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歌被冷得一个冷颤,她木然地垂眸看着小桑迟,“你来干嘛?”
“初歌,我来教你怎么照顾小孩子。来给你当示范了,不然日后咱们的娃娃出生了,你不会照顾呢。”小桑迟在廉初歌怀里奶声奶气的说着。
“你觉得我照顾得你不好?”廉初歌乜着眼看着怀里的小桑迟。
“嗯。很好,睡得香,睡得暖,睡得好。”只是吃饭不是很好,洗澡洗得不好而已,当然这话,桑迟是在内心补充的。
“那你来干嘛?”廉初歌没好气的问。
小桑迟点着小脑袋,大眼睛左右看了下,看着廉初歌晶亮起来,“嗯。来洗澡。初歌,我脏了,要洗澡了,你快抱我去洗澡。”
廉初歌被这样的桑迟给打败了,她把桑迟放到木桶旁边的高椅上,“你先坐着,我穿好衣服帮你洗。”说着便转身向着搭有的屏风走去。
“初歌,你为什么要穿衣服呢?”小桑迟的嗓音,带着无辜和天真地问着。
“不穿衣服冷呀。”廉初歌理所当然的回着。
小桑迟很赞同地点着小脑袋,“嗯,不穿衣服冷。”紧接着又问,“初歌,那你现在冷么?”
廉初歌立刻的回道,“有点。”
“初歌,你的身有被水弄湿么?”小桑迟接着问。
“嗯,刚刚抱你的时候,湿了一点点。”廉初歌边拿着旁边屏风搭着衣服,边点着头回道。
“那湿了的地方,是不是比别的没有湿的地方要冷呢!”某小胖墩继续的淳淳诱/导着那个后知后觉的女人。
“这不废话,当然了!”廉初歌带着无奈的语调,从衣服里选出里衣,穿了起来。
“初歌,你冷喔?”某小胖墩无辜的声音响起。
“嗯。”里衣已经穿了一半的廉初歌应着。
“初歌,你冷喔?”某小胖墩带着些许委屈的说着。
“嗯。”就快穿好里衣的廉初歌点着头,有气无力的应着。
“初歌,你冷喔?”某小胖墩真的委屈了的说着。
“嗯。”廉初歌忍着内心的躁/动回答。
“初歌,你冷……”某小胖墩可怜地连最后的那个“喔”字还没说出,廉初歌带着薄怒转头,“你究竟……”
同样,话还没说,廉初歌见着坐在高椅上的小桑迟,那光/溜/溜的小身子还沾着些许小水滴。
而他整个人,已经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廉初歌有点不好意思的,也不顾自己穿衣服了,走过去抱起小桑迟,往温水里放。
小桑迟立刻织术酝酿着眼里的雾气,然后抬眸亮晶晶地看着廉初歌,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廉初歌看着那迷蒙的大眼睛和微撅起的小嘴,哪怕这样的表情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可还是无法适应那个平日里冷漠、残忍的桑迟,居然会有这样卖萌的表情。
“初歌。”某小胖墩的声音带着些许哀怨地叫着廉初歌的名。
此情可待成追忆(7)
“嗯?”廉初歌边运起灵术催热木桶的水边应着。
“娃娃说,他冷了。”小桑迟奶声奶气的嗓音响起。
“娃娃?”廉初歌有点不明所以的问着。
小桑迟点着脑袋,“嗯。肚子里的娃娃。”
这话一出,廉初歌胭红了脸,却还强装着问,“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
“初歌,他是我播的种,我当然知道。”此话一出,廉初歌的整个人一顿,然后本抓着小桑迟的手,将他抬高,又立刻放开。
“咚”的一声,小桑迟的身子沉了下去。
又一个小肉球,在水里不断地挥动着小胳膊小腿,四肢拽着水在不停挣扎着,到最后他通红着小脸坐在高椅上,怒视着旁边的廉初歌!!!
