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这白蛇再一碾,他们便是没有活路了。
南璟因为脖子受了些伤,所以不能乱动,一动,脖子便有些疼,这次出来,带的金疮药,也浸了水,都是凝成一团了。
而南璟,恰恰对药物的要求很高,看不得这样的东西抹上自己身上,何况,在他看来这脖子,也没什么,皮外伤而已。
不过拉着闰生,抹了不少,而去那白色水池里的银白色的液体,似乎也是灵物,闰生的断指上涂了一些,伤口立即便是好上许多。
这才有些后悔,方才有些急,没有将那断指拿上,否则,或许闰生的手指,还能再连接上也说不定。
南璟一直观察着白蛇带他们来的这些通道壁上画着的壁画。
这一路看来,速度又快,自然是看出了些什么,
这白蛇,定是在带着他们,去某个地方。
就是不知,是哪里了,真是耐人寻味。
眼睛一瞥前面两个,又是快速扭转过头。
脸上带了些可疑的红晕,晶闪闪的。
玉泽神兽,便是黎西他们嘴里的白蛇,将黎西一行人,带去了一个地方
与方才在进入金碧辉煌前,很是相像的黑色水池边,
蛇背上的众人看到又是一个黑色水潭,同样的规模,极其相似的地貌,便瞬间便是绷紧了身子,拿起武器,眼睛凝起,盯着这水池里就怕里面,忽然间便是冒出什么东西来。
刚才那黑色鬼物,可还是历历在目记忆深刻邻人没齿难忘今生铭记。
不过,黎西与黎狼,还有南璟看见那黑色水潭的瞬间,便是被那水潭里的一处地表上长着的,石树所吸引,更准确的来说,是被石树上那金色棺材,所吸引。
那棺材…。
黎西伸手,指着那些棺材,仔细数了数,
一,二,三,四……。十三!
一共有十三个,大小不同,看起来,每个造型虽是大同,但是小异。
黎西闭眼想了想三年前在龙沐村里见到的古墓里的那石树上悬挂着的金棺,似乎是,十四口。
那模样似乎和这里的也不同。、
这里的金棺,好像多了些什么。
“那棺材,真是眼熟,若不是边角上的勾起,还真的叫人混淆。”黎狼冷不丁的话,却提醒了黎西,
这金棺边缘,有龙沐村那个皇陵里见到的金棺没有的勾角。
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里面躺着的人,必定不是一个人。
“嘶嘶~嘶嘶~”那白蛇忽然身子一动,蛇身轻轻一抖,就将背上的人,都给甩了下来,甩在了这黑水潭边上。
白蛇背上忽然被甩下来的人有些惶恐不安,心中不禁才想着,莫非是得罪了蛇大仙,才将他们抖下来?
看这地方,挂着棺材,又是黑水潭的,看着,真是恐怖而诡异。
众人倒下瞬间,便是条件反射一般,又要爬上白蛇的背。
“嘶嘶~”白蛇却眯起了蛇眼,吐着蛇信子,扭头看着背后的人,眼神冷酷,仿佛在说,它将他们驼到这里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莫要再想着别的!
神兽天生的威压,便将侍卫暗卫和奇人异士给吓得跪倒在地。
这其中的奇人异士第一个跪下,因为他们懂,这世上,什么都有,这白蛇长到这么大,就算不是神物灵物,也该修炼成精了。
白蛇硕大的头颅也朝下低了低,将闰生的位置,往下稍稍倾斜,似乎是让闰生下来,不过却没敌意,看起来,很是温和。
闰生看了一眼南璟。
南璟想了想,点了点头,这白蛇如此有灵性,还是听了它的话为妙。
闰生便一下飞身朝下,站在地上,看着
白蛇再不管他们,全身白色的蛇鳞竖起,似乎形成了三角状的保护盔甲,黎西与黎狼还没有反应过来,白蛇便一下朝黑水潭游过去,速度很快。
还没领略到这黑水潭风光,蛇头很稳,完全不用担心会被甩下来,站在蛇头上,被白蛇运至这金棺面前。
应该是石树下,空旷的石树下。
白蛇停下了游动前进的步伐,将高贵的头颅低下来,让上面的黎西,黎狼以及南璟从他头上下来。
这石树前,根本没有地方下脚啊!
黎西靠地最前,自然是第一个从蛇头上下来,原以为会落入黑水潭里,下落的瞬间,脑袋有些晕,甚至可以想象到自己落入水中的样子。
令她意外的却是,脚下如履平地,十分坚实,她惊了一惊,用脚踩了踩,依旧没有下沉。
后面跟来的两人,自然是看到了黎西的样子,也惊奇于脚下的质感。
“黎西,这是什么?”黎狼蹲下身,抬头看黎西震惊而若有所思的模样,猜测,黎西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
“是……。你们不知道的东西。”黎西试探性地将手往前触了触,竟然真的触摸到了眼前冰凉的触感,心中猜测,便是被证实,心中更是惊讶!
