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是平常人,冉成傲也不用那么担心了,
偏偏冉冉心智缺失,是个只有十岁智商的女孩,
她又不懂得自己回来,若是遇上坏人……冉成傲简直不敢再往下想,
只能继续往花林深处找去。
冉河山和西门雪兰互相掺扶着,走在崎岖的小路上。
西门雪兰不停地大喊着:“冉冉,你在哪里?你出来啊,别跟娘亲躲猫猫了……”
“冉冉……冉冉……”冉河山一起喊起来。。。。
她已经是少爷的人!(三)
她已经是少爷的人!(三)
西门雪兰一颗心就如热锅上的蚂蚁,
越来越焦急:“相公,你说我们冉冉会不会遇到坏人……”
“别乱说,不会有事的。冉冉她那么乖巧伶俐,老天也不忍心这样对待她啊!”
冉河山连忙堵住了夫人将要出口的话,给予她安慰。
“我们家真是家门不幸啊,为什么总是发生那样的事?我们到底造了什么孽,会得到这样的报应?”
西门雪兰此刻再也顾不得形象,
放声大哭起来,哭声悲恸回响在林间。
“夫人,别乱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更不能乱了方寸。走吧,也许傲儿已经把她找到了。”
冉河山扶着伤心欲绝的妻子继续往前走。
“冉冉……”
“冉冉……”
大半个时辰后,冉成傲和冉河山、西门雪兰在花林里碰上了面。
他们脸上的伤心失落又再加重,
西门雪兰低泣着道:“你说她一个人又不识路,能跑到哪里去呢?”
冉成傲沉吟了一下,才道:“我想她可能去一个地方了。”
到了这个时候还卖关子,
西门雪兰已经心急如焚了,连忙问道:“什么地方?”
“她可能回冉府了。前几天她一直跟我说想回家,她说外面没有家里好玩,外面没有大丽菊……”
“别愣在这里了,赶紧回去找吧。”
冉河山牵起身边两人的手,
已迈开步子往回走。
回去的道路艰辛,却也不及他们心情焦急迫切,
他们一路往回走,一路呼唤着冉冉的名字,
生怕把某个地方漏掉了。
冉冉在花丛中采花,越往深处走花越多,
当她采了一大束花抬起头的时候,
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那里云雾环绕,
就连阳光也穿不透那雾层,山间偶尔会传来鸟的怪叫声,
把冉冉吓得大哭起来。
她靠在树下,一边哭一边大喊起来:“爹、娘亲、大哥,你们在哪里?你们是不是不要冉冉了……呜呜……”
她哭累了,才站起来朝着有路的地方一直往前走。不久她就走到一个镇上,那一条街有着很熟悉的感觉。她凭着感觉一直往前走……
她已经是少爷的人!(四)
她已经是少爷的人!(四)
冉成傲在焦急地往回赶,无奈两个老人家的身体虚弱,
加上平时出门都有轿子接送,
现在突然要他们走这么远的路,也实在是太为难他们了。
“啊!”西门雪兰突然尖叫起来,
她抬起右脚,身子直往左边倒。
冉成傲连忙过去扶住她,让她小心翼翼地坐到地上,
关怀地道:“是不是扭到脚了,我看一下。”
西门雪兰皱着眉头道:“娘亲年纪大了,不中用了,你们别理我,找冉冉要紧,让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就好了。”
“娘亲,我帮你揉揉脚,没事的。小的时候,你不也是这样帮我揉的吗?”
冉成傲已经脱下了娘亲的鞋袜,
现出西门雪兰原来白皙的脚因为气血不畅而红肿起来。
虽然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但西门雪兰咬紧牙关强忍着,
说道:“傲儿,我真的没事,你们先去找冉冉吧,她一个人太危险了。”
“娘亲,我们一家人,一个也不能少。你要忍住痛了,一下子就好。”
冉成傲沉着脸,他的手已经伸到了西门雪兰的足踝上,
准备帮她把脚扭正。
西门雪兰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会这玩儿,
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悄悄地闭上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冉成傲的手扭动的时候,
她还是“啊”地痛呼出声了,剧烈的痛楚令她的冷汗直冒。
她的疼痛没有减缓,反而越来越痛了。
冉河山看着自己的娘子如此痛苦,
皱着眉头忍不住问道:“傲儿,你到底会不会的?”
