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门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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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贵妻-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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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片刻,她神色郑重道:“哥哥,下次再不许这般不小心了知道么。还好这茶水是温的,否则的话,岂不是要被烫伤了?”

“呵呵,我下次会小心的。”司徒脱尘尽力上扬着唇角,不让人看出他此刻的笑容有多么勉强。

凝眸深看了烈鸾歌一眼,待苏姨娘收回了帕子,方站起身来,淡淡笑道:“姨娘,鸾儿,你们先聊着,我回房换件衣服去。”

苏姨娘点了点头:“恩,你去吧。”

烈鸾歌一直目送着司徒脱尘离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于门帘之外才收回目光。

“姨娘,哥哥过来可是有事?”除了晨昏定省,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司徒脱尘基本上是不会主动过来的。

“鸾儿先坐下吧。”苏姨娘将宝贝女儿拉坐到自己身边,而后从绣架旁边的笸箩里面拿出一张折叠着的宣纸来,递上前道,“你哥哥是过来送这首诗的。就是你上次让尘儿作来给老太太贺寿的,他今儿作好了便亲自送了来。鸾儿快瞧瞧看,难得的好诗呢。”

“那是当然,哥哥才华馥比仙,作出来的诗岂能不好?”烈鸾歌一脸自豪地笑了笑,接过宣纸将其打开,定眼看去,见宣纸上用亦行亦楷的上乘书法写着一首七律,其诗曰:

仙鹤神龟岂等闲,花甲童颜更属鲜。

曾经沧海横流渡,亦赖家宅内助贤。

凭问世间福乐事,莫过儿孙尽欢颜。

如今但祝朝朝舞,当信人生二百年。

细细品读了一番,烈鸾歌忍不住啧啧称赞道:“此诗立意高远,不落俗套,既不大赞富贵功德,又不虚谈仙佛神灵,字字句句间都能见出作诗之人最最真挚美好的祝福,的确是一首别出心裁的上乘诗作!呵呵,都说寿词难作,哥哥却是独树一帜,另辟了一条蹊径,哥哥真乃大才也!”

“尘儿确实是个才华横溢的人!”苏姨娘笑着附和了一句,“有这么个才情卓越的儿子,姨娘也觉得脸上甚有光彩!”

烈鸾歌撇了撇嘴,佯作不满地娇嗔道:“姨娘,你每次都只夸赞哥哥一人,也不表扬表扬女儿,难道女儿就没有才识,就不给姨娘脸上添光么?”

“你呀,小孩子一个,尽会撒娇!”苏姨娘轻点了下她的额头,眉宇间满溢着无法言喻的疼爱和宠溺之色。“我的鸾儿自然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儿,姨娘不用夸在嘴上,只疼在心尖尖上就行了!”

闻言,烈鸾歌又感动又窝心。抱着苏姨娘的手臂,将自己的头靠在她的肩上:“姨娘,有你真好,女儿真的觉得好幸福!”

“傻丫头。”苏姨娘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沉吟了一小会儿,脸绽笑容道,“鸾儿,既然老太太已经给你透了信儿,那你心里可有主意?可有选好了自己中意的?”

思忖了片刻,不待宝贝女儿开口,便又柔声提着建议:“鸾儿,要依姨娘的想法,觉得还是这风家的大少爷要好一些。姨娘见过他两次,瞧着他神采飘逸,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又仪表不凡,看起来像是个会知冷知热的人。而那楚府的大少爷,姨娘听说是个性子清冷孤傲的,怕是不太好相处。所以,鸾儿若是自己拿不定主意,不妨就听姨娘的,选了风家的大少爷罢。”

烈鸾歌见苏姨娘那般开心地为自己提意见做参谋,那种开心是她从未见过的,可见姨娘将她的终身幸福看得有多重。

她真不忍心告诉姨娘自己谁都不想嫁的想法,暗叹了一口气,迟疑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扯了扯唇角道:“姨娘,这事儿还是容女儿再细细斟酌一番吧,女儿不想太过轻率地下决定。”

苏姨娘点点头,笑道:“也是,这婚姻大事确实应当慎重考虑。”

烈鸾歌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道:“姨娘,我去看看哥哥,怎的换了这么久的衣服都不过来。”

说罢,朝苏姨娘欠了欠身,便告了退。

苏姨娘瞧了眼烈鸾歌那略略显得些许匆忙的背影,转头看向已经将地板上收拾干净的方妈妈,摇头笑道:“这傻丫头哪是去看她哥哥,分明是害羞了。”

“呵呵,哪个女儿家的谈及自己的婚姻大事会不羞臊的,我们小姐自不会例外。”方妈妈也跟着笑了起来,眼角眉梢洋溢着真诚的欢愉和开心。“主子,您终于可以安心了。这回有老太太亲自做主,我们小姐定可以风光体面地嫁入风府或者楚府。太太便是再想轻贱我们小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苏姨娘长舒了一口气,道:“是啊,瞧老太太这意思,鸾儿的亲事已是定在了风楚两家上,我这心已经安下大半了。”

