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殿下,别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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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殿下,别太坏-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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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人敲响廉初歌房中的门。

“谁?”

“小主子,是我,寒凝。”

“进来!”

那叫寒凝的婢仆进来行礼后,递给廉初歌一套衣衫:“小主子,这是宫主交代,现在要为小主子您换上。”

廉初歌看着那套浅白色的衣服,看向那个婢仆:“可知是为何?”

“回小主子,听闻是昔璃宫的圣子来下聘了。”

他来下聘,与我何关?

“宫主有没有说为何要我换上这身衣衫呢?”

“回小主子,宫主没说,宫主只交代待小主子换好衣服后,便带小主子到偏殿那边去。”

廉初歌接过衣服,对着那婢仆挥挥手,“行了,我自己换便是,你出去候着吧。”

谁乱我浮生(5)

廉初歌换好衣物,由婢仆带着出现在偏厅的时候,看到前方放着大红的聘礼,不远处有几人坐在桌旁,聊得正欢。

婢仆对着那边的几人行礼后:“禀宫主,小主子带到。”

谈话的几人才终于停下,柳文泽对着婢仆挥手:“退下吧!”

那边坐着的张晓意,也就是柳文泽的妻子,廉初歌的外婆站了起来,走到廉初歌身旁:“初歌身体怎样?好些了没?”

“回外婆,好很多了。”

“好了便好!来,过来坐,我为你介绍,这是昔璃宫的圣子,古墨睰。”又对着那边那个陌生的男子道:“墨睰,这便是青瑶的女儿,廉初歌。”

那唤古墨睰的男子闻言,站了起来,对着廉初歌颔首,行了个君子之礼。

廉初歌发现她如今已经不能想任何东西了,这场景,这大红的聘礼,同样的偏殿,每一情每一景都熟悉得让她的心很不好受。

廉初歌惘然地任由妇人扶着她,坐下。

他们的谈话内容,廉初歌完全没有听清楚。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喷发而出,而脑海,更加的疼痛难忍。旁边的人,还不停地噏动着嘴巴,让廉初歌更为头痛眦裂。

这时,那妇人转过头,对着廉初歌:“初歌,墨睰,你还满意吧?”

廉初歌抬眸,疑惑地看着妇人,这个叫古墨睰的人,她满不满意,也她无关吧。他来下聘,也不是为她。

廉初歌压下内心翻涌而上的不适,对着妇人笑笑,“外婆,初歌满意与否也不甚重要。重要的是墨睰公子意中人喜欢便好。”

说完,便抬眸看向柳文泽:“外公,外婆,不好意思,我身体有些不适,要先回房了。”

正要站起来的时候,那妇人却拉着廉初歌的手,让她重新着坐下,看着廉初歌慈笑道:“你这孩子,怎么没关系呢!墨睰他这次来下聘,便是为你呀!”

廉初歌怀疑自己是出现幻听了,她与这古墨睰素未谋面,怎么会贸贸然地,就向她提亲呢?

“外婆说笑了吧。你也知道的。在外面,我现在是南陵国清平王爷的妃子。我一个已经成婚的人,墨睰公子还怎么向我下聘么?是不!你们也真会开玩笑了。”

说着,便再一次站了起来,想着回房,却又被妇人拉住,重新坐了下去。

“初歌,我查过了,你也没有与那个清平王爷拜堂,如今仍是处/子之身,何来是妇人呢。况且你既回来了圣宫,那么你的一切,便由着我和你外公操/心了。所以你在尘俗的婚事,都算不得数。”

说话的语调,一副的长辈对着晚辈的慈爱语调,甚至还带点些许语重心长的意味。

那句“你在尘俗的婚事,都算不得数”,廉初歌觉得熟悉得让她的心口发疼,似乎有人和她说过类似或者是同样的话语,内心一片的汹涌翻滚着。

所以此话一出,廉初歌便立马很大反应地说了句,“我不嫁。”这声音响亮而干脆,让在座的几人都有些愕然。

谁乱我浮生(6)

不嫁,这是他们意料之中,可这反应,却是他们的意料之外。

廉初歌看着众人的模样,知是自己的反应大了,却也没说什么。

她看了看另外几人,索性大幅度的站了起来,看着柳文泽和张晓意,“外公外婆,我已是成婚之人了,是不可能再婚的了。至于墨睰公子的聘礼,要是这圣宫有其她女子肯嫁,而他又愿意娶的,那便给那人。要是没有,便全数退回。初歌身体不适,先退下了。”

这话一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胧月楼走去,留下一脸愣呆的众人。

坐在房中的廉初歌,在脑海里把这些天的所见所闻都细细地过了几遍。

前些天,她一直神智不是很清楚,见着这里是柳青瑶成长的地方,便也没太注意,如今这样细细的回想起来,便发现问题了。

单看锦雀她一个人的言行举止,虽然她掩饰得很好,可还是能从一丝一厘中看出了端倪,那便是,她都在为某件事而烦扰着!

