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际花魂穿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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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际花魂穿乱天下-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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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心事重重,再无交流。

……

在太子的家宴上,并没有特别热闹,没有请到太子那些兄弟和权贵,只有简单的几个人,但却很隆重。

为了报答太子的厚爱,钱心仪早早就把钱心依带到了,心依温婉如春风,钱心仪特意为她打扮了一番,迷幻蓝色的轻纱长裙,如天降仙女般如梦如幻;钱心仪如夏日艳阳般脸上带着绝美的笑容,一套素白色的衣服,明显是来陪衬的,今天的主角可不是她。

火机一阵惊艳,起身相迎:“两位小姐,里面请。”

“请。”钱心依有礼地回了一句,婀娜多姿地与钱心仪一起往里走。

火机的目光从心依身上收回,问道:“心仪,宝明王子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他问起,钱心依这才发现,也问道:“对啊,宝明表哥呢?”

“我怎么知道?他那么大个人,不是去哪都要问我的。倒是你们两个,这么快已经同声同气的来欺负我了,什么意思?”钱心仪饶有兴趣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

这话,让火机心中一甜,咧开嘴开心的笑了。

倒是钱心依娇羞地垂下头,道:“我哪敢欺负你,一向只有你欺负我的份。”

钱心仪摇摇头:“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敢欺负你,有人不拿刀砍死我才怪。”

班门弄斧

火机闻言,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唐宝明出现在门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目光扫过屋里的人,呆站着。

钱心依起身走上去,拉起他的手,微笑道:“表哥,你来了,快往里面坐。”

她特意地,把唐宝明拉到钱心仪旁边坐下。

看两人的神情,好像最近在闹不愉快,她很想帮两人解开这个心结。

钱心仪哪会不知道心依的心思,只是有些人不领情,他不理她,她也不必理他。

她瞄了瞄桌上的美味佳肴,展颜问道:“太子爷,可以开吃了没有,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好直率的人!火机微笑,道:“还等一个人。”

“是哪位大爷啊,竟然让我们太子爷等?”钱心仪嘟起嘴抱怨。

话还没落音,只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太子哥,我来了。”

不用看,已经知道是什么人了。

除了火机之外,众人皆是脸色一沉,特别是唐宝明,脸色苍白僵硬。

诺儿公主已款款而至,一身红衣,光芒四射,脸上更是意气风发,那美艳绝丽正张牙舞爪般冲击她人。

一直以为自己的艳丽能傲视天下,但今天,瞧诺儿公主这么的装扮,跟自己的淡雅,高低立现。

今晚,一向骄傲的红花,被压成了陪衬的绿叶。

“诺儿妹妹今天晚上真是漂亮。”太子起身相迎。

“太子哥,妹妹有事来迟了,见谅。”螓首微低,眼角眉梢都尽是风情。

“既然知道自个儿来迟了,那可就要自罚三杯。”火机的笑声爽朗豪迈。

诺儿已在唐宝明的另一边坐下,娇笑道:“好好好,太子哥说几杯就几杯。”

钱心仪皱着眉,也不管什么礼仪,自顾拿起筷子吃起来。

诺儿左顾右盼,眼神停驻在唐宝明的脸上,仍娇笑道:“宝明,怎么不说话呢?看见我不高兴?”

“没有。”唐宝明被动地回答。

“那就是高兴了?”

什么意思?在她面前卖弄风骚吗?班门弄斧!

但钱心仪根本不屑于与任何人比较,这样,岂不是自贬身份。

她一直还跷着二郎腿悠然自得,这下,突然丢下筷子,冷冷一声:“我吃饱了。”

起身往外走去。

唐宝明刚拿起筷子的手,僵在半空,脑里是一片空白。

一山不容二虎,钱心依甚至怀疑火机是故意的,她狠瞪他一眼,跟着奔了出去。

火机心里暗暗叫苦,他只是想大家年轻人玩玩,哪想到会弄成这样。

诺儿心中得意,脸上却故作惊讶:“她们都怎么了?还没吃呢。”

唐宝明心事重重,恼恨地垂头看着杯中的倒映。

“我也饱了。”唐宝明也起身走出去。

火机与诺儿面面相觑,神色惨淡。

……

深夜,唐宝明回到房间,打开门,屋里一片漆黑,空荡荡的,他脑里一片空白,无力地坐下。

打开抽屉,检查里面的东西,发现了一个金牌,那是皇上御赐的。

他看了看,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将金牌慢入怀中,那感觉,好像把钱心仪也收进了怀中。

心无旁骛,已是幸福

这个小小的动作,代表着他对她的爱,对她的害怕,对她的不信任,这三者加起来的份量,足以抹杀了许多希望。

他心里越来越不安,每次拉开门时,他的手都是颤抖的,他怕,他怕看见房间里已空无一人。

钱心仪打门的时候,房间里只点了一根蜡烛,烛火飘摇,光线昏暗。

唐宝明伏在烛火前,专注地看着,旁边的蜡雕,在烛火的映照下,几乎变得透明。

她关上门,走进屋,声音惊动了他。

失而复得,如获至宝。唐宝明大喜过望,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心情。

“怎么不掌灯?”她轻轻地抱怨,动手点起更多的烛火来。

他微微转头,淡淡地问:“去哪儿了?”

