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作自受!(五)
他是自作自受!(五)
另一个大汉站出来道:“你瞧他们这副德性还有什么好搬的,直接从这里走出去不就行了。”
大汉用手做了一个走路的姿势,然后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说这一群大汉怎么都那么眼熟呢,
原来就是冉成傲的保镖、家丁和手下,
他们都被柳白月雇工了。
“小开,原来是你啊。”
冉成傲惊讶地道。
“别跟我套近乎,我现在的主人是柳老爷。你们能有今天,那是报应,你们就认命吧。”小开道。
“小开,我以前可是从来就没有亏待过你,还有你们,我何曾亏待过你们?”
冉成傲怒指着他们道。
小开怯怯地缩了缩脖子,伸了伸舌头,突然又怒道:“你只是仗着有几个臭钱就把我们当狗一样使,柳家给我们的工钱比你给的要多得多。”
“你们不是狗是什么,谁给你钱你就给谁看门,给条狗吃东西它还知道甩甩尾巴,你们简直连狗都不如!”冉成傲怒道。
“你们一家就是阴损的事做得太多了,所以才会有此报应。废话少说,马上滚出去,这里已经不再是冉府了。”小开道。
沉默了许久的冉河山终于道:“傲儿,我们走吧。”
他大半辈子经历过浮浮沉沉,已经没有什么是输不起的,
现在没有了一切,他的心情反而更加平静,
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不用再操心了。
冉成傲走到女孩身边接着她的手喊道:“冉冉,走吧,我们要离开这里。”
“大哥,你要抓蝴蝶,你帮我一起抓好不好,我要喂它蜜糖吃。”
冉冉仰着红扑扑的小脸看着哥哥,一脸天真。
“冉冉,蝴蝶不吃蜜糖,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更多的蝴蝶、更多的花。”
冉成傲的眼圈红了。
“真的?太好了,哥哥带我去抓很多很多的蝴蝶。抓蝴蝶咯,娘亲,我们去抓蝴蝶。”
冉冉奔跑到西门雪兰身边,
头上的一朵玫瑰花半歪摇摇欲坠。
西门雪兰看着爱女,心里不由得忧心,
这个孩子自小就没有心智,自己百年以后,
真不知道她要怎么办,想到这里,不由得眼睛湿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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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找了编辑N久才稍微弄好了文,为了这事情,饭团愁死了、委屈死了,今天也没心情码字了。。。
他是自作自受!(六)
他是自作自受!(六)
“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快走快走。”小开极不耐烦地道。
冉河山大声道:“我们走,我敢保证我们将来还能回来的,你们这些狗奴才就给我走着瞧吧。”
冉成傲和西门雪兰扶着冉河山往外走,他们怎么说也曾经辉煌过,要走也要走得有骨气。
“啊!”突然他们的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他们猝然回头一看,冉冉正抓着小开的头发,
而那杀猪脚的尖叫就是出自小开之口。
“你们快点来帮我拉开这个傻妞,死傻妞。”小开尖叫道。
“我不是傻妞。小开哥哥,你的头发好白啊,我帮你拔掉。”
冉冉紧紧地抓住小开的头发,一双眼睛骨碌碌的。
又上来两名大汉才把冉冉拉开,
冉冉的指甲就在小开的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两名大汉连忙将她推倒在地上。
小开自己的半边脸,手上沾了血色,
他的脸色也变了,奔过去在冉冉的后背重重的就是一脚。
“啊!好痛,我的骨是不是断了?”
冉冉滚在地上大哭大叫起来。
“住手!你们怎么可以欺负一个小女孩?”
冉成傲喝住他们,朝冉冉飞奔过去。
几名大汉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前俯后合,喘不过气来。
其中一个大汉大道:“傻妞就是傻妞,傻的怎么会说自己是傻子。”
“这样的傻妞真是傻得可爱,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让别人拿来取乐的。”
“大人作的孽太多了,却让小孩受罪。可悲可叹。”
……
众说纷纭,柳家两老的脸色越来越沉了,冉成傲只当什么都没听见,把冉冉从地上扶起来,轻声道:“冉冉,以后要听大哥的话,不要理这些闲杂人。跟大哥走,大哥会带你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
“大哥最疼我了。哪里好玩,走,我们马上走。”
冉冉握着大哥的手,甜甜地笑开了,
那眼泪还在眼角处闪着珍珠般的光芒。
冉家一家人握着手,走出了诺大的冉府,
外面的阳光璀璨夺目,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小开等人一路跟着他们走了出来,看见他们终于出了府,
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突然仰头指着那冉府的牌匾,
大声道:“将这块烂牌匾摘下来,我倒要看看姓冉的还有什么本事回来。”
他是自作自受!(七)
他是自作自受!(七)
几名大汉搬来梯子,爬上门顶把牌匾摘下。
“不要啊!”西门雪兰泪流满面地大喊。
这一块牌匾有太多的故事,有太重大的意义,是他们一家奋斗的见证,就如他们的生命一般重要。
“砰!”的一声,牌匾落,尘烟起。
“咳咳咳……”几个人都退了几步,掩住遮住口鼻。
小开大喊道:“把它砸啦!”
