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现在的贴心小棉袄,贴的是谁的心呢!”
离银腼腆着小脸,“小廉廉不带这样子说人家的,人家不还是你的贴心小棉袄嘛!”
几人坐下吃午饭的时候,廉初歌看着只有姬白和离银二人,便又问了,“大鸟,我记得是是驰曦将我从圣宫带出来的,他人呢?”
此话一出,本来正在吃饭的二人都停了下来。
小幽幽,她还是记得你的,你的牺牲,没有白费。
你听到了么?她问,驰曦人呢?
小幽幽,你怎么不回答她呢,她在问你呢!你再一次回归的时候,会否还记得我们呢?
廉初歌见到他们二人的气息变得有些低下,担忧的又问了一声,“白,驰曦呢?”
姬白抬眸看着廉初歌,脸上似笑非笑的回答着,“沉星谷有事,小幽幽他回去了呢。”
“回去了?可我怎么感觉他就在我身边似的?”
离银见到姬白低着头,没有回答,忙打着哈哈,“小廉廉,你也知道,他是纵星之主嘛!能有什么事呢!沉星谷有事,他要回去很长一段时间呢!临走前他还交代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呢。”
“那他身体还好么?他上次在客栈的时候不是虚弱得要回沉星休养?前些日子又现身圣宫,是不是他身体有问题所以才回去了呢?”
“哈哈哈!小廉廉,你想太多了!你说,他要是身体不好,能赶到圣宫么!快,别说了,菜都凉了,这可是白白特地为你做的呢!”
廉初歌虽然有疑惑,却也没多想。
他是纵星之主,世间一切的变化,皆在他的诞星杖下变换着,若有什么不好的事,他也能占星预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这样想着的时候,心情便也轻松了很多。那个总一脸笑靥如歌的男子,她不能给他想要的那种幸福,可她也希望他可以一直快乐着。
这时,一个小胖墩走到廉初歌身旁停了下来,仰着瓷白的小脸,浓密的睫毛被水汽沾湿了,氤氲着一片迷蒙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廉初歌。
离银看到这样的桑迟,被他彻底的打败了。
这个人,冷漠的时候,可以无人能敌,卖萌的时候,却也能做到让人于心不忍。
关键是,那个一脸冷傲出尘的魔鬼,居然也会无赖到这样的表情来让人怜惜,啧啧,离银觉得他简直要拜这个桑迟为师了。
瞧,一个瓷娃娃般精致的小小人儿,那个无辜样,那个粉嫩的小嘴,那英挺的一抽一抽的小鼻子,再瞧瞧那双氤氲着水汽的大眼睛。
啧啧,那小可怜样的,让他离银大爷的心肝都软了。
当然,是离银的心肝软,并不代表廉初歌的心也软了。
“你怎么还这个样……”廉初歌看着眼前的小桑迟,皱起了眉头,依着在重影镇后的三个月,早便过了,他不是该回复大人的样子么?怎么还是小孩子的样?
对战圣宫(3)
小桑迟的鼻子开始一抽一抽的看着廉初歌了,小胳膊拽着廉初歌的下摆,眸子里的水液,将滴不滴的。
“把你的眼泪给我憋回去!”廉初歌看着小桑迟那模样,心也难受得一抽一抽的,又想起客栈的那一掌,便所有的难受都全部消散不见。
小桑迟抱着廉初歌的小腿,脑袋枕着她的下摆,“初歌,你不能不要我。”
“你……”
廉初歌的话还没说成,便被姬白打断了,“初歌,你被圣宫差点洗魂两次,记得不?”
“嗯。”
“你第一次洗魂,有印象不?”
廉初歌摇了摇头,“没。我只能从锦雀和柳文泽的对话中得知我被洗魂过一次,具体不知道。”
“第一次,你昏迷的时候,被圣宫的人,洗魂成功。那时你都已经星坠了。是他强/行用一魂两魄,扯回了你的神智。”
廉初歌听着姬白这样一说,便想起那时在胧月楼里,锦雀和刘文泽的对话,那时他们都认为她已经洗魂成功,彻底陷入了昏睡,却不想她早已经醒了,原来是桑迟将她的神智给带回来了。
“嗯。我现在知道了。”
廉初歌低头看着下面那个,搂着她小腿,枕着衣摆的小小人儿,心突然又软了,她把他搂了起来。
“桑迟,你想要怎样?”
“初歌,我想和你在一起!”
“小蝶呢?你怎么没和她一起?”
“初歌,没小蝶。只有你。”
廉初歌看着这样的桑迟,没好气了,她把他放一边,自己抓起筷子就直接的吃了起来。
旁边的姬白看着两人,对离银使了个眼色,“啊哈,小廉廉,你先吃。我和白白到房间收拾东西,咱们今天就离开。”
“我们要去……”廉初歌的话还没问出来,离银便扯着姬白向远处走去了,廉初歌一脸的无语。
桑迟则拽着廉初歌的衣衫,小脚丫站在凳子上,小手搭在桌面上,脑袋枕着搭在桌面的小胳膊,侧着头,睁着大眼睛,撅着小嘴,亮晶晶地看着廉初歌。
廉初歌一开始还可以很淡定地吃着饭,后来被小桑迟那眼神给瞧得,实在受不了。
“你想怎样?”