——

西厢院。

卧房内,但见司徒脱尘神色萎靡,一脸颓丧地靠坐在床头,手里紧紧捏着一块金灿灿的牌子,隐约可见那金牌上雕刻着祥龙腾飞的图纹。

沉默着发呆了许久,忽听到房帘一阵窸窣响动。抬起头来循声望去,见是烈鸾歌。

司徒脱尘略略惊愣了下,随即柔柔笑问道:“鸾儿怎的过来了?”边说,边不着痕迹地将手里捏着的金牌偷偷藏放于枕下。

第113章 我要婚姻自主

烈鸾歌见司徒脱尘穿着一身单薄的亵衣,神色有些恹恹地靠坐在床头,眉心微微一蹙,忙三步并作两步急急行至床边。

“哥哥不是说回房换身衣服的么,怎的窝坐在床上了?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我瞧你脸色不若之前好呢!”

倾身坐在床沿上,烈鸾歌一边关切询问,一边执起司徒脱尘的右手,谨慎而细致地探视着他的脉象。

探了半晌,并未瞧出什么异样,这才松了口气。

司徒脱尘柔柔一笑,反手将烈鸾歌白皙小巧的素手握于自己手中。

凝眸看了她一会儿,方徐徐说道:“鸾儿无需这般担心,我身体很好,只是觉着有点儿累,许是昨晚没有休息好,且今儿又起得太早了的缘故。”

闻言,烈鸾歌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一双黛眉也蹙得愈发紧了。

“哥哥,你这段日子的睡眠质量在我的精心调养下不是有很大的改善么,怎么还会休息不好呢?可是喘症又复发了?还有,你的心脏可还好?心疾可有发作?”

烈鸾歌迭连发问,神情紧张不已。

没办法,哥哥一旦夜不安寝,要么是因为痨病引发的咳喘不止,要么就是心疾引发的心绞痛,她怎能不惊慌?

尤其她刚从家庙里回来的那天,哥哥那副瘦骨嶙峋,憔悴不堪的病容,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她再也不愿意第二次看到哥哥病弱成那副样子。

她清晰地记得,那时那刻,她的心有多酸,又有多疼。

对她来说,哥哥太重要了,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要重要。她什么都可以没有,但绝不能没有哥哥。

所以,她绝不能容许哥哥有任何闪失。

瞧着烈鸾歌脸上满满的全是对自己的关切和担忧,司徒脱尘心底柔柔一片,既感动又温暖,既甜蜜又满足。

“鸾儿,我的喘症没有复发,心疾也很久没有犯了,你尽管放心罢。”微顿了顿,方又接着说道,“我昨儿白日睡多了,所以夜间才有些睡不着。”

“原来是这样。”烈鸾歌长舒一口气,微撅了下嘴道,“哥哥刚才可吓到我了呢。”

司徒脱尘唇角扬起,笑容暖暖道:“鸾儿太过紧张了。”

“我不紧张你能行么,你可是我哥哥呢。”烈鸾歌撇了撇嘴,有些没好气道。

能让她如此挂心如此紧张,且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就让她担心会有什么闪失的人,在这个异世也就仅他司徒脱尘一人而已。

“原来鸾儿这般紧张我,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哥哥啊,呵呵。”

司徒脱尘淡淡一笑,恍惚间却有丝丝苦涩与伤感染上他的唇际。

烈鸾歌仿似感染到了他的心情,水杏大眼定定地望着他,很是心疼地问道:“哥哥,你怎么了?你别想瞒我,我知道你此刻不开心,很不开心,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好吗?”

司徒脱尘摇了摇头,抿唇不语。

烈鸾歌也不追问,只是那么固执地望着他,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坚持。

知她不得出个究竟便不会罢休,司徒脱尘无奈地叹了口气,握着她纤手的那只手松了松,又紧了紧。

沉默了许久,他忽而轻声问了一句:“鸾儿,如果我不是你的哥哥,你还会如此紧张我吗?”是否还会这般将他时刻放于心上?

他的语气那么轻那么淡,可烈鸾歌却品到了那字里行间的无限落寞和寂寥。鼻尖一酸,眸中陡然落下泪来。

“哥哥,如果你不是我的哥哥,我只会更紧张你,而且紧张得毫无顾忌。”

说罢,烈鸾歌伸出双臂,用力抱住了司徒脱尘的腰身,而后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入他的怀中,轻声啜泣了起来。

见她毫无预兆地落泪哭泣,司徒脱尘顿时慌了,连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都忘了追问。

一手回搂着烈鸾歌的腰,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紧张而又担忧地问道:“鸾儿这是怎么啦,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惹鸾儿生气了?”

烈鸾歌闷头低泣了许久,才哽着嗓音说道:“没有,哥哥没有惹我生气。”

“不是我说错了话,那鸾儿何故突然哭了起来?”司徒脱尘神色愈见担忧。想了想,试着猜测道,“鸾儿,是不是因为老太太让你在风楚两家里面选亲一事让你为难了?”

