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司徒鸾歌怎么就例外了呢?明明那么生气却不走,还耐着性子听小侯爷解释。听完后,那么快就揭穿了她的阴谋,让她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
暗自紧了紧双拳,司徒语嫣佯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受害人模样,楚楚可怜地说道:“三堂姐,不管过程如何,可结果是语嫣的清誉和名节已经被小侯爷给毁了。这件事若是传了出来,无论是对语嫣,小侯爷,司徒府,还是对定国侯府的名声都不利。就连三堂姐你,也要遭人笑话的。”
“是么。”烈鸾歌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眯眼问道,“那语嫣堂妹想要怎样?”
司徒语嫣柔柔一笑,一字一句说道:“三堂姐,你可记得那日语嫣曾问过你对‘娥皇女英共侍舜帝’有何看法,你的回答是‘夫君如牙刷,绝不与人共用’。那么现在,就请三堂姐与小侯爷解除婚约吧。三堂姐若是舍不得,那也可以与我共侍一夫。你我姐妹二人同为正妻,不分大小。”
闻言,还不等烈鸾歌说什么,云墨非便忍不住暴喝道:“想得美!想让本侯娶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女人做正妻,下辈子都不可能!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司徒语嫣被她冰冷无情的话语伤到,不由尖声朝他喊道:“小侯爷,语嫣的名节已经被你给毁了,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
说罢,她伸手扯开自己的衣服领子,雪白脖颈上那斑斑点点的暧昧吻痕顿时暴露在云墨非和烈鸾歌的眼中。
刚才云墨非埋首在她的脖颈间,又是啃又是咬的,司徒语嫣想都不用想,便知道自己的脖子上肯定会留有痕迹。
司徒语嫣指着自己的脖子,红着眼眶控诉道:“小侯爷,这是你刚才留下的,你不能在与我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却当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
“肌肤之亲?”云墨非神色陡然一凛,冰冷的眸光仿似利剑一般直直射向她,低沉的嗓音更是未带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就算我们已经有了肌肤相亲,那又如何?你我之间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你想用道德伦理那一套来约束我,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老实告诉你,我就算不要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娶你!”
“为什么?”司徒语嫣听到他如此冷漠绝情的话,鼻间一瞬间酸堵得厉害。水眸一眨,两颗泪珠便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脸颊滚落了下来。没一会儿,眼中更多的泪水也接连被引发。
随手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水,司徒语嫣心有不甘地哭问道:“小侯爷,语嫣自认为容貌,气质,学识,才情,各方面都不逊色于司徒鸾歌,为何你对她能百般疼爱万般呵护,还将她当作宝似的捧在手心里,而对我却是无动于衷不屑一顾?语嫣到底有哪一点不如她,你告诉我!”
“呵,哪一点不如她?这句话你也有脸问得出口?那好,本侯告诉你,你全身上下,哪一点都不如鸾歌!你跟鸾歌比起来岂止是天壤之别,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鸾歌的才情与智慧,鸾歌的气质与姿仪,鸾歌的风采与胆识,鸾歌的思想与灵魂,无论哪一点都是你永远也无法企及的!我的鸾歌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也是绝无仅有的!你,没有任何资格与鸾歌相提并论!明白了吗?”
云墨非说得一脸嘲讽与不屑,那种语气仿似司徒语嫣就是一个最最低等的下贱之物,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值得他多看一眼。
“不!你胡说!我没有这么差,司徒鸾歌也没有你说的这么好!”司徒语嫣哭喊着嘶吼,脸色惨白得染不进一丝血色。一颗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攥紧,然后又用力揉碎,疼得她快要无法呼吸。
她真的想不到对待司徒鸾歌那般温柔宠溺的小侯爷,对待她却是如此的残忍和无情。
强忍着心痛,司徒语嫣似有些不愿意相信地最后问道:“小侯爷,我们刚才那般亲密无间的拥过吻过,你难道对语嫣就没有一点感觉么?”
“有,本侯怎么会没有感觉呢!”云墨非冷嗤一声,雾气妖娆的茶褐色双眸中闪过丝丝阴森晦暗的厉芒。“本侯唯一的感觉就是恶心,恶心到想吐!”
“你……”司徒语嫣浑身颤抖,无力地瘫软在地。柔弱的俏脸上泪如泉涌,眉宇间的凄凉和绝望让人不觉动容。“你好绝情!”
“本侯我都很绝情,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云墨非丝毫不为她的伤心和绝望所动,俊脸上的厌恶之意更深更浓,双眸中阴寒冰冷一片。“这个世上,除了鸾歌,本侯对任何女人都绝情!因为,本侯的眼里只看得到鸾歌,本侯的心里也只装得下鸾歌!女人一个就够,多了反而是种麻烦!所以,这一生本侯都绝不会让自己的身边再多出第二个女人来,本侯绝不会让鸾歌有任何伤心难过的机会!司徒语嫣,你该庆幸你我之间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否则,本侯一定会亲手杀了你!若不是看在鸾歌和司徒府的份上,你以为在算计了本侯之后,还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么?”
