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骨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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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骨天成-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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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他!拥有他!侵犯他!

只有得到了这个男人,他的胸口才会不那么痛!

只有狠狠侵犯这个男人,看着他在自己身下翻滚嘶喊,看着这个绝美而又冰冷的男人眼角眉梢为他染上情动之后妖异的红,他的人生才是完美!

一如之前所有看到楚逸庭真容的人,苏福也魔障了,他甚至忘记了害怕,颤颤巍巍,满面通红的朝楚逸庭跨了过去。1

只听“当”的一声,楚逸庭拔出佩剑。银色的剑刃在空气中划开一道血色的锐芒,再看苏福,他已然是满头大汗,惊惧而又惶恐的瞪大了眼睛。

楚逸庭一剑挥出,竟然毫不留情地削下了苏福的一只耳朵。

“苏老只说要见楚某一面,现在,这面已经见了,苏老若是再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楚某……”

楚逸庭收回宝剑,慢条斯理的用衣袖擦拭着剑刃上的鲜血,他收剑入鞘时,突然抬眼,锐利的瞳孔猛的收缩,阴冷的眼眸血光大盛——

“你再敢这般看我,下次我砍下的就会是的你的脑袋!”

楚逸庭说完,拂袖而去,留下后面瑟瑟发抖,满头大汗的苏福,苏福双腿不停打着颤,未几,竟然一阵哆嗦瘫倒在地。

空气中霎时间弥漫起了一股腥臭难闻的尿臊味。

苏福身边的奴婢纷纷涨红了脸颊,捂住了鼻子。

苏福吓尿了。

楚逸庭没走几步,便与苏打了个照面,苏的眼睛在楚逸庭脸上没有半刻的停留,便扫了过去,冷冷冰冰,似笑非笑地盯住了后面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一众仆役。

却叫楚逸庭微微一怔,因她那淡漠清冷,平静无波至冷酷决绝的眉眼,一瞬间心里泛起了一股说不出道不清的古怪情绪。

从小到大,楚逸庭见过的所有人,不管是他府里的仆役婢女,服侍他十几年的管家,他在朝中的同僚,还是在路上偶遇的陌生人,所有人看到他的脸,无一不是面露淫邪,痴痴呆呆。

甚至就连他的父皇,看他的眼神也是专注深邃,痴迷爱恋,让他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

惟独苏,不,是惟独苏和另外一个女人,她们看着他的时候,淡漠清冷,甚至是视若无睹。

那另外一个女人便是楚逸庭的母妃,淑妃李琼。

大梁原本国力十分强盛,甚至有过机会灭掉过大周,可自从后宫里发生了一件秘事,皇帝就开始精神失常,无心政事,最后居然变得疯疯癫癫,几近疯狂。

除了楚逸庭和皇帝本人,没有人知道这件秘事,当初知晓这件秘事的所有宫人都已经被大梁皇帝五马分尸,夷平了九族。

那便是,大梁皇帝最心爱的妃子,他几乎夜夜专宠的淑妃竟然和一个侍卫跑了。

一个容貌,权势,地位,无论从哪方面都比不上皇帝的小小侍卫。

皇帝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他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只有淑妃,虽然他后宫里有几百个女人,可那不过是为了制衡,为了巩固他的地位与权势。淑妃走了以后,他就渐渐入了障,变得癫狂。

皇帝爱上淑妃,最初,便是因为淑妃看他的眼神和后宫中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淡淡的,冷冷的,寒冽的,幽谧而又沉静,仿佛根本不在看着他,而是透过他,看着别处,墙壁,纱窗,雕栏,甚至一无所有的空气。

愈是成功的男人,愈是有着无穷无尽的野心和占有欲,皇帝不相信自己连区区一名女子都征服不了,费尽心机讨那名女子欢心,结果,那名女子非但没有动心,反而让他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所谓父子,除了血缘是一脉相承的,终究还有别的地方也是几乎类似的。

皇帝当年如痴如狂的爱着淑妃,就是因为淑妃的一双眼睛。

而楚逸庭从来都忘不掉他母亲看他的时候,那清冷而又淡漠的眼神。

如今他又在苏脸上看到了同样的神情,他一瞬间竟觉万箭穿心,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狠狠穿透了他的胸膛,握住了他疼痛难忍的心脏,一再用力,使他整颗心都疼得几乎要爆裂开来——

母亲,你为什么从不看我?

母亲,我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不爱我?

苏,你怎么敢用这样冷冷冰冰的眼神看我?

众人见我,无一不是欣喜,陶醉,爱恋,痴迷,你怎么敢视我如无物?

贱人!贱人!你怎么敢抛下父皇!抛下我!

