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散吧,白莲花！- 第23部分

“母亲，明日就是你大寿的日子，府上上下已经准备妥当了。”国公夫人看着坐在上首的国公老夫人，笑着把做好的安排说了出来。

“恩，你办事是个谨慎的。明日是我六十大寿，到时候府上回来很多道贺的亲朋。甚至会有宫里面的贵人，府上上下的都要用心应对，要是她们那个出了差错，不要怪我这个主子不讲情面。”国公老夫人听到儿媳的话，不放心叮嘱交代道。

“母亲您放心，那边我已交代她们，明日不会有纰漏的。”说起来国公府也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负责寿辰操办的国公夫人有好几日没有休息好了，如今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着明日寿辰的到来。国公府老夫人看着儿媳妇离开，在看着府上上下喜气洋洋，想到和她寿辰仅仅相差了几日的女儿，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苦涩。

国公府有一个深藏的秘密，为了保住这个秘密，在国公府伺候多年的老人，那些见过大姑娘的人，已经消失在国公府中。一转眼从那日到如今以是二十年整。每年的这几日，国公老夫人都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个人，想到当年差点出现的滔天大祸。

这些年来，她是真的把宫中的贤妃娘娘当作女儿，也全心全意的为贤妃谋划，原以为这个随着时光的消逝会逐渐不会被提起，但皇上的吩咐，国公府的会长孙，和贤妃的五皇子之间，老夫人长叹了口气。起身让让丫鬟打开那边的紫檀木的首饰盒，看着里面羊脂白玉的一对玉镯，脑中出现了过去的种种过往。

嫁到国公府那时候的国公府也仅仅是一个空架子，老爷在她入门之后，收了曾经贴身伺候的丫鬟作姨娘，她这个正室倒也算的上大房，没有为难这个侍妾。而那个妾氏后来和她先后怀孕，谁知道生产之前她被人陷害动了胎气，让才七个月的胎儿提前出生，随娘胎带着不足之症。而那个妾氏的女儿却是隔一日足月而生。由于嫡出女儿体弱的缘由，上流的圈子里面没有人认识自家女儿，自家嫡出女儿不擅应酬，那庶出的女儿，她也没有兴致带着她去应酬。那些年来皇子夺嫡，京城权贵人人自危，谨慎站队。

他们搭上了如今的太后娘娘，辅佐了皇帝登基。有了这个隆恩之后，太后给了她们家的体面，让她的嫡出女儿入宫伺候。那个时候是府上最欢喜的时候，但却不知道一场危机会来的如此匆匆，那体弱的女儿不知什么时候和教习的先生有了私情，在太后下旨之后，竟私奔逃出府去。国公老太太如今回想起那时候的慌乱，还忍不住愤怒，后来的事，老太太已不想在回忆，二十年的时光足可以让人把愤怒看淡，而多了几分思念，那个女儿是她十月怀胎的女儿，无论做错了什么，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也是如此如今老太太真的有些挂念那个逃亡在外的女儿，聘者为妻奔则妾，娇生惯养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离开了国公府，不知道如今的会在何处，天下男人皆薄幸，不知那个男人会如何的对待她的女儿。

抚摸着羊脂白玉的镯子，自家女儿是如何从府中逃脱出去，女儿的个性她很清楚，若是没有人从中作梗，自家女儿是不会走上那条不归路的。那个时候府上闹出这个事不能声张，等到老太太忙过来要查清楚这个事的时候，已经晚了，找不到任何的线索。隐隐约约老太太心中也有一个怀疑的对象，只是这个再也没有追究的意义，那个人已经不是当年要依靠她的庶出，而是宫中深受皇宠的妃嫔，是她们的主子。

孙家，那拿了长凝小象的少爷看着房中伺候的丫鬟，要是往常也就会有兴致调笑几分，但如今却是没了兴致，一把推开怀中的丫鬟。在丫鬟惊恐的叫声中，甩门而出。他手上已经有了三姑娘的小象，为了维护沈家的颜面，这个婚事已经板上钉钉，但为什么他派出去打探的人却没有传出什么消息来。

厚着眼皮去最疼爱他的祖母那边，也被祖母训斥离开。孙家大少爷看着祖母和嫡母冷淡的态度，隐约猜到沈家那边的态度，既然沈家不仁在先，也不要怪他不讲情面。从一个放在暗处的盒子中拿出了香囊出来，再看看香囊里面的小象，男人心中暗暗有了一个决定。却不知道房中已被他收用的侍女在看到他放着的香囊，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孙家夫人看着丫鬟送来的香囊，赞赏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庶出就是庶出，到底成不了气候。在这个府上，当年做主的只有她一个人。老太太已经老了，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老太太。想想自家小姑答应的好处，自家嫡出的儿子以后也是要走科举的，这次借着这个，也为自家儿子打好关系。地上的丫鬟不知夫人在想着什么，她在第一次听到夫人传召，听到夫人的吩咐心中也很是慌张。她是少爷的丫鬟，要是被少爷知晓出卖少爷，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下场，丫鬟很是清楚。但夫人带来的诱惑不是丫鬟可以抵抗的，这也只有夫人能够给予，为了那家中人的期盼，就是丢掉性命又何妨，何况仅仅是找到那个香囊。