司徒语嫣猛地一哆嗦,被他那双冷冽如冰锋的眼眸以及浑身散发出来的肃杀萧煞之气吓到,再不敢多说一句话。无声地流着泪,心底又是心伤,又是绝望,凄凉悲苦无限。
云墨非冷冷地看着她,俊美无俦的面容上不见半丝儿暖意,美如梦幻一般的茶褐色眼眸中有的只是深深的厌恶和不屑。
“司徒语嫣,本侯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若是执意要嫁给本侯,那也没关系。不过,本侯绝对有本事将你送到边疆去充当军妓。你若不想被万人骑,那本侯也绝对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光明正大地死在大婚之日。”
闻言,司徒语嫣早已破碎的心再次被撕裂开来,鲜血淋漓。浑身的力气仿似瞬间被抽空,在地上瘫软成一片。眸中的泪水,再一次决堤……
“这件事到底要不要申张开,你还要不要幻想着嫁给本侯,你最好想清楚了。”云墨非眼神阴鸷无比地瞥了司徒语嫣一眼,而后拉起烈鸾歌的素手,柔声说道,“鸾歌,我们走!”
第189章 小甜蜜
出了凉亭,云墨非就看到那个叫做瑞珠的大丫头一动也不敢动地站在台阶下面。
“那支步摇簪呢?”云墨非大步走到她面前,不带一丝温度的冰冷问话声叫人不寒而栗。
瑞珠猛地一哆嗦,下意识地从袖中拿出步摇簪,双手颤抖地递到他面前:“小……小侯爷,簪……簪子在这里……”
“鸾歌的东西,不是别的女人有资格佩戴的!”云墨非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不屑的笑,冷冷地看着全身瑟缩不已的瑞珠,眼角眉梢流泻而出的狠厉之芒让人根本不敢直视。
顿了顿,他又一字一句,带着浓浓警告意味地说道:“你若还想好好活着的话,就当自己是瞎子是聋子,今儿发生的事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到!”
瑞珠双腿一软,不由地跪了下去,点头如捣蒜地说道:“是,是,奴婢是瞎子,奴婢是聋子,奴婢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
“如此最好!”云墨非冷嗤一声,再次牵起烈鸾歌的手,大步离开。
一路上,烈鸾歌半句话也没说,那前所未有的安静让云墨非心里不安得厉害。
他一边想着如何认错哄小妻子开心,一边挑拣着清幽无人的小径走。这司徒府里的地形他也不太熟,一路七弯八拐的,最后来到了藕香榭内的一处八角小亭子前。
这座亭子不但精致小巧,而且整个地掩映于花草树木之间,倒是个清幽隐蔽,少有人迹的所在。
云墨非暗自满意,拉着烈鸾歌就走了进去。
按着烈鸾歌在石桌旁坐下来之后,云墨非蹲在她面前,双手合十,一脸讨好笑容地说道:“鸾歌,我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烈鸾歌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冷声问道:“真的知道错了?”
云墨非忙用力点了点头:“鸾歌,我真的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
烈鸾歌撇了撇嘴,没好气道:“那你说说看,你这一次都错在哪儿了?”
云墨非想了想,一条一条地说道:“第一,我不该那么轻易地就相信了那个丫鬟的话,跟着她走。第二,去了凉亭之后,没有看到你在场,我应该掉头就离开,远离除你之外的任何女人。第三,我不应该喝司徒天赐的那杯茶,即便是小孩子我也应该提高警惕,因为小孩子最容易被人利用。”
“还有呢?”烈鸾歌见他没了下文,不由蹙起黛眉道,“你就错在这三条上面么?”
云墨非又仔细想了想,一脸愁苦道:“鸾歌,我真的想不出其它的错处了。”顿了顿,又插科打诨道,“若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还请娘子大人明示,为夫一定全力改正。”
“去你的娘子大人!”烈鸾歌狠狠瞪了他一眼,右手猛地拍上身侧的大理石桌,冷声斥道,“你最大的错处就是不应该对我的私事有那么重的好奇心!就算你被那个丫鬟骗到了凉亭内,那也没什么关系,看不到我在场,你大可以立马就掉头走人!若不是你的好奇心那么重,又怎么会留下来?又怎么会着了司徒语嫣的道?我告诉你,这一点你若是不改掉,以后还会接二连三地被人钻空子算计!”
闻言,云墨非顿如醍醐灌顶。不得不承认,鸾歌这番话乃是一针见血。
上一次也是因为柳思明假借鸾歌做饵,而差点被那个妖媚女人和五名壮汉给……这一次又是因为好奇鸾歌的私事,而险些着了司徒语嫣的道。
看来,鸾歌真的是他的软肋啊!
