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有事启禀皇上。”
“说。”他方才看了各地传上来的奏章,对上面所写,十分满意,大手一挥,便让信德说。
“奴才方才收到消息,这明莲王和南相,正从汴州赶回来。”信德顿了顿,“曲将军应该会比他们早到一天。”加了这一句。
元明启站起来,神色有些兴奋而高昂,回来吧!回来,才能将事情,一次性解决!
“太子府里的那些大臣呢?”
“都关在太子府的地下室里,一切安好,不过,皇上,是否需要将这些大臣…”信德抬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元明启摇了摇头,他留着不杀他们,自有他的用处,这些大臣,人数不少,若是一下全杀了,那这朝廷里,也得乱起来,对那些中立而支持他的人来说,是个不小的威胁。
“若明莲王回来了,待一个时机,就将那些大臣,全部放出来。”
“是!”
元明启的脸上,露出温和如慈父的笑容,那白皙俊秀的脸上,唇边荡漾开的笑容,这里低着头的奴才们,是看不到的。
背过身去,摆了摆手,让信德下去,
信德弯着腰,鞠着躬,便退了出去。
这潜龙殿里,便只剩下元明启一人,殿里的烛火,点得亮堂,这里依旧如白天般明亮。
元明启扫了一眼四周,这已经住了几天的地方,心中升腾起一种膨胀的自傲。
一身龙袍,为他添加了不少威仪。
看这对面窗外的景象,夜,已经黑了,完全黑了。
想起这皇后凤殿里的人儿,元明启脸上浮起一抹温暖的笑,那是真实的笑,与他平时的笑不同的笑容。
转身朝殿外走,隐在暗处里的小太监赶紧举着灯笼跟上,皇上此刻,必是想去凤殿,皇后娘娘那里吧!
偌大的皇宫里,此时也不过只有一个皇后娘娘,与以前桓帝在时一般,没有多余的娘娘,这后宫里,便是安静的很。
桓帝以前宠幸过的妃子,如溪妃娘娘,也只有她一人了,成了皇宫里的太妃娘娘,其余没得到过宠幸,只有虚名的娘娘,元明启大赦,放出了宫,任他们自由婚嫁。
这一措施,得到宫里头有女儿在后宫里的大臣的极度推崇。
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女儿一朝进了后宫,即使是没得到过宠幸,即使是被放了出来,又有谁敢娶曾经是皇上的女人呢?这没得到宠幸,是否对这些女子来说,又是一种极大的不幸呢?
元明启,正是仰着这一点,才敢大胆大赦她们,放其出宫。
潜龙殿与凤殿,离得很近,走进凤殿的地方,便见凤殿的烛火,明明灭灭的,似乎里头的人儿,已经是睡下了。
“皇上。”守在殿外的奴才见皇帝的灯笼在前面晃荡,赶紧出来,迎接皇帝。
“皇后睡下了?”元明启问那奴才。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说,有些困乏,便躺着了,不过没睡,让宫女姐姐给她讲故事。”这太监倒也是大胆,竟然就这么大咧咧地将皇后要听故事的这般幼稚事情,给说了出来。
元明启长眉一竖,对着太监的说辞,十分不满,皇后身子微恙的事情,不可外传。
不过,他也没对这小太监说什么,这些,自有信德去处理,他衣袖一甩,就命人打开殿门,进了去。里面的烛火,如外面所见一般,果真是明明灭灭的,元明启直接朝内里的卧殿走去,挥退了一群要跪拜的奴才宫女。
这些宫女太监也是各个精明,福了福身子,便出去了,便只有卧殿里的一些奴才,还在里面伺候着风阅舞了。
“奴婢见过皇上。”坐在床头,给床上的风阅舞如元明启所见一般正说着一些书上故事的大宫女见皇帝的金色龙袍,在烛火照耀下,泛出金色光芒,赶紧起身下跪拜礼。
风阅舞在床上,披散着长发,睁着无辜而清亮的大眼睛,朝元明启眨巴两下,
“太子哥哥。”叫的还是太子哥哥,请原谅,她的脑子,或许还没转过来呢!
元明启也不恼,挥退了这大宫女等人,
那大宫女起来后,转身给风阅舞将被子朝上盖了盖,便退出去了,元明启对于这动作,只是有些不悦,他在了,还用得着这宫女这般么?
