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曦家的姬白?”
“嗯。”
“你什么时候也学那大鸟卖萌的?”
小汤圆一脸沉痛的摸样地看着廉初歌,叹息着:“这是童真,你不懂我的心,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廉初歌…_…|||,这还是那个平时言行端正的姬白么?
小汤圆看着廉初歌,想了想,一脸凝重的表情:“好吧,看在你有幸见到本尊的原体,本尊便与你一同探讨下人生大事。”
廉初歌看着姬白如此凝重的表情,想着莫非是南驰曦出了什么事?
姬白用一脸严肃的表情,庄重地对廉初歌说:
下面,我要给你讲个小故事,不过你得保证途中不能打断,事后不能针对说话者做任何的语言攻击,知道吗?
廉初歌不解了,什么小故事要用这么严肃的表情来说呢?
然后她听完为什么要对他进行语言攻击呢?
姬白看到廉初歌完全没反应,立马又横着一张“汤圆脸”,抿了抿那“汤圆嘴”,一副可惜的表情道:“哎,不听就算了,不听就算了。”
清平王府 (11)
如若不知道她是姬白,廉初歌见到她表情转得如此快,且她这几年又经过那只大鸟的磨练,便知不是什么大事了。
别人的话,廉初歌一定会转身就走的,可如今知道了是姬白,便耐着性子往下听。
小汤圆浑然不觉廉初歌语气的无奈,只见她连连跑到廉初歌身前,拽着她的衣服往上爬,眉毛挑了挑,示意廉初歌把她放手上,廉初歌照做了。
然后又得寸进尺,叫廉初歌把手掌递离眼睛附近不远处。
美名:可以有眼神交流……囧
哼哼,清了清嗓子,那颗小汤圆一脸义正言辞地说:“下面,要讲的是一个史无前例,绝无仅有,精彩绝伦,金碧辉煌,冰清玉洁,博大精深,如出谷黄莺般的风花雪月的小故事……”
“好,现在开始了: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香蕉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说:我好香喔。”
然后,用那小眼睛看着廉初歌,而廉初歌却是毫无表情的对着她。
然后这颗汤圆,他郁闷了。
接着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颗蓝莓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说:我好蓝喔。”
然后,又亮晶晶的看着廉初歌,廉初歌还是毫无表情的看着她。
这颗小汤圆,纠结了。
继续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颗青枣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说:我好青喔。”
之后,小手作可爱状的放在下巴上盯着,眨着小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廉初歌,廉初歌还是不语。
然后,依旧不放弃地说道:“很久很久以前……”
终于,在她的小故事还没说完的时候,廉初歌说话了: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水蜜桃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说:我好水喔。”
然后,姬白激动了,激动了,真的激动了。
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时刻啊,值得纪念啊,纪念啊,纪念!!!!
然后发觉貌似有液体要溢出眼眶的感觉。
她颤抖着想要举起小手,打算好好与廉初歌拥抱一下,接着再和廉初歌好好聊聊,天涯遇故知的感慨,再谈谈讲小故事的心得的时候。
廉初歌又说话了:“下次再说小故事的话,就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颗汤圆,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被,只大鸟给吃了。”
说曹操曹操到,那只大鸟立马飞奔过来:“小廉廉,叫本离银大爷吃什么呢?”
廉初歌把手里的小汤圆抛给离银,给个汤圆你吃。
离银把廉初歌手中的小汤圆接过一瞧,这不是他的小棉褂么,瞧着小眼睛水汪汪的,离银立刻哄着他的小棉褂:“白白,怎么了?”
小汤圆瞪圆一双眼睛,怒视着廉初歌,怒视着,还是怒视着。
廉初歌看着姬白那双眼睛,无语了,除开一只奇葩的大鸟,再来一只粉嫩的小汤圆,不禁抚额,这日子会不会越来越奇葩。囧
那边的南驰曦手拿着件水红的斗篷向着他们走来,看到姬白那哀怨带着愤恨的表情,温笑着问:“白又讲她的小故事了?”
清河镇不是镇,沉星谷里沉星(1)
廉初歌看着南驰曦,终于有了姬白刚刚说的那种天涯遇故知的感觉:“驰曦,姬白是否每次讲她的小故事前,都是一脸的深沉?”
南驰曦闻言失笑道:“那你一定能猜到姬白体式的小故事了。”
廉初歌瞧着南驰曦这样说,便估摸着:“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颗水果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说:我好某种颜色喔。”
南驰曦闻言,则用手压着嘴巴,低低地憋着笑了。
那边传来姬白对离银不满的抱怨:“都说了,都说了!她就是对我的小故事特别有感觉的,就是特别有感觉。看吧,看吧,她才第一次听,都得出我的小故事精华体了!”
离银在一旁小心地哄着他家的小棉褂,顺着她的话往下接:“是的,是的,我家小廉廉对我家白白的故事最有感觉了!”
