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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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逢春-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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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误会。”吵架之后,叶香玉也有点觉得自己是不是反应过度了,毕竟叶小七已经是个死人了,就算詹祺向她又能怎么样。真是糊涂,她就这点不好,生气起来总是不管东西南北,撒了火儿再说。

“或许这帕子是哪房丫鬟的也未可知,毕竟梅花这东西是女子们帕子上常有的。”

叶香玉笑着摇摇头,肯定不是丫鬟的,“那帕子上的花样是画的,不是绣的,有哪个丫鬟有才情画这个?”叶香玉突然想到了什么,但又觉得不大可能,遂赶紧打消了念头。

“三姑娘来了。”

话音刚落,便见冰玉笑嘻嘻的进来,昨日她二哥喝得大醉,母亲十分担心,她今日便是替母亲前来瞧瞧他的。冰玉问了二哥的情况后,知道他没事儿,便安心的坐下来和二嫂子闲聊,眼睛瞟见桌上的那块帕子,愣了一下。

叶香玉正想问冰玉,见她神色异样,以为这块帕子真是冰玉的,递给她。

冰玉接过来,笑了笑:“这倒是和四妹妹送我的那个挺像的。”

“四妹有这个?”叶香玉蹙起眉头,这也太蹊跷了。

“派人问问不就知道了。”冰玉建议道。

叶香玉摇摇头,起身道:“倒不如顺便瞧瞧她去。”冰玉心情十分不错,自报奋勇加入。一盏茶的功夫,姑嫂二人到了清玉的住处。

清玉笑着迎接二人,“难得你们一起来看我,是不是有事?”

“我们没什么事儿,就是来瞧瞧你,顺便感谢你做的解酒汤,真不错。”叶香玉找不着别的就借口,只能也拿白梅汤说事儿。

“哎呦,就干了一件有用的事儿,全府上下都夸我,脸皮子都快被你们夸厚了。”清玉玩笑道。

叶香玉和冰玉也跟着笑。聊了一会儿子,叶香玉假装突然想起什么,掏出那个手帕来,问是不是清玉的。

清玉瞧了眼,笑道:“倒真像我那日随手画的。”

“真是你的?”叶香玉心中冷哼一声,怀疑起来。

清玉笑了笑,摇头。叶香玉便问清玉的那个在哪儿,拿来叫她见识一下。

清玉笑道:“可不巧前几日我吃饭,弄脏了它,我和丫鬟说洗不干净就烧了,以后可不弄这东西,麻烦。”

烧了?叶香玉心中的怀疑加剧,甚至开始忖度今日清玉的异常来。

清玉随即想起来,笑道:“对了,三姐也有一个,是我送她的,画的都一样,二嫂子看她的也一样。四姐,我送你的帕子还在么?”

冰玉点头,随即叫人去拿。清玉也吩咐缪嬷嬷去粗使那问问,那帕子到底在不在了。

“奴婢这就去问,不过咱们这脏衣服不过天,老奴觉得八成是烧了。”缪嬷嬷撂下这句话,方离开。

不大会儿,书云将冰玉的那只帕子拿过来。清玉笑着请叶香玉对比,指着叶香玉那帕子道:“你看,你的梅花是暗红,我画的是鲜红,而且这画法也不大相同。三姐,我那日给自己画的帕子你也看了,咱们用的同样的颜料,是不是鲜红色的?”

