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要怎么做;探子那边又没有办法;五皇子又在他们手上;我们根本不能在轻举妄动。也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和我们谈判;若是厩的人来的话;我们就真的完了。”即使已经生死存亡;李少将还是和王家不对付;一听到王家说了半天还没有找到重点;没有说清楚到底要怎么做;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已经是到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内讧;依照我的意思;厩那边既然已经瞒不住了;倒不如先去写认罪书;还有我们的长辈在厩;有他们为我们周旋;会比我们这里干着急要强上太多。”这次开口的人在他们这群副将中并不显山露水;其他人平日邀功的时候他也沉默的呆在那里;如今在别的人还没有周旋的方法时;他是第一个提出向厩禀告这个主张。
“请罪书;眼下我们恐怕也只能这么做了。”众人听到他的话;沉默片刻之后;又有人附和先头人的话。从第一个附和之后;第二个第三个;已经大多数表明了态度;少数服从多数;商榷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再有他们之中最后文采的王少将亲自起草了送往厩的奏折。
“这封奏折一定要快;一定要在那些消息之前送到厩;要不会对我们这边有影响。我们估计已经往家里面送去消息;如今我们大家都在一条船上;是生死存亡的关键;即使我们之间有猩见;也不要在追究这些小事上。”开口的是他们之中年纪最大的;官职最高的一个;暂时已经成为他们这群人的头。
“皇上息怒。”太监总管跪在地上看着上面盛怒皇上;只觉得小心他的项上人头;他从来没有见到皇上如此盛怒;好不容易宫里面前几日的腥风血雨终于平息。安顿的日子才没有多久;皇上终于过几天宽心的日子;哪里想得到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奏折;却是让皇上前所未有的盛怒。太监总管看着皇上捂着胸口;不断的呼呼的喘气;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们快些去宣太医过来;把林神医叫来;太医院里面所有的太医全都叫来。”看到总管发怒;那太监小跑步的跑了出去。
“皇上;皇上。”这边话音未落;那边皇帝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只觉得胸口发闷;啊的一声惨叫晕倒在龙椅上。
“太医;皇帝可有大碍?什么时候能够舒醒?”从慈宁宫那边听到消息;焦急万分的太后让宫女搀扶着快步赶到了皇帝的寝宫;看着龙床上面色苍白如纸;昏迷不醒的皇帝;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还好被宫女搀扶住。看着太医已经把手从皇上的脉搏上移开;忙开口询问究竟。“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是怒火攻心才会晕厥;下官已经给皇上用以银针;半个时辰之后皇上就会舒醒。下官再开上医;皇上服了药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但心境却是要平和;不能情绪大起大落。”神医在把脉的时候发现皇帝的脉象中有了一些别的的东西;那脉象若隐若现;若不是他在这里很难察觉里面的蹊跷;这让神医很有兴趣;借着刚才用银针的时候;神医偷偷的观察;从肤色舌苔;指甲中大概猜出了皇上的晕厥深层的缘由。那东西在前朝的时候就已经是禁药;被严厉禁止;到如今已经很难找到。
要知道那东西不仅稀少;想要种植更是困难异常;当初他的药园中也缺少着种子;原以为这辈子怕是无缘见到;谁知道却是在宫里面见到它的踪迹;但却是在这一国之主的身上出现了它。想想这背后之人的手段;虽说医者父母心;但也不想去理会这么多。之前和沈贵嫔已经达成协议;他只要在宫中在隐藏一段时日;就可以离开宫中去过逍遥自在的生活。至于这张脸;对于易容圣手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后面的太医诊断自然和神医无异;而太后听到怒极攻心;冰冷的目光望向跪在地上的太监总管和御书房中伺候的宫女太监。
“怒极攻心;你们这些死奴才是如何伺候的;来人还不把他们这些狗奴才全都给我推出去;狠狠的打。”盛怒之下的太后已经不想去追究缘由;只把怒火全都发泄到他们的身上。那些外面守着的奴才听到太后的吩咐;顾不得这些人的挣扎直接把他们拉出去;很快地上跪下的只剩下了太监总管;这个皇上最信任的心腹。这个总管是从小伺候在皇上身边;在太后面前倒是有几分颜面;这次太后倒也给他留了颜面;给了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奏折;八百里加急?是不是朝堂里面除了什么事端;从哪里送来的加急奏折?”太后听到皇上晕厥竟是为了奏折;看着龙案上的奏折;心中犹豫是否要翻开奏折;要知道当朝先祖有云;后宫不得参政。眼下还是等到皇上舒醒再从长计议。半个时辰之后;皇上从昏迷中悠悠的醒过来;一看到皇上的手动了动;焦急守在龙床旁边的太后忙让宫女搀扶着过来。