廉初歌和南驰曦两人,对视而又无奈地笑着。
南驰曦把手中的斗篷给廉初歌披上,语气里是满满的宠溺:“如今天气这么冷,来水榭这边连斗篷也不披件,你呀!”然后,修长的指细细地帮廉初歌两边拢好,系好肩带。
廉初歌看着眼前这个正垂头认真帮她系着肩带的男子,细削的脸庞,是如此的柔和和幸福。
廉初歌就这样看着南驰曦,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驰曦,陪我回趟清河吧。”
南驰曦仔细地帮廉初歌系好带子后,抬眸看着廉初歌,眼里一片闪亮,他弯起了唇角:“好!”
廉初歌看着南驰曦弯起的眉角,眼眸晶亮得放佛散落了万千的星点,是那么的璀璨、耀眼。
几天后,他们一行四人,收拾细软,坐上那座“灵虚轿”,由姬白和离银驾车,向着清河镇出发了。
途中,那只大鸟一直兴奋地嚷嚷着,这么久,终于可以亲眼看看他家小廉廉成长的地方了。
廉初歌没好气地和离银解释着,她和她娘亲也不是一开始就在清河镇居住的,只是后来在她出生后才搬到那边而已。
到了清河镇,廉初歌她看着这个她四年前离开的镇子,依旧是一片的繁华和宁璞。放佛没有受到外界一丁点的影响,依旧是祥和中带着热闹。
此刻身处这个她生活了十一年多的地方,顿然觉得有股熟悉的气味。
他们四人走在清河镇的大街上,离银则满脸的啧啧作响:“我说,小廉廉,你还真厉害,可以允许在这里生活,这里可不比重楼呀,一般都是只能出不能进的!”
廉初歌听到离银的话,一脸的疑惑。
只能出不能进?这里怎么了呢?
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镇,哪里有厉害了呢?
周围的人也只是些普通的人而已呀,也不见得有什么权贵在这边出入,用得着‘允许’这两个字吗?还说只出不进?
还是大鸟口中说的这里,并不是指她一直住了十一年多的清河呢?
抑或说她离开的这几年。清河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被禁止了自由出入?
清河镇不是镇,沉星谷里沉星(2)
廉初歌的疑惑还不曾说出口,迎面走来的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少妇。
那少妇看到她们一行人后,再看了看走在他们中间的南驰曦,然后走到南驰曦面前停下,神色恭敬地对他奇怪地做了个手势之后,便又走开了。
离银见状,则一脸亮光地看着南驰曦,又看了看廉初歌。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他对着前面的大街,突然一脸自豪地说:“离银大爷我要大笑三声:‘哈,哈,哈’。”
然后接着说:“我家的,都是我家的,我家的耶,哦呵呵!”囧
姬白一记别丢人现眼的眼光给离银甩去,廉初歌则无语地忽视这只突然发傻的大鸟,然后一脸疑惑地看向南驰曦。
南驰曦则牵起廉初歌的手,一边走着一边对廉初歌解释着:“清河镇不是镇。它是独立于这个大陆而存在的一个地方。这里的人能出去,可外面的人是无法进入。”
手心传来南驰曦略有些微凉的掌温,廉初歌由着南驰曦牵着她的手,疑惑地问:“清河镇不是镇?”这个她住了十一年,却一直认为是普通镇子的清河,难不成别有来头?
南驰曦闻言,顿了顿,继续解释着:“嗯!这个选写大陆有很多隐世的地方,清河便是其中之一。像重楼、圣宫这些等等都是独立存在的一个空间,和这个大陆互不交错,如若不是它们的领域之主开启通往这个大陆的结界,人类都是无法进入的!”
廉初歌听着迷糊了,莫非这隐世的地方,就是二十一世纪所说的二次元界?
两个独立的空间,却有一个时空之门相连接?
而控制这道时空之门的便是每一个隐世之地的领主?
“那这里的人都不是人类?”
“不,清河镇比较特殊,其他的地方都没有普通人类的,可清河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普通的人类,剩下的那些便不是罢了!”
“为什么清河会有普通人呢?”
“清河镇,是纵星之主所掌控的领域。纵星之主,纵的就是凡尘世俗的万千星轨,必须要和凡尘之人接触,这样沉星谷才能一直有生命和活力!而清河里面的普通人,则是由纵星领域诞生之始便居住在这里的了!”
“沉星谷?”
南驰曦看着廉初歌满脸的疑惑,便停下,轻揉了一下她的头发,温温地道:“带我到你成长的地方去吧,我们坐下,我再好好与你说明白,这样走着说话也不方便!”
廉初歌闻言,觉得也是!便把他们带到她成长的那个院子,因廉初歌临走前,放了几颗避尘珠,所以这里一切依然和她离开的时候没多大变化!