“夫人，如今奴婢是否要让人给沈家送去消息，这个沈家三姑娘也不顾如此，瞧着小象，真的有几分沈家姑娘的模样。若不是奴婢之前知道是沈家三姑娘，奴婢还真的猜不出是沈家的哪位姑娘。”跟在孙家夫人身边的妈妈看着孙夫人手中的小象，仔细端详了一番之后开口感慨道。

“你要是不说，我倒是没有注意到，这小象和真人也仅仅有五六分的相似，要是有人和我说，这小象是长乐那个丫头的，我也不会怀疑的。”孙夫人听到伺候的人话，原本漫不经心的动作变得精心了很多，又上下左右的看了这小象良久，才开口道。

但话语中是否有其他的深意，却只有孙夫人她才清楚。孙家庶出的少爷倒是不知晓这些，早就知道那个嫡母不会替他做主，一切都要靠着他的努力。从府邸出来之后，用银子买了几份礼物，就骑马到了沈府。孙家是沈夫人的娘家，这表少爷，门房也不陌生，如今看到表少爷来了，忙引人去了前厅，又去禀告府中的主子。

孙家少爷来的时候，沈老夫人沈夫人几个人正看着京城绣坊那边送来的衣服，挑选着明日要去国公府赴宴的衣服和配饰。而随着丫鬟的禀告，房中瞬间静了下来，知道内情的人都把视线望向坐在上首的沈老夫人。自从那个事之后，又连着长乐的事之后，老夫人有些质疑最初的想法，是否要想办法让长凝抱病，免了今年的选秀，再把长凝送回金陵老家。在那边没有人知晓京城发生的事，依照他们沈家的家世，长凝也会找到般配的人家。

“老三媳妇，我有些累了，你们都退下吧。”孙家少爷是老三媳妇的外甥，也就有老三媳妇去应付好了。沈明宇听到下面小厮禀告，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笔。都是表兄弟，但对这个庶出的表哥，沈明宇没有什么好印象，那个人和他没有什么交情，怎么突然登门到访，打扰了他和表哥谈论诗词的兴趣。孙家嫡出的少爷，秦俊卿是见过两次，而如今这个庶出的少爷，却是没有打过什么交道。眼下看着表弟，也放下手中的书，陪着去前厅接待客人。

第35章　春药效果

“表哥来之前也不让下面提前通报一声；我也好准备一番；前几日下面庄子刚送来了新鲜的鹿肉；我吩咐下人去准备一下。”虽说心中不耐，但到大厅里面，沈明宇还很是热情。长凝的事情只在沈家女眷中流传；沈明宇还不知道这位庶出表哥做了什么。

“那表哥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也好些日子没有来府上了，不知道府中的老太太；姑父姑母可还安好，我来府上也要见过几位长辈才是。”

男人寒暄了几句之后；提出了今日的来意。沈明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个表哥虽然打过的交道不是很多；但也知晓对方的个性；是不愿意和长辈来往的。今日主动提出要见长辈；这其中着实有些蹊跷。但这些和沈明宇没有任何的关系，沈明宇也不没有兴趣去管。交代了身边的小厮几句，让人去后院禀告，又陪着孙家少爷在这边等待。

秦俊卿虽说来京城的时候不是很久，但也从其他人口中听到这个表少爷在外面的秉性。这恰好是秦俊卿最不耻的，特斯如此，只是最初的闲谈之后，秦俊卿就仅仅在一旁微笑，偶尔插上几句。

“少爷，夫人请表少爷过去。”沈明宇的小厮动作很是迅速，才出去不久就传来消息，身后还跟着一个沈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麻烦这位姑娘了。”孙家少爷虽不认识这个丫鬟，但看着她的打扮气度也知道是姑姑身边得力的大丫鬟。想到他的来意，语气很是客气，一路上打探着想要知道的内容。

“这个表少爷，奴婢真的不能要，您问的那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不如您亲自问问夫人的意思。奴婢只是一个小丫鬟，这些主子的事不是奴婢能够打听的。”

沈夫人的丫鬟看着手上的银袋，推到了孙家少爷的手上。她是沈夫人身边得宠的大丫鬟，孙家少爷和三姑娘的事也听说了一二，想想今日老夫人的脸色，丫鬟自然不会去接着烫手的山芋。

“姑姑，不知三表妹的今日可还好，自从静安寺一别之后，我很是挂念。”孙家少爷对于沈夫人也有些畏惧，眼下看着沈夫人脸上笑容，才把畏惧消退了几分，又按以往寒暄对方一番之后，才开口试探，提到了长凝。

若不是还要维持两府的交情，沈夫人也不会忍着心中的愤怒去见这个让她丢尽了颜面的侄子。眼前的人虽是她的侄子，但也仅仅是一个庶出，不仅不能为孙家争光，相反还弄出一连串的荒唐的事，牵连到她这个姑姑的身上。母亲也是个糊涂的，宠庶灭嫡，才让这个侄子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弄出今日的闹剧。