这东西,是透明的,与现代的玻璃,实在是太像了!但这技艺明显又是比现代技艺,高出不知多少!
黎西没继续理会黎狼,而是摸着这东西,在这黑水潭上,有这样一棵石树,已经输属于奇异了,如今,这还有玻璃,?
这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
太过的东西,必有其特别之处。
果然,黎西摸到了一个东西,高兴地回头朝一左一右的人看了一眼,“或许,真正的宝藏,就在前面!”
说着,暗下手中的类似门柄的东西,一闪身,便是不见。
只留下黎狼与南璟在外面大眼瞪小眼,有些不知所措。
黎,黎,黎西呢?
还未来得及焦虑,黎狼被一拉,瞬间也是没了人影,南璟还没反应过来,被里面的黎西一拉,也是瞬间没了人影。
岸上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凭空消失的三人,不禁都是揣测,莫非,这里,真的是神界不成?
否则,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
然,黎西将两人拉进来,转身看到眼前的瞬间,神色便是变得极为扭曲不解,为何,皇后会在这里?!
“你爱她么?”皇后嗤笑着,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斜睨着黎狼,玩味而邪恶。
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衣服还有些湿,应该就是皇后没错。
“……。”黎狼脸刷的一下,便是通红,那张殷红的唇,更水嫩多姿,“与你何干?”
“这东西,可得一颗女人心,女人血啊!”
皇后眸子有些怪异,发辫不知何时,早已全散了下来,显得有些可怖。
“黎西,过来。”黎狼看着黎西忽然朝前走,不受控制地朝前走,而他也意外地拉也拉不过来,便是一阵心慌,往旁边看南璟,竟是一阵迷茫,脸色微醺。
风齐朝堂之上,换了一代新皇。
经过一夜,这元桓帝仙逝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风齐,也正朝元氏皇朝各个州郡发出皇榜。
新帝登基,百官上朝。
太子府里的某几个官员,自然是,因病在家休息,上朝来的官员,对于新帝,都是心悦臣服。
“元桓帝,元桓二十四年十一月初七仙逝,传位于太子,改国号为元启,立年,元启一年!”
太监长而尖的声音,在殿中回荡开来,
迎接着的,是元明启接旨的身影,以及他一身精致耀眼的龙袍,那龙袍很新,就如他一样的新,也不知,这新龙袍,套在新皇帝身上,会有多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叩拜之声,连绵不绝,元明启坐下皇位的一瞬间,顷刻之间,便是感觉青云环绕与身旁,祥鸟环绕,他踩在了最高端的那块地方。
“众卿家,钦此。”
看着新提拔的官员,看着宇文吉,以及他的各个心腹,心中满意不已。
同时,更下狠心,趁着这时机,必要扫荡光所有叛党!
“将曲江军,从汴州,召回来,朕有事宣告。”
“是!”下有小将出列。
“令外,过三天,全国便举行秀女大选吧,这众卿家若是家有时令女子,便可通报上来。”元明启的脸,隐在幔帘后,看不清。
大狼小狼 【108】皇后死,出地宫
“令外,过三天,全国便举行秀女大选吧,这众卿家若是家有时令女子,便可通报上来。”元明启的脸,隐在幔帘后,看不清。
“是,微臣遵旨。”户部尚书上前领命,这选秀女令全城各家适龄少女前来报名的事,以及在一个月内让全国的少女知道和参见此事,在元氏皇朝,皆是户部尚书来管理。
元明启满意地看着下面的都已经替换成自己心腹手下的群臣,温润的脸上那抹对于天下的傲视与渴求,再也不掩饰,如今,即使是那一张温润的脸,看到的也是霸气张扬的帝皇的笑颜。
一朝帝皇换,这朝廷也是跟着大换血啊。
“众卿家,可还有事禀告?”元明启特意扫了一眼那几个留下来为了顾全大局的那些保持中立的大臣,开口询问。
等了许久,也没见下面有人回应,元明启却也不说话,只等着。
总会有人要询问些什么的。
他看着一个有些冷汗冒,有些踌躇着的老官,那是朝堂里,最有资历但却总是在一个小官上做了几十年的官员。
“微臣,有事禀告。”那老臣颤巍着身子,上前跪下,双手趴在地上,是绝对臣服的姿势。
“刘爱卿,请讲。”元明启和蔼地一扬手,这头上的皇帝的珠帘,便是晃了晃。
“微臣,想告老还乡,回家种三亩田,回孙子孙女一起享受天伦之乐。”那老臣的声音很苍老,说话的语气,确实很坚定,一点没有犹豫,与刚才想要上前的踌躇不同。
元明启眯了眯眼,看了看朝堂里其他人的反应,这新帝登基的第一天,朝堂里的元老却说要告老还乡,对于一介皇帝来说,这开始,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他的好心情,瞬间便被下面的老头给浇灭了,但,面上却浮起一抹与以往一样的属于太子的温和笑容。
“朕准了,刘爱卿也老了,回家好好颐养天年吧!”
