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桌前,对上男人冰冷的眸子。
“你想怎样?要套取本王的秘密?还是要得到本王的宠爱?宁珂郡主,本王警告你,最好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一个安逸的后半生,如若不然……。”慕容裕轩起身,大手捏住女人的下颚,冷声威胁。
“唉……我什么也不想做,只是想提醒你注意身体而已,你昨夜是不是咳血了?我吩咐厨房给你熬了补汤,她说完,变戏法似的端出一晚热气腾腾的瓷碗。
慕容裕轩似是并没听见女人的话,径直走到床前和衣睡下。
“喂……你先把它喝了再睡啊!”白纤纤放下瓷碗,心底跟着一阵抽痛。他何时变得如此寡言,把心给封闭起来,任何人也走不进去?
许是太累,许是那药香有安神的作用,许是那女人身上的气息太过熟悉,迷迷糊糊中,慕容裕轩跟昨夜一样,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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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慕容裕轩渐渐转醒,鼻尖萦绕着那淡淡的芝兰香,一张极丑的脸容赫然映入眼帘。
“宁珂!谁准许你爬上本王的床?”慕容裕轩心中有气,满是嫌恶地把女人一脚踹了下去。
“啊……谁暗算本姑娘!”白纤纤痛呼,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怨怼地望着男人。
“你是不是活腻了!”慕容裕轩飞快的翻身下床,一步步逼近女人,黑沉的眸底满是腾腾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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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134 遭受凌辱
“我……我……你别打人啊!昨夜我一直看着你睡,后来太困也不知怎么就睡到床上去了!”白纤纤怯怯地道,无辜地睁着黑亮的眸子,似是真被男人眼中的戾气给吓坏了。
“不知廉耻!放。浪形骸,你就这么希望得到本王的宠幸?”男人被气得不轻,说出的话也极难听。
“慕容裕轩,你不许污蔑我的人格,指不定昨夜是你主动把本姑娘捞上床的!”白纤纤也被挑起怒火,厚颜无耻地反驳,话说吃亏的是她才对,这厮弄得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样。
“够了,滚出去,本王不想看到你!”慕容裕轩拉开。房门,把女人狠狠推了出去。
女人的话让他心惊,昨夜莫非真的是自己把她捞上。床的?因为她身上有那丫头的味道,所以失控汶?
“慕容裕轩,本姑娘是赖定你了,赶不走的!”白纤纤伫在门口,信誓旦旦地宣誓,想想男人方才那憋闷的样子,她心情不由得大好,之前受的气也算是扯平了。
呵,慕容裕轩嘴角抽搐,那丑女人还真是大言不惭!不过那口气听着怎么那般熟悉?该死!他定是魔障了,怎的把她当做了纤儿!
*岁*
这一日,白纤纤吃了无数回闭门羹,雨墨阁里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云姨,爹爹……。你们看我神气不神气?”白小辰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嘿嘿…。。。这里好高啊。”
“好了,你不累吗?赶紧下来。”慕容裕轩的声音,漾着丝丝宠溺。
“阿离,孩子贪玩是天性!你不记得你小时候还大胆地爬到祭祀的神台上了,好在那时我发现及时,不然可闯了大祸。”云倾舞的声音,细细回味着儿时的往事。
“云姨,爹爹,你们原来是青梅竹马啊!”白小辰从房梁上跳下来,托着腮帮子一脸认真的问着。
“你这孩子……”云倾舞羞涩地垂下眼睑,把孩子拉入怀里:“不许胡说!不然云姨晚上不给你做夜宵。”她嘴上嗔怪,眼角眉梢洋溢着的皆是笑颜。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白小辰自顾自地念起了诗,心底却越发难过起来。娘亲走了,云姨每天这么殷勤地讨好他,可是她终究不是娘亲啊!对他再好,他也觉得只是做戏。
白纤纤站在门外,默然地听着屋内一举一动。原来,她真的离着他们很远了!那份欢笑永远不会属于她了!
嫁到四王府整整三日,所有人似是商议好的,把她给孤立了。
没人陪她说话!所有人见了她避如蛇蝎,背地里还会说一些难听的话,什么丑八怪赖上他们家的王爷,什么摆郡主的架子,最后连着她不守妇道的传闻都有了。
宁珂这个人,真的很没人缘,白纤纤有些后悔当初没跟阎王谈下条件,怎么也得给她换一张人人喜爱的脸!
晚秋每顿敷衍地送来三餐,然后跟着不见踪影,夜晚的时候,也没人给她送水沐浴。她以往被慕容裕轩宠坏了,几个月都没做过粗活重活,以至于现在连个木桶的拧不起。
来来回回提了十桶水,总算是把浴桶给填满,白纤纤累的浑身骨头几欲散架,褪下衣衫开始沐浴。
偌大的倚月阁只听得见她手拍打水的声音,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涌上心头。她来到这个异世五年多,从未感觉像今时今日这般。
骤然,有男人沉重的呼吸自后背传来,白纤纤心中一惊,来人气息陌生,不像是慕容裕轩,那么又会是谁?胆敢闯进倚月阁?
