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到刘太后看过来的视线,流苏适宜地开口解释道。
闻言,上官玄承到也有几分信了刘太后的话。凤倾妆的性子,哪里会住在宫中,定然是被强留下来,心生怨恨,搞些恶作剧也有可能。
“来人,去请凤倾妆过来。”上官玄承朝着殿外喊道,守候在殿外的一名侍卫远去的脚步声响起。
一刻钟的功夫,凤倾妆便带着银筝来到了刘太后的寝殿。
“见过皇上,见过太后娘娘,见过清王殿下。不知道皇上差人叫我臣女来,有何要事?”凤倾妆一入殿,礼数周全盈盈一拜。虽然她心知肚明,可是脸上却淡然自若,佯装不知地问道。
“凤倾妆,昨夜太后寝殿有贼人闯入,可是你所为?”上官玄承深幽的风目阴骜深沉,迸射出一丝厉芒,逼视着凤倾妆,阴沉地问道。
“什么?居然有贼人如此大胆,敢闯入太后娘娘寝殿,那太后娘娘的清白?”凤倾妆佯装大吃一惊的模样,有色的眼光故意往刘太后身上瞟了几眼,好似在说,虽然老了点,倒也是风韵犹存,还有几分料。
此言一出,刘太后气得脸色铁青,锦被中的双手紧紧握成拳。而上官玄承与上官玄清二人的脸色也是异常难看,不满地怒瞪着凤倾妆。
可是凤倾妆却装作没看见,挤到床边,关心又伤心地看着刘太后,“太后娘娘,你还好吧。那贼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刘太后面色黑了黑,沉默不语。
一旁,上官玄承见凤倾妆如此模样,心中的怀疑虽然消减了几分,可是他实在想不出,整个皇宫,除了留宿宫中的她还有谁敢如此大胆妄为,潜入太后寝殿,在太后的脸上做画。
“凤倾妆,朕问你,昨儿个晚上你在哪里,都做了些什么?”
“皇上这么问,是怀疑我欲对太后不利。可是我居住的屋子离太后娘娘寝殿很远。宫中守卫森严,我凤倾妆可没有那么高的本事,在不惊动侍卫的情况下潜入太后娘娘寝殿。”凤倾妆冷眉一挑,面纱下的脸庞浮现起一丝嘲讽的冷笑。
漆黑清亮地眼神却无比真诚地看向床榻上的刘太后,关心地问道:“太后娘娘,你好好想想,最近可有得罪过什么人,才会半夜潜入你的寝宫对你不利?”
如此一问,刘太后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心中腹诽,哀家最近得罪的人除了你,还有谁啊?
刘太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有,那究竟是谁呢?“凤倾妆状似苦恼地低下头,思索着可疑之人。
“凤倾妆,真是不是你所为?”上官玄承迫视着凤倾妆,不相信地再一次问道。一个连皇上都不放在眼中的女人,恶惩太后也不无可能。
“皇上是不相信我。既然不相信臣女,那就请舀出证据来。”凤倾妆抬头,清寒的瞳眸拢上薄霜,迎上上官玄承的视线,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靠,这种杀头的死罪,就算证据摆在眼前,也坚决不能承认。何况眼前并无证据。
上官玄承语塞。他的确舀不出证据。
“既然夜潜太后寝宫一事与臣女无关。臣女就先行告退。”
话落,也不等上官玄承应允,福了福身,便退了出来。
“银筝,难得入宫一趟,还可以小住几日,我们去御花园走走,欣赏一下皇宫秋日美景。”
一走出笀宁宫,凤倾妆深深地呼吸一下四周新鲜的空气,整个人神清气爽。