一名大汉拿着大锤子,就要向牌匾砸下,突然一条人影冲过去,整个人趴在牌匾上,大喊道:“不要砸我家的东西!”
“冉冉!”西门雪兰失声惊呼起来。
火光电石间,那锤子落下就要砸在冉冉的脑袋上,大家都掩住眼睛不敢看,就怕那脑浆飞出来的那个模样。
可就在此时,那个锤子在半空中停了下来。那个大汉将锤子丢在一边,双脚颤抖不停,身子一软,便直往下滑,他脸色苍白地喃喃:“我的妈呀,我差点杀人了!”
两个兄弟过去扶他,将他拖进屋里,安抚他的情绪。
冉冉全然不知道自己死里逃生,
还在那里笑嘻嘻地道:“那个哥哥他干什么了?好好玩哟!”
西门雪兰和冉成傲都连忙奔上去拉起她,
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还心有余悸:“冉冉,你吓死娘亲了。冉冉!”
“娘亲,娘亲,你怎么啦,怎么哭了?”
冉冉帮娘亲抹去眼角的泪水,稚气地道。
“娘亲没事,娘亲是高兴,有你在,娘亲就高兴。”
西门雪兰带泪微笑,感谢上苍,
她的女儿还好好地活着。
小开怒道:“死傻妞,这次算你好运,下次你可没有那么好运了。这府里的所有东西都不是你们的啦,我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兄弟们,把牌匾给我砸了。”
冉冉挣扎着道:“娘亲,小开哥哥为什么那么凶?”
“你是小孩,这些还不懂,就别问了。将来你长大了娘亲自然会告诉你。”
西门雪兰摸着女儿的头,耐心地道。
只见另一名大汉拿起锤子,将牌匾砸了个稀巴烂,
那“冉府”两字的面貌也不复存在。
几名大汉齐齐哈哈大笑起来。
他是自作自受!(八)
他是自作自受!(八)
冉冉又问道:“娘亲,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要把它砸烂?”
冉成傲大声道:“冉冉,你就别问了。我们走!”
冉冉垂下睫毛,突然又张开,眼睛一亮,
蹦了起来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好玩,他们觉得很好玩,这么好玩的东西我也要去试试。”
冉冉突然松开西门雪兰的手,
奔过去拾起丢在凌乱废墟中的锤子,
她用力,没拿起来,再用力,还是没拿起来。
西门雪兰吓得脸色再次变了,“冉冉,小心,不要砸到脚了。”
谁知就在此时,冉冉咬紧牙关将锤子举了起来,
用力一砸,将原本已经面目全非的牌匾砸得体无完肤。
她放开锤子,抹抹额上的汗,
气喘吁吁地道:“这一点都不好玩,原来是这么累的。”
几名大汉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小开抚掌大笑,道:“这是我见过最好笑的,我终于知道什么是砸自己的招牌,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原来这些词都是为冉家的人量身打造的。”
听着那剌耳的笑声,
冉家人只想自己根本没生在这个世上。
但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更没有到不了的明天,
所以他们不需要回头,只需要一步一步往前走。
冉成傲牵起家人的手,
慢慢地远离冉府,一步一步走进了阳光中……
城西这边凄凄惨惨,城东这边却热热闹闹。
明天就是柳家十三家商铺重新开张的大日子,
所有的人员都在密锣紧鼓地进行准备。
大家都忙到停不了手,特别是柳白月,
现在生意上的事基本上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就在柳白月在酒栈里着布置开张当天的事宜时,
突然小菊匆匆忙忙地走过来道:“二小姐,老爷和夫人让你回去一趟。”
柳白月丢下手时的东西,二话没说就往外走。
她回到柳府,爹和娘亲正坐在高堂之上,脸色凝重。
柳白月小心翼翼地问:“爹、娘亲,你们找我?”
柳宇淳和汪千慧对望了一眼,
又沉吟了半晌,汪千慧终于道:“白月,我们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他们想找她回家!
