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府管家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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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府管家要出嫁-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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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琦摇头,“大千世界,又怎会不存在面相相似的人?”

在我听来很有道理的话,在悦姑姑耳里却成了纯粹的狡辩,“那你这是不认账了?”

“本没有旧账,又何来认账之说。”他不紧不慢地回答。〃

悦姑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落华拦下,“既然南宫先生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自是无话可说。”

“那怎么成啊!我说落华,你能不能不要一见着他就这么没原则?”悦姑姑不满,“不看到承子印,我是不会相信他说的话的!”

“……”落华瞪眼,不怒自威。

见她真生气了,悦姑姑软了下来,改攻起我来,“苏浅浅,你看你好不容易来这认亲,不就是想找到自己的生父么?难道你不出来说几句话?”

我看着异常执着的她更加无语,这南宫琦无家室、无妻女了,还用我问什么?于是,我劝,“南宫先生说了不是他,苏浅听得很明白。”〃

悦姑姑剐了我一眼,头瞥向一边。

“你叫苏浅?”南宫琦忽然问。

“是。”我看向他,“先生可有听闻?”

我摇头,如实相告,“苏浅是家师拾到的弃女,这名字也是家师取的。‘苏’姓,是家师的姓氏。”

“你几岁被你师父拾到?”

“约摸是四岁的光景。”我疑惑地看着他,大胆追问:“先生可是知晓苏浅的身世?”

“……”南宫琦未置一语,不出声也不表态,像是在与回忆比对。

“你这模样分明就是知道她的身世!”悦姑姑心直口快,大声呼道:“就算她生父不是你,说不准与你有什么亲戚血缘关系!”

南宫琦看了她一眼,幽暗的眸中明明灭灭,半晌,最后他还是选择沉默,“在下不知。”

“你……!”悦姑姑愤然。

“够了。”落华打断悦姑姑的话,看了眼我,温声安抚道:“既然先生不愿多言,我们就不要再苦苦相逼了。”

“他明明知道,就是不愿意说!”悦姑姑不依不饶。

我同意悦姑姑说的说法,却也相信南宫琦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是我不明白,只是我自己的一段身世,只是让我知道这具身子的生父生母而已,我着实不认为,这会给人造成什么困扰。

“既然先生不愿言明,苏浅也不多做要求。”我上前一步,直视他的眼,“苏浅只有一个问题。”

“请说。”

“苏浅只想知道,我的父母至今可是健在安好。”

“……”又是一阵沉默。

他这次沉默,我不懂了。之前的,可以理解为南宫琦不愿相告,那现在的呢?难道是他们已经辞世了,而不便相告?

原来,此生,我依旧是个孤儿。

“多谢先生告知。”在心里苦笑一下,我向他躬身一拜,转身离开。〃

心里充斥着一股说不清的愁绪,即便是未曾谋面、即便与我的灵魂无关,但他们终究是“我”的父母,终究与我血脉相连。〃

可,他们还是不在了。

走下几级台阶,我觉得鼻头酸涩。〃

“他们还健在安康。”身后那个清冷的声音,忽然这么说。

我诧异回头,看着突然开口了的南宫琦。

“你父母还在。”重复一遍,他面无表情地说:“你无须挂念。”〃

“那……”我刚一开口,却被他打断,“其他的你无需知晓,这样是为了你好。”

我不解,既然他们还在,那他们会不会挂念我这个女儿?还是,我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所以南宫琦一直不愿多说?

“你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但,你不能见他们。”顿了顿,南宫琦的声音透着不可违背的威慑压迫,“为了你好,也是为了他们好。”

“屁话!”悦姑姑听不下去,大声质问:“你是她的谁,凭什么说是为了她好、为了她父母好!你这个冷血的人还知道什么是为了别人好!???…r?Q

“君悦!”落华挡到南宫琦身前,与悦姑姑对峙。她秀眉紧蹙,眼里似有火光。〃

“……”冷冷地看着她俩,南宫琦折身,退到寺庙里。

听见木门的嘎吱声,落华回头看着寺门渐渐合上,目光凄清,一片寂寥。

关门的手顿了顿,南宫琦抬眼,望着落华,放柔语气道:“苏浅,拜托你多照料了。”

落华的眼中亮了亮,连忙点头应道:“好,我应你。”

闻言,南宫琦似有浅浅一笑。门合上之际,一声低语飘然而至,“珍重。”

一片雾气笼上眼眶,落华抿紧唇,稳住声线,“你也是。”

而木门那边,已然归沉寂,再无回音。

作者有话要说:瓦素英明神武可耐娇羞尽职尽责坚守岗位的存稿箱君:那啥,某茶已闪去外地,但其杜绝BW的心意依旧强烈~

招收学徒

从归元禅寺回颜府的路上,悦姑姑愤愤不平地生闷气,落华靠着我坐着,浅笑不语。马车里气氛怪到极点,我缓缓移动眼珠,向左看了看悦姑姑,向右看了看落华。最后,我选择合上眼,不见不怪。〃

