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下次别给我逮到!擦亮我的眼,也要抓到你!”
余震还在继续,主角却已走远,那速度,眼看着,就快要到风齐了都!
……
风齐皇宫里,在靠近太子宫殿最近的一处宫殿,是仅次于太子宫殿的豪华,甚至,比起太子殿里的清雅,更多女儿家的精致与华贵。
般若宫,风齐长公主,也是风齐唯一公主之殿。
元香觅,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十七岁少女,该出嫁的年龄了啊……
般若公主最大的兴趣,便是逗鱼蛋,传闻,这公主是爱惨了太傅家唯一的少爷,鱼梓天,她跋扈嚣张,她聪明伶俐,她长鞭不离身。
“啪——!”狠狠一甩,甩在殿中高柱上,顺带着,划到小宫女一点脸颊,画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喂!鱼蛋回来了?!”
地下跪着的小宫女,却不敢多话,“回禀公主,太傅家公子,真的游历回来了,此时,正在太子殿下宫中。”
少女眼里闪过一道兴奋地光,一阵风过,原地只留下少女身上浓郁的香粉味,还有那橘色亮丽的宫装颜色。
小宫女这才敢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痕。
……。
同时,黎西被一声声呜咽的声音吵醒,她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不愿醒来,却被小狼崽乱动的爪子,拍了拍脸颊,
猛地,一个冷颤,便醒了。
黎西的眼,还有些惺忪,她睁开眼,怔怔地看着怀里睁着大狼眼,有些懵懂无知的小狼崽,忽得,想起黎狼,习惯性地朝身边看去,却是,一片空空,什么也没有。
清新的空气里,忽得,传来一丝异样的味道,似血,带腥甜。
黎西身子猛地一颤,昨夜梦一般的记忆忽得涌入脑中,那些狼群与杀手之间的拼杀,那些搏斗,那些断肢残骸,那些不愿再忆起的记忆,如狂潮一般,黎西止也止不住。
恍恍惚惚地,长长的头发早已干透,却带着一股令她自己都难受的气味,她恍惚着,起身,也不顾身后小狼崽的呜咽鸣叫。
一直守候在洞口的白狼,见黎西站起,立即也站起警惕的身子,护到她身侧。
清晨的阳光,怎么,这么刺眼…
黎西下意识地遮住了眼,透过指间缝隙,朝外看,没有血水,却有断肢,却有凝血,没有野兽,只有狼和黑衣人。
原来,她睡了一夜,一夜,黎狼却没有回来。
转身,再不作他想,将草堆上的价格稍高的药材全部包在下山买的布包里,将自己的换洗衣物带上,穿上布鞋,绑上头发。
“嗷呜~”山洞里,除了白狼,唯一的小狼崽,睁着大眼,无辜地看着她。
黎西弯腰抱起小狼崽,走到白狼身侧。
“下山。”
黎狼,一定是,被那些黑衣人带走了!若是杀死,为何没有是尸体?!一定的!
“吼~!”小白虎王按照往常般,从林子里钻出一个脑袋,准备给黎西一个大大的惊喜,却见着满地尸体,在山上也算安宁度日的小白虎也没见过如此阵势,愣了愣,就是一声呼啸,焦急地朝山洞奔来,
恰,遇见黎西和白狼出。
白狼半敛着眼,有些灵性地慵懒,小白虎蹭到黎西脚下,仿佛感知黎西要走了一般地不舍。
黎西蹲下身,“小虎,以后回来找你,乖。”
她却从没想过,再一次相见,已不是萌虎一只,而是凶猛虎王!
“吼~”小虎蹭着黎西,却极有灵性,大大圆圆的虎眼里,除了不舍,便还有辞别。
黎西勉强牵起一抹笑,挥手道别,看着小白虎隐入山从。
小白,必是会跟着她,一只狼,已经够醒目了,不能再带只虎。
“下山!”
黎西却感觉怀里小狼崽动了动,挣扎着往下跳了跳,便是朝着一具尸体奔去,呜咽着,趴在那早已开膛的狼肚上,蹭了蹭,依赖着,期盼着。
黎西上前抱,却被从未对黎西凶过的小狼崽一阵呲牙,惊了惊,半响,也是安宁下来。
也好,就作磨练吧!
“下山!”
黎西跨上白狼背,绑起的发,在这有些悲凉的早晨,高高飞扬…。
*
“驾驾——!吁——!”天,还微亮,一辆精致金缕丝线纹绣的黄面绸缎做帘的马车,小厮拉起缰绳,停在南相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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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进入第二卷,皇朝破事。
☆、【047】相府,皇宫
“驾驾——!吁——!”天,还微亮,一辆精致金缕丝线纹绣的黄面绸缎做帘的马车,小厮拉起缰绳,停在南相府前。
“公子,到了!”
