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殿下,别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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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殿下,别太坏-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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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脸震惊地看着出现在这里的一行人,整个人呆愣了,口张得大大的。

大夫人看到廉希碧如此境况,不禁担忧地用手轻拍廉希碧的脸庞:“碧儿,碧儿?碧儿?你怎么了?醒醒?”

那廉希碧才回过神来,一把抓着大夫人的手。

嘴巴颤抖地问:“娘,娘,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说话也不利索了,手脚都哆嗦着。

大夫人看着女儿如此的摸样,一脸的沉痛:“从你们说话开始,我们就来了,就在隔壁的屋子听着。”

廉希碧闻言,一个深呼吸,然后整个人晕了过去。

大夫人忙接着倒下的廉希碧,一边慌张地对廉安道:“老爷,老爷,快来扶扶碧儿,快来,碧儿晕过去了。”

而本来站在廉希碧旁边的挞拔闵建见状,则趁着混乱,从屋子的窗逃了。

廉初歌看着挞拔闵建利索地逃跑的样子,唇边扯起了一抹深意的笑。

这个挞拔闵建,他跑得还真是时候呢!

本来廉初歌是可以抓住,不让他他逃跑的。

可是挞拔闵建作为一名棋子的利用价值没了,逃了就逃了呗!

反正他这一辈子也毁了,还要一生都得忍受“万里飘零”带来的寒冰刺骨的疼痛。

更何况,他这么的一逃,很明显会被人当做畏罪潜逃!那么,这样一来,廉希碧的某些事更说不清了!

咱们看戏去!(6)

廉初歌再把视线转回屋内忙做一团乱的人,再看看那晕过去的廉希碧,以为晕过去就可以没事了?

真是天真!敢谋算我廉初歌的却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人,还没出世呢!

你醒来,等着你的仍旧是万丈深渊,而你也只有往下跳这条路!

等廉希碧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

由婢女伺候梳洗完毕,便被引到了将军府的正厅。

坐在那儿的依旧是昨天的一行人,不增不减。

按这个朝代的律法,买凶杀人者本该呈予刑部处罚的,如今谋害的更是将军之女,更加是罪无可恕,本应处斩。

可却依旧在将军府提审,廉初歌不禁嗤笑,又一个想着息事宁人来了事么?

廉希碧一进门,便对着坐在主位上的太子跪下:“民女廉希碧参见太子殿下。”

呵,是民女,依旧自称着民女;而丝毫不认为自己是戴罪之身。

太子也不指正廉希碧的称呼,润了润声:“四国联赛名册改名一事,可认罪?”

廉希碧结巴到话也说不连续“民女,民女;民女……”

“你把名册上的比赛名单更改一事,如今罪证确凿,却还想着抵赖?”

廉希碧连连否认:“不,不,民女没有!”

“那你如今是否认罪?”

“认。”那声音几不可闻。

“那你把名册名单更改,是为了让人更便捷地杀害廉初歌,这事,可认罪?”

廉希碧闻言,一个响头叩在地上:“太子饶命啊,太子饶命啊!这事民女一时被仇恨遮了眼啊!”

“何仇?何恨?”

廉希碧不应声了。

她不能说是因为嫉妒廉初歌与桑迟交好,从而骤起杀意的。

这会让她的罪名更添一笔。

她不能回答,便只能沉默着。

太子看到廉希碧只跪在地上而不应声,便加重了语气问道:“对于派人杀害廉初歌一事,可否认罪?”

而廉希碧还没说话,大夫人则连连跪了下来:“太子饶命啊,碧儿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做此错事啊,求太子饶命啊!”

然后又跪着转向廉安,泪水涟涟:“老爷,你求求太子,求求太子好不好!反正现在廉初歌也没事,就饶碧儿一命吧!”

廉安眼瞧着大夫人如此,又看着廉初歌,左右为难。

他曾答应过廉初歌要给她主持公道的,可没想到受审的却是他的另一个女儿,他犹豫了。

还不等廉安说话,就有一名男子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然后对着太子端正地行礼后。

一曲膝的跪在地上“求太子赦免臣姐死罪。她虽然罪不可恕,可如今还没酿成大错,而廉初歌也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求太子饶臣姐一死!”

说完,深深地弯腰再重重地叩了个响头。

这廉希崇作为太子的伴读,除了节假日会回将军府和家人过节外,其他的时间一直来都是住在宫中。

如今能如此能如此的及时赶到,看来,大夫人真是功不可没!

呵,好团结的一大家子啊!

太子为难地看着廉希崇,他对这个一直在他身边侍读的廉希崇很是喜欢的。

这人做事做人一直秉直恭敬,从不徇私或者仗势欺人,也不曾求过他什么。

如今却如此郑重地向他求情。

他不给情面又说不过去,这一给情面便又是徇/私。

大鸟,咱们看戏去!(7)

太子看了眼廉安,再看了看廉初歌,想着这人还小,也不至于太过计较,便对廉安道:“廉将军,这是你的家事,就交由你来定夺吧。”

呵,一句话,把本该杀人偿命的刑事罪定义为家事!

