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气虽然很大,可此时的云墨非却仿佛一座大山般,岿然不动地压在她的身上,任她如何使力都推不开他。
片刻,略有些暗哑的嗓音响在烈鸾歌的耳边:“鸾歌,不要动,让我好好吻吻你……”云墨非一手揽着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在她的唇间低啄浅吻。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轻,那么的柔,似浮云飘过,似绸缎轻拂,好像害怕自己稍微重了一点儿,就会惊吓到身下那个让他万般痴爱的女子。
他灼热滚烫的呼吸萦绕在烈鸾歌的整个面部及颈部,引得她一阵不由自主的战栗。
用力晃了晃有些晕乎的脑袋,烈鸾歌忙用双手拍打着云墨非的胸膛,奋力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
见她这般拼力反抗,云墨非不由单手扣住烈鸾歌的双手,然后反锁于身后。削薄性感,带着淡淡粉色的双唇贴近她的耳边,略略低沉的嗓音氤氲着丝丝欲望和蛊惑。
“鸾歌,不要反抗了好么,我只是想要好好吻吻你而已,不做别的,真的……”他的气息在烈鸾歌耳畔缭绕,温热的、带着男性特有的清爽阳刚味道,以及一股淡淡的梅花冷香。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烈鸾歌的手被他反扭在身后,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反而被他越扣越紧,不由破口大骂道,“云墨非,你这个王八蛋,快点放开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这个该死的男人,还真是强吻自己上瘾了,居然一次又一次地这样对待自己!实在是太可恨也太可恶了!
见云墨非不为所动,烈鸾歌气急之下,又一连骂了他好几句混蛋加王八蛋。
“鸾歌,你这张小嘴看起来如此诱惑迷人,可为什么从里面吐出的话语却总是如此的不动听呢?”
云墨非似有些无奈地凝住烈鸾歌那双气怒交加的盈盈水眸,指尖轻柔地抚过她秀美如远山的黛眉,再滑过她光洁如玉的晶莹肌肤,最后停留在那张小巧莹润、娇艳如花瓣般的红唇上,感受着它柔软而温润的触感。
“拿开你的手!”烈鸾歌恶狠狠地瞪了云墨非一眼,想要偏过头去,却被他用力扣住了后脑勺。
“鸾歌,我又想吻你了怎么办?”
每次跟这个可爱又美丽的小未婚妻在一起,他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只恨不能将她的身体深深嵌入自己的体内。
从来,他都以自己的意志力和自控力为傲。可是在这个小未婚妻面前,他才发现自己的抑制力和自控力居然脆弱得不堪一击。
幽幽喟叹一声,道:“鸾歌,原谅我的情不自禁!”
话落,云墨非也不给烈鸾歌反应和拒绝的机会。蓦地低下头,霸道的双唇覆盖住她娇艳欲滴的粉唇,极富挑逗并热情地咬过她柔软的唇瓣,从开始的探索和追捕,慢慢的演化为狂野的吮吻。
片刻过后,他用巧力顶开烈鸾歌紧闭的贝齿,灵舌随即探入她的檀口中,长驱直入,攻城掠地,霸道地勾起她的丁香小舌与自己纠缠,吸吮着她口中馥郁如蜜的芬芳。
烈鸾歌几乎被云墨非那技巧娴熟的吻吻得透不过气来,想挣扎无从挣扎,想反抗亦无从反抗。每次她的舌头想要闪躲,可云墨非却都像是能预计到她的想法一样,她躲到哪里,他便能先一步截住她的粉舌,让她无处可逃。
渐渐的,云墨非似乎有些不太满足于这毫无实质性作用的吻,想到得到更多。
深深喘息了一大口气,他一把抱住烈鸾歌,用自己强健有力的身体将她紧紧地压在船板上,强势霸道的吻依旧在继续,不安分的双手在她的腰间上下游移,勾勒出她玲珑曼妙的身体曲线。
“唔……混蛋……快放开……放开我……”烈鸾歌用力拍打着云墨非的胸膛,拼命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和禁锢。
如此大幅度的动作,引得船身开始剧烈摇晃。
待到二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只听“轰通”一声,小舟翻覆,激起白花花的三尺水浪。良久,湖面上才重归平静。
不一会儿,忽听哗啦啦的一阵水声响起,平静的水面陡地冒出一个纤弱袅娜的淡紫色身影来。
烈鸾歌用力抹了一把满脸的水珠,黛眉紧蹙,脸色阴沉,眉宇间积聚着浓浓的怒气。少顷,芳香四溢的藕花丛中传出她的怒声一吼:“云,墨,非!”
却是等了半天,根本没见着被她怒吼的人影。
烈鸾歌不觉一愣,晶亮的水眸在水面上四处看了看,还真就没发现云墨非那家伙的影子。
“该死的!”
烈鸾歌忽而低咒一声,蓦地想起云墨非是个不会游泳的旱鸭子。
这下糟糕了,距离两人落水已有不算短的一段时间,那家伙不会出事了吧?