她告诉自己要镇定,然后不着边际地摸向桶边的衣物,想拿飞鱼剑防身。
可是,事与愿违,她的动作引得男人起疑,伸出去的手猛地被男人大力钳住。
“放开!你是谁?”她不敢回头,厉声呵斥。是刺客?还是慕容裕轩派来试探她的人?
“阿珂,是我啊!”男人语中带着沉痛,躬身从背后把女人抱了个满怀。
“放开,不要碰我!”白纤纤恼了,施展内力猛地挣开男人,再飞快地抄起一旁的衣物裹住身子,好险!差点就被占了便宜。
“阿珂,为什么要嫁给他?不是让你等我的吗?”男人拧着剑眉质问,作势就要上前。
男人的腿,竟是瘸的!似乎连着站稳都有些困难。
他是谁?白纤纤这才开始打量来人,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浑身散发尊贵无上的气息,身份定是不同凡响。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白纤纤拿剑抵住男人的咽喉,心中满是疑虑。他叫她阿珂,莫非是宁珂郡主的老情人?糟糕!她方才岂不是露陷了?
“宁珂!他们果然没说错,根本没人逼迫你,是你心甘情愿地要嫁给慕容裕轩的对不对?如今见了我还要装作不相识?”男人怒吼,袍袖中的拳头握得嘎吱作响,浑身充满了戾气。
“是,我现在已经嫁为他人妇,所以你我之前有过什么,请你都忘了吧,不要给我难堪。”白纤纤说得有模有样,心底的负罪感油然而生,她霸占了宁珂的身份,如今她的爱人找上门了!
“阿珂,不是这样的,你有苦衷的对不对?”男人痛苦地抱着头,满目的绝望。原来只是他一厢情愿,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看不起他!原以为她是不同的……
“对不起,请你离开,这里是四王府,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你难逃干系。”白纤纤压下负罪感,开始下逐客令。
“哈哈哈……”男人倏而狂笑起来,笑的癫狂,笑的绝望,笑中含恨:“阿珂,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日所说的话,咱们等着瞧!”男人说完,衣袂翩跹间,越窗而出。
好高深的轻功!虽然身体有缺陷,但武功似乎很上乘。他究竟是谁?直觉告诉她,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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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秋高气爽,皇帝唯一的金枝玉叶------安怡公主生辰。整整三日,白纤纤这才有机会得见慕容裕轩,而男人的一句话又把她打入了冷宫。
“王妃自乘一辆马车!”他吩咐完,便扶着白小辰和云倾舞三人上了另一辆马车。
白纤纤望着那三人和谐的背影,心中甚不是滋味,她真的是个局外人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跟阴阳两隔没什么区别。
一路上,心情郁郁,到了宫门,她才收回游离的思绪,下了马车,那三人又把她甩的远远的。
她这个王妃当得可真是窝囊,她终于深刻体会到古代女子没有男人宠爱的悲哀境地。
“站住,别跑,臭小子!”
“来啊,来啊,有种你抓得到我再说!”
“哎,别闹,让人看笑话了。”几名世家子弟在宫门口嬉戏。
“啊!”那追逐的孩子把白纤纤撞了个满怀,她惊呼一声倒在地上,脸上的面纱也跟着落地,手掌被生生磨掉一层皮。
“啊,妈呀,鬼啊!”那肇事者吓得脸色惨白,眼泪跟着溢出。
“咦?丑八怪,跑来宫里吓小孩!”身着蓝袍的孩子直接抬脚望白纤纤身上踹。
“走开!臭小子,小心我揍你!”白纤纤没来得及反应,胸口被挨了一脚,不由得气急败坏地怒骂,如今什么人都可以骑到她头上了。
“打她,丑八怪,敢在皇宫里撒野!”蓝袍孩子恶狠狠地咒骂,朝着身后的侍卫抬手示意:“好好教训她,敢对本公子不敬。”
白纤纤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那口郁结之气,从衣袖中拿出一枚金牌道:“我乃宁珂郡主,休得放肆!”