廉初歌无视桑迟的怒气,用灵术催热木桶里的水,待温度适宜后,淡定地走进了木桶洗了起来。
小桑迟再一次的瞪大了眼睛,这个女人,难得不知道他如今也是小孩子吗!!!将他提得高高的,然后再突然的放手让他掉到桶里面。
之后更加的,任由他在木桶里面挣扎也不捞起他!
小桑迟看着廉初歌那一脸淡定的样子,神色是多么的闲暇,没有一点忽略他的不安。
他眸子一转,狡黠个光闪起,扶着旁边的架子,站了起来,小膝盖向下一弯,小腿一蹬,整个人头朝下的向着廉初歌前面的水扑去。
廉初歌“哎”的一声,慌着接住了他。
小桑迟的小脑袋从水里“哗啦”的钻了出来,对着廉初歌绽开了抹牡丹花般盛开的笑,廉初歌被这样明显带着孩子气的桑迟给弄得哭笑不得。
小桑迟趴在廉初歌怀里,奶声奶气地说。“初歌,我想摸摸娃娃。”说着,小手抚上廉初歌的腹部,低声的说着,“初歌,我们今晚就成亲吧。”
“嗯?之前不是还说要回薄生的么?怎么现在又那么着急了呢?”
“初歌,我不想等了。”奶声奶气里,是满满的苍凉和寂寞。
廉初歌轻轻的拍了下小桑迟的背部,轻声的应了起来,“嗯,你说今晚就今晚。”
“初歌,成亲之后,你就不能不要我,也不能再把我推开了,更不能再说那些叫花间来把我接回去的话了。”小桑迟向廉初歌要着承诺。
“桑迟,你没必要那么患得患失。”廉初歌看着这样的桑迟,心不禁微微一痛,这样残忍霸气而独尊一切的人儿,他根本没必要这样的没信心。
小桑迟撅着粉嫩的唇,嘟哝着,“你别管我,反正你答应就是了。”说着嘴巴吹着气,把小脸蛋弄得胀/鼓/鼓的,一脸委屈的看着廉初歌,眼睛也开始迷蒙着些许水汽。
廉初歌好笑的戳着他的脸颊,把里面的气体“噗”的一声泻了出来,小桑迟嘤着鼻子,不满地瞪着廉初歌。
“好,我答应你。”廉初歌搂了搂小桑迟,轻快的说道。
“拉钩钩。”说着,伸出小小的手,勾起尾指,对着廉初歌,弯着眉,咧开了嘴。
PS:这文,如无意外,正文部分明天就会完结了。关于结局,茅草想了好多个不同版本,最后定下的那个,在前文几章茅草就有过伏笔的。而关于桑迟,他只是一个对外人冷酷无情的人,一旦对上他爱的人,他也只是稚儿一个,腼腆而羞涩。
此情可待成追忆(8)
【廉初歌,我的妻。桑迟,我发夫。】
廉初歌看着这样的桑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男人,如今却做着只有小孩子才会相信的稚气举动,认为拉钩钩了,承诺便真的不会变。
小桑迟见着廉初歌这么久都没有伸出她的指,小腿戳了戳廉初歌的腰,大眼睛斜睨着她,示意她也快点把尾指伸出来。
廉初歌心生柔软地轻柔地抚着桑迟的脸,“嗯。”
然后伸出尾指,与小桑迟的小小尾指勾了起来,“不离,不弃!”
