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殿下,别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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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殿下,别太坏-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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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小胳膊拽着廉初歌的下摆,在廉初歌低头看他的时候,很适时地滑落一颗泪珠子,吸着鼻子,小脸一抽一抽的,嘟着粉/嫩的红唇。

“你来找我的?”廉初歌看着这个小小人儿拽着她的衣摆,满脑子的疑问,怎么会有个小孩来找她呢。

那个小胖墩浓厚着鼻音,点着小脑袋:“嗯嗯。”

廉初歌再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眼前的人儿,突然整个人恍然大悟起来,眼睛也亮了。

小桑迟见着廉初歌那恍然大悟的神色,唇角也不禁泛起了一抹笑,他的初歌,果然是记得他的。

廉初歌把小孩抱起来,轻柔地拭擦着他脸颊两边的泪迹:“小旭,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你爹爹呢?”

桑迟闻言,大眼睛瞪得圆碌碌的看着廉初歌,撅着嘴,这个女人,说的什么?他哪有什么爹爹!

廉初歌却认为小孩儿这样,是被人抛弃了,委屈了,便不想说出来。

“小旭,你娘亲呢?怎么让你一个小孩跑这边来了?是不是中午小烈把你带来,却忘记把你带走呢?”

众人闻言,本来吃着饭的手,明显的停顿了下来。

离银鄙视着桑迟的小可怜状,在一旁憋着笑,凑合着:“是呀,小旭,你爹呢?那个魔鬼桑到哪儿去了呢,到哪儿去了呢!”

小桑迟漠视离银的取笑,仰着头,看着廉初歌,认真地说着,“初歌,我没爹,也没娘。”

“小旭,你是不是和小烈还有莲祭吵架了,才偷偷跑出来的呢?”廉初歌再一次把小桑迟抱了起来,换个姿/势放在怀里。

桑迟这回,终于听懂了廉初歌的话了,感情廉初歌把他当成是他自己的儿子了!囧

“小旭,你吃晚饭没?”

小胖墩摇摇头,没呢。

廉初歌轻笑着:“来,我喂你吃。不过吃饭前要先叫人。这位浅蓝色衣服的,你要叫她白姐姐,那红色衣服的,是我的丈夫,你该叫她曦叔……”

星陨(8)

【一万年后的再次相见,你指着我,问着你口中的丈夫,道:驰曦,他是谁?】

“不是!”廉初歌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怀里的小胖墩很凶的给打断了。

廉初歌轻捏着怀里小孩的脸颊:“小旭,小孩子是不能打断长辈说话的,知道吗?”

“我不是小孩子,他也不是你的夫君,我才是,廉初歌,你是我的女人,我桑迟的女人!”

“你一小屁孩,谈什么女人呢!小烈没有教你对人要有礼么?那个红色衣服的叔叔,是经过三书六聘把我娶过门的人,你一个小孩在这里胡说什么!”

小胖墩站了起来,揽着廉初歌的脖子,闷闷的说着:“初歌,别说这话,我难受。”

南驰曦一把抱过廉初歌怀里的小桑迟,转头看着廉初歌,柔和地说着:“初歌,初歌,醒醒,是我,我是驰曦。”

廉初歌闻言,愣呆了一下,本来漫上瞳孔的血红色又迅速的褪了下去,她转头看着南驰曦,浅笑地回着:“嗯。”

离银忙在旁边打着哈哈:“哈哈,快吃快吃,不然菜就凉了,来,小廉廉,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说着,夹了片肉到廉初歌的碗里。

桑迟则还在震惊中未回过神来,他刚刚看到了廉初歌瞳孔,明显的变了颜色,并且越来越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消失的那几个月,究竟经历了什么!居然严重到让她堕魔。

廉初歌吃了几口饭,发现旁边的南驰曦并没有动筷,疑惑的转过头。

“驰曦,你怎么不吃呢?”

突然看着他怀里的小孩,再抬眸看了看南驰曦,“驰曦,他是谁呢?你为什么会突然抱着个小孩子?”

小桑迟看着廉初歌这样问,再一次的震惊了,她的记忆,到底混乱到怎样的一种程度?前一瞬的事情,说忘就忘了,前一刻还见着的人,说不记得便不记得。

她的性情,有到底颠覆到怎样的一种程度,在她身上,似乎都完全看不到廉初歌的影子了。

“小廉廉,他是隔壁家的孩子,贪玩过来的,你不用管他。咱们吃咱们的,晚饭后就把他送回去了,快吃快吃。”

“嗯。”

小桑迟见着廉初歌真的直接忽视他,在一旁吃了起来,他看着她恬淡的侧脸,他的心,放佛被人撕/扯般的疼痛。

如今的她,真的像她在客栈时所说的话那样,再次相见,不是仇人便是陌生人。

而他和她,现在俨然是两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陌生人。

廉初歌被南驰曦怀里那小孩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了,“驰曦,他是不是饿了?”她转头看着南驰曦,疑惑地问着。

小桑迟的小脑袋很主动地点了几下:“嗯嗯,我是饿了。”

“来,驰曦不会照顾小孩,我来喂你吃。”

“嗯。”小桑迟乖巧地点着头,小胳膊小腿的,急忙向着廉初歌那边爬去。

“初歌,我家的房子昨晚被大火烧了,是你旁边那个红衣服的叔叔把我救出来的,他说,我以后就在你这边住了,你说好不好嘛,初歌……”

此话一出,众人囧囧有神,本来吃饭的动作,明显的停了下来,然后又很默契的,再一次动起筷子来。

离银看着这个说谎不用打草稿的人,满脸的鄙视,啧啧,他以前怎么就不知道,桑迟的性格可以这样的恶劣泼皮,那换脸的技术,堪称一绝呀!

