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殿下,别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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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殿下,别太坏-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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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白说了,薄生之地的下面,是满开的白骨之花,不适宜如今有着身孕的廉初歌居住,这样一说,桑迟虽然有不满,却也任由着廉初歌在画秋里住着。

在这期间,姬白告诉廉初歌,花间是由于桑迟在一万年来,太过苍凉和寂寥而幻化出来的一个人物。

薄生无法接受别人的关怀和照顾,他抵抗着周围的一切,将自己和外界,完全的隔离起来,他不走进别人的领域,也不允许别人触碰他的世界。

可是那一万年的薄生,真的是太苦太苦了,他便只有自己幻化一个自己来陪着他,度过那一个又一个的漫长而绝望的岁月。

而桑迟本人,却从头至尾都不知道,花间便是他自己。而作为影子的花间,却是一直知道他就是桑迟。

廉初歌这时才恍然大悟,她一直不懂为何花间给她的感觉会如此的熟悉,也疑惑花间怎么长得与桑迟这么相像。

原来,花间,便是,桑迟。

一个人,究竟要寂寞到怎样的程度,才靠着幻化出另一个自己,来陪着自己渡过那空无的漫长岁月。

她不知道曾经的桑迟,是该有多大的绝望,才能将意/念真的变成一个实体,而本人却又懵然不知。

此情可待成追忆(11)

【桑念。初歌,小蝶和落歇,就让娃娃念,你只念着我便好了。】

姬白又说,如今的花间,随着桑迟的心不再是那种孤独、凄清,那么这个他幻化出来的花间,不再依附着桑迟,已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一个和桑迟一样,有着自己的思想和意识的真真正正的人类。

可是,如若廉初歌不喜欢有另外一个桑迟出现在这世上,趁着如今花间的独立实体,还相当于初生在这个世上的婴儿,她有办法让花间再一次变成虚无的人。

进而,让花间逐渐消失在这个世上。

廉初歌听完姬白的话后,想了一会儿,便问,“那花间现在有自己的生活吗?”

姬白点了点头,“他虽然一直作为桑迟的影子存在。可是桑迟并没有强/制过他的思想和行动,所以他虽然是桑迟,却又不完全是桑迟。”

姬白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想了一会儿,又看着廉初歌,“那个伴了桑迟一万年的司娘,你该知道吧?”

“嗯。见过,一袭紫色衣衫的女子。”那时和桑迟互魂的时候,廉初歌是见过的。

“当花间拥有桑迟意识的时候,他便只喜欢你,可是当他作为自己个人意识的时候,他是喜欢那个司娘的。”姬白解释道。

“花间喜欢司娘?”廉初歌惊疑地问着。

姬白点着头,慨叹道,“是的。作为花间本身的花间,他是喜欢司娘的。他们两人,都是已经伴了桑迟一万年的人,可谓无悔无怨。”

“桑迟是寂寞而绝望的,他们二人可能比桑迟更为寂寞,更为绝望。桑迟他或许还有念想还有执怨,可他们两人,却是连自己的念想都不曾奢望有过。”

廉初歌抚着已隆起的肚子,对着姬白笑了笑。

“既然这样,就不必让花间消失了。你也说了,他并不是桑迟,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独立思想了,既然他是喜欢司娘,那便任由他们二人发展吧。你不是说了,五千年前,如若不是因为司娘,桑迟便早已不在了。”

就这样,薄生,交由花间和司娘二人打理,桑迟和廉初歌则一直在画秋生活着。

……

……

廉初歌在水榭里走动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小胖墩,好看的眉眼紧紧的皱着,“初歌,你怎么又不披一件斗篷就出来了,着凉了怎么办!”

廉初歌看着自己已经穿成一个肉球的样子了,哪里还需要什么斗篷?再加上,她压根没感觉到冷。

廉初歌托着腰,缓慢地来回踱步,运动着,她看向那边的小胖墩和他手里那件拖地的斗篷,不禁笑了起来,“桑迟,你这是怕我着凉还是怕地板着凉呢?”

“娃娃,我怕娃娃着凉。才不怕你着凉呢。和你说了那么多次,你都不听的,哼哼。”小桑迟皱着脸,撅着粉/嫩的唇回答着。

廉初歌走过去把小桑迟手里的白色斗篷接过,再将他抱到旁边的榻上,“娃娃,你就是个娃娃。”

小桑迟小胳膊并腿的拽着廉初歌的衣衫,耳朵贴着廉初歌隆起的腹部,小手细而轻柔地来回抚着,“初歌,娃娃快可以出来了吧。”

此情可待成追忆(12)

廉初歌揉了下小桑迟那细碎的发好一会儿才应着,“嗯,应该是这几天了。”依着推算的日子和胎儿的情况,也真的是这几天便生了。

“初歌,谢谢你。”小桑迟的奶声奶气里,有着细微的抖动。

说着,小桑迟又爬了起来,运着灵术,将斗篷替廉初歌披上,然后窝在廉初歌身旁,“初歌,你说,娃娃起什么名字好呢?”