“嗯。”小桑迟重重地点着小脑袋。
两人就在廉初歌的房中,换上桑迟早已备好的喜服和嫁衣,走到摆着两根红烛的桌子旁,先是对着红烛跪下,拜了下去,再转向天空,对着天地,跪下,再拜。
最后桑迟扶起廉初歌,两人进行最后一项的夫妻对拜。
之后,桑迟把廉初歌扶起,颤抖着手把廉初歌拥入怀里,用放佛溺出水的语气在廉初歌耳边呢喃着“初歌,我的妻。”然后抬起廉初歌的脸庞,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
之后桑迟放开廉初歌,白皙的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同心结,弯着腰,细细地系在廉初歌的腰上。
把同心结系好后,桑迟抬眸看着廉初歌,瓷白的脸带着一抹嫣红,弯着唇,又再一次的执起廉初歌的手,向着旁边的桌子走去。
桑迟拿过放在桌上的一个红色小口袋,再拿起一旁的剪刀,先剪了一小撮自己的头发,再剪了一绺廉初歌的发,最后把两小撮发丝认真地绾在一起。
廉初歌看着桑迟那细致、执着的神情,再看着那两绺发丝在桑迟修长的上不停翻动,心里觉得涨涨的,甜甜的。
这个人,能柔情如斯。
两绺发丝绾好后,桑迟眸子盈满光亮地看着廉初歌,“初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然后把那撮绾在一起的发丝,放到哪个小口袋里面,再放到他的喜袍里。
廉初歌听着那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眸子瞬间的红了起来,这世上,有个男人,为了她廉初歌,甘愿地做着这些,平常人家里只有女人才会做的动作。
待把那个红色的小口袋放好后,桑迟一手端起一个装有水的杯子,把其中一个杯子递给廉初歌。
“初歌,合卺酒。”待廉初歌接过杯子,他把手/交叠到廉初歌握有杯子的手,“初歌,喝。”
廉初歌点着头,两人一起把杯子往嘴里送,廉初歌把杯子放回桌上,“合卺酒,怎么是水,不是酒呢?”
“娃娃,初歌,你有娃娃,是不能喝酒的。”桑迟看着廉初歌,眼眸流转,柔声的解释道。
廉初歌看着这样的桑迟,不知说什么好了。桑迟,你不是很冷漠残忍并且霸道的一个人么?如今怎能这样的温柔、细致如斯呢?
这样的成亲礼虽然简单,却无一不体现出桑迟对这简单的跪拜之礼的重视。
此情可待成追忆(9)
廉初歌看着别在腰上的同心结,再看了看桑迟那精致的脸庞和白皙的手,她无法想象这样的人,居然会甘心做着女人才会做的事,并且还那样细致、认真。
“桑迟,这同心结你什么时候买的呢?”廉初歌真的疑惑,他这段时间该是没出去。
“不,我编的。”桑迟低着头,有点羞涩地说着。
“编的?”廉初歌闻言,一声大叫的诧异起来,这个同心结,居然是眼前的男人亲手编织的!
她想象不出,那个杀生予夺的男人,他修长的指,是怎样的一遍遍将手中的红色丝线不断来回缠绕多少遍,最后才做成了她现在戴着的这个同心结。
这桑迟的爱,太沉,太浓厚了,他的眸子里,除了念着的那个人,整个世界于他而言,也不过是虚寂的空间,如若负了这样一个人的情深,不知是多大的罪过。
廉初歌忍着内心的激动,看着那个有点羞涩低着头的桑迟,“为何要学呢?”
桑迟脸上的那抹红,像是霞光般,更加的夺目耀眼了,“书上说的,系上同心结,夫妻二人便会永结同心。”
“所以,你便自己开始学着动手编了?”廉初歌此时的喉咙,已哽咽得开始说不出话了。
“嗯。”桑迟胭红着脸颊地点着头。
廉初歌看着这样为她的桑迟,心里沉甸甸的都氤氲着桑迟对她的,那些让她难受而又甜美的情感。
廉初歌抬手执起桑迟的脸庞,细细的摩挲一番,“桑迟,你会幸福的,一定会幸福的。”
接着踮起脚尖,在桑迟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抬眸看着桑迟,认真的说着,“桑迟,我廉初歌嫁与你为妻,不悔。”
桑迟闻言,先是呆/愣了一阵,再而唇边绽开一抹比牡丹花盛开更为璀璨的笑,“嗯。”
说着,低头亲上了廉初歌的唇,不一会儿两人双双倒在廉初歌的大床/上。
桌上的红烛仍旧燃着,偶尔的左右晃动着,红色的纱幔在轻轻飘着,放佛一个舞者般的飘逸灵动,床/上也开始传来让人脸红耳热的呻/吟声,顿时一室的旖旎。
细细絮絮的气流在屋里蔓延着,幸福而温情,恬淡而安宁。
第二天吃早饭时,离银看着廉初歌绾起来的发,不禁一阵的讶然,“小廉廉,你……你……你不会真的吧!!!”绾发了,居然绾发了!