而那个,来的路上一直嚷着要看他家小廉廉成长地方的大鸟,怀着莫大的兴趣在院子里绕了几圈后,确定这院子真的是没啥好玩的,便扯着姬白到外面街上去了。
说什么难得来一趟纵星领域,一定要好好尝尝这里的美食和人间有什么不一样。…_…|||
清河镇不是镇,沉星谷里沉星(3)
可知他当初悄悄地偷走出北冥就是打算到重楼那边去瞧瞧的,没想到还没去成,便在重楼界外,被桑迟那魔鬼抓走了……囧
姬白见着南驰曦是有话要和廉初歌说,也难得回一趟这里,想着应该让他们二人在廉初歌成长的地方好好相处,也就没再像平时那样呛这只大鸟,由着他把她拉扯到大街去。
此时,廉初歌和南驰曦正站在廉初歌曾经的房间,开着窗子看着下面的街景,廉初歌想着她离开时不过刚够着窗沿边。
如今,却能自己伸手把窗门打开,不禁慨叹:“真是岁不催人人自老!”
南驰曦在廉初歌身后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她,这段时间来,他心心念念的人儿逐渐有了生气,不再像当初初次见面时的那般清冷。
走上前,柔笑着伸手绕上廉初歌的腰身,胸口贴着廉初歌的背部,从她身后拥着。
再把头轻轻地搭在廉初歌的肩上,顺着廉初歌的视线看去,用略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喃着:“岁不催人人自老,可你不来,我不敢老!”
廉初歌本还细细打量着清河周围的景物,好好回味一番的,闻言,瓷白的小脸瞬间抹上了胭红。
南驰曦说完那句话后,便没再开声,两人就这样在廉初歌住了十一年的房间里,双拥着一起看窗外的一景一物,虽偶尔有几丝寒风吹进,却也更显房内,恬淡却洋溢着点点丝甜的温情。
两人站了好一会儿后,南驰曦便拉着廉初歌到旁边的小榻上坐下,细细摩挲了一阵廉初歌的发丝后,拥着廉初歌,便接着刚刚的话题向廉初歌解释。
“清河镇不是镇,是个纵星领域,里面有个沉星谷,沉星谷沉星。可沉星谷并不是说星宿在里面就会沉落的意思,而是里面沉甸承载着的满是星宿。沉星,沉尽天下所有的星宿。”
“所有星宿?”
“嗯!沉星谷,是纵星之主操控星宿的地方!”
“那纵星之主?”
“你应该听说过占星吧?”
“嗯,听过。而且在将军府,那时我还见过北云的占星师,可他说占不出我的星轨!”
南驰曦听后,没有回答廉初歌这问题,而是转去另外的一个话题:“纵星之主,说的就是,纵尽天下之星,天下的星宿轨迹无一不在他手中的诞星杖变换着。”
“诞星杖?”
“嗯,每个占星师有属于自己操控星宿的一根杖。而诞星杖,就是诞生星宿之杖,是所有星杖之主,凡尘之占星,无一不是在诞星杖的允许下才能进行预测!”
“那就是诞星杖可以操控着世人的生老病死、恩衰荣华?”
“嗯,这些纵星之主都能通过诞星杖来操控星宿的轨迹而变换着!”
廉初歌闻言,想了想,便问:“那能叫这纵星领域的纵星之主更改你的星宿轨迹,让你从此摆脱病痛之苦吗?”
南驰曦闻言,先是错愕了一会儿,抬眸静静地看着廉初歌,看着这个一向淡漠不理人事的人儿,良久,弯起了眉角。
清河镇不是镇,沉星谷里沉星(4)
然后南驰曦再次把廉初歌拥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嘴上轻喃:“我的初歌,有你这话,此生无悔!”
南驰曦就这样抱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廉初歌:“我的初歌,这恐怕这是不能了。”
“为何呢?不是说天下星宿轨迹无不在纵星之主的手中变换着星轨吗?”
南驰曦抬眸看着廉初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代的纵星之主,落歇,便是南陵皇七子,南驰曦!”
廉初歌闻言,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南驰曦。
这个爱穿一袭红衣,一直被疾病缠身,并被他父皇忌惮着的南驰曦,居然就是世间占星师一直所尊崇、膜拜的纵星之主,落歇?
这廉初歌就不解了,既能操控世间所有的星宿轨迹,为何不能自我更改呢:“你为何不操控自己的那颗星宿?”
南驰曦沉默了,他不知怎样回答这个对曾经的事一无所知的廉初歌。
廉初歌被南驰曦突然的沉默吓到了:“驰曦,你怎么了?”
南驰曦闻言,从回忆中回过思绪,对着廉初歌温温一笑,带着歉意道:“抱歉,刚刚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我的初歌,天下万事万物皆有属于自身的一颗星宿。可纵星之主,是没有星宿的。”
“没有星宿?”廉初歌一脸的惊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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