“听蛐。”她没告诉他,她在荷塘边坐了很久。

“听蛐要深更半夜?”他凝神地看着那个蜡雕,那个蜡雕已经不止是一个蜡雕。

“白天太吵嘛。”她从床头柜里拿出烟,点燃,慢慢吸起来,将烟夹在手里,眼眸半敛,回头看他。

他仍看着那个蜡雕,那个蜡雕比她漂亮吗?

……

又是夜。

房间里,蛐蛐的声音活跃,不知疲倦地叫鸣着。

“你弄这么多蛐蛐干嘛?”钱心仪望着桌上的盒子,声音就是自那里发出的。

“你喜欢听嘛。省得你半夜在外面跑。”他的声音平静和缓。

钱心仪岂会不知道他的用意?这种束缚、防范、讥刺使她立即爆发,将桌上将蛐蛐的盒子狠狠地扫落在地,气得胸膛起伏。

蛐蛐四散跳着逃开,唐宝明垂下手,默默地看着。

烛光映在钱心仪的脸上,冰冷惨白。

气氛一直僵持着,最终,钱心仪受不了,开门走了出去。

她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好好想想,也让唐宝明冷静一下。

“砰”的一响,门被甩上。

唐宝明软软地跌坐在床上,眼神里尽是孤独和无助。

望着那关起的门,他的心里好想好想用一把锁,把他和她锁在房里,一辈子。

只是,他留不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

从一开始,两个人都被抛离在家乡的万里,无论幸福还是悲哀,都空茫浮荡,抓不住落脚的根。

许多事情总是会始料不及的接踵而来,不论你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或者也可以这么形容,即使提前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该来的事情还是会来。

就像她和他心里的那根刺,来得让她始料不及,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似乎也不需要寻找点刻意的事来做,似乎在一起的时候也不需要说话,总是静静的躺着,心无旁骛,已是幸福。

她喜欢黑夜,只是,也许是世间上已经没有纯粹的黑色了吧,所能见到的,总是夹杂了其他的颜色,红或是棕,是最常被夹杂的两种,其次还有绿,以及发霉了的土色。

纯粹的黑色会闷得使人窒息,那种包容了一切纯粹的黑,能让人的浑身颤栗,却不是透过凉意,而是感受到了无数只手想要把自己抓紧那种黑色。

各怀心事

可不纯粹的黑色,却会使人生腻。因此那些总是自以为自己是属于黑色的人,往往她是不屑的,可以的把自己归为黑色的人,总是会沾染了矫情而不自觉的成为了不纯粹的黑色。

钱心仪在外面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想通,又回到房间。

唐宝明坐在她的床上,淡淡地问:“去哪里了?”

“能到哪里去。”

“你是不是觉得很闷?”他的下巴抵在床头上,声音如神情,都一贯的冷淡。

“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找不痛快?我到外面去走走也不行吗?”她冷冷地看着他,脸有愠色。

“行啊,一向都是你喜欢怎样就怎样。”神情转为无助。

她东张西望,又问:“那你今晚是不是睡这里?你睡这里我就睡那边。”

唐宝明的回答更狠:“没有,我怎么知道你今晚会不会睡。”他起身,走回自己的床。

两人各怀心事,躺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一片漆黑静寂。

唐宝明走到钱心仪的床前,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蹲下来凝视着她,钱心仪熟睡中的面孔像婴孩一样纯净。

“有些话我没有告诉钱心仪,其实我不希望她太快好起来,她受伤的那段日子,是我跟她最开心的日子。”

他的长指,轻轻地,轻轻地,抚过她长长的睫毛。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还是一片静寂。

钱心仪蹲在唐宝明的床前,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斜斜地洒在他的脸上,他俊美的五官恬静地睡着了。

忍不住,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一个轻轻的吻。

……

她再也不缠着他一起睡,也不缠着他喂她,她开始每天穿得花枝招展,流连在外。

他整天待在房间里,看着她进进出出,即使相顾,竟也无言。

他开始失眠,点着一根蜡烛,看着熟睡的她,她的心是那般捉摸不定,他连自己的心也都迷茫了,丢失了。

他坐在桌前,一遍一遍地把玩着小刀,心里越来越复杂。

一下一下地,将尖刀刺在木桌上。

远远地凝着她熟睡的脸,沉思。

钱心仪半夜醒来,微睁眼睛,看见烛光映照脸色苍白的他,翻过身去,继续大睡。

翌日,唐宝明在屋里吃饭,一口一口,却完全吃不出是什么滋味。

钱心仪站在窗台前,望着望着,坐到镜前,翻出胭脂水粉点妆,一下一下,用力地画着眉,望着镜中美丽的自己,扬扬脸,勾勾唇,亮出久违了的金蜻蜓式的招牌笑容。

她有感觉,他一定在看着她。

她开口问道:“你拿了我的金牌?”