“我看见别人也是这样的嘛。娘亲,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冉成傲的手再也不敢动了,抬起头道。
“你们别管我了,去找冉冉要紧,快去吧。”
西门雪兰挥挥手,她痛得快要死了,
却不敢再哼半句。
“不行。娘亲,我背你去,要去一起去。我要背你去看大夫。”
冉成傲一手拿着娘亲的鞋袜,一边蹲下身子来:“娘亲,快上来。”
西门雪兰抬头看着夫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冉河山看着她也无以为答,
把问题又重新推回了她身上。
突然一个声音大喊道:“爹、娘亲、大哥,你们在这里啊,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她已经是少爷的人!(五)
她已经是少爷的人!(五)
三人猝然抬头一看,来的人正是他们踏破铁鞋寻找的冉冉,
她仍是笑容甜美,一脸灿烂。
三人又惊又喜,虽然生气,却又不忍心呵责她。
冉成傲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跟离开时一模一样,
毫无缺失,忍不住问道:“冉冉,你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们担心死你了。”
“大哥,是紫柔姐姐带我回来的。”
冉冉突然转过身去,望着身后的那条小路。
大家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一个少女站在阳光中,
白色长裙飘飘,长发拂面,带着淡然的笑,
一如易初莲花的美丽。她雪白的肌肤沁透出一种桃红,
那么宁静而熟悉的徜徉在温暖的阳光中,
让人误以为她是阳光中若隐若现的仙女。
她盈盈地向众人走过来,
她的体态是那么轻盈,就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冉成傲呆呆地看着她,
一切都太突然了,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沉默了半晌,冉河山第一个开口说话:“紫柔,你怎么来了?”
袁紫柔微微一笑,道:“我在冉府门口看见了大小姐,她被别人欺负坐在那里哭,我就问她你们在哪里,她就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冉河山感激地道:“我们家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你还能帮助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记得我很小就进了冉府,是老爷和夫人对我照顾有加,我一直都在心里感激你们的。现在冉家没了,我也没地方可去了,不知道老爷夫人可不可以让我继续侍候你们?”
袁紫柔清澈的目光是祈求和盼望。
冉河山和西门雪兰对望了一眼,
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回答。
袁紫柔蹲下身子去察看西门雪兰脚踝的伤情,
说道:“夫人,我常常见陈大夫处理这种伤的,不如让我试试吧。”
西门雪兰还没有回答,
袁紫柔的手已经按到了她的足踝上,
还没有得到她的同意,就已经动手了。
众人还没看见袁紫柔是怎么摆的,西门雪兰已经惊呼出声了。
冉成傲立刻扑过去,大呼道:“娘亲,你怎么样了?紫柔,你不会就别乱来,你看把我娘弄成什么样子了?滚开!”
她已经是少爷的人!(六)
她已经是少爷的人!(六)
冉成傲一把将袁紫柔推倒在地上,
西门雪兰连忙出手拉住冉成傲道:“傲儿,你误会了,紫柔真的把我的脚治好了。”
“真的吗?”冉成傲察看西方门雪兰的脚,
红肿正渐渐消退,露出本来的白皙来。
“现在舒服多了。”
西门雪兰应道。
冉成傲这才发现自己错怪了好人,
正想要去扶袁紫柔时,
冉冉已经走过来把她扶了起来:“紫柔姐姐,大哥真坏,他怎么可以这样推你?”
袁紫柔拍拍身上的尘土,微微笑道:“没关系的,少爷他只是太紧张夫人了。夫人,我再帮你揉揉,你很快就能走路了。”
冉河山叹了一口气道:“紫柔真是个好女孩,我们都没有看错你。如今我们已经不是什么老爷夫人了,我们一无所有,你年纪轻轻的可以找一个好归宿,不用跟着我们吃苦。”
袁紫柔给西门雪兰小心翼翼地揉着脚,
西门雪兰舒服得瞌上眼,此时此刻,
袁紫柔对他们依然深情义重,怎么能令人不感动。
“紫柔,老爷说得对,你这么漂亮聪明又乖巧,要找一头好人家嫁了一点都不难。我们冉府大势已去,不复当初。”西门雪兰淡淡地道。
袁紫柔的手还在给西门雪兰揉着脚,她缓缓地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我虽然是个小女子也是懂的。如果你们不想让我跟着,我也无话可说。少爷,你也想让我走吗?”
袁紫柔的眼神忧伤深情却又复杂,她希望能得到他的共鸣,他的肯定。
冉成傲看懂了她的眼神,想到了过往的种种,
他的心在隐隐作痛。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他,
他终于开口:“我……”
只说了一个字,他的话就卡在喉咙。
袁紫柔垂下眼帘,掩饰不住的失望,
她低声道:“虽然我知道你们不会承认我,但我已经是少爷的人了,我还能上哪里去?”
