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属下不明白,既然你已经知道谁是幕后主使,为什么不直接带着二人过去与二夫人对质,让她无可辩驳。”银筝很不理解凤倾妆的做法,遂开口问道。
“我这是在给她机会,如果她再不知悔改,想要对我下手。那么下一次被剔掉白骨的人便是她了?p》!狈锴阕鼻崆岬纳粼谝股谢夯旱纯R皇强丛诜锍枷嗟拿孀由希制窕崛绱松菩娜墓氚岛ψ约旱娜恕?p》“属下明白了,主子是顾及着凤臣相。”银筝倒也聪慧,看出凤倾妆心底的顾虑。
“你倒是聪明。这眼看着再过二个时辰,天也该亮了,你在天亮前一定要将这里清理干净。”凤倾妆淡淡地吩咐。
银筝点头,便开始做起清理工作。而凤倾妆则转身回屋,刚走到房门口,巫惊羽一袭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快步追上凤倾妆的步伐,邪魅的俊眉上挑,眼睛璀璨如辰星,饶有兴致地问道:“妆儿,你到哪里捡来残云这么个宝贝。果然不愧这残云,那刀法够神够快够绝够残忍。”
可是,回答他的是一声“砰”的关门声,把巫惊羽郁闷得几乎想吐血,也转身回屋梦游周公去了。
几缕晨风,白云疏淡,寒冷的秋空渐露曙光,整个臣相府一片宁静。
云泽院传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响破云霄,惊了众人的清梦。
飘云阁内,凤倾妆依然睡得香甜,直到日上三騀才起床。
“小姐,今儿一早云泽院就传出消息,说是二夫人疯了。”翠儿一边侍候凤倾妆,一边八卦地将听来的消息汇报凤倾妆听。
凤倾妆听了,冷嘲的一笑,暗道,这个女人也太不经吓了,不过是给她送去两个痴呆的人,其中一人的手成了白骨,这就吓疯了,真是没用。
“小姐,你听了这个消息为什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难道你不高兴?”看着脸色平淡如水的凤倾妆,翠儿感到有些挫败,当时她听到这个消息可是乐得嘴都合不拢。
“有什么好高兴的,这就叫做恶有恶报,二夫人平时里在臣相府作威作福,如今疯了也是她自己招来的恶果,怨不得别人。”凤倾妆清清浅浅的声音平静如水,泛不起丝毫涟漪。
“小姐说得对。”翠儿赞同地点头。
刚收拾妥当,翠儿摆上膳食,凤倾妆坐在桌边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地吃着饭。银筝一袭蓝裙走了进来,带起一阵清凉。
“主子,秦总管在外面候着,说是有事情要请教你。”
“你可问过是什么事情?”凤倾妆抬头问道。
“我问过了,秦总管说,如今二夫人疯了,这诺大的臣相府,后院总要有一个管事的人,他想问问你,到底谁合适?”
“他倒是聪明,眼见着二夫人不行了,这风向就往我这儿靠了。行了,去唤他进来。”凤倾妆放下碗筷交待到,接着又对翠儿说道:“翠儿,我吃饱了,把这些都撤了。”
片刻后,秦忠手中抱着几本帐本,躬着身子走进来,恭恭敬敬给凤倾妆行了一礼,“老奴见过二小姐。”
“起来吧。刚才银筝已经同我说过了,这臣相府确实需要一个能干的人打理着,我觉得六姨娘挺合适的,你就将手中的帐本交到六姨娘那儿去吧。”凤倾妆浅尝了一口茶,不轻不慢地说道。
“可是六姨娘的身子骨一向不好,奴才担心她只怕管不过来,不如由二小姐亲自打理臣相府后院,不是更好。”秦忠拍着马屁道。
“身子不好可以调理。至于我,一向不喜操劳,对于臣相府后院的事情我没有兴趣打理。”凤倾妆一口回绝。
根据小金子提供的消息,这六姨娘身体根本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是为了避免与那些女人斗来斗去,才一直装身子弱避世,这样的人才是真正懂得生存之道的聪明人,臣相府交给她打理,凤倾妆放心。
话说回来,她现在还要忙着创建‘知晓天下事’,想法子把名声打出去。之后,再积攒力量。哪里有那闲空去打理臣相府。
“老奴还有一事回禀,刚才相爷下朝回府,有两位贵客一同前来,相爷让老奴来通报一声,请二小姐到前厅去见见那两位贵客。”秦忠恭敬说道。
凤倾妆垂眸思索着,在星耀国,身份能贵过她那臣相老爹的也就那么几位,这两位该不会是?
!
