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门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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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贵妻-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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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鸾歌淡然一笑,不欲继续这个话题。

转头看向沉默了半天都未发一语的云墨涵,不疾不徐道:“云四少爷,你出的三道题目我已在限定的时间内全部回答了上来,这一次你可服气了?再不会说我是投机取巧,胜之不武吧?”

第103章 小侯爷病重

“呵呵,怎么会呢,小爷我这回可是输得心服口服。”云墨涵微眯了下晶亮慑人的桃花眼,凝视她片刻后,笑意盎然道,“鸾歌小姐放心,小爷我这一回也说话算话,之前被你戏耍之事,我会与你一笔勾销,只当从没发生过。而且,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为难你,更不会故意找你的麻烦,与你作对了。”

闻言,烈鸾歌黛眉舒展,嫣然笑开,眼角眉梢处尽显愉悦好心情。

“云四少爷的话我可记住了,它日若再反悔不认账,还有若诗姐姐和楚少爷可以作证的。”

楚旭阳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墨涵的这几句话我跟若诗会一并帮鸾歌小姐记着。”微微一顿,眸光有些深邃地看向云墨涵,面色无波道,“墨涵,你自己说的,鸾歌小姐若是赢了,你便不再纠缠她,这话但愿你自己也不要忘了。”

“呵,不用你提醒,小爷记性好着呢。”云墨涵斜挑着剑眉,没好气地瞪了楚旭阳一眼。心里却暗自冷笑,让他不再纠缠司徒鸾歌,那怎么可能?他还想着将她娶回家呢!

他能做到的就是从今往后再不刁难她,再不跟她唱反调而已!

目光再次转回到烈鸾歌的脸上,想了想,云墨涵似有些委屈道:“鸾歌小姐,这往后我再不为难你了,那我们今后可以和平相处不?我也不求多的,只希望你能对我有个好脸色,以及好态度,不要再冷言冷语就行了。”

烈鸾歌略作思忖,便淡笑着答应了下来:“好,以后大家都和气相处,谁也不与谁为难。”抿了口茶,又半开玩笑地戏谑道,“云四少爷,这往后我若是再问你讨要桑葚的话,总不会还得先陪你玩几轮游戏,才能如愿吧?”

话音落下,云墨涵朗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眸底暗含宠溺之色:“你呀,还记着前账呢。呵呵,之前的事都揭过去罢,往后你有什么需要,尽可以找我。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的,绝对不会有二话。”

闻言,烈鸾歌略略有些愣住,心忖着这二世祖怎么一下子仿佛变了个人似的?突然之间变得这么热情,这么好说话了?

不过,疑惑归疑惑,她可不愿去询问那么多。往后有别的需要她自然不会去麻烦云墨涵,只要他能在桑葚一事上任她所需,她就会对他感激不尽了。

“云四少爷,有你这句话,往后不管麻不麻烦得到你,我都在此先说一声谢谢了。”

“不客气。”云墨涵唇角微勾,将她的感激尽数笑纳。

楚若诗眼见着他二人之间的气氛逐渐转好,心里忍不住直犯嘀咕。

真是的,哥哥也不知道寻找机会在鸾歌妹妹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挣个印象分!尽让她这个做妹妹的在一旁看着干着急!

蹙眉寻思了片刻,眼角的余光忽而瞄到楚旭阳腰间别着的那只晶莹剔透的翠色玉笛上,灵机一动,顿时有了主意。

“鸾歌妹妹,你可知这京都有双绝?”

烈鸾歌疑惑地看向楚若诗,摇了摇头:“不知道。”

“呵呵,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告诉你。这京都双绝说的就是我哥哥的玉笛,以及你二哥的碧箫,他二人各自在笛与箫方面的造诣,可都是无人能出其右的呢。”

说着,楚若诗看了眼楚旭阳,眉宇间隐带着自豪与骄傲。她从小便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哥哥崇拜敬慕,钦佩有加,自然也认为该有这世间最好的女子来与哥哥相配。

这么想着,她忙转头看向烈鸾歌,极力说道:“鸾歌妹妹,你没听过我哥哥奏笛吧。跟你说,我哥哥的笛子吹得可好听了,余音绕梁,如同仙乐一般。听我哥哥吹奏一曲,可以三月不闻丝竹之音哦。”

“若诗——”楚旭阳干咳一声,出声制止她继续往下说。

“哥哥,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我又没说假话,你的笛艺是京都一绝,这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楚若诗呵呵一笑,继续对烈鸾歌说道,“鸾歌妹妹,你要不信的话,让我哥哥现在就吹奏一曲给你听来可好?”

说罢,也不等烈鸾歌说什么,又转头看向楚旭阳,伸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语气略含撒娇道:“哥哥,我都有好久没听到你吹笛了,今儿个趁着鸾歌妹妹作客在此,哥哥就让我大饱一下耳福罢?”

