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扬在水中似乎如鱼得水,象海豚一样优雅地摇摆着前进,看得锦娘暗暗赞叹。
她紧紧跟随在他身后,拽着他水中摇曳入水草的飘带,这是白飞扬怕潜得深了又是夜里看不见她跟丢了。
潜力好一会儿终于看到水面有亮光了,两人加紧游了一把悄悄浮出水面,探头一看,果然是一个最靠边的小院子,门前就是这池水,水里竟然种了很多莲花,但并不像是在这水里生长的,象是刚刚移植的一样!
莲花,锦娘一看到内心就激切了,这里住着的肯定是荣石。
眼见四下无人,她连忙翻出池子躲在围墙边的暗影里望着院子里那唯一有个桔黄亮光的窗户傻傻发呆。
"快换衣服,免得地上石板沾了水渍被人发现!"
白飞扬也到了她身边。
暗影中两人细细琐琐换下湿答答的衣服。
锦娘这会儿一心想去探那窗户里是不是荣石根本管不上换衣服时身边还有个白飞扬在,而且这次还是清醒的。她毫不顾及地三两下脱光衣服换上油包里的干净下人衣服,就蹑手蹑脚地沿着围墙向那亮灯的窗格下摸去。
白飞扬这边还没换好,刚刚锦娘换衣服黑暗中他面红耳赤,等无意瞟了一眼隐约见那水红的肚兜脑子里一轰,原来在江面船舱里他看到的不是幻象更不是做梦………………
锦娘沾了口水戳破那窗格上蒙着的宣纸,凑近往内一看。
室内昏黄的烛火下那人靠坐在床头,一身纯白棉衫,黑发如铺,面容苍白消瘦,凤目里毫无光彩,他的两抹薄唇紧抿,看起来显得俊魅无情,坚如磐石无转移。
正是荣石。
锦娘一下子眼泪就要出来了。
"你快进去和他说话,我在外面把风,要是我学猫叫,就是有人来了,你就要赶快出来!"
"好!"
"荣石!"锦娘走进房中轻轻唤到。
荣石慢慢转过头来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情。
锦娘急了,走近又急切地唤了两声,"你怎么了,不认得我了?我是锦娘,你的妻子啊!"
荣石喃喃自语,"我这是做梦吗?又梦到锦娘了!"
声音说不出的落寞。
锦娘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走过去将荣石的头轻轻搂在怀里,"这是真的,荣石,你不是做梦,我是真的,整整十天了,我终于我见到你了。"
荣石的眼眸抬起看她,眼中渐渐有了生气,刹那眼中光华潋滟,"锦娘,你怎么来这里了!"
刚想站起身来拉她坐下忽然弯腰不动,面上一阵紧绷,额头冒汗。
锦娘大惊连忙查看他身上,这才发现荣石的肋下一片血迹透在洁白的衣衫上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没好,他们都不给你包扎的吗?"锦娘心中真是恨透了。
转眼看到床头边上似乎有药膏和纱布,她拿起药膏就要为他包扎,却被荣石一下握住了手,"不要!"
锦娘看他隐忍的样子一下子有所了悟,连忙打开药膏一看,果然那药膏完整无缺,根本就没有被用过。
她死死地看着他,坚决地拂开他的手,扯开他的衣襟,那伤口处似乎是被硬生生挣开的。
"你………………〃
锦娘一下心痛俱裂,看着荣石说不出话来。
她心知肚明荣石为何不肯搽药还要不停撕裂伤口,因为他一旦伤口愈合了,小皇女必然会来逼着他以身相侍,即使他再不愿,吃下□就是神仙也扛不住!
所以他只有不擦药膏,不断挣裂伤口才能保住清白!
此刻的荣石人如白杨□伟岸,面似蓝天干净毅然。
锦娘紧紧搂着他的头放在怀里,哽咽地说到,"傻瓜,有什么比身体更重要的,只要你好好地活着你永远都是我最高洁如莲的男人!"
☆、发誓报仇
第七十章 发誓报仇
窗外月华静洒;荣石眼中如秋水般凛冽,凝视锦娘的瞳孔泛着寒潭幽深的光泽。
"荣石,我们快离开,离开这里回到江洲,如今江洲已是北国的地盘,皇家人再不能如何!"说着就要拉他走。
"不行;你带着我根本出不了城,更何况我身上有伤;武功又已经尽失!"
锦娘一下就呆住了,怪不得她刚刚和白飞扬在窗外靠近他毫无察觉;"为什么,你武功………………是谁,是谁这样歹毒!"
还能是谁;一定是小皇女怕他跑了,索性废掉他的武功,要不院子里怎么无人看守。
看着荣石消瘦的模样,锦娘心肺俱裂,咬牙切齿,"我从未这样恨一个人,我一定要报仇,为死去的王叔,为你所受的种种!"这时候她的脑中闪过的是在江洲那晚深夜去找白飞扬在路上遇到的那个被护卫称作将军的人,那样银甲银枪一身凛冽。
"我想到办法了,你暂时不回去也可以,但我要你躲起来让他们以为你偷偷出城了!"