西门雪兰和冉河山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袁紫柔所说的事,他们从来都没有察觉,
他们都望着冉成傲,希望能在他身上找到答案。
她已经是少爷的人!(七)
她已经是少爷的人!(七)
冉成傲抬起头迎上他们的目光,
点点头:“爹、娘亲,紫柔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放心吧,只要紫柔不嫌弃我,我一定会对她负责到底的。”
“少爷……”袁紫柔感激地深情叫唤。
冉冉走到他们中间笑道:“娘亲,紫柔姐姐是不是可以跟我们一起走?”
西门雪兰一手握着女儿的手,
另一只手握起袁紫柔的手,
甜蜜地笑道:“是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们要相亲相爱,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谢谢夫人。”袁紫柔感激地看着西门雪兰。
“怎么还叫夫人?以后就叫傲儿、冉冉一样叫娘亲就可以了,娘亲一直把你当亲生闺女呢。”
“谢谢娘亲。”
“等过些时候,我们就摘个吉日让你和傲儿成亲,让你做名正言顺的冉夫人。”
冉冉蹦蹦跳跳地拍着手掌,兴奋地叫嚷着:“太好了,太好了,成亲!成亲!娘亲,我们为什么不回家,我们要到哪里去?”
西门雪兰摸着女儿的头笑道:“我们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回来之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你要乖乖的,要听大人的话。”
冉冉嘟着小嘴眨着眼睛,
似明白,又似不明白。
袁紫柔柔声道:“娘亲,我以后会照顾好冉冉的,你放心吧。”
冉成傲突然牵着袁紫柔的手,轻声道:“紫柔,谢谢你!”
“不用谢,除非你不把我当一家人。”
“怎么会呢,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两人深情对望,真情流露,甜蜜而笑。
爱情的鲜花,总是越饱经风霜越开得灿烂。
袁紫柔的不离不弃,温暖了冉成傲一颗冰冷的心。
在灾难面前,他们的爱情无所盾形。
一个值得爱的人不需要多漂亮,
也不需要多聪明,只需要有一颗温柔体贴的心。
风琪俊在回家的路上漫步走着,他不知道前面正有暴风雨等着他。
在踏进风家堡时,冷冷的风吹袭着人的脸颊,
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守门的家丁一见到他回来,马上恭敬地道:“大少爷,你回来就好了,今天早上老爷一回来就急着找你。”
艰难的决策!(一)
艰难的决策!(一)
“是吗?爹回来了!”
风琪俊展露笑颜,快速朝南院奔了过去。
远远地,他就看见爹和娘亲站立在一棵花树下,
密密地说着什么,离别一时,两人看起来更加甜蜜了。
他急忙奔了过去,大喊道:“爹,你回来了!爹的身子骨还是一样硬朗!”
风天德看了儿子一眼,微微地笑了一下,
然后沉着脸拍了拍风琪俊的肩膀,
沉声道:“我的儿子也长大了,越来越懂事了。”
“他若真的懂事就好了。”
西门雪梅说了一句扫兴的话,
满脸不悦地看着风琪俊说道:“俊儿,你为什么不把冉家发生的事告诉娘亲?让娘亲蒙在鼓里,直到你爹回来才知道。”
“娘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冉家出了事。”
风琪俊连头也不敢头,在瞒着娘亲之前,
他早已想好了会有此后果。
“你天天往山下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是你的亲姨和亲表哥,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琪俊,娘亲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这些年你在外面学的就是冷漠无情吗?”
西门雪梅在心里已经给风琪俊定罪了,
西门雪兰是她最敬重最亲的大姐,
如果大姐有什么事,她又怎么会安心。
“娘亲,不是这样的。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兰姨一家已经离开了洛芷城,我一直派人找他们,可是没有找到。”风琪俊解释说。
其实风琪俊是有一点私心,
他恨冉家一家人对柳青葱那么狠心,
只是想替柳家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
并没有想到事情会弄到如厮田地。
现在他不得不向娘亲撒了个小小的谎言。
西门雪梅又再伤感起来,依在夫君的怀里浅垂泪:“夫君,你说大姐他们能到哪里去?”
“你别着急,我们一定能找到他们的,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风天德搂着她的肩头安慰她。
风琪俊正式地道:“爹、娘亲,我也一定会全力去找他们,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们说的。”
听了他的一句话,西门雪梅终于深感欣慰。
知子莫若母,儿子的人品她最清楚,
他为人正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更何况是自家亲戚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也许真的是他不知道而已。
艰难的决策!(二)
艰难的决策!(二)
“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明天是柳家的浩长酒坊重新开业的日子,柳当家邀请我们过去,我们是不是应该过去祝贺一番?”
风琪俊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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