廉安见着太子如此发话,便知这是太子有意绕过廉希碧一命了,便接过话:“这事,得看初歌的意思了,毕竟她是受害者。”

“女儿仅凭爹做主。”

大夫人一听廉初歌如此说,连连拽着廉安衣衫的下摆:“老爷啊,老爷,求你放过希碧吧!她还那么年轻,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的!如果判刑了,那么她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啊!老爷,要不,真要惩罚碧儿的话,妾身来代替碧儿受罚,好不好?”

“是啊,爹,你就绕过姐姐吧!咱们都是一家人,切骨不离皮啊!难道爹您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大姐的一辈子从此就毁了,永远只能活在黑暗中?姐那么好,她应该有更好的前途啊!”

呵!

你们是一家人。一家人里面没有我。

她不该活在阴暗中。我就该被遗弃。

她该有更好的前程。我活该被杀。

廉安迟疑了好一会儿,一会儿看着廉希碧,一会儿又看着廉初歌,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众人,还是不知如何抉择是好!

廉初歌则一脸平静地看着廉安,她要看着这个允诺给她主持公道的廉安,如何给她一个公正的判决。

众人皆以为这里就廉初歌一人最轻松,一直以等着看戏的心态来对待这件事。

却不曾想到,廉初歌藏在衣袖下的那双小手,捏作拳状,握得紧/紧的,指甲放佛都要嵌入掌心的肉了,却仍旧不放松。

她在等着,等一个属于她的公平判决。

这个判决,既是廉安的救赎,也是廉初歌的救赎。

时间就在众人的沉默、大夫人满脸的哀求中度过。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等了许久,廉安终于发话了,而廉初歌则试试地咬着唇,十指紧握,等着廉安的判决。

“廉希碧,有谋害廉初歌之心,罪不可恕……”

听到这,廉初歌觉得自己放佛看了光,摸到了希望。感觉一直围绕着的阴暗在逐渐地消散,她放佛触及到一片美好。

廉安顿了顿,看了眼廉初歌,接着说:“但鉴于谋事不成,还不曾造成无法挽回的错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免除廉希碧在帝国学院的一切事物,并从即日起执行门禁五年,抄写女则千遍。”

呵,廉初歌,你一生孤苦无依,注定被人不断地抛弃、放弃。

如今却居然愚妄到想得到救赎。这一生,你就这样伴随着黑暗中渡过吧,不断接受恶灵的啃噬。

想得到光,摸到亮,死后向阎王要去吧!

廉安说完这话,愧疚地看着廉初歌。

他也希望能公正地为廉初歌主持公道,可两个都是他的女儿,手心手背皆是肉,伤了任何一个他也不舍。

如今,廉初歌既然平安无事,那便饶廉希碧不死吧!至多,以后好好补偿便是了!

太子听完廉安的判决,转头看向廉初歌:“廉初歌,对于廉安将军的判决,你,可有异议?”

亡灵、星轨 ,葬(1)

廉初歌一脸平静地回答着:“一切仅凭家父的处置,做儿女的无任何异议。民女身体不适,请容民女先行回房休息。”

太子准了,廉初歌则面无表情地向外走去。

是否,廉初歌死了,才有公正的判决?

还是,廉初歌死了,也等不来公正的判决?

廉初歌,你妄想得到的救赎,不想被推得更深。

是你的苟由自取,怨无可怨。

回房后的廉初歌,便一直陷入了昏睡。

一个星期后醒来的廉初歌,迎来了一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将军廉安之女廉初歌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特赐予廉初歌“盛昌公主”名号,并于下月嫁与南陵皇七子南驰曦为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钦此!

廉安,你曾答应柳青瑶,我的婚嫁自由呢?

廉安,你不曾养我、护我,却要我的下辈子来换你府中的安宁?

廉安,我是你的女儿,你是我爹么?

接到圣旨的第二天,廉初歌留下一叠银票于房中书桌上,便消失在整个将军府,无一人知其去处。

廉安点数桌上留下的银票,恰好是这数月来,廉初歌在将军府的支出用度。

众人派人寻找数天无果,皇帝大怒,下令责罚将军府。

一月后,南陵使者来信。廉家初歌已到南陵,并与七皇子完婚,为七皇子妃。南陵对于此妃甚是满意,望两国继续友好昌邦之谊。

皇帝大赦将军府,并赏赐金银财宝无数。

顿然,举国上下,一片欢乐。



    隐世之地,薄生。

入眼看去,这是一间石室似的房间,四周浑/圆,没有丝丝的边角,整一房间椭圆弧度像颗鹅卵石般光滑、润白。

房间里面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装饰,连平常人家最常见的桌椅或者挂饰都没有,也没任何照明的烛火。