而这件事,是与她有关,又或许一定要她参与,并且还迫在眉睫。

锦雀推门而进,看到的便是廉初歌一脸沉思的样子。

她垂垂眼眸,整整思绪后,脚步轻快地走了过去,“初歌,主上说是他疏忽了,不该不过问你,就直接安排昔璃宫的圣子来下聘,他说对这事感到很抱歉。”语气是沉稳而认真。

廉初歌抬眸,看着眼前的锦雀,好一会儿,她瞧着锦雀的眸子,认真地问道,“雀儿姑姑,我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问你,我这次回圣宫,是否是你们刻意安排的?”

锦雀先是诧异,紧接着又很快地回过神,她抚着廉初歌的头,轻笑着:“你这傻孩子,我们怎么安排呢。打伤你的那个可是亡灵之主,我们怎能控制他呢。”

“那换个说法吧!我问的是,你们这次之所以突然接我回圣宫,是否另有目的?”廉初歌没有理会锦雀的回答,转了个方式直截了当地问了起来。

锦雀听着廉初歌这话,再一次的错愕了,那事,她不可能会知道呀!并且宫主也严令禁制宫里的人谈论有关的事情。

而这些年根据他们的监察得知,廉初歌也没有刻意的了解过圣宫的一切,生活都是平淡而偶尔有点小乐趣而已。

锦雀这样想着,便知这很可能只是廉初歌的推测而已,“我不是说了吗?是因为你有一个大劫,所以我才会显现把你接回来的。”

廉初歌却没有理会锦雀说的什么,依旧是一脸认真的说着:“雀儿姑姑,我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现在我便暂且相信你。”

说着,廉初歌便向房间外面走了出去。

锦雀一把拽住往外走的廉初歌,“初歌,你要到哪儿去?”语气是难得的焦急

“既然雀儿姑姑先前说是因为我有大劫,所以才接我回的圣宫。如今大劫已过,我也没事了。也该回去了。这圣宫毕竟不是属于我居住的地方,而我也住不习惯。”

谁乱我浮生(7)

锦雀依旧拽着廉初歌的手,看着廉初歌,“哎,初歌,那个昔璃宫的圣子来下聘一事,你现在拒绝了。宫主说要你亲自和那个圣子谈一下,不然……”

“为何要谈?人不是我叫来的,也不是我答应的!”

“初歌,昔璃宫再怎样,也是和圣宫处于同一地位的隐世之地,现在你突然拒婚,这圣宫对昔璃宫不好交代……”

廉初歌听着锦雀的言语,很干脆地转过身,看着锦雀。

“好,只要你告诉我,为何那个昔璃宫的古墨睰会贸贸然便向我提亲,你给我解释了,我自然会和他说清楚!”语气是利索而爽快。

锦雀却犹疑了,“这,这,这……”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既然雀儿姑姑不想说,我也不强人所难。只是,也希望雀儿姑姑也不要强初歌所难。初歌这就离开了,你替我和外公、外婆他们说一下!以后要是有机会初歌会回来看他们的。”

廉初歌说着,便转头向门外走去,锦雀见状,连忙追上,扯着廉初歌的衣袖,“哎,初歌,你等一下,等一下,我和你说,和你说。”

“好,那你说。”

锦雀再一次的支支吾吾,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甚至两边脸也红了。

她看了一眼两边,把廉初歌拉回房中,关上门。

看着廉初歌,依旧是红着脸,“初歌,这个,这个,这个是墨睰圣子的隐/秘,圣宫和昔璃宫都没多少人知道。你,你,你知道了也别说出去……”

廉初歌看着锦雀这样子,也只得颔首:“嗯。”

锦雀的脸,便是更加的红了。

她拽着廉初歌的衣袖,把嘴巴凑到的耳边,支支吾吾的说了一番后,又再一次的胭红了脸颊,带着些许小女人的不好意思。

廉初歌却无奈地看着这锦雀,就这么一点事,也要脸红成这样?

原来是那个古墨睰身体有疾,作为男人的那方面有恙,一直也无法医治,占星师占星得出,左肩背部有幻化的蝴蝶图案的女子,只要与她成婚,便可解疾。

这也是为何他要如此仓促就向廉初歌提亲的原因。

因为,廉初歌的背部,确实有个幻化的蝴蝶般的图案,而她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个滑稽的理由,就嫁给古墨睰。

廉初歌看着锦雀依旧满脸通红的样子,打趣着,“雀儿姑姑,你也不年轻了,为何这么害羞呢!”

锦雀闻言,她的脸更加的通红了。并不是害羞而红,而是为说谎的心虚而红,可是这一自然的一抹嫣红,让廉初歌相信了锦雀的话。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现在便去和古墨睰公子说清楚之后,之后我便会直接离开圣宫,没问题吧?”

锦雀也没抬头,只点着头:“嗯嗯,没问题,没问题。门外寒凝在候着了,她会带你到渊池那边。墨睰圣子在那里候着。”

廉初歌疑惑,怎么那个圣子又突然到渊池那边呢,那里只有一朵蓝色的花外,便没其他好看的了,按着道理,他不是该在偏殿那里等她吗?