按捺住三分担忧七分急躁的心情,烈鸾歌深吸一口气,随即潜入湖底,四面八方地搜寻起云墨非的身影来。
比较幸运的,她很快便在一丛茂密的水藻中发现了身体被缠住的云墨非。
略略松了一口气,烈鸾歌忙以最快的速度游到云墨非身边,双手将他身上缠着的水藻一一扒开,而后托着他的身体往水面上游去。
没一会儿的工夫,烈鸾歌便拖着云墨非浮出了水面。
将小舟翻转过来之后,烈鸾歌又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云墨非弄上了船,自己紧跟着也爬了上去。
连口气都来不及歇,便又俯身下去,侧耳贴上云墨非的胸膛,见他还有心跳声,不由放下心来。
“云墨非,你快醒醒!”烈鸾歌边拍着他的脸,边试着将他唤醒。
见云墨非没有一丁点儿反应,烈鸾歌迟疑了片刻,随即低下头来,嘴对嘴为云墨非做人工呼吸,双手同时不断地按压着他的胸腔。
如此这般重复了数遍,云墨非终于有了反应,猛地吐出一大口水,随后缓缓睁开了他那双蛊惑人心的茶褐色眼眸。
抹了把额头上折腾出来的细密汗珠,烈鸾歌有些没好气道:“好了,你没事了!”
云墨非晶亮无比的视线在自己和烈鸾歌二人全身湿漉漉的衣服上来回扫视了一圈,扬唇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只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比了个二的手势。
烈鸾歌微愣了下,沉着脸不解道:“你什么意思?”王八蛋的,自己费力救了他,他该不会还骂自己“二”吧?
真若如此,她绝对不介意一脚把他踹下去,让他再溺一次水!
“鸾歌,我的意思是,加上上一次,这是你第二次美女救英雄,还真是辛苦你了。”云墨非笑着打趣了一句,随即坐起身来。
见烈鸾歌鬓角有一缕湿发坠落下来,忙伸手欲帮她顺到耳后。
“不用小侯爷费心!”烈鸾歌偏头躲开,自己动手将湿发顺到了耳后。默了片刻,怒目瞪着云墨非,沉声说道,“小侯爷,你下次再要对我如此无礼的话,我绝对不会再对你客气的!你最好记住我说的话!”
她对这家伙容忍了这么多次,无外乎是看在云墨非以前救过自己帮过自己,更念在他还救了哥哥司徒脱尘一命。
虽然这一次对哥哥的施救是以自己答应嫁给他为前提,但她内心深处还是非常感激他。毕竟哥哥是因为他,才有了重新活命的机会。他的这份大恩,她永远都会记在心里。
云墨非不置可否地看着俏脸上犹带丝丝怒气的烈鸾歌,半晌才反问一句,道:“相公亲吻自己的妻子,这也算是无礼么?明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好不好!”
闻言,烈鸾歌嘴角一抽,强压着没顶的怒火说道:“小侯爷,你要搞清楚,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妻子,而只是你的未婚妻!”
云墨非斜挑了下剑眉,不以为然道:“可我不这么认为。在我眼中,未婚妻跟妻子没什么区别,反正里面都带了个‘妻’字。再说了,你迟早都是我的人,提前亲吻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就当作培养感情好了。”
听罢他这番话,烈鸾歌气得眉心处拧成了死死的一团。
好半晌才听她咬着牙切着齿,一字一句地反驳道:“小侯爷,你刚才说‘未婚妻’和‘妻子’都带了个‘妻’字,所以它们没什么区别。那‘未婚夫’和‘前夫’也都带了个‘夫’字,这两者之间是不是也没有什么区别?”
“呃,这个……”云墨非一时语塞,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回辩。干咳了两声,只能转移话题道,“鸾歌,我们先不说这些了好么。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让我先用内力帮你催干可以吗?不然的话,待会儿回去让人瞧见了可不太好。”
“我会这样狼狈,还不都是你害的!”烈鸾歌冷哼一声,又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他的提议。
云墨非好笑地摇了摇头,随即双掌贴上烈鸾歌的后背,真气丝丝输入她的体内。
只见烈鸾歌的头顶迅速冒起缕缕白烟,不一会儿,她身上的湿衣服以及湿头发已经被内力催干。
随手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饰和发髻,烈鸾歌抬头看着天际那最后的一抹残霞,语气相当不好地问道:“小侯爷,撑船用的竹篙先前被你给扔不见了,你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回去?”
