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兽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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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兽成妃-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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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都等得不耐烦之际,殿外高呼传来一声:“律云国太子到!”

由刘傅清引领着,他后面共进来十多位异国男子。

其中一位二十上下的男子,顿时让人眼前一亮。

至少席惜之第一眼,就从人群之中立刻发现他。当然,这少不了外貌的关系。男子一袭月牙白的锦衣华服,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而他嘴角总是噙着一抹淡淡笑容,给人一种沐浴春风的感觉。

用面如冠玉这个成语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

为了作对比,席惜之转过毛茸茸的小脑袋,正儿八经瞅了安宏寒几眼。极为认真的点点头,这两名男子不仅外貌的反差大,就连个性也截然不同。前者,冷酷残暴,总是寒着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了他的债;而后者,温润如风,淡淡笑容不离嘴。

安宏寒伸手就敲了小貂一下,“紧紧盯着他看,难道你想见异思迁?”

东方尤煜乃是律云国出名的美男子,听说还是律云国四大才子之一。不过……千万别被他温雅的外表而欺骗,这个人骨子里,可是一个非常狡诈的人。要不,怎么会稳稳夺得太子之位。

小貂抬起梅花形肉垫的爪子,重重啪地一声拍在安宏寒的手背上。

手背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感,但是这些还不足以惹怒安宏寒。或者说,在他眼中,这只小貂从来没有真正触怒过他。

“竟然恼羞成怒了。”安宏寒抬起手背,盯着上面红色的印记说道。

席惜之气得毛发抖啊抖,最后哼唧一声,扭过身体不看安宏寒,坐着生闷气,盯着大殿看。

“参见陛下,前两月收到陛下送来的书函,所以今番特意由本殿护送凤金鳞鱼过来。”为表礼仪,律云国太子微微行了一个礼,嘴角荡漾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的气度非凡,言行举止十分得体。五官端正,双眼狭长,似透着柔情万水。

“不过是区区小事,怎么能够让太子殿下亲自跑一趟。不过……既然来到了风泽国,那么也该朕尽一番地主之谊,不如多留在风泽国游玩几日,多看一些风泽国的风光。”像是话中别有深意,安宏寒伸出一只手轻轻逗弄着小貂。

霸气凌然的声音从高阶之上传来,阵阵徘徊于大殿。

东方尤煜手中摇着一把折扇,折扇之上画着松柏,还提着一首咏赞松柏傲骨峥嵘的诗。

“陛下盛情难却,本殿却之不恭。”

从他的一身打扮而看,是个有品位的人。

席惜之忍不住瞄着眼睛多看几眼,听说多看看帅哥,自己的审美观也能提高呢。

可是……安宏寒瞧见小貂那‘色迷迷’的眼神,心里总觉得不太痛快。而他只是将这种感觉,理解为霸占欲。

用力一掐小貂的梅花形肉垫,安宏寒冷声道:“可听闻过笑面虎?小心羊入虎口,被吃得渣都不剩。”

成功吓了小貂一跳,席惜之抖动着毛发。凝神的盯着东方尤煜,他嘴边那抹笑容,经过安宏寒这么一说,席惜之越发觉得那是因为居心不良,而装出来的笑容。况且从皇宫里出来的人,没一个是简单的善茬。

两只爪子移动到眼睛前面挡住,好不容易又见到一位帅哥,世道咋就这么险恶呢。

而头脑简单的小貂,极大的忽略了一个问题。东方尤煜不是善茬,难道安宏寒就是善类?这两个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安宏寒强大的气场,令人很容易忽略他腿上的小白团。

东方尤煜最开始以为那是一块‘貂皮’,没有想到竟然看见那块‘貂皮’用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那个动作,有点像害怕,又有点像害羞,总之是个可爱的小动物。

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东方尤煜突然加深了笑容。

安宏寒和东方尤煜寒暄了几句,整个大殿之上,唯有两人的声音不断的飘荡。

“本殿从律云国带来了一箱金银美饰,已吩咐人送进皇宫,陛下要不要过目?虽然这些东西很平常,但也是我国的心意。”到了对方的国土,自然得送一点见面礼,否则就会失礼于人。

安宏寒摆摆手,说道:“不必了,既然是太子殿下送来的东西,那么岂会是凡品?想必太子舟车劳顿多日,也该累了,不如先去‘昭宜宫’入住。”

怎好意思拒绝?东方尤煜自然一口应下,“承蒙陛下款待,本殿先行退下了。”

随之东方尤煜的离场,大殿又恢复一片安静。

安宏寒扬声说道:“可还有事情禀奏?”

众位大臣挑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当众商议。等下朝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时辰。

席惜之拍打着嘴巴,不住的打哈欠。对于无聊的朝政之事,她并不太感兴趣。听了那么多枯燥的商议,彻底把席惜之的瞌睡虫唤出来了。

刚回到盘龙殿,席惜之连饭都顾不上吃,直接奔着大床而去。躺在软软的大床上,席惜之放轻松全身,睡着睡着,就进入了一个万念俱寂的境界。身静,心静,意静,三静合一。

灵气以凡人看不见的方式,缓缓朝着席惜之涌去。

林恩刚吩咐宫女传膳,见小貂已经上床睡觉了,就询问安宏寒,道:“陛下,要不要喊醒小貂?”

