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到这种深山老林,不就是这样吗?如果你想施暴,你想激烈一点,我都会配合你的。”美眸掠过一丝狡黠,她抚摸着锁骨上那朵红梅,这个她摆脱不了的伤口,早已不痛了,之于她,也不再是伤口,就当作是一个刺青好了。
这种特别,她喜欢。她总喜欢与人不同。
她甜美的迷惑着他,他别开脸,拒绝诱惑,冷冷地道:“我会把你强暴了,然后掐死,丢在这个深山老林里。”
不懂怜香惜玉
“很不错的主意。”她吐吐舌头,竖起兰花指轻轻举起,抚摸着自己的粉颊,眼眸半闭,又道,“只是这样,你就不得不到下面陪我了。到时候,我们又可以缠缠绵绵,我是风儿你是沙。”
“你以为我怕死吗?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介意再死过一次。”
欲火烧得炽热,庄南生再也克制不住地扑向她,炽热的唇舌粗暴地撬开檀口,翻搅着小嘴里的甜美,齿尖粗鲁地弄伤了粉嫩的下唇。
“唔……”忍不住逸出一声嘤咛,只有疼痛,才让她有活着的感觉。
他却突然停下索取,猛地推开她。
她很受伤地看着他,俯向他,缓缓探出粉舌,轻触他的,感觉他怔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了动作。
白净的小脸也因刚刚的吻而泛着一抹红晕,唇瓣微肿,长发柔柔披泄,那双漂亮的眸儿则水汪汪地瞅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气。
“你这个妖孽,最好别惹我。”
“我偏要。”她发起嗲来。
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疯掉的。这个妖孽一定是上天派来考验男人意志力的。
他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从椅子上揪起来,往外直拉。
“喂,你要干什么?放手啊,痛——”钱心仪吓得大喊。
他不理会她的叫嚷,将她推倒在草堆里,冷冷地道:“走,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这个臭男人,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他是木头做的吗?
“不走你就留在这里,我可要走了。这里偶尔会有色狼野狼什么的经过,就看你的运气了。”说着,他翻身上马。
钱心仪连忙从草堆上爬起身,追了过去,大喊道:“别走,我跟你一起走就是了。”
他伸手给她,将她拉上马,她立刻抱住他的腰,那柔软的手,还有她贴上来的柔软身躯,令他的身体再度升温。
这妙微的变化,钱心仪感觉到了,她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挑逗着,乐此不彼。
“再乱动,把你丢下马去。”庄南生冷声威胁,怒策马,飞驰而去。
钱心仪委屈地扁扁嘴,又愉快地吐吐舌头,眨眨眼,靠近他微笑问道:“喂,你很怕我吗?”
“我见鬼的怕你!”
“其实也不能怪你,如果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恐怕你这一辈子见到我都会绕路走。”她洋洋得意地说。
“就你小样儿,把自己看高了吧。”庄南生显然不信。
“你想知道我前些日子曾经去过哪里吗?”
“说来听听。”
“我去了大泽皇宫,有一个侍卫想强暴我,却被我咬断了他的喉咙。我是色,但我从来都是征得别人同意才色的。还有啊,那个金利王爷,他想耍我,请我吃人肉啊,是活生生的人肉,哪知我眼睛都不眨……我现在才知道,世界上最鲜美的食物,是人肉。”她想了想,又道,“我想我会比较喜欢吃男人的肉。”
庄南生脸色铁青,若不是死憋着,早就吐出来了。
“那你有没有见到可察汗王?”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的内心。
风尘味十足
“当然见到。不过我对那家伙没有兴趣。”她伏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个可察汗王,你别看他长得风流倜傥,其实他不举。”
哈哈哈……她的娇笑声响彻山林。
但庄南生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一张脸苦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钱心仪拍拍他的肩道:“请你送我到去。”
“你去做什么?”
“那里是我的新家,我不去那里,难道去你家啊。”
她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啊,庄南生下次遇到她,绝对会绕路走,尽管他不想承认。
大概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庄南生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喂,有空记得来光顾啊。”钱心仪站在门口,抛媚眼,飞吻,笑得花枝乱颤。
“妖孽,你自己小心一点吧,太子一定会来找你的。”
“只要是个男人,都可以来。”庄现生再也不想跟她说一句话,拍马而去。
他一走,钱心仪的笑容便僵在脸上。现在,她的身份暴露了,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也好,其实她已经厌倦了这里,毕竟她在这里已经很有名了,想要的都得到了,就不再好玩。
……
回到房间收拾东西,却发现,房里的窗边,站着一个白衣男子,玉树临风,飘飘若仙。
钱心仪扬起唇,摇摆着柳腰,莲步轻移,娇笑道:“今天真是贵客不断,是什么风将明皓王子吹来了?”