廉初歌轻笑地看着离银,“嗯。”
“啧啧,小廉廉,你怎么可以嫁给一个小胖墩呢!”说着,离银瞄了瞄廉初歌怀里的小桑迟。
廉初歌空出一手,给了离银一记爆栗,“你这大鸟说什么呢!”
“小胖墩,就是小胖墩,明明就是小胖墩一个!你怎么说,他……嗯哼!嫁得好,嫁得妙,嫁得呱呱叫!”离银被那轻轻的一瞥,整个人一个激灵的清醒起来!
“小廉廉,你家夫君果然是人中龙凤,天人英姿,古往今来,鳞次栉比,凤毛麟角,无与伦比,绝无仅有,稀世珍宝……哎,白白,你怎么又扭我耳朵了!”
离银摸着自己有点疼痛的耳朵,转头对着姬白嘟哝起来。
此情可待成追忆(10)
姬白轻拍了下离银的脑袋,“不会用成语就不要在这里附庸风雅,什么稀世珍宝、鳞次栉比的都出来了!”姬白转头对着廉初歌露出一个祝福的笑,“初歌,你要幸福!”
说完,姬白从怀里掏出一个莹白的手镯戴到廉初歌手腕上,“初歌,这是姬氏一族至高无上的祝福,只要祈愿人的心足够真诚,它可以替你达成一个愿望,哪怕是毁天灭地。”
那镯子一戴到廉初歌手上,一阵光芒闪耀,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白白,不见了。”旁边的离银见状,嘟哝着。
“见。”姬白的回答利落而干脆。
离银瞄着廉初歌的手腕,再一次的重复着,“白白,真不见了。”
“白白不见了喔!”姬白斜睨着眼看着离银,没好气地学着离银的口吻说着。
离银闻言,离开立正严肃的说着,“见,绝对见!现在见,立刻就见!”
“那叫亡镯。一生只有一次生命,许愿后它便会消失。如今它是隐在了初歌的灵魂上,日后无论初歌到哪里,只要初歌有愿望,并且有足够强烈和诚心,能让亡镯感受到的话,亡镯便会显现出来,为初歌完成心愿。心愿一了,亡镯便会消失不见。”
这话一出,离银便卷起衣袖,白皙的手腕在姬白面前不停地摇晃着,姬白无视,他再用力地左手晃动着,特别的加深手腕处的晃动。
姬白直接越过他,替廉初歌号脉,“嗯,没事。”然后便走回饭桌旁坐下,“吃早饭了。”众人都落座后,离银皱着小脸看着姬白,“白白,小棉袄的亡镯呢!”
“你太低级了,无法消受姬氏一族的最高祝福!”说着,拿起一只包子往嘴里送。
“白白,你怎么又在妄自菲薄了。你我本是一家,不能这样说自己的!你家小棉袄会伤心的!”
姬白无奈地与廉初歌相视一笑,继续吃着早饭……
岁月静好,一切安稳,廉初歌和桑迟这大半年来几乎都是在画秋度过。
姬白说了,薄生之地的下面,是满开的白骨之花,不适宜如今有着身孕的廉初歌居住,这样一说,桑迟虽然有不满,却也任由着廉初歌在画秋里住着。
在这期间,姬白告诉廉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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