“微臣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元明启动了动手指,他身侧的如今升为大太监的太监便高昂着嗓子,整个云銮大殿里,便只听得这太监尖利的声音。
“微臣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明启见众人没有什么异议,便站起,一挥手,如他父皇以往所做一般,朝后殿走。
退了早朝,元明启,便是如今的启帝,却是直接让身边的的大太监,信德带他去天牢。
天牢里的一处秘密的牢房里,关押着曾经的太监总管,乌海,
乌海身上的太监总管的服饰,早已被扒下来,只剩下一身白色亵衣,这白色亵衣上,还沾染着一条一条的血迹,以及,还正在往下流淌着的鲜血,那鲜红的血珠,像宝石一样剔透晶莹却也十分令人忽觉一阵寒意。
元明启站在牢房前,让狱卒将牢房门打开,朝里跨了一步,看着四肢被铁链拴着的乌海,以及前胸上赤果着被铁烙烫伤的一个个印子,冷笑一声,
再朝前一步,他都觉得是脏了他的脚。
“狗奴才!皇上给你面子,天大的恩赐下脚来了这里,你这狗奴才,还不赶快回答皇上的问题!”信德在元明启身边弯腰弯的都快成九十度,但到了失了势的乌海面前,却是直起身板,冷眉横道。
乌海微微掀开一条眼皮子,比常人白的皮肤,如今更是白,略阴柔的脸上,满是不屑,他冷哼一声,朝信德吐了口口水,
“真是天大的笑话,到底谁才是狗奴才?”他声音很轻,但一字一句说的确实清晰,那声音,或许因为被狱卒们虐待暴打后的的原因,变得比以往的尖利,更粗哑了一些。
“你,你,你!”信德伸出兰花指,看着眼前的乌海,一下子气便从心底蹿了上来。
“朕希望,乌公公,是个识相的人,你若能早一点说出,那一天,你在父皇身边说了什么话,朕便放了你。”
元明启皱眉看了一眼浑身颤抖却无措的信德,朝乌海看去,负手于后,声音很是笃定,只要他说出来,一条贱命便是留了下来了。
乌海闭上了眼,再不理元明启。
在乌海的心里,目前,只有桓帝,才是皇帝,没有经过桓帝授予的皇帝,都不是真正的皇帝,即使,已经在百官面前宣布新帝上位。
元明启也没继续说下去,那双与皇后一眼的杏眼凝起,唇角微勾,也不知道,他又在搞些什么事情。
转身便走了出去。
而此刻的汴州那座地下宫里,
黎西震惊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皇后,或许,却也不是皇后的人,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她走去。
眼前的人,穿的是皇后的衣裳,带的是皇后的首饰,甚至连说话的声音语气,都与皇后像极了。
只是,那雪白的头发,那苍老满是褶皱的肌肤,那已经无光彩的大杏眼,又怎么可能是皇后呢?
皇后是个美人,是一个大美人,美艳的容貌,有神的大眼睛,以及光滑的肌肤,即使已经四十多岁将近五十,但包养的极好,从那面容之上,基本看不出她的年龄为多少,至多看起来,三十余岁。
怎么会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七十多岁的老妪呢?
“皇后?”黎西完全被眼前的人给掠去了心神,她朝她走去,试探性地开口,清亮的双眼里,都是震惊,清秀妍丽的小脸上,那两个小酒窝因为过度讶异的原因,也浅浅的若隐若现。
“贱人,你没有资格叫本宫!”皇后似乎神智有些不清楚,但这一声,却让黎西确定了,眼前的老妪,竟真的是曲皇后!
黎西想要扭头朝黎狼看一眼,却忽得发现,浑身仿佛是被人遏制住了一般,一点都动弹不得。
怎么,怎么回事?
“动不了了吧?唧唧~”黎西面前的老妪阴笑一声,那声音,充满邪恶,看着黎西动弹不得的模样,
仿佛炫耀性地朝前跨了一步,“你要是能动了,就是本宫的样子了。”
曲皇后如今如枯枝一般的手,摸上黎西光滑细嫩的脸,那耷拉着的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嫉妒与恨意。
“看这小脸,看着肌肤,啧啧,年轻,就是好啊,好啊,好啊!”皇后手下动作越来越狠,忽得拔下手中的银簪子,比划着黎西的脸,眼睛却看向身后明显神智还有些清晰地朝她焦急探望的贱种。
她冷笑一声,右手一用力,黎西的左脸下巴处,便被细细地划出一条长痕,鲜血瞬间,便是朝下滴去,那一滴滴鲜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