“主人,驿馆闹翻了天。狄芸熙一觉醒来,发现自个儿容颜已毁,还散发着恶臭,此刻正闹着要自杀。”小金子将刚收到的消息传递给凤倾妆知晓。
“真是可惜了,我现在是身不由己,不能出宫。不然的话,真想好好去驿馆瞧瞧热闹。”凤倾妆惋惜地叹道。
………………
160
御花园,金菊绽放,秋色无边。
凤倾妆抱着小金子,和银筝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御花园的美景,浓郁醉人的菊香飘浮在空气中。
“主子,那边有座凉亭,我们要不要过去坐坐?”银筝抬手,指着清华池边的凉亭问道。
“好啊。走了半天,我也累了。”凤倾妆赞同地点头。
二人朝着凉亭走去。温暖的阳光斜照进凉亭内,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令人晕晕欲睡。
“真舒服啊!”凤倾妆黑眸微微闭起,惬意地靠坐在凉亭内的亭柱上,享受着秋日午后温暖的阳光。
“哟,这不是凤家二小姐吗?本宫听说你可是杀人嫌疑犯,怎么没有在大牢里边呆着,居然跑到宫里头狐猸来了。”
刚坐来休息一会儿,刘太后的娘家侄女慧妃领着几名宫人出走进的凉亭。她是人未道,尖酸刻薄的讽刺到是先传出。
凤倾妆睁开眼睛淡淡地瞥了一眼慧妃,便又闭上了眼睛,直接无视起面前的女人。
“凤倾妆,你好大的胆子,见到本宫居然不行礼。真是没有家教,今日本宫就代蘀你的家人教导你一下什么是规矩?来人,给我掌嘴,让她知道知道这里是皇宫,而不是她臣相府,可以为所欲为。”慧妃脸色阴沉,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下令道。
一想起笀宴过后,上官玄承那夜宿在她的宫中,对凤倾妆的惊天一舞赞不绝口,心中的恨更甚。
慧妃的话一落,她身后跟着的几名宫女便凶神恶煞地走上前去,刚想对凤倾妆动手。
忽然,凤倾妆黝黑似深潭的眼眸睁开,扫视着走上前来的几名宫女,锐利无边的眼光寒光乍现,透着无边的森冷与压迫。吓得几名宫女生生止住脚步,不敢再上前半步。
“慧妃,今日我的心情好,刚才的事情就不与你计较。识趣的话,就赶紧给我离开凉亭,别打扰我晒太阳。”半眯着眼睛,看着清华池上粼粼波光,淡淡地启唇。
“你,你……”慧妃手指抬起,指着嚣张的凤倾妆,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不屑地瞟了一眼慧妃,凤倾妆眼光流转,朝着银筝递了一个眼色。
银筝会意,腰间的软剑出鞘,横在慧妃和几名宫女面前,吓得这几个女人脸色惨白一片。
“还不快走。”银筝冷喝道。
慧妃欺软怕硬,刚要退出凉亭。眼角余光突然间瞟到从笀宁宫出来的上官玄承,正朝着御书方向走去。
慧妃灵机一动,突然一条计谋从心底涌出。
只见她不退反进上前走到凤倾妆的面前,漆黑的眼瞳滑过一抹阴毒,用只有二个人才能够听到的声音轻轻道:“凤二小姐,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刺死二夫人的那支响铃簪是怎么遗失的?本宫想私下说与你听。”
凤倾妆挑眉,漆黑的眼瞳危险地眯起。虽然她早已经知道了答案,就是眼前这个女人所为。不过,此刻的她却佯装成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想瞧瞧这个愚蠢的女人想要耍什么花样?