“三丫头这些日子陪在老夫人的身边，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想过今后的前程？你弟弟已在国子监读书，我听明宇提到，很受先生的赏识。读书科举才是正途，你不要辜负母亲和你父亲的期望才是。三丫头和你靠着我的缘由，也算是沾了亲，但男女有别，有些事还是要必回一些，不要让其他人误会才好。”

孙家少爷想过种种沈夫人的反应，却独独没有猜到这一种，沈夫人好似不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一幅他和沈长凝没有关系的模样。贬低于他，又抬举他那个嫡出的弟弟，鲜明的对比让孙家少爷难以掩饰脸上的愤怒，深呼了几口气，才让情绪暂时平稳了下来。

“姑姑，我父亲和您是嫡亲的兄妹，祖母总是在我身边提到姑姑，说我虽是男郎，却最是肖象姑姑，也是仗着这个，祖母才会偏疼了我几分，姑姑，侄子今日也是走投无路才来找姑姑的，姑姑您一定要帮我呀。”孙家少爷说到这里，干脆从椅子上离开，走到沈夫人的面前。

“姑姑，我和三姑娘是真心的。侄子知道这些是不对的，会对三姑娘的名声也有损，但侄子见到三姑娘第一眼就对三姑娘很是倾爱。侄子是庶出本事配不上三姑娘的，侄子只想远远的看着她，望她能觅得一个良人。但没料到静安寺一行，侄子收到了三姑娘丫鬟传来的消息，竹林那边才明白了三姑娘对侄子的情谊，情不自禁之下，是侄子的错，才交换了彼此的定情信物，姑姑不要责怪三姑娘。”什么叫作情意绵绵，说的正是眼前男人的表白。

沈夫人是读者女训女戒长大，怎么受的了如此的话语，早在孙家少爷开口说出第一句的时候，就恼怒羞红了脸颊，还没有等到对方说完，就直接开口堵住了对方的话语。“我们孙家是正经的书香世家，今日的话我只当你没有说过，若是要你父亲听到这个，绝不会轻饶了你。看在你叫我一声姑姑的份上，今日我不会对着你父亲说你的来意，我今日已是倦了，给我送客。”在见孙家人之前，沈夫人和沈老夫人以有了一个默契，那小象的事，看起来好像是绝路，但她们也是太过缩手缩脚，顾忌到沈家的颜面，事情才变得困难。长安那个丫头无意中的话，却是给了沈夫人启示，世间之事有着种种因果，有舍必有得。

一个小象罢了，又如何能和沈家三姑娘有关系，要知道那日静安寺里面，沈家三姑娘身体抱恙，没有和他们一起去静安寺上香。这个是有很多人能够证明，而那个香囊，是一个不守规矩的丫鬟动了春心，冒充了姑娘的身份闹出来的误会，眼下她们已经处置了这个丫鬟。若是表少爷真的对这个丫鬟有了心思，看在两家的交情的份上，她们也会把这个丫鬟送到沈家府上。

至于当日那些目睹的如风，沈家的姑娘那里自然不会有纰漏，至于孙家的两个姑娘，沈夫人也不会担忧，要知道孙家夫人对于内宅的掌控，沈夫人很是放心。而孙家少爷，若不是有着两家的交情在那里，有些事办起来并不算困难。之前沈夫人还有些犹豫，这个是孙家的血脉，是母亲最疼爱的孙辈，那个事要是做了，虽说不会影响到其他，但这个侄子却是毁了，以后再也不能走上仕途。

而如今，事已不是她能做的，老夫人那边已表明了态度，而孙家，她的嫂子也暗中附和。沈夫人也只好装作不知道要发生的事，若不是这个侄子垂涎不该垂涎的东西，也不会有今日的事发生。怒气冲冲的从沈夫人的房中走了出去，孙家少爷看着沈夫人的院子，既然对方已经不讲情面，也不要怪他做的过分，他这个就让下面的人把他和沈家三姑娘的事散论出去，他倒要等着沈家登门道歉。

“表少爷请留步。”沈夫人房中不欢而散，沈家的丫鬟把孙家少爷送出院子，就转身回去了。而从沈夫人的院子走到前院，正好要路过一个小花园，刚刚走到里面，孙家少爷就看到一个丫鬟打扮的人向着他走过来，看起来好像已经等在那里很久，一看到他走过来，眼前一亮快步迎了过去。这个丫鬟，孙家少爷没有看到过，有些诧异停住了脚步。

“表少爷，我是三姑娘身边的丫鬟，我们姑娘听说表少爷来了，派了奴婢在这里悄悄的等着表少爷，想要请表少爷随奴婢走一趟。”长凝的丫鬟，孙家少爷楞了一一下，思考一下到也猜出了长凝要做些什么，估计是要说服她，把小象要回去，真是养在深闺的姑娘，要不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