楚逸庭心中绞痛,恍惚间竟然将淑妃的面容完全与苏重合。

只见他目眦尽裂,双眼泛红,一时间周身紧绷,杀气大起。

眼看就要拔剑砍向近在他咫尺的苏。

却被苏轻飘飘一句话惊醒:“让开一些,你挡着我的路了。”

“想什么呢?别站在路中间。”

楚逸庭一愕,一时之间愣在原地,呆呆怔怔瞪住了苏。

苏那张淡漠,平静,妖娆美艳得找不出一丝瑕疵的脸瞬间映入了楚逸庭的眼帘。

除了眼睛,苏的脸没有一处和淑妃相同。

楚逸庭一声苦笑,暗暗自嘲,他到底在想什么呢?她不是的,虽然她和淑妃有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但她并不是那个曾经抛弃他,离开他,背叛他和他父皇的淑妃。

因为想起了自己已经十五年没见的母妃,楚逸庭心绪烦躁,不知不觉就攥紧了双拳,手背的青筋根根爆起,连苏什么时候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亦是毫无察觉。

7 瞬间心动 下

苏此刻心中激动非常,她并未注意到身后楚逸庭的异样。1

方才楚逸庭让苏福为她换屋子的时候,苏暗中对苏福使了摄魂大法,苏福毫不犹豫将她小时候曾经住过的厢房指给了她。

苏十岁之前就是住在这间厢房,她在这间厢房度过了一生中最幸福的十年。

那个时候,她的母亲还没有亡故,还能照看于她,卫十二也未曾背叛,而是像个影子一样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寸步不离。

苏最大的愿望就是能重新搬回这间厢房,重温她与母亲,还有卫十二朝夕相处的幸福时光。

可惜自从她母亲死后,苏福就把她赶了出去,不允许她跨进主院,而把她丢到了下人住的偏院。

如今她终于达成了这个心愿,重又搬回了这间厢房。苏站在铜镜前面,细细打量着刻在自己胸口的深红色血咒。

果不其然,血咒的颜色稍稍褪下去了一些。

苏一阵欣喜,她摸了摸胸口,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低语:“看见了吗?你又回到了这间屋子,将来,没有人会再轻视你,没有人再敢侮辱你!”

没有人回答她,但苏看见铜镜里的自己缓缓勾起唇角,在脸上漾开了一抹倾国倾城的笑。

那是她的身体在感激它,它在告诉她,它很高兴。

苏进了厢房,便忙东忙西,不一会儿就将整个厢房来了一个大扫除,整理出了一大堆从前用过的东西:一把玉质的梳子,一面生锈的铜镜,一个七宝翡翠的梳妆盒,还有一大堆零零碎碎,琉璃玛瑙的戒指。

当然,除此之外,这间厢房里也留下了很多卫十二曾经用过的东西,苏从衣柜里翻出了好几件黑色的绸衣,衣服都是当年她娘亲手给卫十二缝制的。

还有一把生锈的宝剑,几双黑色的布鞋,一块巴掌大,上面刻着袖字,类似腰牌一样的东西。

统统属于当年的卫十二。

苏把它们一股脑收拾了出来,打算等会出门,把它们全都扔进护城河里。

楚逸天在一旁斜着眼睛看苏,他突然心中生出一股烦躁,苏如此熟练的从屋子各个角落里摸出了这些藏起来的东西,很显然,她先前曾经住过,或者来过这间厢房。

从这间厢房的布置和格局来看,它应该是女子的闺房。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间屋子八成恰好是苏小时候住过的房间。

楚逸庭突然低低一笑,冷嘲热讽道:“林皓轩都不要你了,亏你还当宝贝一样把他的东西藏那么好。”

楚逸庭不知这些东西属于卫十二,只当苏翻出来的这些东西都是林皓轩的,他回想起自己先前在酒楼里听到的传言,苏深爱林皓轩,每天清晨,天只有蒙蒙亮,就会带点心去军营看望林皓轩。

楚逸庭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心中一涩,话根本没经过脑子,就脱口而出。

“胡说些什么?信口开河!”苏最讨厌的人就是林皓轩,她甚至厌恶从任何人口中听到这三个字。楚逸庭偏偏就提起了这三个字,苏面上顿时一黑。

苏拧起秀眉,厉声叱道:“我好像没有请你进来,滚!你给我出去!”

见苏突然变了脸,连说话的声音带了三分寒意,楚逸庭更加确认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苏翻出来的这些东西一定是属于林皓轩的,她一定是因为他戳破了她的心事,这才面色大变,恼羞成怒。

苏不是个好脾气的,然而楚逸庭又何尝是?他虽然自淑妃走后,就不再受宠,然而毕竟骨子里流淌着皇室的血液,天性高傲,从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或藐视于他。

他的父皇不再理他,把他丢到偏远的小镇,不闻不问,剥夺了原本属于他的光辉和荣誉,他就亲上战场,历经数百战,舍生忘死立下累累战功,重又爬回了那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逼得众人不得不再一次抬起头来仰望他。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听到有人敢叫他滚。

这回从苏口中听到,楚逸庭于勃然大怒中又夹杂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酸涩,似疼痛,又似千万个猫爪在他心头轻轻挠过,又涩又麻,窒闷难当。

楚逸庭从未对女子动过心,他还不知这种感觉就是嫉妒。

“你说什么?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叫本王滚!信不信本王一剑劈了你!”