周围黑漆漆的,只一面石壁上布满星星点点的星轨散发出茫若的光点。

一袭白衣的女子正端跪在星轨前方,手执纵星杖,娴熟地不停操控着前方的星轨,却又眉头深锁,似有什么想不透似的。

这时,另一白衣男子打开石室的门,走了进去。

那女子听到声响,把手中的星杖放到旁边的凹槽,来到男子面前。

恭敬地行了个礼:“殿,你来了。”女子的嗓音,像空谷的回音,清清冷冷的,不甜不腻,让人听了倍感舒服。

男子没有理会女子,而是直接越过女子,走到那片星轨墙,他看着前方满布的星轨痕迹好一会儿才问:“什么问题?”

“回殿,司娘近日占星,发现有另一操控星轨的高手在刻意更改星轨的痕迹,打乱正常的星轨轨迹,让司娘无法正确地卜出殿要的那颗星轨,从而也影响到转灵灯的预测!”

男子闻言,修长的手向着那幕星轨墙一挥,冷光骤现,再往星轨墙上一抹。

本该零零星星散落着许多星点的墙,顿时只剩下一微弱的光点在星轨墙上。

时而滑向东面,时而滑向西面,有时又静止,有时又无规则地跳/动着。

亡灵、星轨 ,葬(2)

男子看到这景象,面露不悦地问:“这情况,持续多长时间了?”

“回殿,有好些月了。本来司娘以为,这只是星轨替换提前,一开始就没多加注意,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现除了这颗星的轨迹是如此外,其他的星轨都没有特别大的变化,这才发现是有人特意操控了这颗星轨,到后来司娘便无法再操控这颗星轨了。”女子依旧是恭敬回答着。

男子终于把目光转向女子这边,虽然女子长相是难得一见的丽绝,可男子的眼光却不曾在她脸上多留一秒。

男子听着女子说的话,不禁皱眉了:以司娘的纵星术,按道理人间是无法有人能与之匹敌的,如今居然能在司娘手中操控星轨,从而让司娘无可奈何?

男子看着女子问:“可测到是谁?”

“回殿,司娘不才,无法得知是谁。对方的操控术远在司娘之上,让司娘无法占星得出。”

那女子顿了顿继续说道:“并且,对方不仅有操控星轨的能力,有时还能控制星轨的光点,令星轨隐藏,让人无法寻觅,也就对这隐藏的星无法预测和占卜,而隐藏的那颗星轨有时又以亡星的衰落来显现,这会让其他星占替其原有位置,到它以正常星轨出现时,又偏离其正常轨迹,这样一来,就更加的难以找寻,也就更难预测。”

“可能找到那人的大概位置?”

那女子低着头,没再回答。

男子看了这般景象,薄唇抿得紧紧的,良久才问那女子:“可有解决的办法?”

“司娘不才,司娘的纵星能力无法与那人对抗,只能一直被动地让那人更改星轨。如今殿回来了,以殿灵力在旁辅助,司娘或许有办法重新操控那颗星轨,帮殿预测。”

“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要待下月,月/圆之夜,正值那北/斗星移。那时鬼/门大开,阴/气最盛,到时候墓中万/鬼爆出,亡灵哀嚎,殿再以五/灵/血/咒开启,灵巫从旁相助,到时必能事半功倍!”

男子听了,眉头皱得更深了。又是一月的月中,他本想着能在下月月中前赶回去,如今却这样。

女子看到男子居然会眉头深锁,心中不禁讶然。

要知道,殿为了那个女子,这千万年来的付出,她可是一直在旁看着的。

他等了她这千万年,每次有关她的事情,殿都不曾有过一丝的犹豫,立马答应的。

如今竟然沉默了,还眉头都深锁起来?

莫非那凡尘有什么牵绊着殿?

女子一想到可能是这个原因,心就有点痛了。

这时,沉默了一会的男子开声了:“罢了,就下月月中吧。”

说完便向外走了出去。

女子那绝美的脸庞,带着些许哀怨看着那个从进来到出去,都只为了那一幕星轨的男子。

这千万年来,你为她做的,我一直从旁看着。

那么,我为你做的,你又何曾知道?

曾经我不奢望能在你心中分一点她的角落,如今你只到了一趟凡尘,却连她的事也皱眉了。

那么我呢?

你眼里,是否不曾有过我?

女子就这样看着男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紧紧抿着朱唇,眼里一片的哀伤。

亡灵、星轨 ,葬(3)

一宫殿里,两个正打扫的婢女,忽感有其他气息闯入殿中,不禁施法作攻击状,抬头一看时,立马慌了。

两人双双惊恐地跪在地上:“不知是殿,青黛(紫鸢)冒犯了,请殿原谅!”

男子垂眸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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