“皇帝;你可醒了;真让母后担忧。无论有什么事;龙体为重;你的龙体不是你一个人的;是华国臣民的。”太后八分担忧二分埋怨;眼眶发红两行清泪默默的流了出来。“让母后担忧了;是朕不孝。逆子;朕没有那么无能的儿子。”
皇帝一苏醒就想到奏折上的内容;想到被俘虏的五皇子。这次大军出征的时候壮志勃勃;但如今却是换来惨败而归的后果。如今皇帝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追究那些人的责任;只想把五皇子平平安安的换回来。五皇子无论如何都是他最宠爱的儿子;若是身首异处;皇帝不能在往下想下去;只觉得胸口又是一阵发闷。
“皇上;是不是不舒服?太医你们还不快些来给皇上看看。”太后看着皇上又用手捂着胸口;脸色变了变;忙焦急吩咐后面的太医。“皇上无碍;为了保重身体最重要的是心境平和。下官开一服药给皇帝好好调理一□体。”林神医恭敬的低下了头;对于林神医的医术;太后是深信不疑的;叮嘱了几句让神医去开医。
第61章 谈判条件
“你们想要什么;只要你们肯把我俘虏的消息送到厩中去;无论你们想要什么都好商量。我知道你们也是被迫无奈;我想我们之间也许有些误会;一切事都好商量;朝廷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五皇子从被俘虏的那天开始就一个人被关押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之中。
每天只有送饭的时间才能打开上面的窗口;其他的时候无论如何吼叫威胁全都见不到影踪。这样一连二日;五皇子已经彻底的崩溃;如今看到一个人的出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谈判的机会。男人看着五皇子眼中带着几分鄙视;这个人就是华国的皇子;原本高高在上的他如今却是成为了他的阶下囚;任他鱼肉。想想在厩中传说他的风雨;男人带着几分力道一拳头打到了五皇子的胸口上。
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从五皇子口中涌了出来;五皇子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得了男人的拳头。被这一拳头击倒;瘫软在地上;用手擦了擦嘴边的鲜血;皇室的骄傲让五皇子不愿意在男人面前屈服;强撑着从地上又站了起来。刚刚站起来的他又是一拳头下去;这一拳头直接让他飞出去三四米的距离;倒在了地上。
“这两拳头是慕容破军欠我的;你是他的表弟;就当作替我换的利息。若是我和你父皇谈好条件;你有机会回厩的话;不要忘了向慕容破军问好;说我记得当初他的恩惠;定然会好好报答他的大恩大德。”男人冷酷的嗓音说出了对五皇子施暴的原因。
“说起来你五皇子身份也没有想象中的重要;从你被抓到今天已经差不多三日;你们那边却是连一个说的了话的人都派不出来来这里。只让了几个上不得层面的小角色到我这里做探子;还刚到山顶就被我们的守卫抓了个正着。
之前我已经把他们的尸体给你们那边送过去;不知道是不是要在我们尊贵的皇子身上也带去一些信物给他们。”男人边说着手中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那匕首在五皇子的脸上轻轻的滑动;冰冷的触觉让五皇子身上汗毛倒竖;不敢乱动;生怕这个人没有深浅;真的在他的身上留下某些痕迹。若是落了残疾;就是回到厩也彻底断了皇位的念头;历朝历代从没有残疾能登上皇位。
“瞧;我们五皇子吓得;你是我的贵客我也只是和你开一个玩笑;君子爱财;我们把你请过来;也是想要和皇帝好好的商量一下;若是皇帝舍得把慕容破军送过来和你交换的话;我保证会让你毫发未伤的送回去。就是不知道在你们皇帝心目中;是他这个侄子重要;还是你这个儿子重要;真是让人期待。”
男人被五皇子反应的逗笑;把手中的匕首收回原处;留下这段话后扬长而去。虽说已经和夏国那边谈好了条件;但如今他们整个山都被华国的军队团团包围;依照他的本事若是一个人的话;想从千军万马中突围到不是什么难事;但要带着一个人;还有这些手下却有些困难。
也是如此;男人才没有在俘虏五皇子之后直接逃奔夏国;而是准备好好的和华国皇帝做一个交易。对于之前两次输于慕容破军之手是男人毕生难忘的耻辱;这次若是操作的话;恐怕能报了那之前的仇恨和耻辱。想到生死不知的五皇子;皇帝刚舒醒就连番下旨;把心腹全都招到了宫中;商讨接下来要如何行事;救回五皇子。
“皇上;五皇子在那些人之手。虽说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但五皇子性命为重;我们也只能按兵不动;派出大臣去谈和;看看他们是什么条件才能把五皇子换来。之后在从长计议。”开口是当朝丞相;最是老谋深算;伺候皇帝多年的他很了解皇帝的个性;在心中思索一下言辞之后开口道。皇帝赞同的点了点头;认同了丞相的说法;但这谈判的人选问题确实一个难题。