烈鸾歌一怔,原本还在寻思着找什么借口来搪塞自己突然落泪的原因,没想到他直接将最好的借口给送上门了。

当下想也不想地点着头,道:“对,就是因为这个。哥哥,我不喜欢风燕熙和楚旭阳,也不想嫁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可是我若真这么说了,老太太和父亲大人必定不会依的,还有姨娘也会难过的,毕竟他们每一个人都认为这是一门不可多得的好亲事。”

闻言,司徒脱尘心一紧,随即又一松。

“鸾儿,你真的不想嫁入风府或者楚府么?”

“是的,我不想,不想,不想。”烈鸾歌一连说了三个不想,语气是那般的坚定而决绝。“哥哥,我谁都不想嫁,我只想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司徒脱尘浑身一颤,双臂紧紧回抱住烈鸾歌,那力道大得似想将她整个儿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低头吻了吻她头顶的发丝,一字一句如同发誓一般地说道:“鸾儿,我们不分开,永远都不分开,我们会一辈子都在一起的。”

“那这门亲事我该如何推掉?”烈鸾歌抬眼望着司徒脱尘,“老太太还等着我的回话呢!”

司徒脱尘薄唇一勾,笑容有些清冷:“鸾儿,不用你去推,自然会有人从中阻挠,你是嫁不去风府或者楚府的。”

“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烈鸾歌一脸不解,“谁会从中阻挠?柳氏么?她自然是不愿意看到我嫁入风府或者楚府的,但她就是想要从中破坏,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老太太亲自为我做主的婚事,她哪有那个胆去搅和,那不是光明正大地忤逆老太太么?”

“不,鸾儿,我说的不是太太。”司徒脱尘摇了摇头,秀美如远山的双眉轻轻蹙了起来。

“不是柳氏那是谁?”

司徒脱尘凝眸深望烈鸾歌一眼,缓缓吐出三个字:“云墨非。”

“云墨非?”烈鸾歌有些惊讶,“哥哥,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小侯爷会破坏我的亲事?”

司徒脱尘扬唇一笑,笑容却难达眼底:“因为他爱你。鸾儿,你难道忘了云墨非那天晚上曾说过什么话吗?”

“他说此生非鸾儿不娶,还说只要鸾儿一天没有嫁人,他就一天不会放弃对鸾儿的追求。所以,云墨非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鸾儿嫁给别人,而他自己却袖手旁观的。”

“可这是我们司徒府的内事,云墨非有什么立场来插手?而且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太太为我定下的亲事,他如何反对得了?”

“傻鸾儿,你别忘了云墨非的身份。”司徒脱尘拧了拧眉,淡淡说道,“他可是定国侯府的小世子,世袭的正一品官阶,贵族中的贵族。他若以权相压,老太太还能一意孤行么?亦或者他向风府和楚府施压,那么风夫人和楚夫人又是否有那个胆气敢跟侯府的小世子抢人?”

听他这么一说,烈鸾歌觉得确实是那么回事

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妥:“哥哥,云墨非的确是身份显贵。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不是一个会以权压人的人。”

“鸾儿,你跟云墨非认识才多久?又见过几次面?你对他的了解能有多少?”司徒脱尘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凭何那般肯定云墨非不会是一个以权压人的人?”

“呃……”烈鸾歌一时无言以对。说实在的,她对云墨非确实不太了解,或者应该说是她不愿意去了解吧。

因为她的一颗心已经被哥哥占据了太多太多的地方,哪怕对云墨非有一点点感觉,她也不愿意去正视去面对。

所以即便是云墨非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展露在她面前,她也不愿意去过多的了解。她怕了解得越深,对云墨非的歉疚会越多,更怕会触动到那份让她不愿意去正视去面对的特殊感觉。

对于云墨非,她如今能做的只有逃避了。

见烈鸾歌半晌不语,司徒脱尘知她心思又跑远了。搂在她腰间的双手紧了紧力道,待她回过神来,方悠悠说道:“鸾儿,我不担心风家或者楚家,我担心的只有云墨非。他太执着了,我怕他娶不到鸾儿誓不罢休。”

顿了片刻,又接着说道:“若我料得不错,很快定国侯府就该有人来我们司徒府了,是不是以权压人,到时便可知晓了。而且,很有可能会再次向鸾儿求亲,只不过这一次再不会征求鸾儿的意愿罢了。”

“不,云墨非说过不会勉强我的!”烈鸾歌用力摇着头,不相信云墨非会用权势来威压她们司徒府,强迫老太太将她嫁给他。

司徒脱尘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面颊,迟疑了一会儿,方淡淡说道:“一个人如果对一件东西太执着,但是用光明磊落的方法又得不到的话,那么就会变得不折手段。”

“真的会这样么?”烈鸾歌咬了咬唇,如果云墨非真的变得不折手段的话,她怕她会无力反抗。

哪怕云墨非如今那么痴情于她,可她对云墨非的第一印象仍旧清晰如昨:强势内敛,深不可测,是个不好惹又惹不得的人。一旦触犯到他的底线,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哥哥,那我该怎么办?如果云墨非真的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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