哪天他不做亡灵之主了,去卖唱的,保证生意火/爆呀………_…|||

星陨(9)

而那边的廉初歌听着小桑迟的话,有些疑问地抬头看向那旁的南驰曦,真的?

南驰曦对着廉初歌笑笑,吃好饭再说。

待廉初歌自己吃完,也喂好小桑迟后,南驰曦一把抱过廉初歌怀里的小桑迟,“初歌,这小孩子说的笑话,我现在把他抱回去,他家里人也该急了。”说完,便对着廉初歌笑笑。

廉初歌点头,“嗯,早些回来。”

南驰曦对着廉初歌颔首,便向外面走了出去。

才一走到外面,南驰曦怀里的小桑迟,一阵荧光,便变回了大桑迟。

他冷冷地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南驰曦:“落歇,你为何要这样说!”

“薄生,初歌说了,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一个男人,经常躺在我妻子怀里,于理不合!以后,我也不可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再出现”

“落歇,一万年前,她便我妻子,一万年后,她依旧是我的妻子。这也是她欠我的!”

“薄生,初幻蝶欠你的,早在一万年前,便用还清了。如今出现在你面前的,是廉初歌而不再是以前的初幻蝶。你不要把对初幻蝶的感情都放到她身上,这是两个人!”

“落歇,你废话少说!”

南驰曦看着眼前的桑迟,嗤笑着:“地上亡灵几许,天上星宿几何,你若用你的亡灵之咒,我哪怕把天上的星宿全部扯落,也要葬了你所有的亡灵!”说着,轻轻地掸了掸衣摆,向着屋子里面走了进去。

桑迟一把抬手搭在南驰曦的肩上,南驰曦抬手打掉桑迟的手,转过身,“放开你的手!”一种皇者之气,眯着眼,睥睨地看着薄生。

“落歇,她没有了,我守着那片腐/烂的白骨之地也没有任何意义,你若要我放弃,除非把我薄生也一并葬了。否则,只要我薄生在的一天,她便只能是我的妻子!”

南驰曦闻言,却也没有起怒,他抬眸看着眼前满脸寒霜的桑迟,唇角扯起了一抹,廉初歌所熟悉的温暖如歌的笑容。

“薄生,你如今,又凭什么说这些话呢!”说着,凑到了薄生的耳边,轻柔地呢喃着:“她如今,哪怕记忆混乱了,也只记得我古幽草或者南驰曦,你在她心里,又算得了什么呢,呵!”

南驰曦说的每一言每一语,都像是用一把刀,每说一字,便往桑迟心口插/上一刀那样,让桑迟感到那剜心的痛。

“落歇,你……”

桑迟还没说完,便被南驰曦肃杀的嗓音给打断了:“薄生,初幻蝶欠你的那些年等待,她早已用绝了来生,灭了来世将你偿还,如今在你面前的是廉初歌,是对你毫不亏欠的廉初歌!”

“你说什么!”桑迟双手织术,怒着向南驰曦发起了进攻。

南驰曦运起一股莹白的光芒,将桑迟的攻击给淹散了。

“我说什么,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初幻蝶的恩怨,早在一万年前,随着绯烟跳下乌刹,便彻底的成了过眼云烟。如今,你休想再来纠缠我纵星神殿的婆主。”

“你说,她跳下了圣宫的乌刹……”桑迟不敢置信地问着,他一直认为,她是为他而亡,却不想,她是用了那样一种决绝的方式,来彻底了结自己的生命。

星陨(10)

圣宫的乌刹,是为了惩罚两宫的叛/徒或者罪/孽深重的弟子而设立的一个让人魂飞魄散的幻池。

被推进了乌刹的人,是彻底的绝了轮回,灭了日后的往生往世,从此在这世上彻底的湮灭。

原来,当初他在薄生,用尽心头血也无法搜其死魂,寻其生魂的原因,便是她跳下了乌刹。

他和她,纠缠了一万年,等了一万年,却被告知,只是个误会。

“薄生,如今的廉初歌,已不是曾经的初幻蝶了。如若你真的那么爱曾经的初幻蝶的话,你就该回你的薄生,守着你和他的记忆,你的余生,便该一直这样过下去!”

南驰曦说完,便不再理会在那里愣呆了的桑迟,转身向着屋子的方向走去。

“驰曦,你送那个小孩回去啦?”