“你说呢?”廉初歌反问着桑迟。

小桑迟轻轻的拍了下廉初歌的腹部,“嗯,我都听你的。”

“那你希望他是姓桑还是姓薄呢?”廉初歌想了一会儿才问道。

小桑迟听了廉初歌的话,不假思索的便回着,“初歌,姓桑,不姓薄。”

廉初歌听了桑迟的话,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开声,“叫桑念吧,可好?无论儿子还是女儿,都叫桑念。念着过去的初幻蝶和南驰曦。”

小桑迟点着脑袋,“嗯。初歌你说什么就什么。小蝶和落歇,就让娃娃念,你只念着我便好了。”

廉初歌捏着小桑迟的脸颊,“你还真越来越口甜舌滑了!说话不打草稿也甜腻腻的!“

小桑迟撅起了唇,“真话。初歌,那个真话。我不想小蝶,你也不要再想落歇了。他们都留给娃娃去想去念吧,好不好?”

“我还不知道你还是个大醋缸呢!”廉初歌打趣的笑了起来。

“哼。反正就不许想,连娃娃也不能想,只能想我!”小桑迟睁着大眼睛,不满地看着廉初歌奶声奶气的冷哼起来,还撒着娇,扭转头不看廉初歌。

廉初歌将小桑迟搂了起来,连连点头应道,“是,是,是,就算想娃娃,也只能想你这个娃娃!”

小桑迟的眸子得意地看着廉初歌,拽着廉初歌的衣衫站了起来,在她的唇上轻咬了几下,然后搂着廉初歌的颈项,“初歌,你是我的。”语气柔情而认真。

廉初歌轻拍着小桑迟的背,“嗯,你的……”

几天后。

屋子内一声声的尖叫声响起,让在外面候着的桑迟听得都胆颤心惊的。

那旁的离银,很淡定地站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魔鬼桑满脸的焦急,啧啧,难得的,在他那个云淡风轻的脸上,也会有这样害怕和焦急的神情。

“不行了,我要进去看看,叫得那么凄厉,不知道是不是……”桑迟在外面踱步的走了好多遍,最后搓搓手,便要往里走。

离银一把拽住桑迟想往里走的倾向,“魔鬼桑,女人生孩子都这样的!淡定,要淡定!”

“进去呀,你想就进去!可这对你的孩子没好处哟!你没听白白说吗,你体内阴气太重,对小孩不好的!对小廉廉也不好,所以,淡定,淡定,看我,我多淡定……”囧

桑迟还是要往里走,离银这时倒是放开了桑迟,很大爷且很淡定的说着。

桑迟听到离银这样说,也只得按着内心的焦急,停下了想要往里面走的脚步,在外面的院子里不停地来回踱步着。

(大结局)不是尾声的尾声

就在桑迟在外面,紧张得不知来回的踱步了多少遍,最后一直痛苦的叫声突然停了下来,桑迟走到离银旁边摇晃着他的身体,“怎么不叫了,则么不叫了!”

那左右摇晃的力道,差点就要将离银摇散架似的。

离银抓着桑迟的肩,也不停的摇晃着他的肩,让他平静下来,“可能是孩子已经出生了,小廉廉累得没有力气,人一虚弱,便不叫了,你先静下来!”

桑迟听了离银的话,攥着自己的手,来回的不停走动,嘴上还一直的喃喃自语着……

终于,在桑迟不知又来回的走动了多少遍,前面一直紧闭的门终于打开了。

门开的声音一响,桑迟箭似的往里面走去,透过屏风,看到远处床/上躺着的廉初歌,已被姬白用灵术清洗一番,整个人看起来也比较干爽,不像普通人家生完孩子那般黏/腻。

桑迟怀着满心的喜悦,正要快步走进廉初歌时,姬白上前拦着桑迟,不让他向前靠近,她把怀里抱着的娃娃递给桑迟。

“喏,你孩子。先看看,是个男孩,很健康。”桑迟对姬白阻挡他向前的动作不悦的皱起了眉。

可是这娃娃是廉初歌生的,他便轻轻的瞥了眼姬白怀里的男婴,便立刻打掉姬白的手,向廉初歌躺着的大床靠近。

可还没走近,桑迟只看了一眼床/上的廉初歌,便如被雷击般,愣呆地站住了,他甚至不敢上前去查探一番是否真是这样。

桑迟瞳孔圆睁地看着床/上安静得放佛是睡着的人儿,整个身子不可自抑地抖动起来,嘴上不停地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桑迟转头拽着姬白,不停地晃动着她的双肩,“怎么会这样!告诉我,怎么会这样!她去哪里了!她去哪里了!!!”那力道,那狠劲,那疯狂,放佛要把姬白整个人都晃碎了似的。

后面那个本来慢条斯理踱步进来的离银,见着桑迟这么激动地摇着他家的白白,他一下子上前织术打掉他不停晃动姬白的双手。

“魔鬼桑,你想怎样呢,你……”离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桑迟的模样给吓着了。

这个眸子通红,双眼不断有泪水溢出,划过脸颊的桑迟,他整个人带着疯/癫般的不可自抑地抖动着,薄唇在无意识地不停喃喃自语着,整个人都六神无主,呆滞的站在了那里。

“白白,他怎么发疯似的呢?”离银不明所以地转头问着姬白

姬白没说什么,只眼睛示意着廉初歌的方向,离银看了一眼又转过头,“没事呀!她不睡得很安稳么?魔鬼桑干嘛要这样呢?”