………………
097藐视君威三千字
!“秦总管,这两位贵客你可认识?”凤倾妆蹙眉问道。
“回二小姐,其中一名贵客老奴到是认识,是清王殿下。至于另一位贵客,老奴并不认识。”秦忠如实说道。
“上官玄清,他来做什么?我不想见,你去告诉我爹,就说我出去了,不在院里。”凤倾妆面容微冷,心情不爽地吩咐道。
“这,恐怕不太好。”秦忠一脸的为难,瞅了瞅屋子里头也没有别人,这才大着胆子凑到凤倾妆面前小声道:“二小姐,刚才我去前厅的时候,瞧见另一位贵客坐在主位上,相爷和清王殿下都坐在下首,可见此人的身份贵不可言。”
闻言,凤倾妆凝眉思索了片刻,便猜出了此人的身份,为了不让她的臣相老爹为难,起身对着秦忠吩咐道:“你先过去,我梳装打扮一下就过去。”
“那老奴就先出去了,二小姐也不要耽搁得太久。”秦忠告安退了出来。
“残云,银筝。”待到秦忠走了之后,凤倾妆喊了二人进来。
“主子,有何吩咐?”
“我这儿有几件事情需要你们去办一下。”凤倾妆边说边走到屋内的书桌边上,舀起狼毫挥舞了几笔,便将那张纸条递到了残云的手中,接着又舀起昨儿晚上自个儿编写的宣传册子递给银筝,继续说道:“残云,你等会一儿跑一趟,去订做几个木牌,按照纸上写下的地址,给我把‘知晓天下事’的牌子给挂到院门口去。”
“属下这就去办。”残云脚下一动,快疾如风地走了出去。
“银筝,你舀着这本宣传册子,去找几个说书先生,给他们几两银子,让他们照着册子上的内容给我好好宣传宣传,我要在三天的时间内,让耀京城的百姓都知道‘知晓天下事’是天下第一的情报组织。”凤倾妆满目光华,宛若宝石一般璀璨,想到即将重操的旧业,心中豪情万丈。
“主子放心,属下一定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银筝说完,将宣传册子收入袖中,转身也疾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交待完二人,凤倾妆唤了翠儿进来,稍稍整理了一下,主仆二人朝着前厅走去。
臣相府前厅,奢华大气,兽脑镂空的铜炉内,轻烟袅袅。
凤倾妆领着翠儿一踏入前厅,就看到上首主位坐着一名三十上下的男子。此人一袭华贵不凡的浅黄色织锦常服,绣金描银,头上金冠束发。精雕细琢的面容肌肤保养得极好,吹弹可破。他风目剑眉,周身渲染着霸气。唇角那一抹似笑非笑,却又给人一种捉摸不透,深不可测的感觉。
这人便是星耀国的皇帝,上官玄承。
左边下首,清王上官玄清一袭紫衣,金线滚边,潋滟华贵。凤眸如墨,内敛深沉。
“倾妆见过皇上,见过清王殿下。”
走入前厅,也不用臣相大人提醒,凤倾妆并未行跪拜大礼,她面容沉静淡然,不惊不惧,而是微微福身,盈盈一拜,态度不卑不亢,行了个女儿家的常礼。
“凤爱卿,这就是口中那个一脚踹到你的脸上,玩劣的女儿。”
上首,慵懒地斜靠在椅子上的上官玄承故意刁难,并未让凤倾妆平身,而是端起一口茶细细品尝了一口,才眸光一转,看向凤臣相缓缓开口道。摆明了要给凤倾妆一个下马威。
“正是小女。其实那一脚也是误踢,怪不得她。”凤臣相站在下首,诚惶诚恐地回道。心中暗忖,这皇帝今儿抽得什么风,居然也关心起臣子的家务事。
“凤倾妆,为人子女,你不守孝道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脚踢亲爹,这可是大不孝,你可知罪?”上官玄承放下手中茶盏,声音隐然间提高,透着说不出的威严与霸气。
凤倾妆眉头紧蹙,瞧了一眼上首之人,心中疑惑道,我只不过没有给这皇帝行跪拜之礼,不会这么小器,一上来就给她扣上一个大不孝的罪名吧。
不过,当凤倾妆看到凤臣相脸上那未曾消退的红色鞋印,非常明显地印在脸上,心中好笑的同时又感到无比的愧疚,遂也没有出言反驳上官玄承的话。毕竟她也有理亏。
“既然你不说话,那就表示承认自己的错误。来人,凤倾妆为人子女,不知敬守孝道,反而脚踢亲父,拖下去重则二十大板,以儆效尤。”上官玄承面色一冷,深不可测的风目拢上寒霜,冷声下令道。
靠,这死皇帝,给他三分颜色居然开起染房来了。她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就给她定罪,还要下令杖则,摆明了今日是来找她的晦气。
突然,眼角的余光扫到下首的上官玄清,内敛深沉的凤目晦暗不明,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同时,小金子从心底传来一道声音,“主人,上官玄承今日来者不善,只怕你从上官玄清那里揩来的五万两黄金要如数奉还了。”
凤倾妆顿时恍然大悟,想来那皇帝定然是听说了她的所作所为,揩了上官玄清五万两黄金,损了他们皇家的颜面,且五万两黄金不是一笔小数目,正好借由她误踢臣相老爹的事情,借题发挥,想以此惩戒她。再逼她退回黄金。
“皇上,这件事情不怪小女,是老臣自己不小心,凑过去的。小女身子娇弱,还望皇上收回成命,饶了小女这一回。”
一听皇上下令要杖打爱女,凤臣相心头一慌,双膝一软,赶紧跪在地上救饶。他自个儿跪下也就罢了,还拉着凤倾妆的手,轻喝道:“倾妆,还不赶快给皇帝跪下,求他饶恕。”