不过见风阅舞的样子,很是高兴,便也没说什么。
待这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到了殿外,元明启才上前,坐在风阅舞的床边,
“舞儿。”他叫的很轻柔,像是在叫自己的宝贝心肝一般,天生便温柔的声音,给他又增添了不少色。
“太子哥哥。”风阅舞又叫了一声,甜甜而清脆的声音,依稀还听得出往日的优雅,不过,元明启喜欢的是她一副无知的模样,而不是那聪慧清雅的样子,无知,才什么都不知道,才能放心去做他想做的事,放开了手脚地去做。
元明启看了看风阅舞伸出来的玉白手臂,那一节漂亮地如美瓷一般的肌肤,就这么赤果果地呈现在他面前。
元明启的眸色瞬间幽暗下来朝上看去,便看到风阅舞的粉色肚兜,系在脖子上的模样,细细的一根线,仿佛他一挑,便是裂了。
“太子哥哥。”她又唤了一声,更要命的是,将另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瞬间,那粉色肚兜下兜着的波涛汹涌,便瞬间呈现在元明启眼前。
“舞儿。”他喉结一动,温润脸上,浮现一抹燥热,手一挥,便将这帘子扯下。
“嗯~太子哥哥~你在做什么…”
深夜的皇后凤殿的卧殿里,传出一声声女子好奇而毫不隐忍的各种声音,令守在凤殿外的奴才们,都是羞红了脸色。
风家阅舞,真是,长大了啊…。
三天后,风齐都城外,一辆马车在随从护卫下,大清早的便出现在城门口。
守城的将领都是元明启重新替换上的宇文吉手下的精英,他曾经做过的时,又怎么会让其他人再做一次,这守城,是一个城池,尤其是皇城里,最为重要的。
“站住!什么人!”润生赶着马车,没有停下来,甩着马鞭,就朝里走
这马车很大,回来时,换了一辆大马车,黎狼,黎西,南璟,和两个孩子,都在马车里。
里面的人见马车被拦下,均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
“我南相府的马车,守城士兵,都是知道的,如此拦下,这里,都换了一批。”南璟轻轻感慨。
“里面是明莲王爷和我家主子南相大人。”润生的声音清亮高亢,这里的每一个士兵,都是能听到的。
“哦?王爷和相爷,也要照例勘查!”那士兵,却不买账。
黎狼红唇以抿,掀开马车帘子,“本王回都城,竟是连城门,都不能进了?”
说着,南相也冒出头来,“例行勘查,实属好兵,不畏强权,令人敬佩。”说出这么一番令那士兵有些飘飘然的话。
不过,明莲王爷和南相的画像,他们都是见过的,如此一看,便立即恭敬地让开道子。
“王爷,相爷,这边请。”
黎狼冷哼一声,甩下马车帘子,眉眼及其不悦,那浓黑长眉纠起,瑰色红唇抿着,“元明启培养的人,果真是人才!”
暗哑雄浑的声音,保不准,外面的人会听到。
南璟更是应和了一句,“皇上果真为好皇上啊!”那淡寡的声音,今日也十分响亮。
黎西看着两个人,一手一个环着两个有些昏昏欲睡的孩子,腆腆一笑,稍稍侧脸,掀开马车帘子一角,朝外看去。
这大街,还是和以往一样啊,就是不知,这内里究竟是什么样了。
待这马车一走过城门,方才那勘查的士兵,赶紧让人下去,通知宇文将军。
不知是故意还是为何,这宇文吉选择的宇文将军府,就在明莲王府的对面,偏左侧一些,虽不是正相对,但也实属是相邻了。
宇文吉依旧是一身红袍,躺在院子里的美人榻上,半眯着眼,享受这秋日的晨风,他许久没这么安宁过了,这段时间的安宁,或许是他这一辈子,度不可多得的安宁。
“启禀将军。”这不,又有事了。
宇文吉眯着眼,没有转头,“何事?”声音极尽的慵懒魅惑。
“明莲王爷和南相大人,回风齐了。”那下人的声音,很是平静,在宇文将军府,第一条守则便是,做什么事,都不能浮躁,这是宇文吉定下的规矩,谁也不能乱了这他定下的规矩。
听到此消息,宇文吉的神色,依旧不动,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前些日子,准备的礼品,一会,叫人随我去对面明莲王府转转。”
“是,将军!”
这宇文将军府,又恢复了安静。
宇文吉凤眸一睁,里头折射的犀利之光,令人无法直视,他站起拍了拍衣袖,便是进屋,
现在,皇宫里的他,也应是收到这消息了。
如往常一般,回了都城,自然都是先去南相府里。
是以,这宇文吉,去了明莲王府,定是要等上一等,吃个闭门羹的。
回了南相府,先将两个孩子安顿好,黎西进屋换上了女装,再出来时,已是一身清婉,黎狼怨恨地看了一眼南璟略得意的样子。
如今,黎西可是相府夫人,可不是他明莲王府王妃。
“一会儿,皇宫便有旨意下来,进宫不可避免。”南璟皱眉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头一次不像换衣服,就这么去见皇帝吧。
黎狼坐下,端起石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我比较期待,明日早朝。”朝中到底更换了多少人,明日便知。
“启禀相爷,府外宫里来的公公在外等候。”
这不,刚坐下没多久,宫里就来人了。
南璟挥了挥手,让人进来。
来人是信德,他朝里看了两眼,见南相和黎狼都在,福了福身子,
“王爷和相爷都在啊,那奴才可就不用再跑王府一次了。”
大狼小狼 【110】对峙
南璟挥了挥手,让人进来。
来人是信德,他朝里看了两眼,见南相和黎狼都在,福了福身子,
“王爷和相爷都在啊,那奴才可就不用再跑王府一次了。”这笑容有些谄媚,随之便是严肃,
“明莲王,南相听旨——宣明莲王,南相进宫面见,钦此——”
信德念完圣旨,又是一副谄媚笑颜,那脸上的白粉,都快掉下来了,与当年乌海的威压,根本无法比拟。
“臣领旨。”
“那王爷和相爷便赶紧儿进宫吧,皇上在里头等着两位呢。”
这信德鞠了鞠躬,便离开了。
黎狼与南璟对视一眼,
进宫。
皇宫地下,桓帝与婉儿的口粮,也一天一天少了,总有一日,会消耗完,在下面,什么消息也得不到,桓帝有些急了。
“婉儿,今日,出去一次,你安排一下,让这些东西开路也好。”
“这…。皇上,您确定?”