安宏寒走进内殿,看了一眼,也多亏他是真心宠爱小貂。否则这时候喊醒席惜之,那么之前席惜之所有的修行,都得付之东流。

安宏寒轻轻摆手,“让负责打扫内殿的宫女全部退下,别打扰到小貂睡觉。”

“是,陛下。”林恩遵命道。

所有宫女太监轻手轻脚退出内殿,宽敞明亮的大殿内,唯有龙床之上静悄悄睡着的小貂。

灵力密集的围绕着小貂,而席惜之仿佛什么都感受不到,除了平稳的呼吸外,没有发出任何其他的声音。

筑基,乃是一个修仙者所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小貂之前的修炼,不过是为了这一刻而打好基础。唯有筑基成功,才能继续之后的修行。所谓高老大厦平地起,唯有打好坚固的地基,才能够一重重修炼至顶峰。

随着灵气不断的汇聚,小貂浑身包裹进银色的光芒之中。

一个时辰的时间,渐渐流逝。

小貂除了眼皮子眨了一下,身体都没有移动一丝一毫。

小貂周围的灵气逐渐变得浓郁,甚至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

咔嚓一声,银色光芒的包围圈裂开一条缝隙,随后一丝丝的裂痕犹如蜘蛛网般逐渐开始延长。

伴随着一声剧烈的响动后,整个光芒形成的包围圈砰然崩溃,一片片的光芒碎片渐渐消散于空中。

一股雄浑的灵力从丹田中冒出,激动得席惜之瞬间睁开清亮的眼。

竟然……这般筑基成功了?

前世为了筑基,师傅曾经给她喂过不少灵丹妙药。而这一次,仅仅单靠自己的修炼,就可以冲破那道坎。

席惜之乐得不断唧唧叫唤,像是为了庆祝成功般,倒在床上来回打滚。从床头滚到床尾,再从床尾滚到床头。直到它累得呼呼喘气,席惜之才静下心来。

筑基成功,那就意味着灵力大增。

说不定下一次变身维持的时间就能更长,像是看见了希望,席惜之激动的大喊一声——变。

这道声音极具有穿透力,就连外面处理奏章的安宏寒也听见了,不过听进安宏寒的耳朵中,那道声音已经换成了一声非常强有力……唧。

席惜之努力调动灵力迫使自己变身,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莫非变身的事情急不得,得顺其自然?

小貂丧气的耸着脑袋,罢了罢了,反正都当了这么久的貂儿,也不在乎多当几日。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抹金黄色的身影逐渐靠近,安宏寒手中端着一盘糕点走过来。

“饿了就吃。”安宏寒将糕点放在床头,恰好搁置在席惜之能够拿到的地方。

总觉得小貂和午睡之前不一样了,安宏寒双手捧起它,反反复复看了几次,“毛发貌似更加纯了……”

比起之前那身银白色的毛发,如今的小貂似乎更加添了一份光彩,总之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爪子拍向安宏寒的大手,示意他赶紧放开它。肚子咕咕的叫,看见那碟糕点,席惜之只想先填饱肚子。

作为衣食父母的安宏寒非常好商量的放下它,不过手掌也却没有收回,不断抚摸着小貂的毛发。貌似……对这只小貂,越来越爱不释手了。

经过安宏寒几个月的摧残,席惜之早就练成了一身‘无视’的功夫。任由背脊上的大手来回为它顺毛,席惜之两只爪子捧着糕点吃得非常香。

因为筑基成功,耗费了席惜之许多体力。今日的食量竟然增加了一倍,有了上次血淋淋的教训,席惜之不敢把糕点使劲往嘴里塞,只吃了七分饱。

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席惜之美滋滋的伸出舌头,将嘴边的糕点渣子添进了嘴里。

安宏寒瞧见那条灵动的粉嫩小舌,伸出来刮走糕点渣子,又回想起之前的触感。抬起手背伸到小貂的面前,只说了一个字……添。

席惜之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安宏寒。一阵的磨牙之声,你当它的舌头是手帕呢,要擦手自己去找帕子。扭过小脑袋,转了个身,背对安宏寒。

见小貂不肯合作,安宏寒的眼神变得阴沉。可是,并没有因此而生气。

“本还想今晚让御厨烧一条凤金鳞鱼给你吃,看来……似乎不需要了。”安宏寒语速很慢,说到最后那句,略带了遗憾之意,故意说给某只小貂听。

小貂略尖的耳朵抖了抖,很不争气的为了五斗米折腰。缓慢的转身面向安宏寒,迅速伸出小舌,在上面扫了一下。

由于小貂的动作太快,安宏寒还没有享受那种触感,就已经结束。

安宏寒再次遗憾道:“看来你还是不想吃,听律云国的人说,这批鱼里有一条个头很大。”

诱惑!赤(和谐)裸裸的诱惑!