凤倾妆哪里肯依,为了不让凤臣相为难,一直保持着福身动作的她,挺直了腰杆。漆黑的眼眸浮现出浓浓的不屑,瞥了一眼上首的上官玄承,收回目光。看向跪在地上,一脸惶恐,战战兢兢的凤臣相,摇了摇头,心中叹道,对于皇权,古人与生俱来就有一种盲目的尊崇与恐惧,连她那位高权重的臣相老爹也不例外。
“父亲,今日皇上摆明了就是来兴师问罪的,你认为我跪下的话,皇上就会收回成命,放过我。”凤倾妆面容清冷,笼罩着一层薄霜。黝黑的眼瞳阴骜森寒,宛若一汪千年寒潭,寒气缭绕,冷气森森。
“这?”凤臣相跪在地上,皱眉想了想,觉得凤倾妆所说的话也挺有道理,故松开了她的手,自己独自跪在地上。
上首,上官玄承挑眉打量着厅中挺直如竹的身影,清艳的脸庞流露着一抹傲气与不服。在看向他的时候甚至还带着一丝不屑,他深邃如海的眼瞳闪烁着兴味,第一次有人敢当着面挑战他的威严,心底涌出一股强烈的征服欲。
“凤倾妆,如果你肯跪下向朕求饶,朕就收回成命,饶了你这一顿板子。”上官玄承威严慑人的声音响起。
“抱歉,恐怕要让皇上你老人家失望了。我凤倾妆从不跪人,也不喜欢向别人下跪求饶。如果皇上你老人家想要别人跪你的话,那么请你找个公公开路,去大街上蹓跶一圈,大喊一声‘皇上驾到’,想必定然有成千上万的百姓会匍匐在你的脚下,大大地满足你那高高在上的虚荣心。”
凤倾妆满身傲气,语气嚣张狂妄,一口气说了一大通。特别在说道皇上老人家的时候,还故意加重了语气。
跪在地上的凤臣相脸色异常难看,额头大颗大颗的冷汗直冒,赶紧磕头,开口想蘀女儿求饶,“皇上,小女……”
话到嘴边,便被上官玄承一声怒喝给制止了。
“大胆,朕不过才三十出头,什么时候就成了老人家?”上官玄承阴沉着脸,双目如炬,怒气腾腾喝道。
凤倾妆翻了个白眼,这皇帝看着一副深沉睿智相,原来也是忌讳别人说老的。她启了启唇,刚想开口说话,不想上官玄清低沉的声音响起。
“皇兄……”
一声轻喊顿时提醒了上官玄承,心中懊恼,枉他乃九五之尊,今日居然被一个小他十几岁的女人给教训得动了真怒,真是失败。[·]
上官玄承清了清嗓子,收敛怒气,风目锐利如箭,扫向厅中傲然而立的凤倾妆,沉冷威严的声音在厅中荡开,“凤倾妆,你以下犯上,藐视君威,朕今日要重重的治你的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不过就是不满我从清王那里索要了五万两黄金。今日才特意驾临臣相府的。”凤倾妆坦然迎上上官玄承的目光,直言不讳地说出上官玄承此行的真正目的。
话落,转眸扫了一眼坐在左下首的上官玄清,眼中的轻蔑与嘲讽不言而欲。上官玄清唇角溢出一丝苦笑,这件事情他也很茫然,不知道是谁透露皇兄的。
上官玄承听到凤倾妆如此直白的指出,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威严地说道:“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朕了来意,那你打算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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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如何做,我只想问清王殿下一句话。”凤倾妆清艳的面容平古无波,黑瞳深不见底,幽幽地望着上官玄清。见他点头,凤倾妆清淡如水的声音在厅中响起,“清王殿下,当日在清王府的时候,我可曾逼迫过你,强行向你讨要这五万两黄金。”
上官玄清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皇上,你可听清楚了。臣女并没有逼迫清王殿下给我五万两黄金,一切皆是清王殿下自愿的。”凤倾妆眸光流转,看向上官玄承,清浅如水的声音从众人耳边拂过。
“朕听说,你与皇弟自幼便已定亲。皇弟如此大手笔,送你那么大一笔黄金,肯定是想做为聘礼送给你的。既然你已经接受,那就表示你们二人情投意合。今日正好你们二人都在此,朕就成全好事,下一道旨意给你们二人赐婚。凤倾妆,你觉得如何?要知道朕可是金口玉言,圣旨一下,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上官玄承剑眉轻挑,深邃幽深的黑瞳带着慑人的光芒,看向凤倾妆,言语中透着浓浓的威胁。
“皇兄……”上官玄清面色阴沉地起身,刚想开口,被上官玄承一个凌厉霸气的眼神扫过来,心中叹息一声,无奈地坐下,端起茶水轻抿一口,静默不语。
厅中,凤倾妆听完这番话,气得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暗道,皇家之人果然个个无耻,明知道当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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