谁乱我浮生(8)

【我输给了自己,自以为是的执着。】

廉初歌带着疑问走到门外,立刻有婢仆上前,“小主子,请随寒凝来。”她跟在寒凝的身后,约莫一刻钟,才走到了渊池。

那里,早已候着一身湛蓝衣衫的古墨睰了。

寒凝对着廉初歌行礼后,便退下了。

廉初歌看着那边站着的古墨睰,想着上前的时候,那个一直站在渊池旁,看着远处那颗蓝色花朵的男子,却突然对她回眸浅笑。

廉初歌看着那抹笑,忽然觉得自己又开始头痛欲裂,有种不能自已的感觉。

曾经,渊池旁,淮柳岸,似乎也有过这样一个人,对她展颜欢笑,带着宠溺,有着柔情的笑。

古墨睰看着廉初歌,温温一笑后,便用同样轻柔的声音问着:“初歌,你不想嫁与我为妻?”嗓音里,带着丝丝的犹豫和急切。

廉初歌觉得自己的脑海,似乎出现了幻听,放佛眼前的男子,说的是不是“初歌,你不想嫁与我为妻?”而是“绯烟,你不想嫁与我为妻?”

她抬手抚着自己的额头,不停拍打着,期望疼痛可以让她清醒一些,稍微回复自己的神智。

那旁的古墨睰见着他这无心之话,居然有这样的功效,便向着廉初歌走去。

而这边的廉初歌仍旧在和自己的脑海不停地作斗/争,期望可以清醒点。

可是,那个湛蓝衣衫的男子越走越近,来到廉初歌跟前停下,用着柔/软的声音,不停地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着,“初歌,你不想嫁与我为妻。”

那一句句“初歌,你不想嫁与我为妻”的轻声呢喃,仿若魔咒般,让她的神智越来越迷糊,让她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放佛一个深渊,等着她往里坠。

她知道,她被锦雀骗了。

被那个,伴了她十一年的雀儿姑姑骗了,被她那炉火纯青的演技给骗了过去,他们都用她对锦雀那最初的十一年感情,利用了她心中对她难得的亲近。

她没有输给他们,她只输给了她心中,对那最初十一年感情的执着,输给了她的自以为是。

所以,是她自己,输给了,自己。

廉初歌越想越头痛欲裂,她挣/扎着一把推开跟前的古墨睰,“滚,我不嫁。”语气急促而烦躁。然后踉跄着,不停捂着欲裂的脑袋,向着圣宫的大门走去。

她只知道,她要回去,她要回去,回去那个,总会给她温暖如歌般笑容的人那里,她要回去,回去那里总有一抹绯红衣衫的地方……

廉初歌还没走多远,那个古墨睰追了上来,对着廉初歌运起了灵术,嘴里却仍旧是用那种温情的语气不停地呢喃着那句“初歌,你不想嫁与我为妻”、 “初歌,你不想嫁与我为妻”……

廉初歌忍着头痛欲裂,织起灵术,和那个古墨睰对抗着。

两者的灵术交锋,一度的激/起了渊池里的水,那人见状,立刻嘴里念着咒术,手不停地变换着织术的指法。

而渊池那本来一直合拢着的姬蓝,中间的那个花蕾,却突然的绽放开来。

谁乱我浮生(9)

一阵白光闪现,古墨睰唇边扯起一抹浅笑,他对着那边的廉初歌制起中指和小指,食指紧扣拇指,嘴里不停地念着那句,“初歌,你不想嫁与我为妻”……

廉初歌放佛看到,眼前有一个湛蓝衣衫的男子拥着一身穿纱裙的女子,语气满是柔情地说着“绯烟,执子手,与子老。”

廉初歌再也抵受不了喷薄而出的情感,血气攻心地喷了一口鲜血,便晕倒在地。

那边的古墨睰停止了织术,手中燃起一抹蓝光,对着廉初歌的额心一点,隐了进去。

紧接着,抱起晕倒的廉初歌,消失在渊池旁的槐柳岸。



    隐世之地,昔璃宫。

大殿的正中,铺满了红色的花瓣,四周墙壁上,飘着长长的红色绸条,还有挂着用珠子和贝壳做的装饰。

最里面的主座上面,还贴着两幅大红的双喜字,旁边有着五光十色的琉璃球做着装饰。

而大殿上站着的来回走动的宾客,他们脸上都一片的喜庆洋溢。

这时,一个身穿喜袍的英挺秀气的男子出现了,他对着站在那里的宾客一阵的寒暄,齐涌而上的祝福声,声声响起。

这身穿喜袍的男子还没聊多久,便有婢仆扶着新娘子出现在前,一边手都有一个婢仆搀扶着。

周围的人转过身面向门外的天地,纷纷给让出路来让新娘子走,婢仆扶着新娘子走到身穿喜袍的男子身旁,便立刻有人递上缠有大红绣球的绸条,让这对新人各执一端。

待两名长辈坐在主位后,婚礼正式开始了,旁边一直候着的使臣便开始高呼:“婚礼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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