左右衡量了一番,小貂明知安宏寒是故意这么说,却还是照上当不误。再一次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卷过安宏寒的手背。

如愿以偿的得到该有的待遇,安宏寒的脸色渐渐缓和,“林恩,让御膳房今晚准备一条凤金鳞鱼。”

如果让律云国的人知道,他们不惜千里送过来的鱼,只是为了填饱某只小貂的胃,不知该作何想法。

安宏寒负责批阅奏折,而席惜之则负责磨墨。偶尔墨水四溅,总会有几滴就像长了眼睛似的溅到小貂身上,为它增添几颗‘小黑痣’。

天色渐晚,许多太监逐一开始点灯。

“陛下,律云国太子求见。”林恩弯着腰,手腕处搁着拂尘。

安宏寒缓缓抬起头,自然知晓他所为何事,“让他进来。”

东方尤煜不疾不徐的走进来,看了安宏寒后,先是行了一礼,然后才道:“本殿有一事想请教陛下,这么晚来打扰陛下,实属无奈之举。”

席惜之磨墨的爪子一停,心说,莫非有什么大事?

安宏寒不急不缓转向小貂,“朕没说停,继续磨墨。”

一人一貂的对话落入东方尤煜的耳中,他朝着安宏寒所看的方向望去,立即看见今早见到的那只小貂,它两只爪子紧紧握着墨条,费劲的推动磨墨。砚台之中的墨水,缓缓的流动。

越看越觉得这只貂儿可爱,特别是它握着墨条认真磨墨的模样。

安宏寒发现他看着小貂出神,有几分不满,冷冷一声拉回对方的思绪,“太子所因何事找朕?”

安宏寒放下手中的毛笔,身体往后倾斜,靠着椅背,似乎只是随意这么问。

东方尤煜这次前来风泽国,当然不只是为了送凤金鳞鱼过来。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陛下可曾见过我朝国师?”

国师?爪子抓着的墨条突然掉进砚台,溅了席惜之一身墨水。

安宏寒皱了皱眉,也不知道他是否听见东方尤煜的话,总之他第一时间拿出帕子为小貂擦拭。

席惜之浑身墨汁,就像在砚台中打过滚一样。

“太子殿下找国师,怎么找到朕的皇宫里来了?”安宏寒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询问对方。而说话期间,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小貂,双手为小貂擦着毛发。

东方尤煜是个极为有忍耐力的人,不会因为安宏寒没有正视他,而表现出丝毫气愤。

“实不相瞒,本殿寻找国师已经接近半年。前些日子听探子来报,曾在风泽国皇宫内看见国师的身影,所以本殿立刻快马加鞭赶来。如果陛下确实有见过我朝国师,那么就当卖律云国一个人情如何?”

安宏寒的声音一如往常那般冷冰,“朕是见过……”

小貂惊讶的合不上嘴,唧唧的唤了两声。清脆的叫声,打破死气沉沉的氛围。

“你也见过。”安宏寒对小貂说道,由于墨水是黑色,所以纵使擦干了,墨汁还是残留在小貂身上。

小貂此时的模样显得颇为滑稽,一块白一块黑,就跟一头小奶牛似的。

不同于安宏寒散漫的态度,东方尤煜急切的追问道:“敢问陛下,我朝国师如今身在何处?”

“这个……”安宏寒停顿了一会,斜眼打量他说道:“太子殿下来迟了,徐国师前阵子已离开皇宫。”

安宏寒神色自若,并没有因为说出的话而改变一丝表情。

唧唧……席惜之惊讶的叫唤,徐老头走了,它怎么不知道?那老头也不够义气了,好歹他们也有点交情,怎么能够不告而别。

“徐太医曾经让朕转告你,不过朕认为没有那个必要。”安宏寒梳理着小貂的毛发,上次徐老头为小貂看完‘病’后,第二日就悄然离去,只派了一个小太监告知安宏寒。

当徐老头进宫的那一刻,安宏寒就说过,他的去与留,全靠他自己做决定。

席惜之喋喋不休骂了两句,转而又气到安宏寒头上了。什么叫做没必要告知?它可是真心视老头为朋友。不仅隐瞒真实的身份,临走时竟然连一句话都没说。

东方尤煜皱着眉,瞧着一人一貂旁若无人的互动,感觉十分无力。光看安宏寒的表情,并不像作假。况且说谎话,对安宏寒又没好处。

“徐国师离开的时间并不长,如果你加派人手去找,兴许还能寻到。”安宏寒出言提醒,随后冷着脸说了一句,“朕有点乏了。”

如果还听不出弦外之音,东方尤煜也不可能坐上太子之位。

“本殿不叨扰陛下休息了,多谢陛下的提醒。”东方尤煜鞠了一躬,转身往门外迈去。路过大门处时,闻到一股飘香,停住脚步,看见一名宫女双手端着一道红烧鱼,擦身而过。

纵使那条鱼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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