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柔,为什么还不动手?”米烟雨冷冷地道。
袁紫柔双手紧握着剑,缓缓走向冉成傲,
淡淡地道:“冉成傲,你错了,全错了。由始至终我都只是在骗你,我身上背负着岳门的仇恨,我与你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告诉你,是为了让你死得明白。”
“不,你是爱我的,从你的眼神我可以看得出来,你是真心的。难道你忘了我们一起的日子,难道你忘了我们的誓言?”冉成傲深情地唤道。
“我们注定是仇人,你的父母害死了我全家,难道不该杀人偿命吗?”
袁紫柔眼里闪过一丝痛楚。
冉成傲回过头来对父母道:“爹、娘亲,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米烟雨冷冷地瞪着冉河山和西门雪兰,他们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米烟雨道:“他们不敢说,那是他们怕别人知道他们干的丑事。冉河山本来只是一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有一天他突然遇到了岳沫,两人并结交为好友。但他对岳家的钱财起了贪心,为了谋岳家的钱财和宝藏,他竟然丧心病狂地在夜里一把火把岳府全烧了,幸好我躲进水缸里才逃过一劫。”
这秘密实在太惊人,宛如晴空中忽然劈下的霹雳,
震得所有的人全都呆住了,心里虽然激动,
却反而连丝毫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们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爹娘。娘亲,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冉成傲一脸痛楚。
她下不了手!(二)
她下不了手!(二)
西门雪兰看了看冉河山,又看了看西门雪兰,咬咬牙,终于忍不住再提起那一段陈年旧事:“他们说的只是一部分,紫柔,还有一部分恐怕你还不知道吧?”
“西门雪兰,你住口。”米烟雨大喝一声,突然一掌击向西门雪兰。
袁紫柔身形一闪,已挡在西门雪兰面前,
米烟雨及时收住掌,才没有打中袁紫柔。米烟雨怒道:“紫柔,你为何不让我杀了她?”
“娘亲,你要杀她可以,得让她把话说完。”袁紫柔道。
米烟雨的脸都绿了,重重一拂袖,背过身去站在一边。
西门雪兰缓缓地道:“老爷与岳老爷结交了不久,就看上了岳夫人,他们着自己的结发做出了苟且之事,而且连孩子都有了,只有岳老爷还被蒙在鼓里。我娘家有权有势,早就不满我嫁给一个穷小子。也因为这样,老爷要做这件事的时候,我才没有阻止,因为我已经爱得无法自拔了。”
米烟雨的身子抖了起来,青丝半掩的脖子青筋暴露,
没有人看得见她的脸。
袁紫柔眼睛瞪得大大,颤声道:“难道我就是他们的孩子?”
冉成傲的眼睛同样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袁紫柔是他的亲妹妹?不,他不相信!
西门雪兰没有再说话,好像是默认了。
袁紫柔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般,僵直在那里,傻了。
米烟雨霍然转身,狠狠地瞪着袁紫柔厉声道:“莫要听她胡说八道,我命令你现在就杀了冉成傲,快!”
袁紫柔紧握着剑,一步一步向冉成傲靠近,
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的心已经冻结了。
她的剑尖已经指向冉成傲的胸,
只需轻轻地一刺,冉成傲马上就会去阎罗殿报到。
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他们身上,米烟雨越来越兴奋,
冉河山和西门雪兰越来越害怕,一颗心都快从口腔跳出来了。
冉成傲连动也不动,深情地望着她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你就能解脱了。现在我才知道,我们的距离原来是那样遥远,永远都不可能走近。”
“动手吧,紫柔!”米烟雨厉声催促。
她下不了手!(三)
她下不了手!(三)
“咣当”一声,袁紫柔手里的剑脱手掉到地上,
她突然跑到悬崖边,盯着米烟雨道:“娘亲,对不起,我下不了手。请恕我没有用,辜负了你的生养之恩。”
“紫柔,你干什么,难道你想背叛我?”米烟雨冷冷地道。
“我真的下不了手,唯有一死来报答你。”袁紫柔一步步往后退,已经退到了悬崖边上,只要再往后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紫柔姐姐,不要!”突然一个声音大声唤道。
大家的目光看去,冉冉从雾中走来。
她一双原来朦胧的眼睛,此刻却充满了忧郁,似乎为这世界的苦难伤心。
“冉冉!”袁紫柔呆呆地看着她。
在冉家的日子,冉冉曾经带给她很多快乐,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冉冉缓缓地道:“紫柔姐姐,你不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已经死了,是我亲眼看见的。我亲眼看见爹爹用剑把那孩子杀死,那个婴儿的哭声是那么大,那些血溅得满地都是,满地都是……”
那时候她还小,看到那恐怖的血腥场面后,
她就变得疯疯癫癫,也记不起以前所发生的事,
直到被米烟雨吓到了,她又记起了一切。
大家都呆住了。
西门雪兰走近冉冉,和声道:“冉冉,你都想起来了?”