冰玉回想那天的情形,她正在画画,后来抬手就见四妹妹在锦帕上已经画好梅花了,她觉得好看就顺嘴要了一个。“确实是鲜红色。”

“也不一定,若是用血,开始是鲜红,久了,就会变成暗红。”碗莲插嘴道。

叶香玉立即开口责骂碗莲胡说,心里却很赞同碗莲,她也是这个怀疑;至于画法,只要刻意的画偏很容易。

不过就算证实这帕子是清玉的,她能怀疑到什么?叶香玉有点搞不懂自己的内心,但是她就是本能的就是想知道这帕子后的真相,没有一点含糊的真相。

☆、第三十三章 锦帕风波(中)

“找到了;找到了;得亏那丫头粗心;把它落下了。”缪嬷嬷笑着拿来一个站着油渍的帕子,那锦帕的一角果然画着梅花。

叶香玉见此,悬着的心突然落了下来,更为自己的多疑而感到可耻;她竟然怀疑到詹祺的妹妹身上,真有点不可救药了。叶香玉自嘲的笑了笑;她还真被鬼迷了心窍,信了詹祺那个骗子。叶香玉不大好意思的道歉;借口离开,冰玉也跟着走出来。

冰玉默默地跟在二嫂子身边走着;二嫂子没说话;她也没吱声。等到地方了,叶香玉才笑着敷衍冰玉,说她到了。冰玉纳闷的看着二嫂子疏离的眼神儿,有些奇怪,以前她和二嫂子不这样的,就是没那么亲昵,也算是相处和谐。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二嫂子突然对她冷淡了,敷衍了。

冰玉左思右想,将就只有那件事儿了。她觉得二嫂子肯定是误会什么,她必须要解释一下:“二嫂子,如月那件事我不怪她,我一直都不计较的,也不知道母亲怎么就会——”

“没关系,那件事过了就算了。”跪也跪了,罚也罚了,她不懂规矩泼辣的名声也已经坐实了,还有什么好谈。叶香玉真不明白冰玉现在提这些做什么,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向她炫耀?

“二嫂子,我——”冰玉还想解释,却见对方头也不回的带着人进院了。冰玉傻呆呆的立在原地,含着泪看了半晌,方转身要走。她却见二哥和如月走过来,冰玉赶紧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笑着和二哥打招呼。

詹祺早就打眼看见这一幕,凑近了见自家妹妹眼睛果然是红的,心疼的不得了,问她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冰玉想都不想的坚定摇头,然后看眼院子,强颜欢笑的和詹祺告辞。临走的时候,冰玉想起那帕子的事儿,好心提醒他一句。

詹祺听妹妹提起此事,更气了,万没想到叶香玉那泼妇会把这事儿说给妹妹听。她真是太没规矩了,自己的妹妹还没出阁,单纯得很,怎好叫她带坏了。詹祺语重心长的教导冰玉,叫她以后少来他院里头找叶香玉。

冰玉闻此言,愣了半晌,终于落泪了。詹祺最怕见姑娘哭,慌了,赶紧哄她,问她怎么了。

冰玉低低的问:“二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二嫂子生气了?”

詹祺听此话愈加坐实了自己刚才的猜测,刚才必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欺负她妹妹。三妹为人素来宽口仁和,不与人计较,叶香玉一准是认准她好欺负。人家都已经欺负到他们兄妹头顶上了,还要相让?詹祺憎恨叶香玉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气呼呼的直奔院里头,踹开门,瞧见一脸惊诧的叶香玉,二话不说,一巴掌打了上去。

冰玉紧随其后,见着这一幕,吓得掩住嘴巴。等回了神儿,听见二嫂子痛哭,她赶紧上前去扶。叶香玉也在气头上,再说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恶狠狠地瞪詹祺一眼。又看见假装纯善的冰玉扑上前,恶心到不行,随后推了她一把。冰玉哎呦的一声坐地,懵了。詹祺见这情形,越加认定叶香玉欺负她妹妹,待丫鬟扶起叶香玉那一刻,扬起手又是一巴掌。

叶香玉两番受辱,再也受不住了,气得咬破唇,嘴角流下一丝血来。瞪着爆满血丝的双眼,狠狠地盯着詹祺。詹祺被这一幕吓怕了,第三次巴掌时愣是没打下去。叶香玉冷笑一声,二话不说,撩起裙子变往外跑,碗莲随后追了出去。