“依照微臣的意思;这人选不能是寻常官员;否则在谈判细节上很难做主。眼下合适的人选……”在场的众人面对这个问题搪塞起来。要知道这次谈判的事是一个桃掉脑袋的差事;若是真的把五皇子成功营救过来倒好;若是稍有差池;恐怕就要人头落地。那边是什么情况;没有人知晓;这些老狐狸自然不会想要趟这个浑水;只希望把这个事推到他的政敌那里。
即使关心则乱;皇帝也知道这些人顾虑;思索了良久之后心中有了一个打算。回到侯府这些日子;慕容破军和疏影算是形影不离;琴瑟相和;着实解了新婚燕尔分离的相思之苦。
“侯爷;宫中来人;宣侯爷您即可入宫;不得延迟。”这边慕容破军正握着疏影的手在那边作画;外面伺候的小厮口中的话让画笔上的朱砂划开了一道红痕。“老爷;您快些去吧;恐怕宫中有什么变故;您小心一些。”
看来人神情紧张;疏影也顾不得手上的画笔;这宫中传旨来的如此突然;是否出了什么事端;真是让人担忧。“你在府中好生呆着;为夫去去就回;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慕容破军拍了拍疏影的手叮嘱两句;转身去换衣服;准备进宫。
“侯爷;之前皇上得到消息;五皇子被那边给俘虏;眼下皇上在商讨着和谈的人选;侯爷您小心。”来传旨的太监明面上在皇上那里当差;但暗中却早已经被太子收买;来的路上奉太子的意思;把一些隐情透漏给慕容破军;让他心中有数;提前做好应对。五皇子被抓;这一点让慕容破军也很是一慌;接着联想到进宫的目的;只觉得这一次是真的要惹了麻烦。
无论是否能救回五皇子;慕容破军恐怕都少不得受到牵连;但要如何避免这个差事;他也没有一个章程;看着离宫门越来越近;慕容破军□的马不知道为何突然发起狂了;冲着宫门那边飞奔去;马上的;慕容破军被这突然一下也弄得惊慌失措;虽说马术精湛;但心中有事的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控制住马;只好从马上跳下去;也是他倒霉;那跳下去的位置敲在宫门外;右腿落地砰的一声撞到了那凸出的门楣上……
“马匹发狂;从马上跳下来;摔断了腿?”皇上看着被太医抬过来的慕容破军;强装出来的镇定;明明头上遍布了疼痛的汗珠。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他才刚刚想到了人选;就从马上摔下来;这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皇帝不想怀疑他最信任的侄子;但这个事真的很让人疑心;先是让太医来给慕容破军诊治。接着又让心腹去检验这发狂的马;看看是否有些其他的缘由。
“皇上;定远侯的右腿骨折;伤筋动骨一百日;若是想要不留下后患;要好生休养白日才能痊愈。定远侯右腿本就有旧伤;这次是牵扯到了旧患;才会越发的严重。”
旧伤;太医说的话勾起了皇上的陈年往事;那差不多是六年前的事那次和夏国交战;身为帝王的他御驾亲征;谁知道却是中了夏国的埋伏;团团包围中;是慕容破军护着他拼命逃亡;他腿上那一刀当时就是替他抵挡的。那段逃亡的日子原以为已经逐渐淡忘;但今日听到太医提及动了旧患;皇上才发现他并没有忘记。
“好生照顾着定远侯;朕要她的腿完好无损。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长叹口气的皇上叮嘱了太医一番之后;放弃了原本的念头;也不想再去追问这次坠马大的缘由;把心思放到重新挑选人选上面。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宫中没有什么秘密;这边定远侯坠马的事刚发生;就有消息灵通之人禀告到了慈宁宫。
太后最在乎这唯一的外孙;忙亲自去探望;看着已经由于疼痛而昏迷的慕容破军;让身边的宫女静音;坐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才让宫女搀扶这离开了内室。
“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定远侯这边又是什么情况?”太后走出外厅;冷声开口质问道。
从皇上昏迷到如今;太后明白皇帝有事情瞒着他;前朝大事太后若是想要知道;也不算什么难事;但既然皇帝不想要她担心;她宁愿装糊涂;不是她不心疼世清这个孩子;只是有些事情她真的无能为力。她的时日不多了;只能在眼下的时光中把在乎的人安排好;至于其他的;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那边慕容破军舒醒被送回府邸的同时;关于他坠马的事也有了下文。
那匹马被人动了手脚;在屁股位置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不动倒是没有什么异常;若是飞奔那疼痛却是会让骏马发狂;才有了之前的一幕。说起来这动手脚的人也是精心安排;仅仅是在马尾巴之下的一个红点;要不是有经验的人去检查;恐怕很难看到这里面的蹊跷。皇上看着书案上密折;心中最后的一些担忧和疑惑已经荡然无存。
破军那个孩子到底没有让他失望;真的是有人做了手脚。但这个幕后黑手是谁;是否和那边的有些牵连;想想之前那个无疾而终的刺杀;皇上心中又多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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