他就算再强大,可一旦事情涉及到鸾歌,他就弱得不堪一击。
可是他那么爱鸾歌,将她看得重又有什么错?在他眼中,鸾歌是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的啊!
烈鸾歌仿似看透了云墨非的内心,轻叹一声后,身后将他拉了起来,幽幽说道:“子陌,谢谢你这么爱我。别的我也不要求你,我只要你记住一点,以后不管是谁说有关于我的私事想要告诉你,你都不要去听,尤其不是我亲近信任的人,明白吗?”
云墨非用力点了下头,极力保证道:“鸾歌,我记住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发生像今天这样的事情。”
说罢,他拿出那支刚从瑞珠手里要回来的赤金镶红宝步摇簪,小心翼翼地插到烈鸾歌的倭堕髻上。
上下看了一眼,云墨非呵呵笑道:“这种精美华贵又不失清丽雅致的步摇簪子,还是戴在我的鸾歌头上最好看。若是戴在别的女人头上,那就俗了。”
“切,就你会说话。”烈鸾歌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有些高兴,毕竟赞美的话谁都喜欢听。沉默了一会儿,她有些感慨地说道,“子陌,我一直都想不到,你原来还有那么绝情的一面。”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那一刻她才真正地感受到,她是云墨非捧在手心里的至宝,而别的女人则是云墨非踩在脚底下的烂草。
他对司徒语嫣说的那些话真的好绝情好伤人,即使是她这个旁人听了都有些不舒服,更何况是一心痴爱着他的司徒语嫣。
司徒语嫣刚刚表现出来的那份撕心裂肺的绝望和心痛,她完全能够体会得到。
其实司徒语嫣喜欢云墨非她一点都不在意,那只能说明她的未婚夫魅力大。可是喜欢归喜欢,她不该妄想用那么卑鄙龌龊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一点,别说云墨非不能忍,她同样也不能忍。不管她目前对云墨非有多少喜欢,云墨非都已经成了她的未婚夫,是她未来的男人。在她眼中,云墨非就等同于她的私有物。
她说过:夫君如牙刷,绝不能与人共用!这句话绝对不是说着好玩的!
想到此处,烈鸾歌伸手揪住云墨非胸前的衣服,凝眸正视着他,一字一句,绝无半丝开玩笑意味地说道:“子陌,你给我记住,以后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一旦你被别的女人给染指了,我们之间就玩完了,彻底玩完!”
今日若不是她赶来的及时,说不定司徒语嫣的阴谋就得逞了。
云墨非愣了愣,而后一边将小妻子的纤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扒下来,一边呵呵笑说道:“鸾歌,你说话就说话,别这么粗鲁行不?哪有女子揪着人家男子胸前衣服的?太不雅观了。”
烈鸾歌右手再次往石桌上重重一拍,柳眉一竖,冷哼道:“姐姐我就是这么粗鲁,你有意见?”她前世可是混黑道的,揪着男人的衣服领子那是家常便饭。打起架来,更不知道踹坏了多少男人的命根子呢。
见她生气,云墨非忙讨好地笑道:“没有意见,没有意见。我们家娘子大人国色天香,就是撒泼耍横也分外迷人,为夫喜欢。”
“少在这里跟我贫嘴!”烈鸾歌蹙了蹙眉头,随即伸出食指不轻不重地点着他的胸膛,一脸正色地问道,“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没有?”
云墨非敛起嬉笑之色,神态郑重而又坚定地说道:“鸾歌,你放心,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以后莫说是让别的女人碰我,就是让她们近我的身,也断无可能。”
“最好如你所说。”烈鸾歌眯了眯眼,想起司徒语嫣先前对她说过的话,不由半真半假地试探道,“子陌,我姨娘常说,男子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之事。而为人妻者,当遵守三从四德,并且要以夫为天,以夫为纲。最最要不得的便是善妒和霸道,这会不招夫君和公公婆婆的喜欢。所以我就在想,大婚之后,我要不要再给你纳上几房妾室,或是收几个通房以显示自己的贤惠大度,免得不招未来公公婆婆的喜欢。”
闻言,云墨非瞬间黑了脸,额间隐隐有青筋迸出。他双眼冒火地瞪着说得一脸正经的烈鸾歌,咬牙切齿地沉声说道:“鸾歌,大婚之后你若是敢给我纳妾室收通房,我掐死你,然后再自杀殉情。”
烈鸾歌佯装怕怕地缩了缩脖子,忍住心里的得意,有些委屈地说道:“不纳就不纳嘛,犯得着说这么狠的话来威胁我么?怪吓人的。”
“不说狠话我怕你不长记性!”云墨非瞥了眼小妻子那副委屈怕怕的小模样,不免有些心疼,冷沉的脸色立马就缓和了下来。
暗叹一声,他轻轻拉起烈鸾歌的右手,柔声说道:“鸾歌,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这辈子我只想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一生一世一段情,终身不二妻,不纳妾,不收通房。因为我的心很小很小,只能容得下一个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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