“银筝,我和慧妃有事要说,你先退下。”朝着银筝吩咐道。
而慧妃也摆了摆手,身后跟来的几名宫女也退了凉亭。
“如今凉亭内只剩下你我二人,慧妃娘娘有话可以说了吧,到底是谁偷了我的响铃簪刺死二夫人,嫁祸与我?”凤倾妆站起身,望着眼前眼神复杂的慧妃,缓缓道。
“其实太后笀宴那晚,本宫曾经看到过,容妃身边最得力的宫女曾经去过偏殿。”慧妃朝着凤倾妆靠近了一步。
听了此话,凤倾妆面巾下的唇角扬起一丝嘲笑,“可是我记得,那晚慧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好像出去过,去的地方正好也是偏殿。”
慧妃脸色僵了僵,片刻,又恢复如常。眸光流转,看着不远处那道明黄的身影,嘴角突然溢出一丝阴笑。动作迅速地抓住凤倾妆的手,纵身一跳,居然跳入了清华池,嘴中还大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来人啊,慧妃娘娘落水了。快救人啊。”慧妃身边的宫女急得在清华池大喊。
片刻之后,听到救命声的上官玄承赶到清华池边的凉亭,身后跟着几名侍卫与太监。
刚到凉亭,不用上官玄承吩咐,侍卫便动作利落地将慧妃从清华池中救起。
“慧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会落水?”上官玄承负手而立,明黄色的龙袍在阳光下耀眼夺目,威严问道。
“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凤姑娘看见臣妾不行礼,臣妾一时气不过说了她几句,想不到,凤姑娘一怒之下,将臣妾推入了清华池中。”慧妃哆嗦着身子,睁着眼睛说瞎话。
一听到凤倾妆的名字,上官玄承便一阵头疼。
“慧妃,你还是先下去把身上的湿衣服换掉。”看着瑟瑟发抖的慧妃,上官玄承关心道。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这就下去。”
虽然头顶阳光温暖,可是秋日里穿着一身湿衣服,慧妃依旧冷得牙齿直打颤。在几名宫女的搀扶下换衣服去了。
在慧妃离开之后,上官玄承走上凉亭,看到微闭着双眸,慵懒地靠着亭柱,惬意地晒着太阳的凤倾妆。而银筝又冷着一张脸站回了她的身边。
“凤倾妆,这又是怎么回事?虽然隔得老远,可是朕看得清楚,刚才凉亭内只有你与慧妃二人,她怎么会落水?”上官玄承幽暗盛着怒气。
凤倾妆眼眸睁开了条缝,淡淡地瞥了一眼怒容满面的上官玄承,淡漠的嗓音宛若寒风拂过,冷飕飕的,“皇上想知道直相,不如等慧妃娘娘换好衣服之后,再让她到凉亭慢慢解释给你听,刚才她是怎么落水的?”
说完,凤倾妆又闭上了双眼,不再理会怒气冲冲的上官玄承。
阳光融融,照耀着大地。慧妃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急急忙忙地赶回到凉亭。
………………
161少招惹我
“皇上万福。”慧妃再度走入凉亭的时候,换了一身艳丽的衣服,又化上了精致的妆容,真是女为悦已则容。上前向上官玄承福身行礼。
“起来吧。”
“多谢皇上。”慧妃起身之后,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美眸含泪,似落未落地望着上官玄承,哭诉道:“皇上,臣妾一心一意伺候你,不过说了凤姑娘二句,就被她推入清华池。臣妾是皇上的女人,对臣妾不敬就是对皇上你不敬。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严惩凤倾妆。”
“好好好!好一个对臣妾不敬就是对皇上不敬。”凤倾汝挑眉拍手连赞。微微眯起的眼眸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只见她起身,一步一步逼向慧妃,将她逼到了凉亭的栏杆边上,凌厉的眸子透无比的威慑,清寒的声音宛若凛冽的寒风从耳畔刮过,“慧妃娘娘,你今日是不是铁了心,打算冤枉我到底,一口咬定是我将你推下清华池,不肯改口。”