“二哥,嫂子再不对,你怎么能打她?”冰玉捂着发疼的屁股,焦急地劝慰詹祺,求他把二嫂子领回来。“若是二嫂子气晕了头,回娘家去可怎生好。”

“回就回,咱们詹府难道还要给他们一个小小的叶侯府伏低做小不成。侯爷,哼,谁家没个侯爷!咱们家的官还比他们大呢。”

“哎呀,好二哥,你快闭嘴,你忘了二嫂子和母亲是一个娘家了。”

詹祺听此话,脸黑了,闭上嘴。心里却恨死了这层关系,他这就去找母亲问个清楚,她到底是向着他这个儿子,还是向着她的娘家。

冰玉眼见着二哥离开,松口气,厌恶的用帕子扫一扫她衣服上刚才被叶香玉碰过的地方。母亲那儿她就不掺和了,免得外人以为她这个千金小姐爱挑拨是非,热闹就不看了,还是维持形象最重要。

冰玉回房后,立即沐浴换了身衣裳,并命丫鬟将刚才她穿的那件衣裳烧了。脏女人碰过的东西她才不要!如月的事儿本就是她的错,自己已经放软话了,她竟然对她那样的态度。二哥和她感情不和,想必也因她性格的关系,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

詹仪对儿子的功课要求素来谨慎,大儿子要强好胜,已不需要她过多操心;反倒是小儿子虽然聪明,但不如他大哥勤敏。这一日,恰好大儿子回来得着,詹仪便吩咐苏循考校一下弟弟。苏循按例考核完毕便来和母亲汇报,总结了一下苏待在这段时间的学习内容。

詹仪在脑子里算了算,感慨道:“似没有上个月学得多,文章也只背了二十三篇,上月他可是背了三十篇。”

“才七篇出入而已,许是三弟被杂事扰了,下月叫他再补回来便是。”苏循笑道。

詹仪认真道:“你别小看这个,他这年纪正是学基础的时候,耽误了,将来可不好成才。我已经对他有所松动了,你当初不比他辛苦?”

“这倒是。”苏循承认若没有当初母亲对他的苛责,便没有他今日读书的成就。

詹仪打发走苏循,当即招来苏待身边的小童问话。“你们爷最近可有什么事儿烦心?”

小童们立即摇头。唯独了声看了看周围的人,才跟着摇头。

“都下去,了声,你留下。”詹仪威严道。

了声有点害怕,有点心虚,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

“了声,你的主子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有什么烦心事儿,秘密的事儿。”詹仪循循善诱道。

“小、小的——”

詹仪突然截话道:“了声,你开口说话前最好想好。你知道,奴才若不守规矩是什么下场。打发到庄子上做粗使算是轻的,若买出去,让人伢子倒买到那种地方去,可就有苦头吃了。”

“小的不敢,小的全说。”了声心虚的跪地,俯首承认错误道:“前几天爷吩咐小的去请詹三姑娘,并叫小的不许告诉别人。”

“然后呢?”詹仪闻此言,立马来了精神。

“然后,然后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只知道詹三姑娘答应来了,不过小的先走了,并不知情占三姑娘和二爷说了什么。”

詹仪很铁不成钢的瞅一眼了声,心里骂他没出息,竟然在关键时刻说不出来。不过苏待这样神秘兮兮的叫冰玉丫头出来,必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光天化日之下,一男一女不知廉耻的私会,她都不用想就知道怎么回事儿。

詹仪气得直拍桌子,之前她就注意到冰玉那小妮子似乎对自己的儿子有意思,不过谅她年纪小不懂事儿,她也就没上心。后来,还是三月初三踏青那天,她突然发现冰玉总是有意无意的往她儿子身边凑,还总找话儿和他说,她心里头就觉得不妙了。所以那天她破天荒的在自己的母亲和哥哥嫂子们面前贬低小儿子,即便她已经这样牺牲儿子形象了,也仍旧没阻止得了冰玉那小蹄子发浪。