"好!"
锦娘大略说了自己的想法,荣石沉凝半天不肯答应,最终耐不住锦娘撒娇恳求只得同意。
荣石一把拉过她分开双腿坐在他的膝上与他相对,"让我好好看看你!"他的双手捧上她略显消瘦的面庞,面上泪痕仍在,他洁净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带着他特有的坚韧和高贵。
荣石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交握了她双掌,隔着衣襟在她胸膛处咬了一口,她有些无力抵挡他的热力,全身一份震颤,想到外面还有个白飞扬刚要推拒一想到他的伤口她不敢再动分好毫,就那样看着他在她怀里不断啃咬。
他的唇滚烫得惊人,缠上她本就不严实的领口处,又唰地一声拉开了她的衣襟,散落的衣衫褪至她腰间,白璧无瑕的酥胸跃入他的眼帘,他象久旱逢甘露一样一口叼住那玉峰红梅,锦娘顿时催红了白皙如玉的脸颊。
语音抖索着说到,"别,外面………还………有人………"
"我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我现在就想要了你!"
一句话说得房内锦娘和窗外的白飞扬面上俱是侵染了一片朝霞。
荣石双眸幽深,两手搂着她的腰身,意乱情迷地埋首于她丰盈之间,满嘴温香软玉,他的舌尖舔挑吮吸个不停,窗外都能听到那啧啧的水声,白飞扬心擂如鼓,面红耳赤。
锦娘全身酥麻难耐,耳边是荣石急促的粗喘,他抬起幽暗的双眸蛊惑着,"把我放进去!"
锦娘当然明白他话中暧昧的含义,看他似乎忍得辛苦再管不上门外还有个白飞扬,伸手轻轻在下面摸索到他的炙热,那里肿胀得在她手心里不停地跳动,她心慌意乱地扶着它来到自己的身下,扯开亵裤放在□处,轻轻磨磨了,慢慢沉身坐下………………
荣石也被这紧致和温暖包容裹缠得全身一颤,仰着绝美的面容,凤目里水光涟涟,流光溢彩。
锦娘死死地掐住他的肩膀,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交接处那个被反复冲撞的地方,燃烧的火焰焚毁了一切的感知…………
她怕他动一下扯动伤口,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缓慢地在他身上上下套动起来浑身哆嗦,下面阵阵抽搐收缩,突如其来的快…感几乎让她尖叫出声,她费劲全身力气,才控制住那几欲冲出喉咙尖利的呼喊,在惊涛骇浪的快意巨浪中默默攀升高峰………………
事后,锦娘想着这一切均在窗外白飞扬的眼皮子底下,脸上羞红欲滴。
等给荣石上好药绑好纱布才已是月上中天。
叫了白飞扬进来后三人一商量决定让荣石就藏在东院里,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等小皇女发现他人不见了肯定满白洲城地找,但决不会想到要搜查东院。
白飞扬带着他们来到小院后面一座假山处,"这里有个山缝,挤进去往右走是个洞穴,你就藏在那里,谁也发现不了。"
"那洞穴是干什么的?"
"我以前藏猫猫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
"好,多谢,"荣石又看看锦娘。
"荣石你一定要坚持一段时间,过不了多久北国一定会打过来的。"
荣石点点头轻轻一笑,接过锦娘手中的包袱,里面的粮食和水足够他支撑大半个月。
看着他挤进山缝间的背影,锦娘怅然若失,但同时心中更坚定了先前的想法。
"我们走吧!"
"等等!"锦娘拿出一包粉末来撒在假山上空,风一吹过,隐隐硫磺的味道一闪而逝。
"你白天找我要的硫磺粉就是怕他们用狗来追踪?"
"恩!"锦娘点点头。
两人回到前院在围墙阴影下穿上湿衣服,重新从水中潜进花园的池塘,出了水,锦娘想想扯了一块白色的棉带挂在岸边的树杈上,让她们以为荣石潜水逃了出去。
很快锦娘和白飞扬回到自己的院子,当夜白洲城头滚下几具棺木,漂浮在江面上不等天亮早已消失不见。
第二天辰时全城戒严,许多天朝的红衣兵士挨家挨户搜查,很快有领队查到当夜有棺木坠入江中,找到守城官兵一问,具言此乃江洲传统,如哪家有人病危,投几具棺木入江中是为那病危之人驱赶死亡。
最终搜城之事不了了之。
第二天王玉王大人在老夫人的引领下拜见了小皇女,提及江洲藏匿了几百万斤粮食。
小皇女一听十分上心,她无论是想养兵蓄锐保存实力还是招兵买马夺回失地,最不可缺的就是粮食,而相反,北国如果得到这批粮食将是如虎添翼,不日必将攻城,于是马上给出王玉指示要他立即回程,想办法运出一批粮食,实在无法运出即使烧毁也不能让其落于北国手中。
小皇女又怕王玉使诈逃走而不再回来便扣押了他的夫人和女儿作为人质。
临行前白飞扬有些不舍地过来和锦娘道别。
"一路保重,我等你再来白洲城!"