就算用游的,这家伙也是只旱鸭子,自己可没那个本事拖着他游到一眼望不到头的岸边。
云墨非柔柔一笑:“呵呵,鸾歌莫要急,我自有办法将船划回去。”
说罢,他立在船头辨认了一下湖岸的方向,随即,蓦地破空劈出一掌。
烈鸾歌暗吃了一惊,紧接着,就见身下的那条小舟在强劲内力的反冲之下,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速朝着岸边的方向驶去。
船速一旦慢下来,云墨非便又劈出一掌。
如此这般,小船在他的内力催动下,不多久便划到了岸边。
见到烈鸾歌和云墨非上岸,早已在岸边等候了多时的玲珑,素妍,以及顺子三人,急忙迎了上来。
给彼此的主子行过礼之后,玲珑忙道:“小姐,夜宴快要开始了,我们赶紧回去吧。不然,一会儿老太太瞧不见小姐,怕是要着急的。”
“恩,我知道,这就准备回去呢。”烈鸾歌点了点头,看了眼身侧慢她一步的云墨非,欲言又止,而后带着玲珑和素妍两个大丫头疾步往藕香榭外走去。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云墨非勾唇一笑,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自己的唇瓣,来回摩挲,似在回味着先前那馨香柔软的吻。
鸾歌,在你心里,一定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否则的话,看到我溺水,你不会那般担忧那般焦躁,更不会用那种暧昧奇怪的方法来救醒我了。(他们这个时代还不知道什么是人工呼吸,所以云墨非才说这个方法暧昧而又奇怪。)
刚才在半醒半晕之际,他感觉到鸾歌在嘴对嘴为他渡气。当时可着实令他吃了一惊,要知道这可是鸾歌第一次主动对他如此亲昵。他吃惊的同时,心里也如同吃了蜜一般,甜蜜幸福得不得了。
醒过来的时候,他其实可想可想拿这件事在鸾歌面前显摆一番的,以此来证明她的心里并不是没有自己。可又担心鸾歌脸皮薄,会忍不住恼羞成怒,所以才拼命忍住只字不提。
其实,就算鸾歌的心里现在没有他,那也没关系。迟早有一天,他会让鸾歌的整个身心都被自己的身影完完全全占据掉。
云墨非挑眉笑了笑,浑身上下散发着无比自信的光芒。待再也看不到前方烈鸾歌那抹婀娜的身影时,这才带着顺子大步往藕香榭外行去。
第148章 机关算尽,反误性命
烈鸾歌回到戏园子,刚好老太太和众位贵夫人们的下午茶也喝得差不多了。见夜宴时间将近,便又搀着老太太引着众人移步宴客大厅准备共进晚膳。
大家各自入席后,不多久,精美的菜肴便一一被端上桌。
夜宴的气氛如同午宴一般融洽而和谐,众人都吃得相当愉快。
吃到一大半的时候,柳氏跟前的大丫鬟彩霞急急赶了来,压低声音回禀老太太,说是太太突然之间身子大不爽快,想让三小姐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宴尚未结束,老太太虽然有些担忧柳氏的情况,但也不好抛下客人离去。只得让烈鸾歌速速随同彩霞去一趟落梅苑,好生给柳氏诊视一番。
烈鸾歌福身应下,随后与彩霞一起行往落梅苑。
呵呵,柳氏终于要对自己下手了么,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柳氏,想算计我,没门!这一回我要让你永远都翻不了身!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暗自冷笑一声,烈鸾歌愈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不多久,便与彩霞二人来到了落梅苑。
门口台矶上候着的两个穿红着绿的小丫头子见到她,忙上前给她行礼。其中一人又赶紧上前一步挑起门帘子,一边朝里通报了一声:“太太,三小姐到了!”
烈鸾歌莲步迈入房内,就见柳氏神情恹恹地歪靠在一张铺着大红猩毡的贵妃榻上,彩凤则坐在柳氏的腿边,手里拿着一个美人棰,力道适中地替她捶着腿。
随意扫了一眼彩凤,烈鸾歌将目光定在柳氏的脸上,见她脸色有些苍白憔悴,气色确实不太好。
不过细心一点看去,却能发现那抹苍白是用细粉扑上去的。也就是说,柳氏自己往自己脸上抹了一层白粉,故意装病状虚弱。
烈鸾歌看在眼里明在心里,也并不打算去揭穿柳氏的鬼把戏。盈盈迈步上前,福身朝柳氏行了一礼:“鸾歌见过太太,太太安好。”
柳氏微眯着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挥手止住彩凤捶腿的动作。片刻,她忽而起身拉着烈鸾歌的手,面上扬起一抹亲切和善的笑容,热情无比地说道:“鸾丫头来了啊,母亲都等了你好一会儿了呢!”
她这前所未有的热情态度让烈鸾歌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底的戒备之意却是更浓了。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面上也挂上一抹淡淡的浅笑来。
顿了片刻,烈鸾歌装模作样地说道:“太太,听彩霞说您身上大不爽快,不知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您先给鸾歌说说症状,鸾歌也好对症下药。”
柳氏干咳一声,随后佯装出一副中气不足的模样,弱声道:“我也不知今儿是怎么了,感觉四肢特乏力,浑身都使不上劲儿,头也有些犯晕。鸾丫头,你仔细给我把把脉,瞧瞧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又吩咐身侧立着的彩霞道:“彩霞,快去搬个绣墩儿过来让三姑娘坐下。”
“是,太太。”彩霞应了一声,立刻手脚麻利地搬了个绣墩儿过来。“三小姐请坐。”
烈鸾歌点了点头,随即倾身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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