好好一女孩子家,真够自轻自贱的。胆敢算计她儿子?可知道苏待是要娶什么人物的,只有公侯将相的千金才配得起她。若这冰玉是她袭爵大哥的嫡女,她到可以考虑考虑,二哥?还是算了吧。

詹仪觉得自己必要想个办法叫这丫头吃吃教训,不,不光是她,她母亲也是和她站在一起的,这娘俩都必须给她断了心思才行。于是,詹仪便开始琢磨有什么爽利点的招数,只一招,就叫这娘俩再不敢妄了。

再说叶香玉冲动之下跑回了娘家叶侯府,叶家二太太秦氏瞧见女儿受委屈,也跟着生气,便叫丈夫叶治回来商量对策。叶治听说事情经过之后,心有点偏着詹祺,觉得女儿有些小题大做了。

秦氏反驳丈夫道:“这叫小题大做?你到底是谁父亲,向着谁?我看是她们家人瞧不起咱们叶侯府,故意给咱们姑娘气受。且不说这件事到底谁错,你瞧瞧咱们女儿这张脸,被打成什么样了,咱们叶侯府的千金是这么好欺负的?”

叶治说不过妻子,叹口气,问她:“那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你还问我怎么办?你该去问问你那个好妹妹怎么做婆婆的,竟把我女儿欺负成这样。他们既然敢动手打人,咱们客气什么,可不管是不是世交,和离!”

“和离?”叶治和叶香玉父女异口同声,惊讶的望向秦氏。

☆、第三十四章 锦帕风波(下)

“母亲;我、我都这样了;还和离;以后可怎么办。”叶香玉哭丧着脸,恨自己命苦。她被那个薄情的男人负了,又被现在的丈夫欺负,难道这辈子她不适合找男人?她已是个残破的身子不能生子;再和离,以后还怎么见人。

“夫人;你喝酒了?”叶治惊诧的推一下秦氏的胳膊,脸吓得煞白。他以前肯听媳妇的;是因媳妇的主意正,这回他觉得媳妇说的有些过了。“你让咱们女儿和离;叫她以后怎么过?再说叶侯府也会被外人笑话的。”

“都这时候了;你还顾着面子,谁顾着我女儿的面子?瞧瞧,你女儿的脸被打成什么样了。”秦氏将叶香玉红肿的脸转给叶治看。叶治自然心疼,赶紧叫人拿上好的膏药给她抹。

“不能抹!”秦氏阻止道。

“母亲?”

秦氏心疼的拉着女儿的手,嘱咐道:“别怪娘狠心,这罪你暂且忍忍,好叫詹家那些人好好瞧一瞧她们是怎么欺负人的!你若涂上你爹那药膏,一晚上就消肿了,还能看见什么。”

叶香玉觉得在理,点头表示不擦了。

叶治无奈地叹口气,想想不对了,转而问秦氏:“夫人,你不是说和离么?那该趁着香玉受伤,叫衙门的人来验伤。”

秦氏很铁不成钢的白他一眼,骂道:“我这不是气极了随便骂的,能当真么。”叶治闻此言,稍松口气,后怕的拍拍胸口。

“母亲,那我怎么办?”叶香玉委屈的问。

秦氏心疼的理了理女儿的鬓角,吩咐丫鬟收拾房间,好让她住下来。正好秦氏也想弄明白那个贱女叶小七是怎么个事儿,她怎么就没把孩子生下来就死了。詹府派人传话那会儿,她遗憾了不知道多久,本就指望那个私生女肚子争气,没想到那个刚出世的孩子跟她娘一样没福气。

随后,秦氏听了叶香玉讲述那日的经过,气得直皱眉,骂碗莲等丫鬟不够小心,若那时候外厅随便有个丫鬟,便可避免了那遭儿事。她费尽心机的为女儿谋划出路,好脾气的养了叶小七那么多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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