闰生恢复了欢乐活泼带点呆的小厮模样,拉起马车帘子,朝里喊去,伸手作势要扶,南璟将手中的人交给他,自己先行下了车。
再一转身至极,闰生瘦削的背上,已经背了一个高大的身躯,那人浑身就罩了一件大灰色斗篷罩子,高大的身子,趴在闰生身上,但那清秀少年却一点不觉累人,看去,轻松的很。
南璟看了看裹得严严实实浑身上下只有一只脚晃悠间露出来的人,“走吧。”
朝前走,守门的原本有些瞌睡,闰生一咳嗽,立即打起精神,战战兢兢地低头守在大门前,一人为南璟开了门,
“相爷请。”
南璟转头,视线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由于半夜那场雨,南璟的身上也有些狼狈,白衣上沾染了写泥土,夹带着几根草。
那家丁,却是没胆子看他的样子的。
原本以为,向来严谨的相爷,看到自己打瞌睡的样子,会严厉惩罚,却没曾想到过,相爷就这么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闰生赶紧跟上。
家丁的心,稍稍一定,呼了一口气,却听,已经走了几步之远的相爷淡寡无波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闰生。”
“是。”
闰管家!家丁脸上呈现痛苦之色,曾见识过闰管家冷酷脸色的他,不禁心里忧愁。
*
南府,是一处极致的美景之地,府里,种着大片的桃花,殷红无比,娇艳无双的颜色,将整个有些冷清的南府衬得多姿而美艳。
看去,与外表气质清寡的南璟,很是不相符。
南璟的院子,璟院里的桃花,又是这璟院里最美最精致的,院中,只三棵桃树,却是整个风齐皇朝也难得一见的灿桃花。
灿桃花,如其名,桃花极其灿烂娇艳,红晕染在花瓣上,就像是少女脸上娇羞的红晕。
只是,灿桃花,最美的桃花,却是味淡的香气,最涩的桃子。
此时,桃花开的正盛,一阵风过,淡淡花香飘出,闰生狠狠吸了一鼻子,转过身看相爷。
却见他闭上了无波无动的眼,陶醉在这桃花瓣雨下,墨发白衣,满是书卷气的男子,此时,却像花妖一般,站在那里。
闰生知道,公子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刚想着,南璟却猛地睁开眼睛,恢复表情,朝他走来,“抬进屋子。”一路上的简易包扎,对于那一剑来说,还是有些危险。
闰生赶紧背着身上的男子,朝着里屋走,这男人,真沉!
放下去的时候,却轻轻地,将黎狼放到南璟的床上,将他身上的大斗篷掀开,露出他那只有私密处那一点,有虎皮做掩盖,其余,便都是果露着的,左心房处,有一处剑伤,简单包扎,里头却渗出血。
南璟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些纱布,药酒,还有一个大玉瓶,坐到黎狼身侧,看着昏迷中也皱着眉头的胡茬子男人。
也不知,这面容下的脸,是这么样的,幸好,闰生那暗器,打的是时候,那剑,只差分毫,便要入心了。
闰生站在一边,安静地看着南璟在黎狼身上忙活,相爷的医术,很好,元氏皇朝却没多少人知道。
不多时,地上,便是几片染上污血的布,黎狼的身上,被裹上了干净地白纱布。
大玉瓶空了,药酒也干了。
“闰生,备些温水,再拿刮刀来。”南璟皱眉看着没有处理过的地方,那些小伤口,还有脏污的身子。
……。
半响后,黎狼的身子终于干净,身上也盖上一条薄被,长发披在枕头上,狭长的眼睛紧紧闭着,眉头深锁。
南璟手上拿着一把小刮刀,皱眉,却迟迟不下手,
闰生在一旁急了,等了许久了,再不刮,这男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醒过来了。
“公子?”
“你来。”南璟默默地将刮刀递给闰生,无波无动的脸上,浮起窘迫。
此人,胡茬深密,他手无缚鸡之力,握力不准……。
闰生无奈接过,开始给黎狼的脸,‘整容’,一刀一刀,动作很快,枕头上,很快,便堆积了不少黑色硬胡茬子,密密麻麻的,而,枕头上那张脸,也逐渐清晰,清晰……
南璟看着那张越来越清晰的脸,再也坐不住,‘哗——!’地一声,便坐了起来!满眼惊讶!
*
黎西跨坐着白狼,不多时,便下到禾木村子,这一次,她的头发全束了起来,虽依旧是少年薄衫,看去,却更如少女般清秀。
黎西下了白狼的身子,让它靠在自己身边,朝着村子走去,却发现今日街上人很少,原本还担心村里人看到狼的恐惧反应,这下,倒也是放下些心。
这杀手,绝不出自这村子,应是这村子不远处的元氏皇朝的都城,风齐。
不过,先问问那药铺老板,有无见过黎狼,她相信,只要黎狼还活着,总有一天,他们会活着相遇!
清秀的脸上,腼腆而坚定的笑,将她衬得比来时,多了以前不曾有的坚毅。
黎西还盘算着,去药铺用兜里的药材,换上些银子,进城,不曾想,刚到药铺门口,一阵萧瑟的风飘来,也将药铺门面上刚糊上去不久的‘封’字,吹得散开了些。
黎西皱了皱眉,抓住一个低头行色匆匆的路人,
“药铺怎么了?”