“你再认真看看……”离银依着姬白的话,走近了点一看,整个人惊呼起来,“怎么会这样?小廉廉呢,她去哪里了?”

“回去了。”姬白淡淡的说着。

“嗯?”离银睁大了眼睛,回去了?回去哪里?

姬白慨叹地说着,“初歌的魂魄会被扯来选写,是因为一万年的宿命纠缠,如今这个宿命纠缠,随着婴儿的出生而彻底的了结了……”

离银闻言,大声地惊呼,“什么!”宿命纠缠的了结,那不是说明……

PS:茅草今天开的Q群:292597136,验证为文中任何一人物的名字。

(结局完)不是结局的结局

那旁一直喃喃自语的桑迟,突然一把抢过姬白怀里的小孩。

只见桑迟白皙的手此时青筋凸起,他用力地捏着男婴的脖子,“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初歌才这样,他不在了,初歌就会回来了!”

姬白立刻反手对着桑迟织术,阻止了他的动作,一把将婴儿抢回。

“薄生,这个婴儿是初歌用她的命换来的,你如若将他捏死了,你怎样向初歌交代!”姬白怒问着桑迟。

桑迟整个人疯狂起来,不停地抓着自己的发,“我不要!我讨厌他,我恨他,我不要他,都是他,都是他,我不要他!!!”

之后通红着眼眸的桑迟,他指着姬白怀里的婴儿不停地重复道,而里面,真的满是厌恶之情。

这样惊呼疯狂的不停喃喃自语,桑迟突然双手快速的织术,血红的曼珠沙华从地上开出,妖艳而璀璨。

曼珠沙华伸出的藤/蔓,把姬白手中的婴儿一把卷走,又快速的再次沉降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姬白来了个措手不及!

“薄生!他是你自己的儿子,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姬白看着桑迟,对着他,近乎暴怒的吼叫着。

“不是。我薄生没有这样的儿子。要是我知道他的出生会带走初歌的魂魄,早在胎儿的时候,我就会捏死他!绝不让他有任何存活的机会!”桑迟冷漠而残忍的说着。

“你……”姬白被桑迟那不带任何血性的话,给气得说不出话来!“薄生,你这个人,简直就毫无人性!连自己的儿子都这样对待!”

而在谁也没有留意的时候,被血红曼珠沙华卷走时,那个一直闭着眼睛的婴儿,他紧握拳头的小手,燃起了一抹莹白的光芒,将他整个小身子笼罩起来。



    桑迟没有理会姬白在旁边的愤怒叫嚣,他直接走到床沿边,轻柔地把床/上躺着的廉初歌抱起,一阵红光闪过,他连带着怀里的廉初歌消失在离银和姬白面前。

离银傻了似的看着眼前一幕幕匪夷所思的事情,好久才回过神来,他抬手抚着情绪激动的姬白,“白白,别气,别气!”

“他这个人,不止是没有心,连血也是冷的!”姬白哽咽的嗓子说道,整个人眼睛通红起来,泪水也溢出了眼眶,不断地抽噎着。

离银抬手搂住抖动着身子的姬白,轻揉的一拨拨的有节律地拍着姬白的后背……

姬白整个人趴在离银怀里哭了起来,那个婴儿,是廉初歌用性命话来的,而薄生,居然眉头也不皱一下,就直接的制起曼珠沙华卷走了!

这结局,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为南驰曦,为廉初歌,也为桑迟,姬白在离银怀里,悲恸得“啊”的一声,失声痛哭起来……

二十一世纪。

简洁的房间内,只有仪器的声音在微弱的“滴滴滴”的响着。

大床/上躺着一名脸色苍白,面容枯瘦的女子,床沿边坐着一名脸部线条干硬的男子,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床/上紧闭着眼睛的女子。

男子如今也只是放佛例行公事似的,每天来这里看看,床/上的人睡了几十年了,他已经不抱任何她会醒过来的机会了,可是还是舍不得就这样放弃。

男子轻抚了一下女子的脸庞,低低的叹息一番,便疲惫的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就在这时,床/上的女子却发出嘤咛的声音。

男子脚步猛的一停,却不敢回头看看床/上的女子。

他怕这只是他的幻觉,他盼了几十年出现的幻听而已。

这时,床/上的女子,又一声的嘤咛传来,还伴着身子挪动时,带起的被铺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

男子这时终于开始缓慢地移动着脖子,慢慢地转过头,向大床的方向看去,这一看,整个人激/动得红了眼眶。

他转身快步走到床沿边,执着女子的手,轻拍着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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