她的语声,手中挥动的丝帕,风尘味十足,风骚入骨。
明皓转过身来,脸上的肌肉抽蓄着,他强忍着,才没有一把掐死这个妖孽的女人。
他冷冷地道:“少给我卖弄风情,我不吃你这一套。”
“那你喜欢那一套,悉从遵便。”她眨眨眼,继续向他放电。
来,不都是寻欢作乐的。
“贱人,信不信我掐死你?”明皓恨得咬牙切齿,怒瞪着她。
“想掐就掐嘛,你掐啊掐啊掐啊……”她仰起脖子,一步步逼向他。
明皓手掌握成拳头,关节咯咯作响,狠狠地拧开头,停顿一下,又狠狠地拧回头,色厉内荏地大喊:“你不是在大泽皇宫,跟明哥在一起的吗?你怎么又回来了?怎么流落青楼?你不是很有本事的吗?你耍人吗?”
“我没有要耍谁,不要把别人的命运跟我扯在一起,我负担不起。”她的表情很冷,语气很淡,仿佛眼前的人只是个陌生人。
“那明哥算什么?我算什么?难道所有人在你眼里,都只是你的一个玩物?喜欢了,就玩,不喜欢了,就一脚踢开?”他神情悲苦地望着她,泪光暗涌。
自从听说她出走以后,他就一直担心她,那天收到明哥寄来的信,知道明哥和她在一起,他为他们高兴,为他们祝福,然而……他今天听人说她又回来了,他一点都没有怀疑,就找到了这里。
这个女人,从来不按理行事。跟她生气,只会气坏自己,她一点都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感受。
跳窗而逃
钱心仪扬起嘴角,笑得很甜却也很冷,让人看了心里一阵发寒,她伸手轻拍他的脸,洋洋得意地说:“没错,我就是你说的这种人。男人都是下贱的东西,他们甘愿为我利用为我死。男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啪!重重一个耳光甩在她的脸上。
“这个耳光是帮明哥打你的。”
钱心仪恼羞成怒,怨恨地看着他,却又娇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会以为自己比我高尚吧?”
他跟她本是同道中人,他玩过的女人,恐怕他的豫安殿都装不下。
“跟我走!”明皓拉着她就往外走。
“凭什么我要跟你走?”她的脚像钉在原地,冷淡地看着他。
“我没有征求你的同意。”他不介意用强的。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好像有人说太子要找人。
钱心仪脸色霎白,明皓紧捉住她的手:“跟我走,太子正上来。”
她终于不再挣扎。
才打开门,就看见太子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上楼,明皓紧关起门,把她拉到窗边,“跳下去。”
钱心仪一看,天哪,这么高,苦起了脸:“我畏高。”
“罗嗦!”明皓冷哼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从窗子推了下去,才不管她的死活。
钱心仪在毫无准备之下,直飞了下去,她一直自称是一只无足鸟,原来,她没有的是翅膀,她觉得她这次死定了。
重重一摔,灰头土脸,疼死她了。
“哎哟,好痛!该死的明皓,你要谋杀吗?”
这时,明皓已经站在她跟前,向她伸出手,她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才不要他拉,她摔得这么丢脸,全拜他所赐。
明皓才不管她生不生气,他听到太子破门而入的声音了,他拉起她就跑。
楼上,太子看到窗门大开,猜到钱心仪是跳窗而逃了,连忙奔到窗前一看,果然看到两条身影远去,其中一个人,肯定就是钱心仪。
“追!”太子跳窗追去,其他的侍卫都只好纷纷跳窗。
巷子口,人海茫茫,钱心仪早已不见人影。
“所有人统统不许动,太子爷要搜查通辑犯。”
一声高喝,所有人都像被点的穴道,呆立原地,马车不动,轿子也抬着不动,像被神奇魔力定格了。
“搜!”
马车,轿子,所有的地方都要搜得清清楚楚。
一顶锦轿里,明皓伸出头来,微笑着跟太子打招呼:“太子哥,在找什么人?”
“是明皓啊。”因为唐宝明代替四王子去了大泽,所以令太子恨他们兄弟入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太子哥,我赶着给皇祖母送香片呢,能不能方便一下?”