“药铺老板一夜之间,全家暴毙而死,别拉住我,晦气!”那路人带着毡帽,身上有些肉味,应是酱牛肉铺子小贩。
黎西抓着他衣袖的一松,清澈明眸微凝,暴毙?这么巧?!
*
而风齐里,一片安静,依旧繁花似锦,路人熙攘。
太子宫里,般若公主追着那蹭在禾木村昙花一现的男子,满嘴的,“鱼蛋子!你什么时候娶我?!”
“公主自重!”鱼梓天原本俊俏而眉飞色舞精彩的脸上,一阵憋着屎的模样,鲜活的眉毛一颤一颤的,
真不知,上辈子到了什么霉,今生遇到这么个人!
元明启看着这上演了不知多少遍的戏,抿了口茶,“香觅,太子哥哥与梓天有事相谈,你先去母后那玩吧。”和煦的笑,如春风,拂过这里每个人的心。
除了鱼梓天。
般若公主停下追逐鱼梓天的脚步,一下转身抱住元明启,“那一会来找太子哥哥!”手中长鞭威胁性地甩了甩,看着鱼梓天,她谁的话也不听却最听元明启的话。
“找我回来,不会是因为村子死人了吧?”
☆、【048】黎西巧进城
般若公主停下追逐鱼梓天的脚步,一下转身抱住元明启,“那一会来找太子哥哥!”手中长鞭威胁性地甩了甩,看着鱼梓天,她谁的话也不听却最听元明启的话。
“找我回来,不会是因为村子死人了吧?”
等得那麻烦精公主终于打发了走了,鱼梓天终于松了那一口气,灵动异常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又恢复了眉飞色舞的模样,四肢摊在红木椅上,看去如若无骨般毫无形象可言。
笑话,那般若公主,可是皇室里唯一公主,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人,他可惹不起!
元明启依旧是坐在上座之上,白衣轻薄,袖口处是金丝环绕的龙形物,看不清是何物,却隐有飞腾云雾之势,小小纹绣,却是磅礴之意,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端着手中茶盏,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口。
“探子回报,禾木村子,的确出了命案,就在昨夜。”元明启低着头,鱼梓天只能看见,他微翘的唇角,温润柔和。
鱼梓天闭上眼,双手靠在脑后,他与元明启自小一起长大,却从未真正看透过他。
此刻,元明启说了话,他却不想说了,叼着嘴,看着一身流氓气。
元明启的等了片刻,如意料中的,没有回应之声,微上扬的凤眼里,潋滟迷蒙水汽,“给我查,他死前见得谁。”
母后…。到底,在怕些什么?
“唔,晓得了!对了!以后,你家妹子在时,千万别招呼我进宫!”鱼梓天站起身,伸展伸展有些疲累的身体,扭了扭脖子,俊俏的脸庞精致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十分不耐。
“那可由不得我了。”他抬起朝他眯起眼,笑了笑,笑容一如既往地令鱼梓天一阵恼怒,却无可奈何。
当场摔了门,出了宫门,自由潇洒去!
*
黎西骑着白狼,身上还是背了从山上整理的布包,已经十分安静地出了禾木村,去往风齐都城,官道上,一大早的,人还并未多,黎西还能骑着狼,可人一多,白狼该怎么办,是铁定不能带进都城的。
黎西拉了拉背后的包袱,身子一起一伏,此去,还前路迷茫,只依着心中隐隐的预感而去。
那狼群围成的死圈里,狼身上只有致命暗器,却无厮杀,这说明,是有人要故意将黎狼活活捉了去。
只愿,他还好好的。
一定好好的!
有权有势,才请得起杀手,就如,二十一世纪,只有有权有势,才能暗箱操作。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亮,黎西拍了拍身下白狼,翻身下来,白狼似是知道黎西的意思,俊美好看的狼头,不舍地蹭着黎西下来抚摸它的手,忽然朝身侧的小道扭了扭头,再看看黎西,来回好几次。
黎西原本不解,却看着这意思,逐渐看懂,小白,是在说,它就在城外,有事找它。
“嗯,去吧。”黎西朝着它弯了弯唇角,两个小梨涡乍现,腼腆的弧度,讨喜。
只一瞬间,白狼便蹿入小道里,它扭头看了黎西一眼,终是白影跃入,不见踪影。
黎西也转身,望着前方,深呼吸一口气。
阿沐,保佑我。
少女纤细的身影,在这静寂无人的官道,从此踏上一条,或许对她来说,有些艰难的道路,晨风中,暮春的小野花开得正盛,草间跳跃的是五色斑斓小花,映衬着少女青色的长衫,忽得,一股江南美景,就在她脚下蔓延伸展,伸展到未知的方向,这样,一幅画。
哦!是青衫俊俏少年。
……。
……。
正午时分,都城城门口,站着一个面色有些红润而风尘仆仆的少年,他有些憨地锤了锤自己酸疼的双腿,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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