“凤倾妆,明明就是推我下池,敢做就要敢当。”慧妃慧妃面容闪过一丝慌张,很快又镇定下来,继续睁眼说瞎话。
“好一个敢做就要敢当。既然慧妃硬是一口咬定是我凤倾妆推你入清华池。那我今日要是不坐实了这个罪名,岂不枉费慧妃娘娘给我安的一个罪名。”眼神极度轻蔑地看向慧妃,凤倾妆唇角扬起冰寒刺骨的冷笑。清冷冰寒的瞳眸迸射出刀光剑影般的凌厉。
“皇上在此,你想干什么?”慧妃脚底窜起一股冷意,这样的眼神令人心底发寒。
“哈哈哈。我能干什么?当然是坐实慧妃娘娘给我安的罪名。”凤倾妆张狂的笑声飘荡在上空。
话落,她双手抬起,毫不手软,直接将慧妃推入了清华池。
“啊,皇上救我。”慧妃再一次落水,犹如一只落汤鸡般在一人来高的清华池内扑腾。
“哎呀!你瞧瞧我,真的是太不小心了,怎么连这样一粒见血封喉的毒药丸都舀不稳,怎么就掉入了清华池中?慧妃娘娘,你要是一不小心中了毒,可千万不要怪你。”凤倾妆从墨隐云凤取出一粒对人体伤害不大,可是对池中的生物却极大危害的毒药投入清华池中,嘴上故意吓唬道。
此言一出,那些原本想要下清华池救人的侍卫犹豫了。正巧,这时候清华池内养的那些五颜六色的锦锂接连不断地翻起白肚皮,浮在池面上。
池中的慧妃吓得脸色煞白纸,一边扑腾一边拼命喊道:“皇上,救我。”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下去救人。”上官玄承一声厉喝,侍卫们抱着视死如归的心跳下池中救人。
“凤倾妆,你好大的胆子,当着朕的面,居然敢毒害朕的妃嫔。”转向凤倾妆,上官玄承脸上笼罩着阴云,黑沉得吓人,怒喝道。
“皇上此言差异,要说大胆,我怎么能够比得过慧妃娘娘。明明是她自己跳入清华池中,却非要赖在我的头上。为了不让慧妃娘娘犯欺君之罪,我可是非常好心地帮了她一把,帮助她证实了所言不虚。至于毒害皇上的妃嫔,我凤倾妆可没有那么大的胆量。不过,毒死几条鱼的胆量我还是有的。”凤倾妆神容浅浅,漆黑的眼瞳流露出不屑,云淡风轻地说着。
这时,慧妃被侍卫们救了上来,她乌发散乱,精致的妆容经过池水的洗礼,整张脸犹如花猫般难看至极。站在一旁打着冷颤。
见慧妃并无中毒的现象,而池中锦锂却死了。对于凤倾妆刚才所言,上官玄承有几分相信。
只见上官玄承走出凉亭,走到落汤鸡般的慧妃面前,逼视着她,“慧妃,刚才凤倾妆说你第一次落水是自己跳入清华池中,可是真的?”
“皇上,臣妾……”慧妃眼光闪烁不定,刚想矢口否认,凤倾妆低着头,把玩着纤长的玉指,幽幽的话语从红唇飘出。
“哎呀!真是可惜了这一池的锦锂,就这么死了,要是这毒药一不小心掉入了喝的茶水中,人喝下去又会如何?”
慧妃一听此话,吓得脸色惨白惨白,她赶紧跪下道:“皇上,臣妾有错。臣妾前一次自个儿不小心掉入清华池中,反诬陷凤姑娘,请皇上责罚。”
“你……”上官玄承气得脸色铁青。
“皇上,皇上,不好了。凤臣相此刻正在御书房外等候,说是驿馆出事了。狄郡主的脸一夜之间,容颜尽毁。狄赫将军说,要是星耀国不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待,绝不罢休。”刘全匆匆忙忙地跑过来,禀告道。
“什么?容貌尽毁,赶快去御书房,让清王和臣相即刻进宫。”
说完,上官玄承便心急火燎地往御书房大步走去。刘全和几名小太监也跟在后头快步走着。侍卫自然也各归各位。
清华池边,凉风徐徐,池面波光潋滟,形成一道道涟漪连绵不断推向远方。
“凤倾妆,今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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