“我现在正在搜寻犯人,谁也不能例外。”
“那要是皇祖母怪罪下来,我就说太子哥正在搜寻犯人,恪尽职守,相信皇祖母一定不会怪罪的。”
这明是驯服,暗是威胁,旁人听不出,但太子却是知道的。
“看在皇祖母的份上,快走快走。”太子不耐烦的挥挥手。
什么都缺
四个轿夫一直抬着轿子,一动都不敢动,此刻可以走了,他们的脚却都已经麻木了。
其中一个轿夫一个踉跄,轿子往前倒,明皓忍不住尖叫出声,幸好,还是稳住了。
一阵虚惊后,轿子稳步远去。
“明皓,小心一点啊,可别摔死了。”太子的笑声在身后冷冷响起。
“太子哥,你小心一点,逃犯可都很凶的,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轿子继续远去。
“去死!”太子怒咒一声,狠狠地推倒旁边一个卖菜的小摊子。
钱心仪就躺在明皓的轿子里,刚才那一个踉跄,可把她吓坏了,现在还心有余悸。
不用看太子,也知道他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
她不快乐,也不想看到别人比她快乐。
……
钱心仪被明皓带回了豫安殿,这跟她上次来时,没看出有什么变化。
她左看右看,问他:“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
“你不知道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白了她一眼,她怎么变笨了嘛。
她仿佛好奇地打量他,“你没有必要帮我吧?”
“谁说我要帮你了?”他的眼眸划过一丝狡黠。
钱心仪大笑:“也对,人为不已,天诛地灭。男人上青楼,无非是想找一个称心如意的花姑娘。”
瞧她,说得多自然多风尘,谁能想象这话是从一个大家闺秀口中说出,说她上辈子不是妓女绝对没有人会相信。
“看你的样子,似乎很享受做婊子?”他眯细眼眸,危险地盯着她看。
“你瞧不起婊子吗?”
“也不是。”是非常非常瞧不起。
“做婊子又不辛苦,快乐又有钱,比那些洗衣做饭的女人可受宠多了,还可以享受不同的男人。男人啊,也都喜欢外面的野花,家里的那个几乎是不用的,娶回来做女佣的罢了。”
“真是伶牙俐齿啊,说话还一套一套的。”
“姐拼的是理儿。”她依然理直气壮。
“你又不缺钱,也不缺男人。”
“我缺,其实我什么都缺。”她最缺的,是快乐和安全感。
“那你一般收客人多少钱?”他轻挑地朝她眨眼。
丫的,这算是勾引她吗?
钱心仪伸出手拍拍他的脸,突如其来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后仰大笑,“我可是收得很贵的。”
“有多贵?”他突然擒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里,两张脸相距不过是一巴掌的距离,四只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她的小手抚上他的胸膛,柔声道:“怎么,你想要我?”
“想啊。”
“我通常收人……一身体上的某一种器官,手,脚,眼珠,鼻子,耳朵……你愿意付出哪一样。”她慢悠悠地说着,每说一处,眼睛就望向一处,手也跟着摸向那处,像是欣赏自己的私有品。
“我整个人都给你,也无所谓啊。”她不知道他是吓大的吧,跟他来这一套,他跟她耗上了。
“是——吗——?”她咬上他的耳朵,狠狠的,下至他痛呼一声,用力推开她。
聪明的女人
他摸摸自己的耳朵,手上沾了血,真是个狠毒的女人。
他瞠目大喊:“你疯了!”
“只是这么小小你就受不了了,那怎么继续下去?”她扬起淡淡的笑,流转的眼波妩媚无限。
“你是个疯子。”他一步步往后退,防备地看着她。
“你说我是,我就是。”她一步步向他进逼。
眼见,明皓无助地退到了角落处,正在这时候,宫女端着茶进来,在门口就呆住了,不知该进去,还是退出去。
明皓趁机从角落里逃出,力持平静地坐到桌边,倒茶。
宫女很识趣地退了下去。
“过来喝茶。”他朝她招手。
“喝就喝,你总不会在茶里下毒吧?”她回复了那种漫不经心的神情,走向他。
“你怕,怕就别喝。”他自己先喝一杯。
“谁怕了。”她喝下去,没什么感觉,笑道,“我也不相信你会用这么笨的方法。”
“你的疑心病真重,别浪费了我的茶。”
“没办法,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你这种人。”
“我当然不是什么好人。”
“我想我该走了,以免连累了你。我得离开京都。”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明皓赶紧伸手抓住钱心仪。
“我不是怕,而是我要走了。”钱心仪眉尖微拧,想要甩开他。
突然,脑子一阵晕眩,让她的身子晃了一下。这……
小手扶着桌案好撑住身子,眼角瞄到一旁的瓷杯,刚刚的茶……
“恐怕你的计划要改变了。”明皓微微一笑。
“茶里有……”
“不是毒,只是软筋散而已。”他得意地回答。
“可是你……”
“我当然也喝了,但我喝的是没有毒的。药不在茶里,在杯子上。”他帮她解答所有的问题。
他等着钱心仪跳起来大骂,哪知,钱心仪反而温柔似水地一笑,“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便是,你又何必用这么麻烦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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