“没有。”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找不到?”她狠狠地问。

“我怎么知道。”他淡然自若。

“你把金牌还给我。”她直视着他。

“你要金牌干什么?”他抬起头来问她。

“你管得着吗?”她大喝。

他无从再抵赖,露出了一个微笑,眼睛里却全都是凄苦,充满了寒意和绝望,轻轻地道:“我不会还给你的。”

钱心仪紧抿着唇,凶狠地摔门而去。

唐宝明机械般把饭送到嘴边,眼圈已红。

哭泣的世界

一切都已变了味,如果两个互相怀疑、消磨的人一直在一起,爱会渐渐冷却、逝去。

钱心仪将房间翻个天翻地覆,满地狼藉。

唐宝明默默地在一旁看着,“你要找什么?”

她恨恨地道:“你知道我要找什么。”

她继续翻,又继续说:“你赶快拿出来啊。”

“你要我讲多少次啊,我是不会还给你的。”他笑了,但这个笑,寒冷刺骨,让他的世界都坍塌了,感情再也再无法释然了。

他扭动着,神情妖媚狠毒。

钱心仪暴怒,扑上去就揍他,但他并不还手,直喊道:“打啊,你打啊,打!打!打……”

她盯着他,满眼都是痛苦和绝望,嘶声大骂一句,大步出门去。

唐宝明倒在地上,长时间僵坐着。

这样地努力,这样地挣扎,这样地费尽心机,终于还是失去了。

他拿了她的金牌,只是不想让她逃开,然后,他的卑微,也是他的悲哀,这个世界上,谁值得他如此卑微地挽留。

心被伤透了,爱也耗尽了。

总是,即使不被爱,深受着一个人,也是很幸福,感情中,施比受好,但,他在爱她的时候,却忘了爱自己。自己都不爱,怎么相爱?

……

诺儿来找唐宝明,发现他在屋里酩酊大醉,她费尽全力地将他扶到床上,为他盖上被子。

“你怎么喝这么多?”

他趴在床上,一言不发。

那是钱心仪的床,钱心仪的被子。

她守在床边,柔声问道:“要不要喝点什么?”

唐宝明不理不睬,闭上眼睛睡去。

他醒来的时候,看见远处角落的那张空了的床,心里尽是落寞。

诺儿还坐在那里,看见失神的他,轻问道:“你醒了?”

“你走吧。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他紧闭的心,拒绝别人的关心。

“你这样我会不放心的,你就让我在这里陪着你吧。”

他又重新回到了刚来时的模样,沉默寡言,忧郁,深沉,眼神绝望得令人心疼。

“我不要人陪,你走。”他的声音微扬。

“我不出声就是了,我不会打扰到你的。”

“滚——滚啊——”他声嘶力竭,抓起床头的东西,就向她摔去。

诺儿拼命闪躲,拉开门,又回头看他,“不要生气,我走就是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终于,她出去,关上门。

唐宝明寂寥地望着天花板,却怎么也哭不出一滴泪来。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雨。

世间万物仿佛都哭了,他将自己融入哭泣的世界中。

……

他关起门窗,没日没夜地大睡,睡在她的床上,盖着她的被子。

钱心依在外面拍门,久没人应。

她推开门,屋里漆黑一片,依稀能看到有人躺在床上。

她要开窗,却被他喝住了,“别开窗。”

依心依只能顺他的意,点起一根蜡烛,他又大喝:“不要点那个蜡烛。”

跳下床,吹熄蜡烛,收入怀里,像收着宝贝似的。

钱心依只好再另点一根,屋里一下子亮了起来。

唐宝明躺回床上,一颗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

钱心依脸上的神色有些沉重,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心仪姐她走了。”

诱人的姿势

没有回答。

她又道:“她连我都不告诉一声,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又长长在叹一口气。

“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一直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他的声音微弱凌乱。

“要喝一杯吗?”她望着他。

真正的痛苦,是不能言表的。

两人对坐对饮,你一杯,我一杯,唐宝明酒到杯干,不住地咳嗽。

钱心依说话比喝酒多,她说着说着,忍不住叹息,说着说着,扭过头去,悄悄地擦眼泪。

“你想回家吗?”她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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