“那南宫琦到底有什么好的!”重重地垂了下车板,悦姑姑憋不住,吼道。

“他自然哪儿都好。”落华笑着顺了顺自己的长发,画舫花魁的气势渐渐回归。

“你个瞎了眼的!”又是重重一下,听得我都骨头疼。

“车坏了,我们可就得走回去了……”看不下去那小车板遭受的非人虐待,我忍不住出声抱不平。

闻言,落华噗嗤地笑出了声。她挽住我的手,举动亲昵得像是我的娘。

“笑笑笑,笑什么笑!”看着落华笑得开心,悦姑姑愈发生气,“他给你偿这么点甜头你就满足了,怎么这般没出息!?”

“知足者常乐嘛。”抚抚皱起的裙摆,落华漫不经心地笑。那股由内心散发而出的喜悦,渲染得她朴素的白衣都灵动起来。

“他就是把你吊着玩儿!”

“我心甘情愿。”

“你、你、你这是魔障了!”悦姑姑下了定论,“在你眼里他什么都是好得,简直是恋他成痴!”

“这样挺好的。至少还有个念想寄托。”

“何必这么亏待自己。”〃

落华摇头,看着车外红得太早的枫林,缓缓叹道:“他若能过得一世冷清,我便能为他守住一生寂寥。”

悦姑姑听得嗟叹连连,而我,却是由衷的羡慕。

马车在画舫前停下,悦姑姑送落华回去。她被一群人簇拥着回屋,可那背影,却依旧单薄孤寂。悦姑姑说南宫琦是落华的劫难,一辈逃不开,也忘不掉,只能看着自己一步步沉沦深陷。〃

……

入夜,天黑得早了,我拎着灯笼去了上官涵的屋子,打算将南宫琦说的话告诉他。上官涵屋子还亮着,油灯的火苗在纸窗上投射出他模糊的剪影,有种朦胧的美感。上官涵坐在书桌前,许是在看书,或者是在写信,我站在屋外有了不去打扰的踌躇。

“苏小浅?”屋里传来他询问的声音。〃

见他察觉,我走进屋,疑惑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上官涵笑笑,着手收拾着桌上一堆堆宣纸,“除了你,谁会这个时间过来找我。”

“哦。”将灯笼吹灭挂在屋角,我看着他摞得整齐的纸张,“在忙?”

“不,以前的东西,拿出来翻翻。”上官涵含糊地将话一带而过。

“……”

“过来坐。”他招呼我坐到书桌边,伸手帮我倒了杯暖茶,“暖暖手,华邺的秋凉。”

“夜里别总喝茶,失眠伤身。”

“放心,泡得是菊花茶,清火解毒的。”将茶杯递到我手上,上官涵靠回椅上,双手交握放在身前,“说吧,去趟归元寺遇上什么了?那南宫琦真是你父亲?”

喝口暖茶,我摇头,“不是。”

“那也别灰心,这事不能急,得慢慢来。”

我眨眨眼,补充道:“我不急。而且南宫先生虽不是我生父,但他应该是知道我身世的。”

“哦?”

“他还说,我的父母都还健在,只是不要相见为好。”

上官涵挑眉,同样疑惑,“还有这等事?”

“嗯。”我点头,思虑道:“南宫先生虽然说他们过得安康,让我无须挂念。但那毕竟是我的父母,何况他们至今健在,我还是想知道父母是谁。若是日后不便相认,我也不在乎,只是想看看他们。”

“哪有亲子不相认的道理?”上官涵明白了我的心思,应承道:“你放心,他不告诉你,我来告诉你。”

“还有,我和南宫先生面相有几分相似……”顿了顿,我向他建议,“我想我的父母与他应是有血缘关系,也许从他的身世入手应该可信。”

“知道了。”上官涵拖长语调,状似嫌我啰嗦。

于是,我有些不乐意,声音也沉下几分,“悦姑姑和乔远庄主准备后日起程回风啸山庄。”

上官涵眼里笑意闪烁,似是以为我的不悦为乐,“我知道。”

“还有,”对他这新滋长的不良嗜好,我表示出浓浓的不满,“你以前说的话,我考虑过了。我准备收个学徒,日后我出嫁了,颜府也好有人打理。”

这回上官涵不做声了。

“怎么?”我挑眉,见他被我噎住,心情转好。

“不怎么。”勾唇一下,上官涵凤眸微弯。

那副模样,明明是心底已有了算计。

我在心里暗道声,不好。〃

……〃

果然是不好,大大的不好。

送走悦姑姑和乔远后,我开始张罗着选学徒的事。期间,一直对此事不冷不热的上官涵格外热心,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模样,我总觉得心间惴惴。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正式招徒的那一日,然后,真相大白。〃

看着琳琅满目的各式奇花异草、歪瓜裂枣,我只能默默感慨大自然物种的多样性,以及上官涵的采收能力之彪悍——他到底是上哪找得这么些人啊!