“啊,这……”侍卫们犯难,面面相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宁可得罪阎王,也不能得罪宁珂。
“宁珂?本公子还真没听过!你们这群孬种,不敢是不是,那我只好亲自动手了!”蓝袍孩子摩拳擦掌,一把拔出身后侍卫的剑。
白纤纤没想到这孩子动真格,根本来不及反抗,眼见那剑就朝着她肩上砍去……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哪家的孩子?这般飞扬跋扈!”袁弘飞身而来,及时用两根指头稳稳夹住了那落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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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135 宫宴,惊心动魄(5000字)
“切……”蓝袍孩子见形势不利,做了个鬼脸跑开了,好戏被打断,众人也跟着一哄而散。
“千……”白纤纤怔楞地坐在地上,心头涌上一股酸楚。他竟然还留在人界,是在等她吗?可是她永远给不了男人想要的,人的一颗心永远不能分成两半。
“你没事吧?自己能起来吗?”千夜并没朝女人伸手,眸光淡淡,是疏离的意味。也对,这世上除了莫姬,任何女人他都不曾放在心上。
“谢谢你,袁大人,如今的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白纤纤心底莫名一阵失落,她好想找个人说说话,诉诉苦……如今连千夜对着她也是形同陌路。
“保重!”袁弘淡淡觑了眼女人,拂袖离开汶。
“相公,等等我!”高素心带着女儿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若有所思地睨了白纤纤一眼,这才追上了男人。
呵…。。那三人,又是一副和谐的画卷,白纤纤涩然一笑,她不该听取阎王的提议获取什么重生,原本魂归的人在这里异常的格格不入。
*烧*
今晚安怡公主生辰的宴会颇为盛大,不仅各地分封为王的王爷纷纷前来帝都,连着西苍国也派来了太子前来捧场。
暮色时分,天胤宫宾客满堂,丝竹悦耳,舞姬撩人,众人推杯置盏,喝得好不热闹。
年轻的帝王慕容子云正襟危坐在上方,他冷峻的脸容一如往昔,隐隐地透着虚弱。宁太后隔着一幔珠帘坐在皇帝身侧,精锐沧桑的眸子在众人身上流转。
安怡公主一袭大红宫装,精致的桃花妆为其孤傲的性子添了几分娇俏,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慕容子云身侧,美得如精灵一般。
高长青容光焕发与众宾客交谈甚欢,袁弘与夫人高素心也落了座。
陌生的眼神,陌生的气息,压得白纤纤心里甚是难受,走了许久,她才走到慕容裕轩那一处座位。
男人腿上坐着白小辰,身侧有一高一矮两个漆红凳子,南轩不成文的规定,是分别为正室与侧室安排的。而云倾舞已然先入为主,坐在稍高的红凳上,与男人低声耳语着,视白纤纤为空气。
呵……白纤纤心中好气又好笑,她如今竟然要落到与女人争风吃醋的凄凉境地了。
高与矮,有何区别?她才不会拘泥那些,大大方方地落座,然后信手捻起一块芙蓉糕塞入嘴里,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吃的津津有味。
云倾舞眼中闪过诧异的光,以宁珂郡主的性子,该大闹一场才是?她怎么一句话也不理论,还如无其事,大方地落座?
慕容裕轩淡淡觑了身侧的女人一眼,他紧了紧怀中的孩子道:“饿不饿?若是觉得无趣,可以自己去玩。”
“不啊,爹爹,再无聊我也会陪着你嘛,我已经长大了,不能任性妄为了。”白小辰一脸认真地道,复又转头望向白纤纤:“喂,不许吃我的芙蓉糕,这是爹爹给我做的。”
“呃…。。”白纤纤伸出去的手尴尬地缩回,心底暗骂,臭小子,连着你也给我难堪吗?
“你吃这个吧!女人吃多了芙蓉糕会长胖的,哎!你看看,都吃到嘴上了,跟我娘亲一个德行。”白小辰挣脱老爹的怀抱,把一盘绿茶糕递道女人跟前。
“谢谢你,小鬼头。”白纤纤欣然接过,心底的那股郁结总算是烟消云散,儿子啊儿子,我果然没生错你。
“四王爷,你需要的黄符,下官已经画好了。”花墨赫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肩上的雪貂忽然变得异常暴躁,张牙舞爪,恶狠狠瞪着白纤纤。
不好!白纤纤大惊,她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没做防护措施,就这样不知死活地闯进皇宫。
“唧唧唧唧……”雪貂发狂,身子弹跳而起,猛地朝白纤纤扑去。
“啊!”白纤纤痛呼一声,隔着面纱,雪貂划破了她的脸,有温热的液体蜿蜒而下流入嘴里。
“怎么回事?”慕容裕轩亦是震惊不已,那雪貂是出了名的喜。猎杀妖精,莫非她?
“王爷,下官有罪,让王妃受惊了!”花墨赫虽然心中疑惑颇多,但八卦镜并未显示异常,只当是雪貂贪玩,惊扰了宁珂郡主。
“黄符留着,你下去吧,后面的相关事宜,本王会再通知你。”慕容裕轩接过那黄符,揣进怀里,而此刻宁珂如同受惊的小鹿,整个人紧紧地贴在他背后,身子瑟瑟发抖。
“宁珂!出了什么事?先放开本王。”慕容裕轩难得好脾气地朝女人发话,动了动身,而女人似八爪鱼赖着他不放。
“我……我。”白纤纤我了半晌,依旧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好险,好险,幸亏她机灵,躲在慕容裕轩这只气场强大的豹子精身上,免受八卦镜的反噬。
“你放开我爹爹了,爹爹是娘亲的,你这个女人真讨厌!”白小辰急红了眼眶,使出浑身的气力把白纤纤给挤了下来。
“咳咳咳……”白纤纤低咳两声,喜忧参半,这孩子,真是让人头疼!往后还得把他给收拾地稳稳当当,才能施展心中的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