“爹、娘亲,有什么事你们就直说吧。”柳白月眉头轻皱,又道,“如果你们不喜欢女儿出去抛头露面,最多女人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下人去处理。”
“不是,不是。白月……”汪千慧欲言又止。
柳宇淳沉吟着道:“白月,我们想……我们一定人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样,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又回来了,可是总觉得欠了点什么。”
汪千慧附和道:“是啊,虽然我们已经柳府又酒坊都拿回来了,可还差了点什么。”
知父母莫若女。柳白月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父母亲在想什么呢,她道:“爹、娘亲,你们是不是想把姐姐找回来?”
柳宇淳和汪千慧连忙点点头,汪千慧道:“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但只有一家人齐齐整整地在一起才是最开心的事。”
柳宇淳道:“这几天你娘亲一直睡不着,天天都梦到青葱,这也许是菩萨的意思。”
柳白月缓缓地和声道:“爹、娘亲,你们别这么紧张,我又没说不找姐姐回来。其实那次那姐姐赶走以后,我的心里也很后悔,我也很想念她,可是天大地大的,我们怎么找?”
“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们多派一点人出去找,一定能找到的。她以前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家门,相信不会走远的。”
柳白月却望着门外突然大声道:“不用找了!”
两个老人顿时都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她,生怕她反悔了。
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少年,
只见这少年最多也不过只有十七、八岁年纪,
他穿着的也不过只是件普普通通的白麻衣衫,
但那种华贵的气质,已非世上任何锦衣玉带的公子所能及。
柳白月的目光被他锁住了,而柳家两老都被他那种气质震慑了,一时之间,竟都不知不觉瞧得呆了。
半晌后,柳宇淳才道:“这位公子是?”
对方还没回答,柳白月已经道:“风琪俊,你来这里做什么?”
风琪俊抱拳,笑容平和而亲近道:“在下风琪俊,是给柳家道贺来的,小小贺礼,不成敬意。”
他来并没有恶意!
不知何时,他的手上多了一个精致的木盒,他谦恭有礼地把木盒递给柳宇淳。
看着他如此彬彬有礼风度翩翩,柳宇淳连客套话都忘了,直接地接过了他手里的木盒,笑着说了声:“谢谢,风公子有心了。”
“贺礼既然已经送到了,那在下告辞了。”风琪俊竟然抱拳转身,说走就走。
汪千慧对这个姓风的少年心生好感,现在像这么得体又懂事的年轻人实在是少之又少了,她对着门口大喊道:“风公子,明天一定要过来喝一杯。”
风琪俊似是已走远了,根本没有听见。
汪千慧转过身去,缓缓地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尊玲珑剔透的玉佛,
那玉色碧沉沉的,让人看起来就觉得舒服,
摸起来温润,且有半条手臂那么高,一个手掌阔,
形象神似,看起来是精心打造的,价值不菲。
柳宇淳沉吟道:“白月,这风公子是什么来头?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汪千慧又问:“为什么一出手就是这么贵重的礼物?他看起来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哥儿。”
“爹、娘亲,我想起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办。有什么事今晚回来再说。”
柳白月搁下一句话,人已飞奔出去了。
风琪俊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与周遭的人擦肩而过。街上热闹非凡,
人来人往,而他无论走到哪里,
都能引人注目,能为人们热议的焦点。
他也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他,仍是悠悠闲闲地往前走。
“风琪俊,慢走!”突然一个人大呼道。
风琪俊嘴角含微笑停在原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没有回头。
柳白月一个箭步冲上来,气呼喘喘地站在风琪俊面前,
她喘了好久,才顺了气,道:“风琪俊,你送贺礼到我们家是什么意思?我爹娘还不知道你是风家堡的少主,不然他们一定会很生气的。”
风琪俊的脸上仍是挂着平和的笑容:“你不要误会了,我没有恶意的。”
柳白月看着他一双如星般灿烂的明眸,
他的眼睛很清澈,看不出恶意。
她突然问道:“我姐姐在哪里?”
风琪俊眼睛眯成一条缝,笑道:“原来你还会关心你姐姐,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她也很关心她的!
她也很关心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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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以为我不关心她吗?我只是没有办法才那样做的。她把我们家害成那个样子,你没有经历过是不会明白我们那种恐惧的心情。所以我根本不需要请求她的原谅。”
柳白月说得很快,快得让人听不清楚她说什么的时候,她已经说完了。
风琪俊缓缓地道:“既然是这样,你为何还要问我?”
“那是因为我不想让爹娘不开心,他们都想把大姐找回来。你不会知道的了,从小到大,他们最疼爱的都是大姐,无论大姐犯了什么错,他们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柳白月冷冷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起来,
她对柳青葱羡慕、妒忌、恨,都有。
“其实你的父母是一样的爱你,你只是没有用心去感受。好了,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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