“嗯,已经送回去了。来,别说他了。把你的手给我看看,还疼不?”说着,便执起廉初歌伸出的双手。

两只手掌,都已经长出了新的掌皮,触感是细腻而柔软,连刚出生的婴儿的手也不及起细嫩、瓷白,南驰曦看着,不禁一阵的心痛。

如今廉初歌的双手,还只能仅限于平常的一日三顿,抓个筷子之类的,她甚至连端个碗都不行,只能用勺子舀着一口一口吃。

当初乌苏入指,用的是魂入,如今,她用执念断了乌苏,她的掌皮,却要用好些年的时间才能慢慢恢复如初。

“驰曦,已经不怎么痛了。”

南驰曦执着廉初歌的双手,运起一团白色的荧光,顿时交叠在一起的两手,被那团荧光围裹着,廉初歌觉得自己的手,温温的,暖暖的,像是被混沌包裹的那样舒服。

“驰曦,你不用再用灵术为我医治了,待它慢慢恢复吧。”待那团光芒消失后,南驰曦的额边又渗出了细微的汗珠时,廉初歌担忧地开口了。

“你的身体本就还没恢复,不适合这样频繁的运用混沌之力,我的掌,待它慢慢好起来吧,执念造成的损伤,你的混沌之灵,也只能减少痛楚而已,并不能加快修复,所以别浪费灵术了。”

“初歌,你都记起来了?”

廉初歌摇着头:“还是记不起。可我现在能感觉到,我的掌,是我自己的执念弄成这样的。”

“记不起便算了,别强迫自己。”

“驰曦,我的背部,左肩那里,是不是有个幻化的蝴蝶的图案?”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这些天,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就是我很厌恶那个幻化的蝴蝶的图案,好像心里有人不停的对我说,把它去处,把它去除,这种想法让我很不舒服。”

“你想把它去除?”

“嗯,要是有的话,我想把它去除。那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那你先坐到一旁等着,我到旁边的屋子叫白,让她帮你把那个幻化的蝴蝶图案给去掉。”

“驰曦,其实我之前便想问你。我们不已经是夫妻了吗?我总感觉你对我,始终都保持一定的范围,越过那个界/限的事,你都不会去做。驰曦,难不成,我们是夫妻,只是我记忆出现问题而造成的认知错觉吗?其实我们根本就不说夫妻,而你也只为了让我安心,欺骗我的?”

星陨(11)

南驰曦闻言,整个心“扑通”的快速跳了起来,双眼晶亮地看着眼前的廉初歌,整个人熠熠生辉。

他不敢相信,一直不敢相信,他等了她一万年,却也从来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看着她所有的喜怒哀乐。

他知道她对那人的感情,是多么的浓厚和深执,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有一丁半点的机会。

廉初歌被南驰曦突如其来的兴奋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了,她看着他的脸,因为她刚刚说的话,瞬间的流光溢彩。

“驰曦,你怎么了?”

“初歌,你真的愿意做的的妻子吗?”南驰曦抬手抚上廉初歌的脸庞,仍旧是不敢相信地问着。

“驰曦,我不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吗?为何还要这样问呢?”

“嗯,你是我妻子,我明媒正娶的妻。”一万年前便是我的妻子了,

“要是我真是你妻子的话,那很多事情,咱们都可以说,你也不用总像恋爱中的男女那样,忌/讳着什么。我们已经成亲了,很多事情,不用分那么清的。”

“初歌,这是你的真心话?”

“当然不是!”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

南驰曦转头,皱眉了。

“这是我家小孩,我就住旁边的屋子,我有事要离开,你可以帮我照顾一下他吗?”

廉初歌抬眸看着南驰曦,又看了看抱着小胖墩的男子,“桑迟,这是你儿子?”廉初歌疑惑地问出口。

花间听着廉初歌的问话,愣呆了,廉初歌把他认作殿了?

廉初歌伸手接过花间手里的小孩,“桑迟,你儿子叫什么名字?”把孩子抱稳后,便抬头问花间。

……

……

一阵的沉默。

“初歌,桑迟的家有很多婢仆,不用你照顾的,你把小孩还给他,你喜欢孩子的话,咱们两个可以自己要。”

廉初歌闻言,胭红了两边的脸颊。

“落歇,你……”

南驰曦接过廉初歌怀里的小孩,一把放回花间的怀里,“带着薄生,回去他的薄生之地,别碍了我们夫妻二人!”

“初歌,你说过的,只要我一天还是小孩子,你就不会离开我的,你忘了么?这是你说过的,我现在还是小孩子,你怎么就不要我了呢!”花间怀里的小桑迟,凄凄然地说着。

南驰曦双手搭着廉初歌的肩膀,轻柔地说着:“初歌,我是驰曦,好好,快静下来,静下来,我是驰曦,看着我,我是驰曦。”

廉初歌又是愣呆了一会儿,才回南驰曦一个浅笑:“嗯。”眼眸本来涌上的血红色,又迅速的褪了下去。

小桑迟在花间的怀里,一动不动的,只死死地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廉初歌,第二遍了,一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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