袁紫柔望着米烟雨,缓缓道:“娘亲,冉冉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米烟雨的眼神复杂,犹豫了一下,终轻轻地点了点头,
道:“你是我捡回来的一个孤儿,你莫忘了,是我把你养大的。难道你想为了一个男人而背叛我?”
“娘亲,对不起,我也不想这。你要我做的事,我真的下不了手。你对我的恩情,我只有来生再报了。”
袁紫柔话绝,纵身一跃,跳进了那深不见底的山谷里。
“紫柔!”冉成傲奔出去,失声惊呼。
袁紫柔的惨叫声不断地在山间回荡,此起彼伏。。。。。。
冉成傲狠狠地瞪着米烟雨道:“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连自己的女儿都逼死,你现在开心了吗?”
一切都完了!(一)
一切都完了!(一)
米烟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的长发在风中飞舞,
笑得那样疯狂。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米烟雨疯狂的笑声。
“那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怨不得我。我养育她,就是为了让她替我报仇,没想到那丫头竟然对你动了情,如今她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
冉成傲深深地同情袁紫柔,她一生想要复仇,
却没有想到一切都只是假像,她的生命只是笑话一场,
就连死了,也没有人会为她掉半滴眼泪。
米烟雨凄笑道:“你说我狠心?我如果有你爹娘一半的狠心就不会搞成现在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冉河山为了不让老爷知道我们苟且之事,竟然亲手把自己亲生女儿杀死。虎毒尚不食儿,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冉成傲深吸了一口气,头脑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面对着指控,冉河山连狡赖都懒得狡赖,
活了一把年纪,什么都拥有过,已经够了。
他觉得没有钱那比死更加可怕。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爹爹,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冉冉不断地喃喃自语,突然狂奔出去,投入了茫茫白雾中。
“冉冉!”西门雪兰追出去,雾里,哪里还有冉冉的人影。
米烟雨脸上仍挂着凄笑,
冷冷地看着冉河山道:“事已至此,你想要什么死法?”
“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冉河山眯着眼睛笑看着她,“在死之前,我想告诉你,这辈子曾经拥有过那么多,我不后悔当初所做的一切。”
冉河山拾起地上的剑,反手一剑剌向自己的腹部,“啊!”他的身体应声而倒,血喷涌而出。
一切来得太快,快得令西门雪兰来不太阻止,
她飞奔过去扶住冉河山,悲声道:“老爷,老爷,你不能死啊,你死我怎么办?”
冉河山满面皆是痛苦之色,他抓住西门雪兰的手张开口,
却一句话都还没说出来,手已经松开,
一口气咽了下去。
“老爷!”西门雪兰大呼一声,
天地都为之动摇,可惜冉河山已经闭上了眼睛,再也听不见任何话了。
一切都完了!(二)
一切都完了!(二)
西门雪兰大哭起来,而站在旁边的冉成傲也是满脸痛苦之色。
虽然这个父亲做了很多不堪的事,但终究是他的父亲,
他们一家人,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米烟雨一直在疯狂地大笑,笑声没有给人轻快的感觉,
反而觉得越来越重,那是一种痛苦的笑,笑者痛,听者亦痛。
她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冉河山就连临死前,
也在伤害两个曾经爱过他的女人,就连善意的谎言他都懒得说一个。
可他真的死了,两个女人还是为他伤心掉泪了。
米烟雨咯咯地笑道:“完了,全完了,岳门没了,冉府没了,财产没了,宝藏没了,人也没了,仇恨也没了,没了,没了……”
她喃喃自语,一路往山林大雾中走去。
冉成傲站在那里始终不发一言,像是完全僵化了。
突然大雾之中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两条人影出现在大雾中,慢慢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窗子渐渐发白,夜终于过去了。
天刚蒙蒙亮,乳白色的晨雾弥漫了大地和山峦,
晨风传送着带着种令人振奋的草木香气。
风琪俊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她,
她那嫩红的脸颊,经过雨露的滋润,在迷蒙的光线下看来是那样诱人。
她樱桃般的小嘴,令人看了为之痴迷。
风琪俊只是轻轻的吻了她的脸颊,拨弄她耳边的头发。
“唔。”慵懒如猫咪般的娇叹吟声响起,