“初歌,我饿了!”奶声奶气再带点可怜兮兮的眼神,廉初歌被这样的桑迟给弄得没辙了。
“好吧,你先说你什么时候离开,说了,我给你吃。”
“初歌,我不离开。”
“你……哼,你还有脸来!”廉初歌转头一脸嘲弄地看着来人。
“初歌,跟我回去。”
“这位姑娘,我和你并不是很熟。以后唤我,请连名带姓!
“初歌,你!”锦雀不想如今的廉初歌竟然不认她了。
“想不到圣宫的人,也是如此的卑鄙。堂堂圣宫宫主,可以对自己的外孙如此的冷漠残忍,还敢自称是天神的代表,来感化世人,沐浴圣恩,真是可笑!”说这话的,是赶来的姬白。
“我圣宫和你姬氏一族,从来没有过恩怨,你如此的诋毁我圣宫,是否想要两地结怨!”
“柳文泽,现在是我姬白一个人在说你,不要把姬氏一族扯进来!你的肮脏行径既然已经做了,就别想着可以欺世盗名一直这样下去。”
“
她是我圣宫圣女,由不得你们这些外人在这里评头点足!”
对战圣宫(4)
“就凭你们圣宫,想要我说,我还不屑呢!要不是你惹了我的人,我连根眼睫毛都不会给你扫过去!”
“你……”
“初歌,我们走!”说着便拉起坐在一旁的廉初歌,廉初歌被姬白这样一拽,再一把捞过站在凳子上的小桑迟,几人一下子消失在圣宫等人的面前。
“白白,我们为什么要走呢!”
“画秋,是小幽幽的地方。在那里打起来,会脏了他的地方。”
离银撅着嘴,“白白,你什么时候才对我也那么好呢!”
姬白给了离银一记白眼,我哪里对你不好了!
离银收到姬白传递的信息,立刻腼腆着脸,廉初歌见状,无语地给了离银一记爆栗,“你这大鸟,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记卖萌!”
“什么嘛!小廉廉,你不也连逃跑也不忘记那个小胖墩……”说着,离银喵了一眼在廉初歌怀里舒服闭着眼睛的小桑迟。
“你……”廉初歌被离银这一说,顿时气滞了!那时情急,姬白拽着她跑,她便顺手带过了在那里站着的桑迟,根本没想那么多。
“锦雀他们就快来了……”
“咦,你怎么知道?”
廉初歌垂着脸,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才低低传来一句,“乌苏的气息。”
“小廉廉,你还有我们!”
“大鸟,你放心。我没事!只是她不来找我,我都要上圣宫一趟,如今正好!那两颗叫“寒宿”的珠子,我要是不毁了它,我便不叫廉初歌!”
“寒宿,什么来的?”离银看着廉初歌,疑惑的说着着。
廉初歌摇头,“具体来源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圣宫和昔璃宫,这两宫的一切辉煌,靠的便是这两颗珠子。而每隔五千年圣宫便会出一代圣女,这个圣女必须要与昔璃宫的圣子成婚,行双/修之礼,然后为‘寒宿’注入新的灵气,这样‘寒宿’才会有源源不断的灵气产生,让两宫的人,这是两宫长存的根本。”
“因为,圣宫只是两个被剥夺了神格的使臣维持的宫殿。并不是真的天神派到人间所福昕的宫殿。所以圣宫的人要长存,必须靠着那两颗珠子。”姬白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白白,你说什么?”