"恩,我一定会回来的,回来之时定要叫她们好看!"
白飞扬递给她干粮包裹,顺势那手腕在衣襟下捏住了她乔装所穿的粗布外衫。
锦娘感觉到索性和他慎重一握手,又走进一步拂拂他被风吹乱的发缕,"你也好好保重,我们再见之时亦是我们初见之日!"
这是回应当初白飞扬的条件,他帮了她,她便答应忘记两人之前一切恩恩怨怨从零开始相识!
船上王玉和锦娘相对而坐,船工奋力摇桨,逆流而上,直奔江洲。
"王大哥可是在担心顾姐姐和顾小姐?"
王玉摇摇头面有忧色地说到,"不,她们在路家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北国的冷将军会不会相信我们?"
"会!"锦娘眸光坚毅笃定。
"李夫人,我很好奇你又如何确定我一定会帮你?"
"我确定的不是你肯帮我,而是肯帮江洲百姓!"锦娘微微一笑说到,"实不相瞒,七八年前年前我那时还在京都就曾经仔细研究过你的生平!"
"哦,看来你到江洲是有备而来!"
锦娘哈哈一笑,"那当然,既然选择在江洲生活一辈子当然要好好研究研究当地的父母官!"
"你猜得对,我确实不会丢下江洲不管,无论是天朝还是北国当权,我只管好我们江洲百姓平安,一个政权的腐朽不该让无辜的百姓来承担灾难!"
有他这句话锦娘可以全盘拖出她的计划。
两人本来就是交情匪浅,又沾亲带故的,一路上仔细商量到了江洲的计划还有许多今后的打算。
意料之中的事情是两人一到江洲的界面,在江上就被北国巡视的船只拦截,将两人扣押下地。
江洲城阶段的江面仍是受到管制的,不允许行船,一经发现扣船扣人。
在他们对两人细细盘查一番后见确实是江州人也没什么严厉措施,不过是要将他们关上几天而已。
面对这个盘问的忍锦娘神情自若,在一见到北国的士兵就说到,"我要见你们的冷将军!"
"放肆,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见我们将军!"
锦娘肃穆厉声,"尽管我们只是普通百姓,但我们是从白洲城逃回来的,我们有重要军情告知将军,延误军情你们担待得起吗?"
见锦娘一脸焦急和恳切,那些士兵终是看看她和王玉不再呵斥,将他们捆在江边一处类似他们哨所的地方便都出去了。
锦娘和王玉被捆在柱子上已经一个下午了又累又渴又饿。
"李夫人,你说他们会通报给那个什么冷将军吗?"
"会的,一定会的,荣石说过,这位冷将军自幼从军,治军严谨,爱兵如子,我相信他一定会见我们的!"
到了傍晚时分,天光渐暗了,忽然来了一个身穿银甲的士兵过来压了两人直接丢在马车上走了半个时辰的样子来到了江洲东郊。
王玉大人最关心的是江洲城内的情景,这一路走来看到似乎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商家如常吆喝生意,行人往来如织,一切依旧是井井有条,路上不时有兵士巡视,也并未见有扰民行为,一时心下不由彻底安心,但又忍不住有些感慨北国治军治国之道。
一下车锦娘就被眼前一个个整齐的军用帐篷,壮阔的兵戎列队震撼了,正式一幅沙场秋点兵的壮丽景致!忽然间她觉得自己一下信心满满,天高地阔了!
☆、再见银甲
第七十一章再见银甲
带路的那个银甲士兵将锦娘和王玉分开关进不同的帐篷;锦娘一看,看来见那冷将军有门儿了,这是要分开单独问话呢。
锦娘看了看那个守在帐篷外站得笔挺的银甲士兵,又瞅瞅这个大帐角落处竖着一尊金甲衣,看那头盔上的羽林,当时她心中就猜想这应该就是将军的大帐了。
于是二话不说直接坐下来;看到那里有水连忙端起来就喝,结果够呛;是酒,根本就不是水!
她咳得正两眼泛泪呢;门外进来一个四十多岁十分高大魁梧一身灰袍的男子,这男子还未接近锦娘她就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这是只有久经沙场的人身上才有的气质。
她和他相对一视;锦娘心下顿时松了不少,此人尽管面无表情,腰挎大刀,但面容倒是十分祥和,眉心中有一枚小红痣。要是没错的话他正是北国女皇其中一个丈夫冷将军。
她立刻单膝跪地,"草民李锦娘见过冷将军!"
那人也不叫她起身,就那样俯望着她,锦娘稳稳保持叩见的姿势不动分毫。
终于他说到,"起来回话!"
"谢将军!"锦娘起身立定毫无惧意地看着她。
—》文—他端坐在大帐上首问到。
—》人—"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冷将军?"
—》书—"将军金甲金盔红羽林天下谁人不知!"锦娘说着双眼神采奕奕,一看就是真心崇拜的样子。
—》屋—冷将军轻不见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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