柳青葱浅浅地伸了个懒腰,眨了三下眼,接着那柳蛋长睫缓缓抬起,
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如初醒的太阳,乍然照亮了整个世界。
当她看到身边的他,不禁想起了(文)昨晚的温存,甜蜜到叫人(人)感到不可思议,脸上顿(书)时红了,羞羞答答地(屋)道了声“早!”。
“小青,你真是越看越漂亮,令我百看不厌。”
他亲昵地说着,温热的气息随着他唇瓣的一开一合而扑散在她的脸上,
令她的小脸更加热烫了一些。
“我、我……”他靠得这么近,令她的心跳不断加速,连话都不会说了。
凤家媳妇难为!(一)
凤家媳妇难为!(一)
风琪俊越靠越近,迷恋上了她的气息。
再也忍不住轻柔地欺向她的唇瓣,小心翼翼地释放出自己体内的渴望。
“唔……唔……”柳青葱就像吃了迷药一般,
晕乎乎的,身体就像飘至了云端,全身软绵绵的。
隔着衣服他感触到了她胸前的敏感部位,
她那生涩纯洁的热情,灼热得叫他无招架,
他紧紧地搂住她,将她的娇躯贴上自己逐渐升温的身躯。
柳青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被揉碎了,
快呼吸窒息了,她猛然推开他,红着脸道:“琪俊,现在是早上,我们该去给爹娘敬茶了。”
风琪俊虽然还想温存一下,但还是听柳青葱的话从床上起来了,
柳青葱穿上自己的衣服,再帮风琪俊穿上衣服。
门一打开,马上有几个名丫环妇人进来收拾房间,
有的在拆床单叠被子,有的为风琪俊整理衣物,有的为柳青葱梳洗。
直到一切都整理得妥妥当当,
佣人们才全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风琪俊望着自己新婚的妻子,眼神已经醉了,
温柔地道:“不要担心,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娘亲最疼我,相信她会爱屋及乌,不会为难你的。风家堡这么大,你以后也不必跟他们每天相处。”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已经是风家的人了,你的娘亲就是我的娘亲,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他们的。只要我用心,一定会得到婆婆的认同。”
柳青葱莞尔一笑,心里早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小青,娶到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福。”风琪俊更加温柔了。
“走吧,别让公公婆婆等,这样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柳青葱很主动地拖着风琪俊的手出屋,外面虽然太阳还未出来,
但万里蓝天无云,想必今天定是个大晴天。
两人牵手步入正厅,里面已经站了一大票子人。
风天德和西门雪梅高坐堂中央,不知道聊着什么,
脸上始终挂着慈祥的笑容,但一见他们来了,西门雪梅立即冷下脸来。
凤家媳妇难为!(二)
凤家媳妇难为!(二)
风天德扯了扯西门雪梅的衣袖,
示意她待会儿别做得太过分了,毕竟都已经是一家人了。
风琪俊和柳青葱双双跪下地。
佣人托着茶盘递到柳青葱面前,上面有两杯热茶。
柳青葱意会地从茶盘上端起一杯茶,递到风天德面前:“公公,请喝茶!”
“好。”风天德目露笑容,他轻啜了一口茶,
从怀里拿出一个红包双手递给柳青葱:“以后你就是我们风家的人了,你小两口子要和和气气的。”
“谢谢公公。”她接过红包笑道。
柳青葱又端起另一杯茶,递到西门雪梅面前,微笑着道:“婆婆请喝茶。”
西门雪梅一脸孤傲,似是瞧不见一般。
柳青葱犹如脸上被人刮了一巴掌般挎下脸,但马上又勉强地笑起来:“婆婆请喝茶。”
风天德向西门雪梅使了个眼神,她只当视而不见,
场面显得尴尬起来,风琪俊轻咳,
带着撒娇的声音道:“娘亲。”
这次西门雪梅终于有反应了,她看了风琪俊一眼,
又看了柳青葱一眼,慢慢地端起茶,突然整杯茶从她头上淋下。
柳青葱来不及躲让,被泼了一身的茶。
“小青。”风琪俊急匆匆的站起来,一把将她从地上拎起来,翻检着她的衣服,查看她身上的伤势,“你没事吧?”
风天德霍然站了起来,大怒道:“夫人,这次你实在是太过分了,连我都看不过去了。”
西门雪梅沉声道:“按照俗例二婚的女人视为不吉,必须用水把身上悔气洗干净,昨天我没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子那样做,那是我给你们面子。你难道有意见吗?”
柳青葱按住风琪俊的手,脸微红,连连摇头道:“我没有意见,谢谢婆婆。”
“小青!”风琪俊真不知柳青葱是怎么想的,
独自吞下这一切,还不让他说一句话。
柳青葱向他使了个眼色:“琪俊,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风琪俊看到柳青葱的手背上一片的红,
脸色一变,“还说没事,你看,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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