楚逸庭厉声斥道,往前跨了几步,伸出手要来抓苏。

苏神色一凛,目露寒光,刚要使出法术劈向楚逸庭——

突然,门口兮兮索索响起了一阵喧哗,小厮拔高了嗓音往里通报:“卫将军到——”

楚逸庭一愕,迅速收手与苏错开。

卫十二怎么来了?大梁前几年与大周交战,卫十二和楚逸庭在战场上结下了不少梁子,楚逸庭可不想在这里和卫十二闹出什么龃龉,毕竟这里是大周,是卫十二的地盘,强龙难斗地头蛇。

楚逸庭左右看看,恰好后面有一个一人多高的衣橱,他二话不说就藏了进去。

“喂!不许告诉他我藏在这里,不然我要你好看!”

楚逸庭冷冷冰冰道,那趾高气扬的态度让苏杏眼一瞪,趁他不注意,一伸手往他藏身的衣橱射去了道白光。

不一会儿,就听到衣橱里传来了楚逸庭暴躁而又愤怒的低吼:“***!苏,你这柜子是装什么的,怎么这么多老鼠!?”

苏置若罔闻,只当没听见,随着卫十二在管家的引领下一步步走进了前院,窗户外面的楚逸庭立即安静下来,不再吱声。

“管家,大小姐的闺房在哪里?带路。”

不同于楚逸庭,卫十二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极为磁实的沉重感,像极了用铜锤击打在古磬上发出的钝响。

若说楚逸庭是晶莹剔透,高贵华美的玉,卫十二便是饱经风霜,寒芒毕露的刃,二者虽然南辕北辙,但却偏偏同样的耀眼,不管走到哪里,都带着致命的吸引——

当然,苏从不在被吸引之列。

8 心悸

卫十二话还没说完,“哗啦”一声,苏红梅的房门大开,只见苏红梅一身红衣,艳如桃李,眼含秋波,柔若无骨的往前扑进了卫十二怀里。1

“卫哥哥,你总算来了,怎么光想着别人,也不多想想我?”

苏红梅一开口,那嗓音,正可谓又嗲又假,听得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卫十二侧过身去,冰冷的瞳孔撞入苏红梅火红的身影。就仿佛在那淡漠的黑眸中瞬间点燃了一把熊熊大火,火苗噼啪,火势燎原,不多久,便融化了他眼底寒冰一般的凛冽。

卫十二勾唇一笑,那握惯了兵器的大手轻轻柔柔,像抚着某样一碰就碎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温柔体贴地抚上了苏红梅的发心。

“别闹了,我找你姐有事,对了,我给你带来了一样东西。”

随着卫十二这么一笑,他严酷的眉眼瞬间软化,脸上刀锋般锐利的线条更是和煦温柔得让苏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产生了错觉。卫十二从背后拿出了一卷绸布,苏看得分明,那正是西域最流行的水纺丝,这布料极为难得,皇宫里面一年的贡品也不过四匹,卫十二得的这一匹,是他孤军深入,大破突厥,皇帝赏给他的。

苏红梅立刻欢天喜地地从卫十二手里接过了布匹。

“谢谢你,卫哥哥,你对我真好。”

苏红梅甜甜一笑,踮起脚尖,在卫十二线条冷峻,英俊严酷的就像雕像一般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那一幕如此甜蜜,如此温馨,幸福美好得就像一幅画。1

那一瞬间,苏突然心口抽痛,宛若刀割,她不得不弯下腰来,使劲吸气,方才稍稍缓解了一下自己胸口撕心裂肺的剧痛。

这不是她在痛,而是这具身体在痛,是残留在这具身体里,对卫十二的思念和留恋在隐隐作痛。

苏和她的娘亲像对待自己亲人一样照顾,抚养了卫十二整整五年,五年,就是养条狗也有感情了,事实上,在卫十二背叛之前,苏一直是把他当成自己亲哥哥的。

只可惜事实证明,她这个“亲哥哥”到头来连条狗都不如,狗还能养熟,他卫十二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没有反咬她一口就算不错了。

“我实在想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明明知道,当初是苏红梅故意拖住了我,才让我见不到母亲最后一面,他喜欢谁不行,为什么偏偏是苏红梅?为什么?”

“当初我和母亲对他那么好,我们是真的把他当成亲人的。我记得有一年他发烧,我和母亲轮流守在他床前,整整七夜,给他喂药擦汗,这才把他救了回来。他到底为什么要背叛我们,为什么?”

恍恍惚惚,苏仿佛听见,心底有个声音在耳边徘徊不去,哀怨低泣。

那是她自己的声音,是她看到卫十二和苏红梅在一起,从心底最深处迸发出的哀怨和痛苦。

苏捂着胸口,几乎用尽全力才忍下了这撕心裂肺的剧痛。她在心底不断地告诫自己:以后我再也不会为他而痛,因为他根本就不值得!

似卫十二这般背信弃义,忘恩负义的小人,猪狗不如,根本不配活在世上。她定会让他为曾经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苏红梅早就看到苏在门口看她,苏的脸看似平静,却透着一股万鬼齐哭的幽冥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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