虎背熊腰者众,尖嘴猴腮成群。

默念“我不是颜控”三百遍后,我深深呼吸口气,依旧是泪流满面,颤颤巍巍地抬手不知道该指谁。这样的视觉荼毒进行了四日,就在我快放弃招徒,准备去大户府上挖墙脚时,我遇上了一人。

“请问颜府是在招学徒吗?”十六七岁的清隽少年,背着粗布包袱,站在府门前恭敬客气地问。

那种感觉,就像是燥热天气里一方甘甜的清泉,像寒冬里温暖可口的小米粥。不知是不是被上官涵残害久了,我很不淡定地想把这孩子直接定下来,不再费心地瞧来看去了。

“是。”我点头,自我介绍道:“我就是颜府管家苏浅。”〃

“苏管家您好。”少年眉清目秀,笑起来还有一个浅浅的梨涡,看得人心里舒坦,“我叫阿澈,是来应争学徒的。”〃

阿澈说,他曾是大户人家的小厮,后来想投奔亲戚,离开主户回乡,结果未料亲戚搬走,而他身上盘缠也所剩无几,便想找个安身立命的活计,安定下来再做打算。看了看他的官文,核定他说的话属实后,我与他说了说颜府月钱的状况,待他同意,我便引着他到颜府小厮住得大院安顿下来。

“阿澈你以前当小厮时,没做过粗活?”看着他那双细嫩的手,和右手指尖凸起的老茧,我问。

“嗯,我在主户家作伴读。”察觉到我留意他的手指,阿澈索性将手放到我眼前摊开,他羞涩地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总帮家里的小少爷抄书,后来就磨出了老茧。”

我点头,赞赏道:“会认字,那便更好了。”

“我认得的不多,看书只是勉强能懂。”阿澈说得很谦虚。

“无妨。”我安抚他道,“慢慢来,不急的。”

这日,待阿澈洗漱更衣完毕了,我带着他在颜府四处转转,让他熟悉熟悉环境。阿澈很聪明,悟性很好,我说过一次的事情、讲过一遍的地方他都能记得清楚。

“阿澈,若你能安稳读书,定能考取功名。”我赞道。其实考取功名在我心里没什么太多意义,有些像中考和高考的,若阿澈能好好读书,定是省状元的人才。

“我只是记性好,其实那些大道理我悟不出,笨得很。”他跟在我后面,褪去初来乍到的生涩后,笑得爽朗开怀。〃

“那是没有好夫子领进门。”我摇头,不让他继续妄自菲薄。

和阿澈边走边聊,我庆幸找了这么好的学徒,以后颜府交到他手上我也能放心安心,果然招徒之事还是要靠缘分的。

说实话,见到阿澈,我心里泛起种莫名熟悉的亲切感。这种感觉以前都没有过,是一种想要维护、想要关爱的冲动。或许,是因为阿澈和林恬的年龄相仿,在我眼里,多多少少将他看作了年幼的弟弟。再者,他是学徒,算是半个徒弟,相处起来熟悉亲昵些也无可厚非。

正这样想着,一抬眼,我忽然见沈姗姗挎了布袋,皱着张脸,火气冲冲地横穿中庭直奔颜府大门。〃

“姗姗。”〃

她回头,见被我逮住,沈姗姗不情不愿地挪到我身板,“浅浅姐。”

“你这是去哪?”〃

“出府走走啊,不然我会憋死。”她拍拍自己的布袋,我看了眼,里面应该是塞满了银票。〃

我机警问:“你这是要去找他?”

“……”沈姗姗不说话,也不敢抬头看我,“浅浅姐,我这事你就别管了。”

“我怎么能不管?”我皱眉,这事我都不管就没人有立场管了,“他不是你能靠近得了的人。”〃

沈姗姗咬唇,半晌,才硬声道:“浅浅姐你和他的事我管不着。我知道他骗过你两次,你恨他,可这跟我没有关系,我和他的事情你并不清楚……”

“你们的事我是不清楚,可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对于沈姗姗的执拗,我几乎安奈不住心里翻腾的怒火。子禾是什么样的人,颜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为何她还苦苦记着他不放,甚至还要千里迢迢去找他?

“浅浅姐,你喜欢他么?”

我怔愣。〃

“你以前爱上过他一次,这次又和他谈婚论嫁过,难道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沈姗姗瞪眼看着我,满脸倔强,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

“……”〃

“多多少少有些喜欢在意是不是?”沈姗姗笑得勉强,杏眼里水色蒸腾,“你记恨他一次次地骗了你,而我记恨的,却是他连骗都不愿意骗我!”

“姗姗……”

“我不管!”深深吸口气,沈姗姗高傲地仰起头,“既然你放弃了他,那我就有自己追求他的权力!在这件事上,我不会退让!浅浅姐,我们是敌人!”

呃,敌人……问题大发了……〃

我有些头痛。

“丫头,你浅浅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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