“瞧你这副娇气的模样,也不怕鸾歌小姐和墨涵笑话。”楚旭阳皱眉轻责了一句,眼底却不乏疼溺之色。看得出来,他是很疼爱这个妹妹的。

“呵呵,若诗姐姐这般娇俏的模样才是最让人喜欢之处,我和云四少爷又怎么会笑话。”烈鸾歌倩然一笑,顿了顿,微有些期待地说道,“楚少爷,刚刚若诗姐姐的一番话委实叫人心动,只不知鸾歌是否有这个荣幸,闻听楚少爷吹奏一曲?”

“有何不可?鸾歌小姐有求,旭阳乐意之至!”

说罢,楚旭阳从腰间解下翠笛,放至唇边,轻轻试了几个音,略一思索,便悠悠扬扬地吹奏起来,却是一曲《关雎》。

他指法灵活熟稔而又不动声色地控制着翠笛,时而轻灵清越,时而幽怨迷离,时而沉着浑厚,时而典雅通脱,或舒缓或激越或凝重,含情脉脉,缠绵委婉,余韵袅袅,不绝于耳,仿似倾入了生平所有的感情,让人听罢回味无穷。

整个过程中,他那张精致俊美的脸庞上始终挂着如水般温柔的笑,玉面生辉,眸底柔波粼粼,眉宇间笑容明媚得仿佛积聚了夏日里所有的阳光。

一曲终了,楚旭阳神思飞扬,一时情难自禁,竟举起手中那莹润剔透且名贵非常的玉笛,一下一下颇有节奏地轻击着面前的瓷杯。

在那叮当清脆的声音中,他浅笑着凝神看向烈鸾歌,柔声长吟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楚旭阳吟完,方觉自己有些唐突忘情,俊脸顿时染上了两抹尴尬的红晕,含笑道:“真是献丑了,还望鸾歌小姐莫要见笑!”

而烈鸾歌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仍旧有些呆呆地发怔,明显陷入了某些记忆中。

《关雎》《关雎》,又是这首《关雎》。她不由地想起前日的百花宴,想起在云墨非的书房内与他坐在一起看书的情景,多么温馨多么和谐。

那时候她在看《千药神篇》,而云墨非则是看的《诗经》。她记得清清楚楚,云墨非当时随手一翻,翻到的就是这篇《关雎》。

她当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心里还偷偷笑云墨非堂堂小侯爷竟爱看一般小女儿家才喜欢看的爱情诗赋,只是嘴上不好意思说,兀自将注意力都放在自己手中的医书上。

可她的心神却是受到了干扰,并没看进去多少医书中的内容。因为不用她刻意去看,也能明显地察觉到云墨非那时候一边默吟着《关雎》,一边偷看着她,那般的专注,那般的眼神灼灼,仿佛将全部的感情都倾注在了她的身上,那份炽烈惹得她耳根一阵发热,好不羞赧。

可说实在的,当时她心里其实也莫名其妙的,觉得有某种欢喜和甜蜜感在心间静静流淌,说不清,道不明。

如今细细想来,虽然自己在云墨非面前连接几次大丢脸面。可反观,每一次在自己最尴尬最为难的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也都是他。似乎自己的每一次麻烦和危难,都能被云墨非化为无形。

他一次次地帮助自己,对自己百般维护和照顾,心思细腻如发,凡是涉及到自己名节和声誉的事情,云墨非都考虑得面面俱到,不留遗漏。

他对自己应该也是有几分真心真意的吧,不然也不会对她说出那么多的浓情爱语,更不会在看到自己落水时,不顾一切地跟着跳了下来,连自己不会凫水都忘了。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又要欺骗自己?

在口口声声说爱她,非她不娶的同时,他却还深深爱着另一个女子,对另一个女子恋恋不忘。

知子莫若母,连侯夫人都说那个女子在云墨非心目中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可见云墨非对那个女子的爱有多深。

云墨非肯定是爱那个画中女子超过世间一切,所以即便那个女子不在人世了,云墨非仍旧一刻不忘地记着她,念着她,更将她的画像当做至宝一般来珍藏。五年如一日,情深眷眷,爱意不曾有丝毫减少。

想到此,烈鸾歌心里陡然难受得紧,再也想不下去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待平复下闷堵的心绪,就看到楚若诗纤长白皙的素手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怎么了?”她忙问了一句,一时没反应过来状况。

“鸾歌妹妹,你总算回神了。”楚若诗盯着烈鸾歌细看了一眼,笑问道,“刚才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我都唤你两声了也没听见。”

“呃,我没听到你叫我,真是抱歉……”烈鸾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了想,随口说道,“我刚才不是在想什么,而是听你哥哥奏笛听得入神了,这才一时有些浑然忘我。”

“真的么?”楚若诗杏眼灿亮,似乎比自己得了赞美还要开心。“呵呵,鸾歌妹妹,我没有骗你吧,早说了我哥哥的笛子吹得可好听了。所谓‘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也不过如此呢。”

“呵呵,这话确实不虚,你哥哥的笛艺当真是妙技难工,无人能与之相比了,不愧是京都一绝啊!”烈鸾歌看了眼楚旭阳,眉宇间尽显赞赏之意。她没有说假话,从前世到今生,她真没见过第二个人奏出的笛声能比过他。

被烈鸾歌如此称赞,楚旭阳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满脸谦逊道:“鸾歌小姐如此赞誉,旭阳实在有些愧不敢当!”