“这是众隐世之地的隐秘,只是如今,毁了也罢。”
然后,姬白便开始讲起了圣宫的缘由。
圣宫的由来:
十多万年前,人间的一场浩劫,人王无能为力的时候向天神祈祷派人来拯救,天神被人王对人间的大爱所感动,派出了两名神使降临人间,建立圣宫,用以作为神使的据点。
当天下回复一片繁华景象的时候,两名神使却痴迷人世的贪嗔而恋恋不舍,经净化无果,又念着两人拯救世人有功,天神只是抽掉两人的神格,让他们从此成为一名凡尘之人。
可是,那两名天神,却一边贪恋尘世的七情,另一边却想念神界的圣洁和高度,他们渴望着能长寿地拥有这一切。
于是他们利用天神遗留下来的神迹,转换成为两颗名为“寒宿”的珠子。
自此,这两名使者,凭着“寒宿”既能享受人间的种种念/欲,又能有着曾经作为天神使者的美好,一直以神的使者的名义来普/渡众人。
对战圣宫(5)
只是“寒宿”毕竟不是神界之物,它只是个衍生品。
所以“寒宿”有个与生俱来的致命点:它弥漫出来的灵气只能维持最多五千年,如果五千年一过,没能来得及及时注入新的灵气,“寒宿”就会随着灵气的渐无而慢慢消散,直至消失不见。
到时,圣宫的尊荣便也会随着“寒宿”的消失而逐渐颓败。
两位使者一直为之而努力,想着改变这种宿命,因为他们既要无尽的寿命和不老的容颜,也要人间的膜拜和朝圣。
终于在两位使者成为凡尘之人三千年后,他们通过不断的观察,发现大使者所诞下之女和使臣所诞下之子,如若结合为夫妇,会产生一种精/气。
而这种精/气可以补充着“寒宿”渐无的灵气,两位使者让他们的后代不断的进行结合再试验。
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每五千年,大使者诞下的后代和使臣诞下的后代结合,产生的精/气能补充寒宿的缺憾。
而大使者诞下的后代,背部会生有一个幻化的蝴蝶的图纹,使臣诞下的后代,背部会有一火焰的图纹,这更为之容易辨认。
只要这两人成婚后,进行双/修之礼,再将所产生的精/气注入“寒宿”内,那么“寒宿”就会圣洁如新,里面凝集的灵气可以持续五千年之久。
两位使者都为他们的发现感到兴奋,他们终于可以享受人间的一切贪嗔痴,也可以有着天神使臣的尊荣。
久而久之,便生出一个随着圣宫附属出来的昔璃宫,它就是使臣的后代。
自此,大使者每五千年诞下的,背部有幻化蝴蝶图纹的为之“圣女”。
而使臣每五千年所诞下的,背部有火焰图纹的儿子为之“圣子”。
而他们立下一条训则:圣宫和昔璃宫的每代“圣子”和“圣女”必须结/合,违者剥夺继承宫主之位并且处之叛离罪,宫主的直系血亲皆堕“乌刹”,从此毁其轮回,由旁系续上宫主之位。
从此,这一训则一代一代的流传下来,不是没人想过要去反抗,而是反抗的代价太沉重了,只是牺牲一个“圣女”,就可以换回他们整个家族在两宫,在凡尘的高度,这是圣宫的长老都愿意的事情。
而在“圣宫”长大的女子,一直被冠以这种为“圣宫”的付出名曰“晨曦”的光晕所迷/惑。
为“圣宫”带来晨曦之光,这是多大的殊荣?
于是,每位圣宫的女子,皆以此作为最高的目标。
本应一直和平的圣宫和昔璃宫,却因着一次圣宫的宫主换代的时候,其中的一个儿子柳敛不忿宫主之位被另一个儿子柳云袖抢走。
就在柳云袖的妻子临盆生下第四个孩子的时候,柳敛叫人去把那孩子杀死。
可是那派去的人正想下毒手之际,被那个孩子的哭声所惊醒,于是想着让这孩子到尘世里面生活,也算是杀死她了。
就把那孩子抱到尘世一富足的家庭里,再造成是柳云袖的孩子一出生就已死的迹象。
而柳云袖的妻子,晥眠珺见到孩子一出生就已死,一时伤心欲绝,怕看到孩子就触景生情,就叫人直接超度了。
对战圣宫(6)
而那时的柳云袖因忙着柳敛派别的人的造乱,一时间无暇顾及。
悲剧就此产生了,流落民间的圣宫圣女初幻蝶,她一直无法与昔璃宫的圣子古幽草行双/修之礼,便只能由别的人来代替。
可是那些人的气息不纯,注入“寒宿”的精/气出现了问题,如今“寒宿”说散发出来的灵气已经开始出现瑕疵。
这代的圣宫宫主,柳文泽他急需要找到这代的圣女,与昔璃宫的圣子行双/修之礼,再习以两宫流传下来的其他隐秘的灵术,来补足“寒宿”出现的问题。
而这一代的圣女,便是廉初歌。
柳青瑶,难道,就因为这个原因,你才在我一岁的时候,便开始植入贝叶经,在我九岁的时候开始教我织梦,再到十岁的时候,给我植入乌苏么?
柳青瑶,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只要你和我说的话,说不定我会答应呢!
我欲为人,却想不到,是你誓必要我堕魔。
柳青瑶,我是你女儿,你是我娘亲么?
过去的十一年,两次洗魂,五次乌苏颠覆贝叶经,再加上一次的梵天诛心,柳青瑶,我还清你了。
当他们几人走到昔璃宫入口时,廉初歌转头看着姬白和离银二人,“大鸟,白,你们要不就在这里等着我好了,你们两人都属于隐世之地的一员。涉入这事,我……”
“不用,我们直接进去,圣宫和昔璃宫只是众隐世之地的领主看在天神的面子给它封的名号而已,严格来讲圣宫和昔璃宫都不属于真正的隐世之地!。”
“那他……”廉初歌举着怀里闭着眼睛的桑迟,向姬白示意着。
“他更加没所谓。他本就亡灵之主,就算葬了整个薄生之地,也没人能怪他。”
“薄生,眉发皆白的薄生?”廉初歌问着问着,自个儿皱起了眉眼。
“初歌,你见过眉发皆白的薄生?”廉初歌怀里的小桑迟睁开眼睛,奶声奶气地问着。
廉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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