“朕必须出去一次。”在下面,简直就是等死,在外面,至少还有鱼横,蓝铮等,还可以为他掩护。
婉儿其实知道一些外面的情况的,但她一直没有与皇帝说,现在,也不准备说。
元明启站在潜龙殿内,等着元朝扉和南璟,殿里暗处,布满暗卫。
南璟与黎狼穿着的还是回来时穿的一身衣服,沾了些尘土,不过,也代表了他们的诚意不是?
“吁~”润生赶着马车,在皇宫大门外停下,经过皇城守卫询问勘查后,润生刚想驾起马车,朝皇宫里走,却又被皇城守门将领拦下。
“怎么了,将爷?”润生笑着弯腰问。
“启禀王爷和相爷,皇上下令,以后进皇宫时,都不能坐着马车进去,应徒步进去。”那将士对着马车弯腰行礼,对坐在马车里的人如此说道。
黎狼与南璟对视一眼,
看来,这元明启做了这措施,是要别人,对属于他创造的皇权的绝对致敬与灌输皇权至上的思想。
黎狼屁股一挪,便站起弯腰掀开马车帘子,黑红袍子一闪,便已是站在马车外,外面依旧玩着腰的将士立刻让开一些道。
南璟随后下来,两人均是没看下面弯腰低头的元明启培养的将士一眼,便朝皇宫走去。
“皇上,明莲王爷和南相大人,真在外面等候。”信德手里拂着拂尘,从外面进去,赶紧禀告给元明启。
“宣。”元明启转身唇边荡起一抹笑,从门正前方看来,有些温和,从侧面看去,却是怪异的很。
这潜龙殿里暗藏着的暗卫们,也是尽量将自己身上的存在感,放到最低,这潜龙殿里暗藏着的气氛,或许,不会被知道,
又或许,是元明启故意给来的两人施压的。
当黎狼与南璟被宣进潜龙殿的时候,有些意外的是,里面只有元明启一个人,还以为会是大场面恭候呢!
“微臣参见皇上!”(“微臣参见皇上!”)两人轻轻福了福身子,却是没下跪。
两人,一个是一朝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一人是一国皇长子,自然有特权对皇帝不用行跪拜礼。
若是元明启刻意地要他们下跪,便是说明了关系的僵硬而不可缓化。
元明启,召他们来,不会是如此做。
没有为什么,就是笃定。
而黎狼一进这潜龙殿里,便是感受到了这里面跋扈嚣张的气氛,那剑弩相对的紧绷感,即使是隐藏的极深,但他还是一进来就感受到了。
那是一种不单单是属于武者的敏锐,还是属于兽的天性敏感。
“爱卿平身。”元明启高兴地亲自将两人扶起来,声音听起来很是亲切,黎狼与南璟,自然是顺着皇帝起来。
“此次,汴州之旅可还好?”他温润的脸,仿佛眼前站着的两人是两个至亲之人一般,而事实是,两人是他的致命对手。
“不错。”黎狼回答,抹了一把脸上的尘土,“汴州的风水不错。”
风水的确不错,几百年的地宫之所,风水宝地之处,怎么能不好呢?哦,还有一条灵性异常的白蛇。
“哎,那就好,朕也没想过,父皇竟会忽然染病。”元明启话锋一转,拍了拍黎狼的肩膀,对着站在他身边的黎狼有些沉痛地开口。
“微臣,也是没有想到过。”黎狼配合着元明启,此刻,他是元朝扉,明莲王爷。
“一会,便留在皇宫与朕一起吃午膳吧,还有南相,许久不见了。”元明启像是一个老朋友一般,对着黎狼与南相如此和蔼可亲,
但也让两人清晰明白的清楚了,他是一国之皇的身份,对他们说话,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帝皇,而他们,是失败的那一方。
“微臣,自然是乐意。”黎狼鞠了一躬,“不过,今天中午,是相府夫人为南相与微臣办的一个宴会,接风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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