“楚少爷太谦虚了。”烈鸾歌微微一笑,随即放眼看向四周恣意盛开的朵朵红梅。少顷,她开口问道,“若诗姐姐,这地底下到底有什么可以保持土壤低温的东西,现在可否为我解一解惑?”

楚若诗看了她一眼,眉眼弯弯道:“这地底下有一股天然的活冰泉,长年流动,水温低若冰雪不说,似乎还含有特殊的养分,不但保持着整片倚梅园内土壤的低温性,更滋养着每一棵红梅花树。鸾歌妹妹,你若喜欢梅花的话,可以随时来我们府上赏梅。跟你说,这倚梅园内的红梅春夏秋冬都有开呢,可说是四季不败。”

“真的么,那你们府上的这处倚梅园可算得上是风水宝地了。”烈鸾歌暗自有些羡慕,真希望自己的住所也能有这么一片四季常开的梅园。

楚旭阳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心想着自己若娶了她,她的这个心愿不就可以实现了么?但愿它日母亲登门上司徒府为自己提亲时,她不要反对才好。

四人一边品茗,一边有一茬没一茬地相互闲聊。

时至午正二刻,楚若诗跟前的大丫鬟银杏过来传话,说是午膳已经备好,夫人让他们一行人去膳厅用膳。

云墨涵第一个起身,却是笑着推拒道:“旭阳,我还有些事,就不在你们府上继续打扰了,代我谢过你母亲的盛意。”

楚旭阳点了点头:“那好吧,有事你先去忙,我就不多留你了。”

“那我告辞了。”云墨涵转身离去,走了没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向烈鸾歌,迟疑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鸾歌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烈鸾歌奇怪道:“云四少爷还有什么事要单独找我么?”左右看了眼楚若诗和楚旭阳兄妹二人,略作思忖,提步朝云墨涵走去。

云墨涵并没有带她走出楚若诗及楚旭阳的视线,只是找了个别人听不到他二人说话的地方。

停在一棵繁茂的红梅树下,不待烈鸾歌出口相问,云墨涵便直截了当地说了一句:“鸾歌,我三哥病了,病得很重。”

烈鸾歌闻言一怔,连云墨涵改了对自己的称呼都忘了计较。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地说道:“生病了就应该去给他请大夫,跟我说有什么用。”

“大夫已经请了好几个了,可我三哥的病势非但没有半点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今早都已经下不来床了。”

闻言,烈鸾歌眉头一跳,心不由地紧了紧,面上却不显分毫,兀自装作无动于衷。

沉吟了好一会儿,她淡声问道:“小侯爷患的什么病这么严重?”

云墨涵微拧了下双眉,如实说道:“大夫说我三哥是因为受凉染了风寒,又加上心情抑郁,忧思难解,所以病情才一日重似一日,始终难愈。”

“心情抑郁,忧思难解?”烈鸾歌想笑又笑不出来,水眸中却流泻出淡淡的讽刺,“云四少爷,你三哥莫不是得的心病?”定是为了那画中已逝去的女子吧。

云墨非果然爱她至深啊,她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他还悲痛忧思,想她想得病倒在床。

云墨涵深深凝视着烈鸾歌,仿似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好半晌才幽声叹道:“鸾歌,我三哥的确是得了心病,相思过度,所以药石无医。”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虽然医术还算可以,但也治不了相思病。”烈鸾歌嘴角微勾,笑容有些冷。“你们还是赶紧地再去为小侯爷另请高明吧。”

话落,她转身欲走。

“等等。”云墨涵忙止住她,纠结了片刻,他直言问道,“鸾歌,你之前对我三哥不是这副冷冰冰的态度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我三哥有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了吗?”

“没有。”烈鸾歌沉声说道,“即使有,那也与你无关。”

云墨涵面色变了变,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难道我三哥的死活,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烈鸾歌身子微震了下,双唇张了张,又闭了上。深吸一口气后,她自腰间掏出一个绘有雪梅图案的精致小瓷瓶来,递到云墨涵面前:“这里面有一枚凝香玉露丸,是我用多种名贵药材和花露精心炼制出来的,有补血益气,驱寒散热,醒脑提神,清心解郁,固本培元等多种功效,还能解百毒。这药金贵着呢,弄丢了可再没有了。你收好,回去给小侯爷服下,除了他的相思病外,其它的风寒体虚什么的一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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