艳色入了马车,赶车之人方才回神,马车渐渐驶入漆黑的夜里,一路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殷秀微眯着眉目好似在养精蓄锐,身边的诗艳色则微微挑起帘幔的一角,细雨伴随着微风打在脸庞之上,尽是异样的清醒,感觉不到雨滴的寒意,心口处某个地方似乎比这阴冷的天气还要寒冷,冷的像是被剥离了所有的温暖,彻骨入髓。想到诗家的冤屈很快便能拨开云雾重见天日,她便冷静不下来,心口处翻滚的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恨意。
冰冷的小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轻轻拽出诗艳色手中已经捏的有些变形的窗帘,男子低哑的嗓音随之响起,“诗诗,万事有我。”
身子被拉入一具温暖的有些灼热的怀抱,耳畔尽是那低沉安稳的声音,诗艳色勾唇浅笑,原本翻腾的心境竟是莫名的就安生了下来,朝着殷秀浅浅一笑,也不说话,整个人埋在殷秀的胸口,好似只有这沉稳的心跳才能够让她平静下来。
殷秀唇角上扬的弧度深浓了几分,大手轻轻抚摸着诗艳色柔顺的发丝,没有人说话,马车瞬间陷入了静谧,车外再是阴雨连绵,马车内却温暖如春。
“凌王,可以下车了……”尖锐的嗓音略带着几丝轻颤的响起。
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掀开马车帘幔的一角,殷秀率先下了马车,雨似乎大了起来,不过片刻的光景殷秀的肩头和发丝上便已经染上了雨渍,他好似也不在意,径直挥开宫人倾斜过来的雨伞,反而撑开原先手里拿着的伞,小心翼翼的将那马车之上的女子扶了下来,动作温软,眉目里尽是宠溺的淡笑,男子本就极美,此刻那温软动人的模样好似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